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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了便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听不到,是吧!有什麽关系?」
「不要说下去了!」莉嘉紧紧地盯着父亲道:「我们也要尊重死了的人的。」
「喂!你这话是认真的?」仓田有点意外。「你神经错乱了麽?」
莉嘉紧皱着眉头道:「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真的。我预感到有不好的事会发生。」
「预感?你不如去做天文台,做天气预报吧。」仓田轻视地笑了一声。'夜了,自己睡去吧。」说完,便迳往人门走上。
莉嘉留心地听着父亲的脚步声,由大门开始一直远去为止……
父亲是不会听自己的劝告的。莉嘉明知是白费唇舌。然而,她的心里却好像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是惶惑和不安。莉嘉甚至有点害怕起来,一股莫名的恐惧感龚心而来。
莉嘉也曾见过那小女孩。小孩和家人…道时,是不会理会莉嘉的,但在没有家人陪同的时候。对莉嘉却显得颇为亲热,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孩子。
可是,小孩突然死了。在完全没有先兆的情况下……
莉嘉很想阻止父亲利用小孩子的死去敛财,然而,父亲从来就不曾认真地转她说话。 这,怎麽办好?
莉嘉很了解平素表现得和蔼可亲的父亲,一旦发起怒来,是不可收拾的。以前。
她也曾有过被爸爸打得两颊红踵,上不了学的纪录,自从那一次开始,她再也不敢惹怒爸爸,改用冷漠的态度对待自己的父亲。
但是这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
莉嘉紧咬着嘴 在沉思。想得几乎连呼吸也忘掉了。
* * *裕果在等。
睡魔并没有袭来。 两眼瞪得大大的。
时间已超越了深夜的时分。
今晚不来了吧?愈想它,它就愈是不来?
还是……裕果正等待着那扇白色的门再度敞开。
时针指着一时。裕果下了床。但就在这时,衣柜的白色柜门发出丁碇微的声音。
开了。
「呀……那是我从洗衣 刚拿来的。」
少女听见裕果这样说,满面歉意地看了看自己身穿的那套属於裕果的套装。
「算了吧,算了吧,不打紧的。」裕果连忙道。「哎,你出来吧。」
少女战战兢兢地出现在裕果跟前,然後一飘…飘地在屋内横过。
「好合衬妮!」裕果道。「是吗?我……我妈喜欢 实的,所以一向以来没有让我穿过这麽可爱的衣」少女羞怯地说道。
「你喜欢的话,哪一件部随便穿好了。」
太奇妙了,我竟然和幽灵谈起话来。
「又有人死了。这次是我爸的部下。 是偶然吗?」裕果问道。
少女歪了歪脑袋道:「我不知道。但是,你家的人都在呼唤着死神的降临。」
「呼唤着死神的降临?这是什麽意思了?我会死吗?」
「我不知道未来的事,但它却明显地出现了。我以前也是这样的。」少女道。
「出现了?…….什麽出现了?」
「什麽人会病死,什麽人还精神抖擞的,但死亡已在眼前等的事情……我邵可以看到。」少女道。
裕果紧握着拳头,手心在不知不觉中已沾满了汗水。
「 你会没事的。」少女道,「但是,要小心,尽早离开这里吧。」
「是这间屋有问题,还是 」
'这……我无法告诉你。」少女伤感地摇了摇头道。「我要走了,再见。谢谢你经常让我穿你的衣服。」
少女说完便消失了,白色的衣柜门重新关上。
裕果呼了一口气。 心脏「坪坪」地跳得响亮。
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太兴奋之故。
我们在呼唤着死神的降临,那麽,下一个要死的人会是谁?会是在我身边的人嘛?
裕果把灯熄了,再躺回床上,然而却无法再入睡。
下一个会是谁?
* * *田川带着沉重的心情上了香之後,走出外面。
也有好几位公司的同事出席了丧礼,然而,田川的身分不同 他是死者的直属上司。
「 喂。」
拍了田川的肩膊一下的是山口。他是和田川同一年进入公司的。
「什麽事?」田川道。
对方本来是田川不屑一显的人。
山口和田川一样。曾经一度是营业工程师 田川的信念是以专业的知识工作,但山口却不然,他纯粹以交际手腕去拢络客人。
起初山口的成绩很好,很突出。然而夜夜笙歌和每周假日的哥尔夫球应酬,令他不但没有时间休息,甚至连汲取技术上的新知识的时间也没有。渐渐。他的工作表现愈来愈差劲,在客人上中失去了信用,大宗的生意被被别的公叫抢去了。
山口与田川,就像水和油一样,无法合拍得来。「太可惜了,今野还这麽年青便死了。」山口道。
「唉,是呀。」田川点「黜颐道。
「好难得的一个人才。工作都可以独当一面,怎知道他……」山口苦笑着,继续道:「你知道吗?」
「知道什麽了?」田川愕然迫。
「水原惠子呀,和今野有了关系。」
周围还有很多公司的职员,但山口并没有压低嗓子说话,山川不禁大吃一惊。
「我也听说过。别这麽大声说嘛!」
「大家都知道了。你看她,「哇」、「哇」她哭个不停,任谁看了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那有哈关系?伤心便哭,有什麽奇怪。」田川道。
「啊。是吗?由她哭算了。 喂,田川。'「什麽了?」
山口突然态度一转,背着面轻挑地对田川说:「人家正在悲伤失意的时候呀,去安慰安慰她吧。」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说几句好话,她一定会跟你到酒店去。」
本来应该很愤怒的田川,一下子呆住了。这种人实在太过分了!在别人的丧礼上竟然说出这些话来。
「你别胡说八道!」
「胡说?嘿,说真的,我也很喜欢她。」山口阴险地笑道:「还回味着和她那一宵的风流妮。」
「什麽?」
「是忘年会那一晚,她醉了,我送她回家,顺水推舟的……她一点也没有表现得不愿意啊。」
水原惠子从灵堂出来了。面上已不见泪痕。
田川愤然离开山口的身边,往水原惠子走去。他太气愤了,气得几乎要动手打那山口一顿。
「田川先生……要你担心,对不起……」水原惠子站在田川跟前说。
「不,没有的事…… ……可以支持得住吧?」
「可以。」
「和他的父母说了吗?… '「不,反正这件事已结束了。」
「是吗? 明天休息一日吧,公司方面没有问题的。」
惠子听了田川这话,稍为踌躇了一会,但接着说:「是吗?那麽我就休息一天吧。」
「嗯。 不知说什麽安慰你,总之别灰心,要振作啊!」
在这种场合,只能够说出这几句话来安慰她,田川心里一阵无奈。
这一天天气很好,丧礼照原来的安排顺利结束,惠子没有跟往火葬场,只双手合什,目送汽车离去。
「回家去?我送你吧。」
田川不想和公司其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