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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若雨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喂!你该不会是想把我卖到撒哈拉沙漠去吧?我可
不要!”
“神经病,谁说要卖你来着!”她啐道──虽然你很值钱!
“不然咧?”
“喏,这个!”史慕岩从背后拿出一个绒布盒,递到韩若雨面前。
“什么?”
“戒指嘛,笨!”她敲他头。
“戒指?干嘛?”韩若雨吶吶地问。
史慕岩又好气又好笑瞪他。“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吧!”
“这和猪有什么关系?又不能当手铐脚炼用,大小了吧?”他好心提醒史慕岩。
虽然韩若雨也是很聪明的厉害人物,可是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懂情趣、不知浪
漫,非常“实际”;现在,就是最佳证明!
史慕岩可快疯了,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转过身,然后一头撞树死。
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戒指还能用来做什么?当然是用来带在手指上,难不成
还会用来带在脚上?啧!真败给他了!
她一手抚着头,一边再“谆谆诱导”他。“好吧,换个说法,教堂的用途是什么?”
总不会出错了吧!
希望!她在心底加上这句。
“祷告。”韩若雨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除了祷告,还有呢?”
“告解嘛。”
“还有呢?”快啊,答案就是这个了──结婚呀!她在心里头急得大叫。
“还有……作礼拜。”
“对,作礼……啥?不是啦!”
“不是?不是就没有了嘛,难不成到教堂郊游烤肉啊?”梁山伯的投胎者终于知道
是谁了,原来就是韩若雨。
“我还开国民大会咧!”
天哪!天啊!让我死了吧!拜托!史慕岩心中哀叫。
“你说清楚嘛,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在指什么意思!”换他皱眉了。
“结婚是不是到教堂结?”她有气无力,完全被打败似的。
韩若雨用力地点头。
“最后,是不是会用到戒指作宣言。”
韩若雨再点点头,完全同意。
“所以呢?”她再间。
“不知道。”真干脆!她终于了解,到底什么叫做干净俐落了!
“不──知──道?”史慕岩拉长声音,整个脸部变得恐怖狰狞。
韩若雨瑟缩一下。“那是和你的戒指有关连喽?”
史慕岩吸气又吐气、吐气又吸气,她正在努力地控制自己高张的情绪,以防在失控
时宰了她的阿娜达,而在日后悔恨不已。
“不,没有关连,没有任何的关连!”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只是
全身忍不住地不停颤抖。“只是你提醒了我一件事,以后咱们要是到教堂结婚时,就不
需要结婚戒指了。因为到时候,本姑娘我会专门替你准备‘特制’的戒指──一条特大
条的铁链当你的结婚戒指!哼!还有,你这大笨牛,你最好被这棵树压死算了!王八乌
龟蛋!”她抓狂地迸完话后,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什么啊?怎么回事?我又哪里招惹她、得罪她了?慕岩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呢?
为什么我从头到尾都听不懂她的意思?
为什么──
韩若雨一个人百思不得其解地站在树下,仍在努力地想答案。
不过,只怕他永远都想不出来了,除非──除非他有过人的记忆力,在结婚那天还
能记得“当年”所发生的事,不然的话,恐怕非常难!
因为他实在是太纯情了!
除了读书之外,就只有偶尔和史慕岩来段“相声”而已。更进一步地,他根本从没
想过这回事,难怪他会“这么问”!
没办法嘛,他那颗“空白”的脑袋瓜,怎可能比得上史慕岩那颗“丰富”的脑袋瓜
呢?你说是吧!
第八章
“脱呀!赶快脱嘛!搞什么呀你,动作慢吞吞地,乌龟!”史慕岩嘴里喃喃有辞地
念着,不忘再骂上两句:“脱了啦,快点脱!脱、脱、脱、脱──”最后变成“拉拉队”
在“加油”。
今天晚上天空云层非常浓厚,能见度不高,不适合用来观测天文星象,但却非常适
合用来“观赏”──史大小姐慕岩说的。
前几天被韩若雨那么一气,她好几天都不理会他,独自一个人生着闷气。
原因无它──“都是戒指惹的祸”!
她原先的计画是,只要再最后一次确定韩若雨的心意之后,就要拿出那两枚戒指套
在她的若雨手上,以当作“订身”之物,好藉此昭告全天下的女人及男人,韩若雨已经
死会,尤其是经过史阿发和柳靖给她的经验后,她不得不如此防备,要他们全部死了那
条心!
谁知道“她算不如他算”,她的阿娜答竟然会是梁山伯转世,人笨牛一只!破坏计
画不说,他还让她自己像个傻蛋似的一厢情愿、自我陶醉,真是呕死她了!
所以她才“破纪录”地接连好几天都不甩韩若雨一下。
要不然哪……她可是“灰常”渴望能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小
时六十分、一分六十秒的,时时刻刻都和她的阿娜答形影不离、如影随形,一起吃饭、
一起上课、一起睡觉、一起洗澡……
幸好这些史慕岩自认为是“天经地义”的想法并没有让韩若雨知晓,否则:只怕韩
若雨的遗体就要被收藏在故宫博物院里“定期展出”,而他的死因也要一同列入金氏世
界纪录上──过度“羞忿”致死!
而今晚,她在“百宝箱”中挖出,当初跟随她一起住宿的望远镜,心想:买都买了,
要是一直都不用,那多可惜啊,至少也应该要做到一点点的物尽“其用”。
于是,她拿着她的望远镜,走到窗边,对准焦距、看准方向,开始“侦测”。
当她看到正“精采刺激”、“血脉愤张”,会令人忍不住流鼻血的时候,两个呆呆
又脱线的“昆虫”和“飞禽”走进了寝室。
两个人都看到了史慕岩“奇怪”的举动,也听到了她的“喃喃自语”声,这使得她
们好奇不已。她们面对面相视,在彼此眼中找到“共识”,因此,静悄悄地“摸到”史
慕岩背后,准备给她来个“大惊喜”。
吸呀!都只剩一件长裤而已,快点脱了啦!她低吼。
天啊!她到底“在看什么”啊?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大监,此刻的史慕岩恨不得能“飞身”到“对面”去,亲自动手
脱了它!
另一方面,两个鬼鬼祟崇的影子已接近“目标物”。
“哇!学姊!你在干嘛?”白鸽扯开嗓门,在史慕岩背后大叫。
“学姊,你在偷窥对面的男生寝室,对不对?”胡蝶也按着大叫,顺便拍一下她的
肩膀。
在窗前“观赏美好风景”的史慕岩,在突然听到背后两个大叫的人声时,吓得她差
点一头掉出去地直往下栽,她赶紧死命抓住窗边的两侧窗框,以防止自己真的死于非命。
否则的话,这下就真的是“死无对证”,而明天的头版头条新闻可轰动了──
死亡原因──D大二年级法律系的女学生史慕岩,因在偷窥对面男生宿舍寝室时,正
巧,被刚好进入、和她同寝室的两名学妹发现,一时之间感到非常羞耻惭愧,故而跳楼
自杀身亡,以示悔过。
要是只有这样那倒还好,万一到了阴曹地府,搞不好还会引起“地层变动”──阎
罗王笑得从椅子摔下来所引起的──因为,这是在他听到判官说明史慕岩死亡的“经过”
之后,所立即产生的“第一个反应”。
光是想到这一点“后果”,史慕岩就更加死命地死抓住窗框不放。
而吓人的那两只“昆虫”和“飞禽”,在看到学姊的“反应”后,也反被吓得马上
伸出双手拉住史慕岩,以防她真的掉下去,否则,就要换她们死定了。
就在三个人七手八脚一阵拉扯之际,史慕岩身子终于进到寝室内。危机警报解除后,
三个人全部瘫在地板上,松了好大一口气。
幸好!三个人异脑同想。
休息了一阵子,史慕岩才将自己的魂魄抓回来,重新安装到身体里面,她的“目光”
开始恶狠狠地扫向那两只“昆虫”和“飞禽”。
“你们……玩得挺尽兴的嘛,哦?”
白鸽拼命摇头。“没有,一点都不好玩,不好玩!”
胡蝶点头附议。“对啊,‘致命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对!”
“是吗?”她挑眉。“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们两个玩得不亦乐乎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