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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本王考虑考虑。”宁东玄凑向夏寻雪,呼出的气息全喷到了她的脸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夏寻雪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和宁东玄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不是那个意思。”夏寻雪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阵莫名的紧张。对上宁东玄半眯的眼,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知道。他是开玩笑。
“太子对所有的女人,都是这么轻浮吗?”夏寻雪视线划过宁东玄的脸庞,无声的垂了下去。
那一刹那,宁东玄在夏寻雪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受伤。
“什么也不需要,不需要。你还是太子,我还是太子府的女医,我医治你,本就是职责之内。如果你死了,我也难逃一死,救你,便也是救我自己。”
她知道,不可能的。
“服了解药,太子的身体稍作休养,很快会复原。太子多休息,我先出去了。”夏寻雪说着,出去了。
宁东玄朝门口的方向走出几步,夏寻雪已经消失在了房门外。
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她问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提到司徒疏的真正意图又是什么?宁东玄不知道。他唯一清楚的是,看着她转而变得低沉的神色,他心里的某一处也被牵动了,感到不安。
宁东玄还是去了隔壁的房间,不见夏寻雪,他又去了清风阁外的园子,也不见夏寻雪,一整个上午,他都没再见到她。
下午,宫里出大事了,整个紫阳城出大事了。
“太子,皇上驾崩了。”宫里的李公公匆匆而来。
紫亭轩,宁东玄和司徒疏亲自见的李公公。
“驾崩。”宁东玄愣愣的站着。
“李公公,怎么会这么突然?”司徒疏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问李公公,他担心的是宫里现在的形势。皇上之前虽然就不上朝,但还要在位,还能暂且维持朝中的局势。一驾崩,所有的局面便会一触即发。立新君是必不可免,太子是长子,名正言顺继承帝位,但宁绍云会善罢甘休吗?
“皇上一早上说身体好些了,要去后花园走走,宫女刚给皇上换了衣,皇上突然咳嗽起来……皇上最近身体每况日下……”有些事,所有人都心里明白,李公公也没把话说透了。“太子,还是赶紧进宫去吧。”
“四皇子呢?”司徒疏又问。
“杂家出宫的时候,碰到四皇子入宫,人已经到宫里了。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命人快马加鞭去通报了。”李公公说道。
“太子,赶紧进宫吧。”司徒疏怕宫里发生变故。
“给本王备衣。”这些年,宁东玄对皇上表面上冷淡,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得知噩耗,他是难过的。
“备衣。”
宁东玄穿了孝服,同李公公,还有司徒疏一道去皇宫。
紫亭轩,从玄武阁回来的夏寻雪,远远看到宁东玄穿着孝服往大门的方向去,旁边是送她来太子府的李公公。
宫里的太监,孝服,宫里出了事?
“皇上驾崩了,这下,紫阳城里可有的闹了。”一个夏寻雪不认得的妃子,从她的身边走过,甚是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说着。(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遗诏
宫里的方向,响起沉重的钟声,接着,紫阳城各处的寺庙也同是响起钟声。
皇上,驾崩了。
皇宫内
皇帝驾崩于寝殿,文武大臣和皇亲国戚着素服,还有后/宫的嫔妃小主,也皆是白绸制服,男摘冠缨,女去首饰,已经纷纷赶来。来的人越来越多,哭的声音也越来越悲戚。
宁东玄到乾坤殿的时候,除了白云寺的宁雨泽,和远在边关的宁长风,宁绍云和其他人基本上都到齐了。
“参见太子。”众人参见宁东玄。
宁东玄走到龙床旁边。
“太子,皇上去了。”一个服侍皇上多年的太监,抹着眼泪,对宁东玄说着。
皇后早些年已逝,后宫无正主,理应由长子太子来主持大事。宁东玄还未下令,也没人动皇帝的遗体。这几年的病痛折磨令皇帝形态消瘦,早不复年轻时的英朗,不过,皇帝面容平静,走得也还算安详。
宁东玄冷静的看着龙床上那个与他有七分相似,他已死去的父皇。
走了,走了也好。
另一边,早一步来的宁绍云,则是冷眼看着殿内的一切。对于自己所谓的父皇,宁绍云并没有什么感情,小时候,宁东玄为长子,宁雨泽文韬,宁长风武略,宁绍云是四个皇子中最小的一个。其实,于文于武,他都不逊色其他几个皇兄,但父皇却极少关注他。皇帝不亲他,他也不亲皇帝。至婉儿远嫁乌国,最后客死异乡,他对自己的父皇甚至是怀有恨意。皇宫里,不论是兄弟,还是父子。血脉,从来都是最无足轻重的东西。
宁绍云对于宁东玄安然无恙出现在宫里,也没有太大的意外。他已得到消息,百里崖曾去过太子府。想必,百里崖给了宁东玄解药。宁东玄没死更好,宁绍云要活生生的夺走宁东玄身边所有的一切。
他曾发过誓,要宁东玄付出代价。
“皇上……皇上……父皇……父皇……”朝廷大臣还有嫔妃小主公主,都还在哭丧着。
丽妃和杜妃都先后不在了,四个皇子的母后活着的只还有晴湘玥和霍碧彤,晴湘玥到场了,一身素服。哭得也是梨花带雨。霍碧彤没有来,凤仪殿的宫人说,她前几日身染恶疾,现在还卧病不起。
“传钦天监。”宁东玄的是视线还是划过宁绍云所站的方向,然后收回,对着殿内的太监下令。
人死了,所有的便灰飞烟灭了。入土之后,曾经有过的一切也都结束了。
崇舜三十九年一月一日,新一年的第一日,皇帝宁铭一驾崩。享年三十六岁,当政二十年。宁铭一,这世上。世人除了知道他是皇帝,是否还有人会记得他的名字。
很快,钦天监被传召来。
“启禀太子,这个月初八是良日。”钦天监已经算过行丧的吉日,初八,那也就是七天后。
“那便七日后出殡。”宁东玄确定时间。
次日,皇帝大敛后,梓宫安奉崇政殿。
设几筵,朝、午、晡三个时辰设奠。王公百官朝夕哭临三日。自第四日起,王公百官皆斋宿二十七日。过此则日哭临一次。军民丧服除。品官百日内停止音乐、婚嫁;军民停止嫁娶一月,停止音乐凡百日。四十九日内禁止屠宰。京城自大丧日始。寺、观各敲钟三万杵。
陵寝早些年便修缮好了,皇帝驾崩的丧仪有条不紊的进行,倒没有出什么乱子。
连着七日,宁东玄都呆在宫中。
时间,迅速的过去了。
一月初八这一日,是一个下雪天。
安国寺是皇家第一寺院,安国寺的洪钟也只在皇家举行大典的时候才会敲响。
太子府,夏寻雪立于清风阁外的园子里。
“咚、咚、咚……”
她在心中默默地数着钟声。
九下,皇帝的葬仪开始了。
皇陵。
群臣皆素服,三跪九叩。宣毕,举哀。梓宫送入皇陵中,陵寝封闭,晴湘玥带领文武百官,于陵寝外跪拜痛哭。
终于,皇帝归于黄土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已故,便是下一任新君继位。
朝廷大臣还有几位嫔妃正在勤政殿外,就新君继位之事议论纷纷。
太子继位本是顺理成章,这时,却突然多了一道遗诏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四子绍云,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钦此。”
“吾、吾、”太监宣读完遗诏,下面跪着的不少亲王还有大臣皆是面面相觑。
“太子未曾被废,皇上怎么会把帝位改传于四皇子,也未有人见过皇上立过这道遗诏,此遗诏来历不明。”有大臣指出遗诏蹊跷。
“太子至出宫后,行事荒诞,是所有人有目共睹之事。一国之君牵系天下百姓,若是让太子继位,于天下而言,是祸不是福。皇上英明,才会传位于四皇子。”
“皇上立遗诏的时候,晴妃娘娘、陈公公、还有苏大人都在场,他们可以作证。”
“晴妃娘娘乃四皇子的母后,陈公公不过是个太监,苏平生一直和四皇子往来甚密,全是四皇子的人,岂能信?”
“遗诏上可是玉玺盖印,苏大人乃苏老太爷儿子,皇上生前最信任的便是苏老太爷,他儿子岂会说假。你们违抗圣旨,分明是想要造反。”
宁东玄和宁绍云两方势力就谁当皇帝争执不休,毕竟,这关系到他们日后的生死存亡,谁也不可能退让。
苏平生,苏傅子的儿子?宁东玄往苏平生看去,此时的苏平生正凛然站在宁东玄的旁边。
宁东玄在宁绍云的眼里看到了笑意。
“苏平生为何会出现在皇上的寝殿里,这件事本身不是很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