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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也就成了耳旁风。爸爸手下曾经有几名学生参加过韩国小姐大赛,还有人当选为庆北小姐,爸爸和学生们组成亲友团前去加油助威。爸爸经常在脑海里勾画这样的场面:站在舞台上面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女儿,他会衷心地为我加油。
开始于冷面店里的历史(2)
“那就试一次?”
我拗不过爸爸的劝说,只好这样回答。爸爸连忙到处打电话,然后拉起我的手就跑了出去。
“地区预选还有一天就截止,我们赶快申请!”
我们一路赶到美容院,跟院长商量了一下,立刻动手设计发型、化妆,然后拍照片。
听了我们的解释,妈妈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两个姓金的惹事,那就姓金的看着解决吧。”
然而结果如何呢,所有的善后事宜还是让妈妈包了下来。事情是爸爸惹来的,收拾却由妈妈来完成。
我的减肥纯粹缘起于无聊,以及进入大学后结交一个帅哥男友的想法,不料竟引出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也就是我当选为2002韩国小姐冠军。接下来我参加了环球小姐大赛,然后又决定挑战哈佛。韩国小姐分明在我人生之中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当选之后,我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众多提议,其中有广告提案,也有广播电台建议我去当节目主持人。但是我最了解自己,广播电台的工作不适合我的性格,并且我也没有那个才华。对我而言,参加韩国小姐大赛就好比愉快而短暂地串了个门儿,我还要重新回到学校,去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学生。
直到现在,爸爸还是常常注视着我的韩国小姐照片,一个人心满意足。为了将女儿的记录保存下来,原本是计算机盲的爸爸竟然变成了数码照片的行家和网络搜索方面的高手,只要是与女儿有关的报道或照片,他都统统下载并储存在电脑里。有时他把积攒下来的资料带到学校,向学生们炫耀。同为教师的妈妈却说:“再也没有比在学校里炫耀自己的子女更像傻瓜的老师了。”即便如此,爸爸还是很高兴。
收拾着前往哈佛的行囊,我决定把韩国小姐的照片留在家里。对我来说,那些回忆就像一次愉快的漫步,更是赠予爸爸的难忘的“孝道之旅”。
得上斑秃和暴食症的科学高中学生
那是在初中分班考试的时候。荣州市总共有六所中学,哪所小学的学生在分配考试中取得第一,常常是当年令人瞩目的事。我大声告诉妈妈,为了灵一小学的荣誉,我一定要考第一。但是妈妈说考第一并不是容易的事,叫我不要太过勉强。
妈妈和爸爸是老师,我和弟弟都是学生,一家四口从大清早就要急急忙忙地往学校赶,所以早睡早起是我们家不成文的纪律。然而将近13岁的女儿还要学习,不到凌晨一点从不睡觉,父母看在眼里,心里半是赞许半是担忧。当时我已经跟几个朋友展开了第一争夺战,半点马虎不得。
学校放假的时候,父母去澳洲旅行了。那时候我刚刚开始矫正牙齿,拔掉了四颗智齿,牙床疼得连饭也吃不下去,只喝奶奶给我榨的梨汁,然后腾出时间来学习,当时做过的习题集就有十四本之多。
我终于得了第一名,顺利进入荣光女子中学。
考第一对我来说意义重大。首先,我下定决心在入学之后也要保住名次,这让我非常紧张,并且这也成为一个契机,让我有机会认识那些眼前看不见的竞争对手。至少,我们学校的第一名现在要走出去,跟其他学校、其他城市的孩子们一决高下了。我希望自己能跟最困难最不好对付的对手比拼。这样的想法让我自然而然地做起了关于外语高中的梦。
然而升入三年级以后,我的想法发生了变化。新的班主任老师教数学,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把讲课变得那么有趣,我的眼睛竟然离不开黑板了。在此之前,我还以为人文学科更适合自己的性格。适应性检查结果也显示我的人文系数高于自然系数。
数学、科学等与文科科目不同,要求我独自尝试并解答的部分太多了。与看似不可解的难题较劲,等到终于得出答案时,那种快感的确难以用语言形容。就这样,我一下子沉迷到数学和科学的魅力中,心也渐渐向科学高中方向靠拢过去。
要想考入科学高中,初中三年的数学和科学成绩必须始终维持在全校百分之三以内,或者在奥林匹克竞赛、道(韩国行政单位—译注)教育厅主办的数学科学竞赛中夺得银奖以上的名次。前者作为普通典型,后者作为特别典型,都可以入学。而我以前主要参加英语竞赛,从来没有参加过数学竞赛,当然不能期待特别典型了。
在心里选定了位于浦项的庆北科学高中,我开始准备志愿书,这时候老师对我说道。
“不用说荣州女子中学,就算整个荣州市,志愿报考科学高中的恐怕也只有你自己。现在制度发生了变化,如果进专门高中,就会对平均成绩点数不利。怎么样,还想去吗?”
“是的。我想去科学高中。”
“你清醒清醒吧。浦项跟荣州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呢?心里半是恐惧,半是期待,我整理好书本和衣服,背上行囊就去了浦项。16岁的年纪,我离开家,开始了独立的生活。
庆北科学高中是一所寄宿学校,每学年只招46名学生。寄宿生活比我想象中有趣。校园氛围令我满意,而且食堂里的伙食也很可口。只是学生们很恐怖。来自蔚山、浦项、龟尾等城市的尖子生们汇聚一堂,而我出身于荣州这样的小城市,相比之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了。我心里只想尽快赶上,然而要想超越这些原本就很出色的孩子,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开始于冷面店里的历史(3)
5月是残忍的月份。第一次考试结果出来了,而我化学只得了67分。我哭着往家里打电话。妈妈安慰我说不要太急于求成,应该慢慢地追赶。爸爸说:“别的孩子是提前学习,请家庭教师,好比事先吃过补药,虽然精力充沛,劲头十足,但是药效很快就会过去。而你现在开始学习,精力刚刚有所增加,药效还会持续很长时间,所以稍微忍耐一下,再等等,肯定没问题。”爸爸的话给了我勇气。
因为集中提高科学课程的成绩,我便疏忽了需要背诵的科目,没有余暇去学习社会、国史、伦理等科目。尽管心里有些不安,但我还是挖空心思安慰自己,“考试之前读一遍就行了”。
然而事与愿违,第一学期期末考试临近的时候,我傻眼了,课本一遍都没读完就进了考场,结果在46个人里考了个42名。
我的心情真是糟透了。难道我离开爸爸妈妈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这样下去,我不就沦为永远的失败者了吗?
每天晚上我都哭着给爸爸妈妈打电话,接受他们的安慰,哭着哭着就进入了梦乡。清晨醒来,还是继续学习。也许是因为烦躁,只要睁开眼睛我就想吃点儿什么。食堂里的一日三餐满足不了我,只要有时间我就到校门外面去买面包、年糕、紫菜包饭什么的,如果还不够,就再买一大抱卡拉梅尔糖、巧克力或者点心。当时我每月能从家里得到15万元(大约人民币1000元—译注)的零花钱,其中有12到13万元都用在吃零食上了。学习的时候如果情绪有些低沉,就乱七八糟地猛吃一通,然后再埋头学习。心理上的紧张以暴食症的形式表现出来,皮肤也变得粗糙了。
有一天早晨,我独自起床洗漱,然后用手摸了摸头,突然感觉有些奇怪。头顶中间好像空了,对着镜子照了照,顶门附近露出一个洞,就像百元硬币那么大。
我感到无比的沮丧。我怎么会这样?难道我要秃顶?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天刚蒙蒙亮,我就哭着去找宿舍舍监化学老师。她给人的感觉就像妈妈,我特别敬仰她。老师安慰我说这只是斑秃,不是什么大病,然后拉起我的手去看皮肤科。医生在我的头皮上注射了维他命E,嘱咐我不要太紧张。
“不要太紧张?天哪,我说不紧张就不紧张了吗?”我想。
缓解紧张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吃。自从患上斑秃之后,我的暴食症更严重了。
6月即将结束时,我总算勉强适应了艰难的科学高中生活。7月刚开始,我的成绩便开始大幅上升。直到这时,我才缓了口气,心一放宽,斑秃症也好转了。原来头顶露出小洞的地方,头发又像草皮一样长出来,将那空白遮盖住了。从当时的照片就可以看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