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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需要在这儿过夜的东西就足够了,”汤妮回答,觉得没有瞒住他的必要。“我明天一早就离开这儿,不过,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还只是个见你的借口而已,”史恩招认道:“我已猜到瑞福会这么做。当柯林斯大夫在解说我母亲的病况时,我就看出来了。”
虽然是浪费时间,但是汤妮还是忍不住要问:“医生到底怎么说?史恩!”
“他提议一家精神疗养院,但是瑞福不同意,他说他自己有解决的办法。”史恩同情地看着汤妮。“想来刚才这么做了,不过我对他的解决方法却是不敢苟同。”
汤妮耸耸肩,想卸去心中那股郁闷。“现在谁对谁错已没有什么关系了。他已决定了。就我在这段时间所了解的,我怀疑现在除了你母亲以外,其他任何人──包括你和我在内,能够改变他的主意。不过我也同意他的做法,精神疗养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她是情绪上受到干扰。”史恩指出。
“是的,但是原因却很明显。是否有任何人曾和她深谈过将来的事情?还是任由她想将来会失去瑞福和你的情景?”
“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些。”史恩有些困扰地说。
那么现在该是你开始的时候了。汤妮本想这么说,但是却又打消生意。因为她了解,就算现在指出来也是枉然。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对她来说都是太晚了。瑞福不会改变主意的,现在只有凯伦才能左右他的决定。
汤妮缓缓说道:“史恩,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只要是我能力范围所及。”
“去问问你母亲是否愿意见我,告诉她说我明早就要走了,我想向她道别。”
史恩淡褐色的双眸有些犹豫不决。“我不认为……”
“相信我,”汤妮恳求道:“我不会伤害她的,我只是想告诉她事情并不是如她所想象的那样。”
史恩仍是有些怀疑,但还是点点头。“我去试试看,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任何事情。她说不定不愿意见任何人。”
汤妮坐在那儿等待着史恩回来,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答是凯伦愿意见她,她该说些什么,只有尽力而为了。
当汤妮看到史恩回来时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我无法通过伊娃那一关,”史恩说道:“她说我母亲正在看护中,不能受到打扰。抱歉,汤妮。”
汤妮摇头安慰史恩道:“这也许一开始就是个坏主意,别把这件事情挂在心上,史恩,”然后故作轻松地说道:“你想我能在这儿喝杯茶吗?我都快渴死了!”
“这一天还有好长时间要过呢!”史恩说道:“你会下来吃夜餐吗?”
“我会下来的。”一想到再和瑞福共处,汤妮就有坐针毡之感!但是史恩是对的,她不能老是待在屋里直到离去为止。“别担心,”汤妮说:“一切都会没有事的。”
晚餐是在极沉闷难堪的气氛下进行的,谁都不愿意开口讲话。汤妮发现瑞福不时以那惯有的讥诮眼神望着自己,她心中不禁有种预感:说不定瑞福正暗自庆幸能够及时摆脱这烫手山芋。
“我要骑马出去逛逛,”当大家一吃完晚餐,瑞福立刻宣布。“有谁想一起去吗?”
汤妮心中虽然很想去,但是却拒绝了。跟瑞福在一块儿可能会使事情变得更糟。
“不,谢了。我跟史恩留在这儿。”汤妮回答。
史恩在他哥哥离开房间后,才开口说话。“当你离开后,我会憎恶这个房子的。”他说:“我会出头自己找个工作”。
“你母亲……”汤妮的话被史恩摇头打断了。
“她真正害怕失去的是瑞福。瑞福给予她的比我所给予的要多。她能接受我与你的结婚,但是轮到瑞福时,却不行了。”
“你错了,”汤妮说道:“她并没有接受。她只是在假装而已,因为她知道我们的婚约很有可能不会维持太久。当我们在牲口市集看到瑞福和安珠,那并不是意外,是他们早已计划好的”她看着史恩,然后迅速地补充道:“安珠对这事情一点都不知情,她只是诱使你挣脱出我的掌握的鱼饵而已。”
那双褐色的眸子发出愤怒的火焰。“他们没有权利如此利用她。”
“是的,他们没有权利;但是就另一方面来说,他们认为安珠比我更适合你,我认为这一点是对的。她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史恩。”
“我知道,她一直都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史恩几乎是粗野地说道;“瑞福再给我接近那女孩试试看!”
“有一个方法……”汤妮的话语被突然打开的房门打断了,她望着站在门口的新闯入者,脑中突然是一片混乱。
是史恩首先发问,他的声音中充满关怀之情。“什么事,伊娃?是不是我母亲……”
“史都华夫人很好,”伊娃平静地说:“她只是想见见汤妮小姐。”
假如是在两、三个小时以前召见的话,说不定还有些许希望,汤妮想着。但是又有什么作用呢?凯伦所希望的只是向她炫耀自己的胜利而已。
“汤妮”?史恩有些犹豫地说;“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本来是的,”汤妮说道,向史恩笑笑。她突然决定,既然凯伦所要的只是炫耀胜利的满足感而且,那么就给她好了。“我这就过去”。
在汤妮和伊娃上楼的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汤妮望着伊娃那张平板的面孔,不禁怀疑她之所以被选中聘为特别护主,是否就是因为这张毫无吸引力的面孔?
凯伦的房间宽敞而单调,许多不必要的家具都已被拿开,以便利转椅的通行。
凯伦半躺在一张高而狭窄的床上,床头上有一支架,使她可以利用这个拉起自己;床尾另有一架,摆着电视机和录音机。在她的手边有一排按钮,以供其遥控。她的转椅就放在旁边,后端的电瓶看来笨重而累赘。
“你可以离开了,谢谢你,伊娃。”凯伦说道。“我不会有事的。”
当伊娃出去时,汤妮仍是站在门口处。在白色枕头衫托下,凯伦看来好似突然老了许多。凯伦一定曾经哭过,汤妮想着──不是那种嚎陶大哭,而是那种最感伤的饮泣。
“我很抱歉”,汤妮有些冲动地说。“都是我引起你这么多麻烦的。我并没有借口,假扮史恩的未婚妻是没有原谅的借口的。”
“是的,”凯伦的话语并不是指责,而只是一种了解罢了。“你为什么要同意这么做”?
现在也没有必要塘塞、支吾其词了,汤妮想着,反正一切都已不重要了。
“为了要跟瑞福在一块儿,”汤妮回答:“爱情常会使人变得愚蠢。就某些方面来说,你也跟我一样的难推其责。若不是你命他来将我与史恩分开,我就不会爱上他了”。
“你难道以为我不了解这一点吗?”凯伦凄凉地说:“当时我并不知道你的长相。我也许应该从瑞福谈及你的态度时看出来的。对这件事情,他说是不想愿意听从我的吩咐,我没得想到的是,他竟会爱上你。”
“他并没有爱上我”,汤妮心中一阵刺痛。“并不是如你想象的那样。”
凯伦沉默了一阵子,表情极为困惑。“他会向你求婚,”她最后说:“至少,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他是有向我求婚,而我也答应了,只是这并没有维持太久。”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老实说,我认为是你促使他这么做的。他需要一根支柱,就如同史恩认为自己需要我一样。”
“来对抗我吗?”
汤妮强迫自己继续下去。“是的,对抗你。你不能因为自己不能独立,就让他们兄弟俩也不能独立。尤其是瑞福,因为是他使你变成现在这样子,对不对?”
“假如是又怎么样?”凯伦突然变得粗鲁了。“他曾经答应过我!”
“而他仍是遵守承诺,毫无怨言地遵守承诺。”
“想来一定是必须经过另一个女人的同意。是你的话,你会这样做吗?”
“是的,我会的。因为我并不相信完全占有。瑞福曾告诉过我,称赞你是他所认识的女人当中,最具有勇气的一位,因为你从来没有被病痛击败过。我认为他错了,你只是从来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凯伦闭上双眼,整个上身颤抖着,当她再度说话时,声音近乎耳语。“你可曾想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当时瑞福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