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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身处的环境非常危险,古苍铎肯定为朱丹毓的比喻拍案叫绝。说得太好
了!万圣豫走样的身材确走是满像猪的。
万圣豫无法接受朱丹毓无礼的叫骂,气黑了脸,双手紧握住咖啡杯。古苍铎
倘若不是她的保护者,他铁定要她吃不完兜着走。他最最痛恨有人取笑他的身
材,想当年他也是一个翩翩美少年,不过是年过四十忘了克制口腹之欲罢了。
所有嘲笑过他的人皆被他整垮了,至于朱丹毓这笔帐他会记在心里,等想要
的家产到于后,他会找个适当的时机奉还。
朱丹毓浑然不知万圣豫已对她怀恨在心,依然嚣张的大骂特骂。非骂到心中
爽快为止。
“你可有意见?”万璧豫故意忽略她的叫骂声,抬高音量问。
“没有。”古苍铎耸耸肩,很认命地接受他的命运。
听到占苍铎的回答,朱丹毓气得想痛揍他一顿,瞧他说那什么话?好似她活
该留下来陪他一起受难,他应该为无辜的她据理力争啊!
“我要回家,我不要留在这里。”既然投人顾及她的权益,她只有愤恨的发
表己见。
可惜她的意见不被采纳,每个人皆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听过就算。谁理会
她的意愿为何?她充耳量不过是用来控制古苍铎的小棋子。
“小陈,领客人上楼。”万圣豫朝抓住朱丹毓的大汉喊道。
“是。”大汉必恭必敬地抓着朱丹毓,带领古苍铎上楼。
路上朱丹毓双腿攻击大汉,嘴巴不忘吐出连串所有她听过最难听的字眼。
她那可怕的诅咒让在场所有男士敢不苟同地紧锁眉峰。天!她是他们所见过
最“敢言”的女孩了。
朱丹毓是被扔进房的,古苍铎则是优雅的跟随在她身后进门,在他进入房门
后,大汉立刻由外头上锁,显然打算将他们俩关在一块儿。
幸好地上铺着地毯,否则她一定跌破皮。朱丹毓吹吹有些红的膝盖,听见外
头上锁的声响,当下顾不得疼痛,箭步冲上前去拍门。
“喂,开门啊,难道这是万家的待客之道吗?”任凭她如何拍打叫嚷,外头
的人仍然无动无衷,想是早离开了。
古苍铎与她的处事方式不同,他环顾四周,欣赏着万圣豫安排给他的“牢房”。
整体看起来给人清爽的感觉,与楼下的摆设截然不同,可想而知客房仍是万
老爷子生前的模样,至于搂下便是万圣豫的杰作了,着实符合他低俗的品味。
既来之,则安之,古苍铎好不舒服地躺在房内的唯一大床上休息。
叫骂一阵子不见回应的朱丹毓见他恍若无事之人,舒服的躺在大床上逍遥,
便有一肚子火,她双手抡拳地跑到古苍铎身畔,强悍的揪住他的衣烦,却不见
古苍铎有所反应。
“你给我醒来!”如果可以,她希望狠狠甩他十巴掌泄恨。
算她流年不利遇上他这恶煞,好不容易远离噩运可以安心过活时,他的阴影
却又笼罩她全身,让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强行押来这里,她怎会那么倒楣?莫非
真要死在他手中,天老爷才肯放过她?
古苍铎随意瞥了她一眼,随即又合上双眼。
“可恶!我跟你有仇吗?”见状,朱丹毓松开他的衣领,右手用力捶向他的
肚皮。
谁知拳头尚未碰触到他的肚皮已于半空中遭到拦截,她不死心地祭出左拳,
大有非捶到他不可之势。
左拳的下场与右拳同样,还是没有得逞。
“叫了一整天,你不累吗?告诉你,我可是很累了。”他快受不了她刺耳的
叫嚷声了,活像正要被宰杀的猪只。
“我不管你累不累,总之你给我起来就是了。”他累关她何事?她只想好好
对始作俑者发泄满腔的不满。
“好,你究竟想说什么我洗耳恭听,可以了吧?”被她缠得受不了,古苍铎
认命地起身承受她的炮轰。
“我问你,我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得罪过你?”她冷着声音问,一脸严肃。
“没有。”古苍铎诚实回答。
“很好。那你想会不会是我在前世抢了你的情人,或是虐待过你?”朱丹毓
满意的颔首迫问。
“你疯了!谁晓得有没有前世今生这回事?你究竟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何
必拐弯抹角?”他被她打败了,居然胡扯乱扯也能扯上则世今生,她是连续剧
看太多了吗?
“我没有疯。既然我今生没有得罪过你,关于前世的事我们也无所知,姑且
算我是善良百姓没暗算过你好了,那为何你要陷害我?你到底是看我哪点不顺
眼?”
她问得认真。
“我没有看你不顺眼。”搞了半天,原来她想谈的是有关被抓一事。古苍铎
了解的摇摇头,她宜接点明主题不就得了,何必绕一大圈?
严格说来她工作十分认真且仔细,没啥缺点可挑剔,若真要他说出一项缺点
来的话,他会说她太泼辣、说话直了些。
“的确,你被抓来的事与我脱不了关系,我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没有
逃避责任,他真心向她道歉。
他的道歉换来朱丹毓的傻眼。怎么会这样?她悲惨的际遇竟只挨来微不足道
的三个字,他未免太过分了!但若不愿换来“对不起”三个字,又能怎样?
古苍铎误将她的沉默当作接受他的道歉,懒散的躺回床上稍作休息,准备以
最佳状态来面对万圣豫。
“你是猪啊!怎么就知道睡?”朱丹毓不满的推推他。
“请问我不睡觉能做什么?与你大眼瞪小眼吗?”古苍铎没好气地请求指教,
小女孩好烦哪!
“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你应该想办法脱身啊!”她有点怀疑他的脑袋装的
是水泥,否则怎会一副随遇而安、全然不在乎豺狼环伺的模样,难道他不知道
他们随时可能面临遭受生吞活剥的危机吗?
“你以为他们抓我们来会没有万全的准备吗?我猜他们早将所有可能的逃生
通路封死了。”他给予她机会教育,语重心长地分析道。
“我才不信。”朱丹毓不甩他的狗屁理论,深信会有百密一疏之处让她得以
逃脱。
古苍铎不愿同她浪费时间,迳自闭目养神,随她去找个过瘾。
朱丹毓像个小探险家拉开厚重的窗帘,预备查出目前所处的地理位置。结果
厚重的窗帘一拉开,两根封死窗户的磺木出现在眼前,她不敢置信的倒抽一口
气,奔进客房内附设的浴室。里头小气窗的命运与外头落地窗如出一辙,她不
相信运气会如此背,猛然忆起房内有只电话。
是啊!她可以打电话求救,要警方将这干恶贼带走。旋身快步奔向床头柜上
的电话,想也不想便拿起话筒直拨警察局。
“喂!”电话接通了,她兴奋得几乎要尖叫。
“请问朱小姐有何需要?”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男子平板的声音。
朱丹毓愣愣地瞪着手中的电话,一时之间理不清为何警方会知道她姓朱?呆
了好半晌,停摆的大脑终于厘清一切,她压根没拨出电话,不过是惊动守在电
话边的万家狗罢了。
“我很无聊,打着好玩的不行吗?”全然是挑衅的口吻,吃定对方拿她莫可
奈何。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似咽下到嘴的不满,继续以平板的声音说道:“当然可
以。”
“喂!我要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忆起家人不知她的行踪,可能会紧张得报
警。当然,这样是最好的,将事情闹大,让社会大众知晓姓万的有多可恶,所
以她预计在与家人交谈时偷偷暗示他们。
“请朱小姐放心,我们已经代为通知令堂了。”对方朝她扔下个气死人的答
案。
达不成目的的朱丹毓兀自气得全身颤抖,可恶!懒得再与电话里的死人头通
话,她愤恨地甩上电话藉以发泄。
“打完了?”古苍铎似嘲笑般地睁开眼睛看她。
“对啊!”朱丹毓没好气地回道,低头看见古苍铎的表情,可想而知他早料
到会是这种情形,心中的怒火益加高涨张,但她却佯装愉快地抬起下巴,“我
们聊得很愉快。”
“是啊,是啊!”他话中带话,没当面拆穿她的谎言,但其语气则表明了他
在讥笑她的蠢笨。
明明已经气得半死,却碍于面子,朱丹毓硬是不承认方才被对方惹火,双手
抡拳地按捺下一肚子的火气。
“请问古大师、古先生,你不觉得你应该起床画好对方所要的‘松柏长青’,
好让我们脱身吗?”既然暗地里无法逃离,唯有靠古苍铎的画工了。她嘴角扬
着虚伪的笑容,好声好气地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