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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影响一个人的心理?他又怎么可能不受到影响呢?
汤妮的房间可以俯瞰一个有游泳池的大花园,在右边则可看见层层山峦。从小阳台上,汤妮可以看见树林间的栅栏。等一会儿,她也许会走过去仔细瞧瞧。瑞福应该不会反对她这么做的。
“我不应该要求你到这儿来的,是不是?”史恩在汤妮身后门口处出其不意地说:“你是对的,我只想到我自己。”
汤妮转身看着史恩,对他话语中的沮丧不禁报以苦笑。“大概是吧!但是现在我已在这儿了,我们没有别的法子,只有赶鸭子上架,硬撑了。我发现令堂对我俩要结婚的消息颇能适应,而且也没有如想象般地大发雷廷。我觉得不对的是竟然在欺骗她。”
“那么就不要在欺骗她了,”史恩突然急促的说:“这也可能是真的,汤妮,我们可以将这订婚变成真的。
汤妮盯着史恩,了解他是认真的。“史恩……”她缓缓道:“我不……”
“我知道你并不爱我,”史恩打断她的话。“但是你就象我需要你一样的需要一个男人。我们可以试试看,给我一个机会吧!”
史恩从没象此刻所表现得如此年轻无知。汤妮不知如何启口,如何使他了解这是不能的。
“这并不只是爱不爱你的问题,”汤妮终于说道:“我们只是……不相配,我需要一个年纪较大的男人,而你……”
“象端福吗?”他带着一丝恨意地说:“在他来以前,每一件事情都是很顺利的。”
“不会是瑞福。”汤妮内心交急地否认道:“我决不会嫁给象你哥哥这种人的。”
“你也不会有这机会的。我母亲不会让你有机会的─一就像她以前所做的一样。”
“以前?”汤妮困惑地问。
“瑞福以前曾两次带两个女孩子回家见她,但两次她都变得术为病重,使人都不忍见她。瑞福最后总算是了解了,从此,他再也不谈恋爱了。凯伦在有生之年绝不会放他走的。我,也许,但是瑞福则不行。是瑞福使得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么瑞福就得会还这笔债。”
“这是一种病态!”
“谁又在争论这一点了,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
“但是,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瑞福这样做,只会使情况变得更糟,有的时候,必须仁慈,但有的时候,也必须硬起心肠。”
“那是他的问题,与我无关。”史恩顿了一下。“汤妮……”
“没有用的,史恩。”汤妮温柔地说:“我就是对你没有那种感觉,我想我还是离开比较好些。”
“不!求求你!”史恩不悦地说,“我不愿意做个傻瓜。假如你现在离开,我看来就真象个大傻瓜了。只要我一旦能够飞出樊笼,我们就解除婚约,我甚至会亲自送你搭机回英伦。”
汤妮疲倦地说道:“好吧!虽然我不喜欢这样,但我还是留下来。什么时候吃晚餐?我还得去换件衣服。”
“我们平常都在七点用餐,离现在还有一个钟头。”史恩停顿了一会儿,摆手道:“我们到时候见。”
史恩并下爱她,当汤妮终持一人独处时,自我安慰着,他只是需要别人在他争取独立的过程中支持也。而瑞福则不同了,很难想见他竟心甘情愿地接受别人控制。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一桩不该归罪放他的意外事件。凯伦这样对他,实在是不公平。
汤妮换上一件淡绿色、凉爽的棉质洋装。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就是她的外貌使得她有这么多的困扰,假如她长得平凡些,说不定还会过得快乐些呢!
这些都是实话,汤妮了解,她易受欺骗的性格才是她的弱点。她应该学得更深沉点,不要光看事情的表面,多用用那所谓的“女性直觉”。也许就该从凯伦·史都华开始。
但是今晚却没有机会,因为凯伦并没有下楼用餐。瑞福说她在楼上自己的房间用餐。单独与这两兄弟在一块儿,汤妮发现这气氛真有一触即发之感,她对瑞福一吃完就退席离去的表现,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
当瑞福走出房间,将房门关上后,汤妮抬头向史恩问道:“你想,假如我去看看他的马匹。他会不会反对?”
“假如你只是看看而已,他又凭什么反对?”史恩有些犹豫。“你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汤妮摇摇头。“假如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一个人走走。就算这婚约是真的,我们也不必一天到晚都形影不离啊!”
“嗯!我想也是。”史恩有些沮丧。“我说过我不想做傻瓜,只是,假如我们不经常在一块儿,看来会使人感到有些奇怪。牲口市集是今天开始,我想我们明天也许可以过去看看。”
“听来挺不错的。”汤妮柔声说道:“我也很愿意去,史恩。我想在散步后,就去休息,今天真是够累了。”
史恩没有说什么,完全遵从自己的建议。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汤妮想着;他听需要的是,再表现一些当时他逼使汤妮来这儿的那种决心,有了这种决心,他的母亲和哥哥就不会不正眼瞧他了。
这是一个沉寂而柔和的夜晚。汤妮两手插在口袋中,沿着游泳池直接向栅栏走去。这儿没有什么沮虫和蚊子,令汤妮大感轻松。在铜湖宾馆的时候,蚊虫多得使她快疯掉了──这就是住在大自然水城旁边不方便的地方。
汤妮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又回到前夭晚上的情景,心中感到一阵痛楚。那预谋尤其令她难过:那每一次拥吻,每一次爱抚都是经过精心计算,为达到终极目标的手段。假如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该有多好,可是这是不可能的。瑞福是无法击败的,汤妮必须承认这一点。
栅栏中的那两匹马都是非常雄骏,一匹是粟色的种马,另一匹则是黄棕色好马,当汤妮走近栅栏时,它友善地靠了过来。
“你太相信别人了,汤妮。”轻抚着那伸过来的马头。“你应该学学你的同伴。”
“真可惜也听不懂你的话。”旁边冷不防地传来瑞福的声音。“已经厌烦史恩的陪伴了吗?”
汤妮又抚摸了那匹马好一阵子,籍以平息内心中的激动,才转过头来。“一点都没有,”她说:“我想出来散步,而他却不想。而且,他对马匹也没有什么兴趣。”
“真的?”瑞福的一双手时放在栅栏上,又抬起一条腿搁在下面的栏木上。他穿了一条牛仔裤,紧紧地裹住大腿,冷冷地注视着汤妮。“现在请你告诉我来这儿的真正原因。”
汤妮紧抿着嘴,心中猜测着瑞福话语中的真意。“我不知道你会在这儿。假如我知道的话,打死我我也不会到这儿来!”
“当然啦!”瑞福毫不掩饰心中的怀疑。“你只不过是来这儿看看马匹的。”
“不错!”汤妮坚定而清晰地说:“现在看够了,我也该走了。晚安。”
瑞福一把握住汤妮,使她再度面对自己,眼中的神采不仅仅是愤怒而已。
“你决不能和史恩结婚。瑞福咬牙说道:“只要我能力所及,我一定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
汤妮感觉瑞福的触摸如同火焰一般,她发现自己全身在颤抖着。瑞福是对的,她不会嫁给史恩,但是抉择是在她,而不是在瑞福。
“你准备怎么做呢?”汤妮问道,“他已成年,有完全的自主能力,你根本无法阻止这件事情。”
“这个就是!”瑞福将汤妮拉入怀中。
汤妮倚偎在瑞福厚实的胸膛中,想反抗却又不愿反抗。她一心只希望这一刻能够变成永恒,完全与外界隔绝。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痛苦的回忆使她停止了这盲目的顺从。
“又是你继母教你这么做的吗?”当瑞福抬起头时,汤妮问道:“可借你的表现不切合她的理想。”
瑞福沉稳地说:“别把凯伦扯进来,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要打倒你,汤妮,我要令你后悔来到铜湖。”
其实汤妮心中早就开始后悔了。她只是没说出来而已。她绝不能让瑞福如此恐吓自己。她下眼凝视着瑞福。“我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倒的。”
“我们走着瞧:”瑞福放开汤妮,退后两步。“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狠。”
汤妮慢慢地走回去。留在这儿是需要极大的忍耐的,但是她决定留下来,直到瑞福承认除非汤妮自愿离去,否则谁也没有办法赶她走。而当那天来临时,她将会很乐意告诉瑞福事实的真相。
当汤妮回到自己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