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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买不大的一块地皮,至于要在这块地皮上建成一幢像样的大楼,那就差得太远了!这时,老市长向周子坤伸出了援助之手,利用他的面子和关系,为周子坤贷款,筹措资金,很快一座价值千万元的大楼就起来了。房子卖出去以后,周子坤自然会投桃报梨,与老市长的关系自然也更加密切了。随着老市长升任了副省长,周子坤的业务也如滚雪球般地迅速扩张,由一次建筑销售一幢楼扩大到一次搞定一个生活小区的房地产开发,其利润也滚滚而来,周子坤的名气在省城的房地产业中也逐渐大了起来。
这一切的取得,当然不能仅靠副省长一人之力。随着业务的发展,周子坤笔记本上的官员名单也逐渐充实了起来。靠着大家的捧场,周子坤头上的光环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亮。直到项云被杀,林雨被捕之后,周子坤笔记本的秘密才逐渐暴露了出来。
秘密暴露之后,影响面之广,威力之大,是周子坤当初都没有想到的。各种信息、压力、恐吓,甚至威胁,都通过不同的渠道反馈了过来,令他大为吃惊。这些反馈过来的情况,说法虽然不同,但是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封住一切知情者的口,决不能让秘密泄露出一丝一毫。
每当想起这些,周子坤就感到后背上有一股凉气顺着脊椎骨往上爬,冷汗也就随之而流了下来。越是在这种时候,周子坤反而越想起过去在机关工作的日子,钱虽然挣得不多,但过得无忧无虑。越是这样,他越是对当初自己的自作聪明感到后悔。
虽然如此,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继续干下去,根本没有退路可言。直到一个小时之前,他还抱着一丝的幻想,只要能把笔记本弄回来,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口子卡得死,事情办得利索,周围的人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黑子带回来的消息,却让他如坠谷底。东西虽然找到了,但却不在自己的手中,自己赖以保身的筹码丧失殆尽。在那些贪官们的手中,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周子坤对两位贴身保镖安排了几句,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皮箱,匆匆离去……
这几天,白云清清闲得很。虽然那天的党委会议没有作出最终的结果,但是在廖云忠的具体安排之下,白云清实际上已被挂了起来,从案件到支队的大小事务,他一慨不能沾边,与停职没有什么两样。
党委会议开过后的第二天,于德龙就把会议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白云清。白云清苦笑了一下,只说了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于德龙与他谈心的过程中,白云清几次想把自己对陈阿三和马平之死的怀疑都讲出来,但是看到于德龙脸上的皱纹、额头的白发,以及他不时表现出的无可奈何的表情,白云清只得把话又咽了回去。
当晚吃过晚饭之后,白云清在家里闲着无聊,就到外面的街边花园去散步解闷,借以排解心中的愁闷。
还是于德龙副局长说的对啊,要静观待变。自己满腔的热情,却换来了如此的结局,不但给自己也给老领导带来了不少的麻烦。想到这些,白云清在心里暗暗地赞叹道,姜还是老的辣。
情不自禁地,白云清的思绪又回到了案子当中。他细细地回想了一下十几天来的办案经过,对周子坤的能量之大和官场的如此险恶,又多了一份理性的认识。想到自己的境遇,想到案件层出不穷的人为阻碍,白云清的内心中又激起了奋争下去的激情。
“关键还是那个笔记本,只要笔记本有了着落,形势就会发生变化。”白云清想起了上次与于德龙的一番谈话,“但是怎样才能得到确切的信息呢?这几天,鲁卫东神神秘秘的,口风把得很紧,别说案情的事,就连他的行踪,自己也一无所知。看来,只有从周子坤那里入手。不知张平这几天监视他有什么收获?”
于是,白云清用手机给张平打了个电话。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白云清问。
“还那样。这几天,周子坤一直躲在城郊他表弟的宾馆里,足不出户,除了他手下一名叫黑子的人来过几次,其他没有什么动静。”张平简单地介绍了情况,然后不放心地问,“听说,廖云忠要撤你的职,你没事吧?”
“随他的便,我根本就不理他。”白云清毫不在乎地说,“只要能抓到周子坤犯罪的事实,怎样处理我都无所谓。”
“嗳,事到如今了,你还想着案子。”张平感叹道。
“这几天挺辛苦吧!”
“辛苦倒没什么,就是蚊子多,晚上睡不好觉。”张平回答说,“这几天,鲁卫东打电话找了我几次,问我在哪里,我说搜捕展飞呢!他要我回去,我没理他。”
白云清笑着说:“你就不怕得罪了鲁卫东,落得象我一样的下场。别忘了,他现在可是廖云忠眼前的‘红人’啊!”
“他算个毯!”
挂了电话,白云清又替自己的战友担心起来。如果自己的判断失误,最终没有抓住周子坤的任何证据,张平今后的处境也未必能多好过。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起来,白云清按了一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了于德龙急燥的声音:“怎么搞的,给你打了几次电话都占线。”
白云清连忙解释说:“我打了个电话。”
“不要说了,你马上去张平那里。”
“张平?”白云清问。
电话里传来了于德龙得意的笑声:“你以为就你自己聪明,我也没闲着。告诉你一个可靠的消息,鲁卫东已经发现了笔记本的下落,现正在采取行动。你现在马上赶到张平那里,密切监视周子坤的行动……”
白云清赶到张平临时借用的监视周子坤行动的房间时,张平正拿着望远镜查看着什么。见到白云清进来,他点了下头,把望远镜递了过去。白云清观察的时候,张平在一旁作着说明。
“二楼左数第二个房间就是周子坤的住处。”
那个房间拉着窗帘,白云清影影绰绰地看到有人影在屋内晃动。
放下望远镜,白云清问道:“就住了他一个人?”
“还有两名保住在旁边的一间屋里。天黑的时候,我们悄悄地摸过去几次,隐隐地听到有小孩的哭声,会不会是展飞的儿子被他们关在这里?”
白云清点了点头。
“我们要不要采取行动?”张平问。
“先不要忙。只要笔记本没有到手,展飞的儿子暂时还没有危险。”
两个人正说着,旁边的一位侦察员说:“快看,黑子进去了。”
两手抓起望远镜悄悄地观察着,十几分钟以后,黑子夹着个皮包快步走了出来,驾车迅速离去。
“要不要派人抓住他?”张平问。“我怀疑马平就是这个人给害死的。”
“马平的死确实很蹊跷,特别是那份遗书问题更多。他一死,林雨被杀就与周子坤没有一点关系了。但是,我们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事与周子坤有关。还是稳一点,先派个人盯着他。”
又过了几分钟,他们发现周子坤房间的灯灭了。
“平时,周子坤都是几点关灯休息。”白云清问。
张平说:“一般都在十二点以后,有时通宵开着。今天他想干什么?”
正说着,白云清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了于德龙急促地声音:“赶快行动,展飞的儿子有生命危险!”
白云清一听这话,伸手抽出了手枪,一行人立即向周子坤的房间扑了过去。
在宾馆的大堂内,他们与周子坤的两名保镖迎头相遇。张平一招手,身后的几名刑警就扑了上去。白云清持枪迅速向二楼跑去。
他一脚踢开周子坤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周子坤已不知何时离去了。白云清又转身冲进了隔壁的房间。
在卧室的床上,年仅五岁的小展翼被紧紧地捆住了手脚,小嘴也被胶带严严地遮住,两只眼睛惊恐地盯着破门而入的警察。
看到孩子没有事,白云清长出了一口气,将手枪收了起来,轻轻地为展翼松了绑,揭去嘴上的胶带,把他抱在了怀里。由于惊吓过度,展翼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老老实实地趴在白云清的怀中一动也不动。
不久,张平带人把宾馆的老板和周子坤的两名保镖带了进来。白云清把展翼交给了一名警察,带到另外一间屋里,当即对抓到的三个人进行审讯。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吧,与周子坤是什么关系。”被讯问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此刻他正蹲在地上,浑身不住地发抖。
“周子坤是我的表哥。”那人结结巴巴地答道,“不过,我与他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