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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婚姻大事我一直持冷静、理智和传统的态度。我期待着一位白马王子捧着一颗赤诚的心来到我的身边,哪怕他一身布衣,身无分文。
1997年8月1日,我随歌舞团去某部队慰问演出,认识了参谋长朱童。31岁的朱童,身高1。80米,相貌虽然不是十分英俊,却有一种令女孩子着迷的英武之气。通过他的目光,我感觉他对我也颇有好感,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分手时我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之情。
应该说,因为我的主动,才有了我与朱童的开始。朱童没有主动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他大概从来没奢望找一个舞蹈演员做伴侣。所以当我打电话约他见面时,他露出了与他的身份极不相称的激动与喜悦。
因为职业的关系,第一次约会朱童就失约了。他说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希望我能理解他。以后的约会也接二连三地流产,当我们真正见面时是在三个月以后。那原本朦朦胧胧的感情在这漫长等待的过程中被发酵得成熟了。当我在植物园里看到他远远走来时,忍不住向他奔跑过去,而他伸开双臂做出拥抱的姿态。爱情就这样来到了我的身边。
朝朝暮暮的爱情固然惬意,但同时也容易快速地趋于平淡。我和朱童千里迢迢的爱情在两年之后依然保持了最初的温度和新鲜度。在这两年里,我们鸿雁传书,一周一封信,抒不尽的情爱,道不尽的相思。他的每一封情书都放在我的枕畔,随便抽出一封,都可抵御长夜里寂寞的侵袭。一个漂亮女人的整个青春岁月都充满了诱惑,尽管我一再声明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但追求者仍然不断。当他们得知我的男朋友是个军人,而且远在千里,便更加胸有成竹。
可是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仍然无法打动我。我爱朱童。
1999年的金秋,我和朱童喜结良缘。他只休了十天婚假就返回了部队,给我留下了无尽的思念和一颗爱的种子。他依然保持着婚前的习惯,每周写一封信,每个字还是那么滚烫。生孩子时,他回来了,在家欢天喜地地做了几天父亲就回部队了。
生完孩子我的身材变了形,无法再上舞台了。失去舞台的痛苦曾折磨了我好久,但看到女儿一天天地长大了,我又释然了。转眼女儿长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大人了,她像我一样能歌善舞,喜欢漂亮的衣服,喜欢听人赞美。女儿三岁时我就教她跳舞,我们娘俩经常在洒满阳光的客厅里载歌载舞,有时我还会穿上演出服,像在舞台上演出一样郑重其事。
女儿上小学时,朱童转业了,我们夫妻团圆了,这是我们做了7年的梦。和丈夫分居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觉,习惯了宁静得有些寂寞的生活。晚上睡觉时丈夫大手大脚地摊在床上,经常将我挤得跑到女儿的小床上。有时丈夫半夜发现我不见了,会满怀歉意地到女儿房间里将我“请”回来,可我又会被他四起的鼾声搞得辗转难眠。我突然有点想念从前那种千里寄相思的生活。丈夫却对眼下“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万分满意,他回来的第一夜曾万分兴奋地对我说:“从此,我就可以过上有质有量的性生活了。”
丈夫在一家机关工作,他还保持着在部队时的诸多优良传统,比如他不嗜烟酒,节制应酬,每天下班按时回家,帮我带孩子,料理家务。按说我对这样的家庭生活应该是满足的,可是我的心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寂寞。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丈夫不在时我没有感到寂寞,丈夫回来了我的心却被寂寞包围。后来我明白了,丈夫不在时,我对朝朝暮暮的婚姻生活寄予了太多的憧憬,但婚姻生活的本来面目是平淡而琐碎的。我和朱童的第一次争吵缘于那只宠物狗。那只名叫“灿灿”的小狗我养了好多年,视它如掌上明珠,可丈夫却将它弄丢了。
那天我让丈夫去找狗,他找了一阵就烦了,又不敢回家怕我责怪,就进了一家饭店买了两个菜边吃边看球赛。我找狗回来恰巧经过那家饭店,看见他怡然自得的样子,便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他没想到我会在众人面前责怪他,便匆匆结了账离开饭店。他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我以为他一定是知错了。可是一回到家他就大发雷霆,说他在这个家的地位还赶不上一只狗。
许多不好的事情只要开了头,就如刹不住闸的车。最初的几次吵架我们都是就事论事,每一句话基本没有脱离事实,都想证明自己是正确的,是无辜的,但后来就开始口不择言,肮脏的话,恶毒的话让我们彼此伤痕累累。我认为他不够宽容,不够大气;他认为我不够尊重他,他在部队是人见人敬的首长,而现在在家里经常被我骂得狗血喷头,体无完肤。我们在结婚8年后才开始婚姻的“磨合期”,这让我们彼此感觉很累。
第41节:挥之不去
我生日那天,他将女儿送回父母家,说要过一个浪漫的两人世界。晚上,他买了一束玫瑰花去接我下班,我们吃了一顿西餐,然后去舞厅跳舞。我好久没有跳舞了,自从丈夫回来后,我就拥有了世俗的温暖和快乐,但却没了独自起舞的兴致。丈夫不太会跳舞,跳不上几步就会结结实实地踩我一脚,而且他受不了舞厅里的那种幽暗,呆不到十分钟就得跑出来透透气。
那天晚上,他不停地踩我的脚,我有些烦了就不跳了。他去洗手间时,一位男士请我跳舞,我看他的年纪和父亲差不多就答应了。丈夫从洗手间出来后好一顿搜索才在舞池中央发现了我,由于光线昏暗,我没有看到丈夫已经变了脸色,还冲他得意地笑了笑。那位长者的舞姿十分优美、标准,旋转之间我感觉好像又回到了掌声雷动的舞台。我环顾四周,发现没人了,原来大家都在看我和这位长者跳舞,蛰伏内心深处的表现欲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更加起劲地舞着。这时,丈夫突然冲上来将我一把拽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争吵起来。他说我不该跟陌生人跳舞,我说那是一位长者,他说他就是一百岁,也是一个男人。我们就那么毫不克制地在大街上吵得天翻地覆,最后我忍无可忍地冲他大嚷了一句:“你最好滚回你的军营去。”
他一下子愣住了,拳头攥得紧紧的,“我滚回军营,好还你自由是不是?好让你随便跟陌生男人跳舞是不是?”“你不可理喻,你大男子主义,你整个人毫无趣味!”说完这几句话,我甩开他独自而去。
我不想回家,至少在今晚。我给大学同窗孟睿打了电话。孟睿两次婚姻都遇人不淑,最后一次离婚净身出户,身无分文。她说她不会再爱任何一个男人,她对所有所谓幸福的家庭都嗤之以鼻,“怎么,又跟老公吵架了是不是?你们这些朋友真不够意思,家庭和美时就把我这个朋友忘在脑后,跟老公吵架了才会想起我这个孤家寡人。”“你在哪里,我今晚不想回家。”“我在大上海俱乐部做高级伴舞,如果你愿意就过来吧。”“你怎么做伴舞呢?”“因为贫穷,怎么?你瞧不起我了,那你别过来了,回家跟你老公亲热去吧。”
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最后不知怎么就来到了大上海俱乐部的门口。我给孟睿打了个电话,她穿着一件晚礼服从里面跑出来。她的样子性感极了,我不觉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每个细节都无法跟她相比。
从前,我也经常光顾这样的娱乐休闲场所,但像大上海俱乐部这样豪华气派的娱乐场所还是头一回见过。可以看出,在这里消遣的男人都很有钱,也都很优雅;在这里做伴舞的女人都很漂亮,很性感。孟睿先是陪着我聊天,当她讲完第二任丈夫如何丧心病狂地欺负她时,一个男人过来请她跳舞,看样子他们熟稔已久。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紧紧攥着手机。以前吵架我也会离家出走,但经常走不远,丈夫的电话就会跟上来,然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他也没打电话过来。想到今天是我的生日,却落得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黯然神伤,不禁心酸起来。就在这时,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请我跳舞,我不假思索地随他滑进了舞池。“你看上去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抬头仔细地看了看他,这一看也觉得他十分面熟。“你是不是歌舞团的高爱?”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是……”“我是孔辉,8年前曾给你送过999朵玫瑰。”8年前的他是一个过于清瘦的小伙子,如今却微微发福,显得很强壮,难怪我一下子认不出来。“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跟朋友来的。”“男朋友吗?”“如果是男朋友我能跟你跳舞吗?”“这种地方你不应该来,你去跟朋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