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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错将好人当成坏人,难怪黑豹不相信阿旺会背叛他,她真是活该。
“小姐怎么知道这个人今晚会来行刺阿昊?”阿旺对她的好感滋生于她以为
他将对阿昊不利,而暗中试探他、调查他起。如果阿昊能喜欢上这个漂亮又好
心肠的小姐就好了。
“瞎猜的。”她纳闷地据实回答,“本来我以为是你……”她不好意思地摸
摸头,为自己臆测错误羞愧。“没想到误打误撞……”她偷偷地瞥眼一旁的冰
块,俏皮地吐吐舌头。
阿旺想扶起她,却被拒绝,他随而瞄了眼黑豹的右臂,“阿昊,你的伤……”
阿昊?黑豹不是姓黑名豹吗?刚才在震惊之余,没听清楚,现下谷映黎有些
讶异地瞟了眼闷不作声的黑豹。看到阿旺着急地想检视黑豹的伤口,却被他老
大冷冷地挥开后,她再次讶异地发现,阿旺根本不怕黑豹骇人的冷脸,居然还
不在意地对着他笑哩!胆大包天的忠仆。
“你可以走了。”黑豹寒着脸,眼神从头到尾都不悦地定在谷映黎身上。
阿旺见状,居然遮遮掩掩、十足诡异地笑了。看来阿昊那颗冰块鏊成的心,
渐渐融化在谷小姐美丽、明亮的笑颜里了。他从没看过他恼怒得接近生气的样
子,阿昊的体温一向维持在零度以下。这回,谷小姐让他开足了眼界。
“阿旺,你在笑什么?”谷映黎明明知道有一道森冷的眼光像要杀了她,她
仍然若无其事地坐在地上赏月,呆愣地发现到一丝不荀的阿旺那怪异的笑容。
这种严肃的脸孔笑起来居然像换了张脸一样,显得和蔼可亲。
“没有。”阿旺扛走刺客时,嘴巴越咧越大,诡异得让人受不了。
“你可以走了。”黑豹冷冷地转过身去,进屋的同时亦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晚安。”谷映黎笑脸盈盈地目送他进屋,快乐地坐在地上,并没有起身的
打算。
黑豹临进屋前,克制不住地又瞄了她一眼。沐浴在月光下的她分外迷人,不
知有多少人倾倒于她那种视一切为无物的天真笑容。
谷映黎对他摆摆手,笑容始终可掬。
黑豹猛然收回视线,冷傲地进屋。她喜欢坐在那里就让她坐个够。他已经要
她别来了,她却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确定黑豹进去了以后,谷映黎才忍着痛将双脚曲起并拢。她试着想动左脚,
却因随之而来的剧痛作罢。
唉!惨了,前伤未好又遭重创,这下子她可以确定自己原先已经红肿得几乎
站不住的左脚,得花上好一阵子静养才能发挥行走的功能了。最糟糕的是,现
在她该如何回到主屋?以爬行的时间来计算,她可能得浪费一夜光阴才能够到
得了主屋,而且很可能因而休息上大半年。哀叹了半天,谷映黎无意间瞄到落
在三臂之遥的滑板,她忧郁异常的眸光霎时绽放着一百伏特的亮光。有了!
黑豹端着酒杯站在鱼缸前沉思,想借由酒精放松心情,扫去体内那纷扰的不
安,尽量不让外物干扰他心中那潭不可能起波涛的幽幽冰湖。他挺立在鱼缸前,
望着蓝色的玻璃亮光良久,犹心乱如庥。他无法得到他想要的宁静,只要谷映
黎还在外面就没办法。
他知道即使自己刻意想忽略她的存在,她还是已经成功地钻进他的皮肤里了。
她的存在明显、鲜亮得他无法漠视。
沉思中,黑豹不知不觉地挪向窗边,他的意识就是不听使唤地唆使他移向她。
当他“无意间”瞥见谷映黎趴在地上朝滑板匍匐前进时,他发现自己又气坏了。
摔掉手中的酒杯,他不承认自己心急如焚,只当是道义上的责任,向外飞奔而
去。
拿到了。谷映黎累得趴在滑板上喘气,因为运动过度而狂跳的心尚未乎静,
就突然被腾空抱起后看到的那张冷脸吓得差点休克。
“嗨!这么快又见到你了。”她抚着急喘气的胸口,快活地打招呼。
“你的脚受伤了?”他不敢相信,她居然不告诉他,打算坐滑板滑回去。黑
豹猛咽下腹中不断升起的火舌。
“嗯。”谷映黎轻轻点头,螓首疲惫地靠上他坚实的胸膛,几乎习惯了他的
拥抱。
今天的运动量是三天的总和,难怪她这个不重眠的人也敌不过瞌睡虫侵袭了。
“刚才撞伤的?”他将她抱进屋。
“也可以这么说。”谷映黎瞠着昏昏欲眠的双眼,忙着想打量他的住所,无
奈屋内一片漆黑,能见度相当低。不过沉稳的黑豹倒像是习惯了黑夜,不开灯
也能走得十分轻巧、俐落。豹的眼睛可能都带着红外线,她思忖。
黑豹将她放在藤椅上,拉亮一旁的立灯,蹲了下来检视她光裸的小腿。
“很惨。”她看到肿得比小腿肚还大的脚踝后,淡然地笑着。
黑豹斜扬起脸,平视她绝美的容颜。肿这么大一定很痛,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这个笨女人。他回眸再审视小腿一会儿才又抱起她,往外走。
“要带我去哪里?”她纳闷地看他走向另一道门。原来这道门衔接车库,偌
大的车库停了一辆黑色的法拉利跑车和三辆重型机车。他是个机车迷,谷映黎
笑着,男生对车子总是无法抗拒。
黑豹将她抱上跑车,不吭一声地坐进另一边,开车上路。
他不说就别勉强他了,而且她也困了。谷映黎沉沉睡去,不断斜倾的头一点
一点地倚向黑豹。颇不自在的黑豹,很轻柔又抑不住僵硬地推开她,不想让她
影响了自己。为了她,他已经破了很多例,他不想再栽在她手里。
谷映黎嘤咛了一声,像在抗议他的想法似的,沉重的头颅再次倚上他热烫的
肩。就快到蓝虎的地方了。黑豹僵着身子瞄了瞄她香甜的睡容,冷脸一沉,没
有再试图推开她。
★ 寒寒 ★蓝虎笑岔了气,向来不被外力干扰的黑豹,居然会犯这种不可思议、
根本不该会出现的错误;任何笨蛋都不可能做出这等蠢事。
“放这里。”他扶着病床,抖着声音,差点笑瘫了。
黑豹冷着脸,不发一言地放下酣然入梦的俏佳人。躺在病床上,睡得不知今
夕是何夕的谷映黎没被躁音吵醒,睡得恬适。
“你真的忘记‘云天盟’就有医疗室,而且我这个尽责的医生只要一通电话
就随传随到。”他嘴巴咧得大大地嘲笑黑豹。
这家伙三更半夜抱着这位漂亮女孩去他的住处敲门,居然只为了一个微不足
道的扭伤。老天!他怎么样也没想到,最不可能被情感模糊了判断力的黑豹,
竟然忘了他那里只是温暖的爱窝,没有医疗设备,要消毒小伤口可以,想医人
最终还是得回“云天盥”。
太好笑了,世界上最冷静的家伙居然会做这种“脱裤子放屁”的蠢事,而且
只为了一个他自己就可以处理的脚伤。蓝虎几乎笑断了气。
黑豹直挺挺地走到窗边,躲避他锐利的眼光,生气地冻着绪满厚重冰霜的冷
脸,撇向窗外。
他的逃避让好不容易忍住笑的蓝虎,又爆笑出声。这回,他过分兴奋的笑声,
终于吵醒了沉睡的谷映黎。
“你是谁?”她孩子气地揉揉眼睛,不适应过亮的手术灯,连眨了好几下眼
睛,像个沉睡千年、一朝苏醒的公主,直觉地问着旁边的陌生人。
“蓝虎。”好象在哪里见过这个漂亮的女孩。蓝虎诊视她肿胀的脚踝时,不
断地想着。
黑豹滞留在窗边,不肯接近她。
篮虎!她怎么会忘记这张精明的脸孔呢!
“你好,我是谷映黎。黑豹呢?”她左右张望,莫名地想找寻他。她那急切
的模样犹如初生婴儿对睁眼后第一个熟识的人所产生不可磨灭的依赖感,仅凭
着气息、感觉便知道谁是可以信任的人。目前对她而言,只有黑豹能安她的心。
蓝虎感兴趣地看着她在瞄到黑豹后绽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她和黑豹?黑豹对
她?有趣,也该是时候了。
“你很眼熟。”他坐在病床上端睨起她。
“白浩庭是我表哥。”她以为他问的是这个。
“不,我是说你的脸,我好象在哪里看过。”蓝虎认真地回想。他当然知道
谷映黎和老大的关系。
“哦?”她一时会意不过来。
“你的笑容我好象看过。”这种热情的笑容他确实在哪里看过。
他说的大概是那张海报,谷映黎几乎为他只忙着印证自己的记忆力未退化,
不急着医她脚的优闲态度好笑。
“道馆外面那张‘卡门’就是我。”她轻快地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