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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女人迟疑著。「今天她挺忙碌的──」
话没说完,屋里有声音说:「没关系。靖代,请他进来吧!」
听过的声音──仓冈恭子的声音。
三谷走进屋里。二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间,三谷觉得那个男孩的照片又在瞪著自己。
「今天下午十分无礼,对不起。」
仓冈恭子深深一鞠躬。
「那里那里,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突然打搅……」
「后来看到名片,我觉得很过意不去。正在想著明天去电向你说抱歉的。」
仓冈恭子跟白天宛若两人,变得十分稳重。
三谷不由重新估量,这人当真是仓冈恭子吗?应当有四十了,但是不见老。也许是服装的关系,看起来十分年轻。
略圆的脸型,大大的眼睛,含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不错,那双大眼睛跟她祖父的一模一样。
「我去泡茶!」
她想站起来时,那叫靖代的女人说:「让我来。」然后走向厨房。
「麻烦你,靖代。」仓冈恭子喊一声,转向三谷。「她是邻家太太,过来帮忙。」
「是吗?今天令郎大殓,而我不合时宜到访,实在过意不去。」
「不。」恭子摇摇头。「克哉没死哦。」
她的语调轻描淡写,却是非常有自信,令人不寒而栗。
也许做母亲的心情就是这样。
「他叫──克哉吗?」
「是的。非常老实、乖巧的孩子。」
三谷循著恭子的视线,望向男孩的照片,发现照片前面摆了一件衬衫。
短袖的廉价衬衫,上面的印花图案,因洗涤多次之故褪色了。
其上散落的发暗污迹是……不是血迹吗?
三谷暗自决定,非要查一查,那个孩子是怎样死的。
「对了。」恭子说。「找我有甚么事?」
「抱歉。」三谷回到现状,打开自己的公事包,从中取出文件。「你是仓冈恭子吧!令尊令堂是仓冈哲也和顺子。」
「是的。他们已经过世了。」
「你祖父是仓冈市藏。」
「对。我想爷爷还健在。」恭子点点头。「双亲过世时,我有苦衷离家出走了……」
「我晓得。」三谷说。「我是受市藏老先生之托而来的。」
「爷爷之托?」恭子的脸浮现一丝笑意。「原来这样。请你转告他,我不想回去。谁会回去那个老顽固那里……」
最后一句话是低沉的嘀咕。
「很遗憾,我不能替你转告。」三谷说。「市藏老先生死了。」
恭子楞然望著三谷。然后如释重负似地说:「是吗?爷爷也死啦。」
「半个月前的事。市藏老先生在生时委托我,在万一的时候,一定要把你找到。」
「找我?为甚么找我?」
「为了继承市藏先生的财产。继承人只有你一个。」
「可是,叔父和婶母在呀。」
「你不晓得吗?」三谷说。「两年前,他们一家在别墅里开圣诞派对。大家彻夜狂欢,将近天亮呼呼入睡之际,发生火灾──」
「火灾?」
「所有人都逃得太迟。结果只有市藏先生平安无事,因为前一晚他有事回东京了。」
「噢,那么他们全体……」
「剩下唯一有血缘的人只是你了。」
恭子完全没有表示激动。但也并非毫不关心,从她两手紧握的情形可看得出来。
「那么,由我继承爷爷的财产?」
「正是如此。」
恭子顿了一会,然后抬眼直视三谷的眼睛,问:「他有多少财产?」
「继承税是个十分大的数目。股票、证券、房地产等全部合起,数字总值有十数位吧!」
当啷一声,茶杯打破的响声。回头一看,只见靖代手里托著空盘子,楞然站立。
两只打破了的茶杯在地面旋转,发出嘎啦嘎啦的相碰声。
「第二章:报复开始」
她本无意那么用力给他一记耳光。
其实有一半是玩笑性质,不料真的猛揍了一拳。
倘若笑著道一声歉,也许就带过去了。可是洋子有点倔强。
「干嘛?我不是说不要乱来吗?」
她故意生气地顶回去。
京一也生气了。
在狭窄的车厢内,京一压住洋子想来个彙? w上弓,乃是非常不可能的事。
「你干甚么?好痛啊!──浑蛋!」
听到T恤被撕裂的声音,洋子真的害怕了。游戏不是游戏了。
于是她用手肘横扫京一的脸一记。京一呻吟一声,双手掩面。鼻血流出,从下巴滴落。洋子大吃一惊。
「是你不好嘛。」
她喊著打开车门,冲出车外。
黑暗的道路。脚下传来海鸣。
洋子适时止步。对,这里是悬崖上的道路。假如一不留神,可能掉下悬崖。
想到这里,她吓得在原地蹲下去。
京一……
怎么演变成这样的地步?自小学开始青梅竹马,感情到了不能向同性朋友陈述的苦恼也告诉他的地步。
她不希望就因这件事而结束这段感情。
洋子等候京一追上来。当然,京一会追来。不,他一定来找她。
然后,他会向她陪罪说自己不对。若是那样,洋子也会说,我也不好,不该动粗……
说实在话,洋子和京一都是十八岁。彼此都「没经验」,竟被周围的夥伴取笑。
洋子本来定意,倘若今天兜风之后,京一邀她上酒店的话,她会答应。
但是,京一居然在车上那样使蛮。
所以她拒绝了。
起码选择一个浪漫的地点,而且温柔一点……洋子固执地想。
没法子啦。京一不习惯跟女人调情嘛。他的表现如此猴急和生硬,言味著他还未亲近过女人。
对。彼此应当体谅对方才行。
洋子认为他们一定曾合作得很好。
……传来汽车引擎声。
洋子站起来。车子从她旁边绝尘而去。
「京一!」洋子喊。大概听不见吧!车子不顾一切的跑远了。
「京一!好过份!」洋子差点哭出来。「以后不再跟你讲话!」
可是,不管她的性格如何倔强,深夜留下她一人在这么荒凉的地方,说不怕是假的。
京一故意把车停在这个适合演出床戏的路上。几乎没有别的车子经过,四周漆黑一片,甚么也看不见。
假如乱动可能曾从悬崖掉下去,洋子唯有胆怯地呆立在那里。
这样子站到几时呢?京一没有回头的迹象。
过份!太过份了!
怎能把一个年轻女孩撇在这种地方独自离去?纵使对方不肯顺从自己的意思。不可饶恕!可恶极了!
这是甚么地方?
刚才洋子在车上打瞌睡,醒来时,车子已经停在这里了。还没学会开车的洋子,压根儿猜不到怎样来到这里的。
风势很强,洋子浑身颤抖。外套留在车上没拿下来。T恤被京一扯破了。
虽然入夜了,应该未过夜半。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