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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总点了烟,吸了口,问他:“你是学英语的?”他答:“是的。”却奇怪
韩总问这干啥,档案里都有,韩总应该清楚。
韩总就说:“有个事麻烦你,我有个儿子,现在高二,今年九月就高三了,
眼看就要高考。我这娃啥都好,就是英语不行。你看你有没有空,趁着寒假,给
他辅导辅导?”
西安听了,忙表决心,说:“没问题。这是小事。你看我啥时候开始?”接
着他就和韩总商量了辅导的地点、时间、目标等,让韩总直夸他是个人才,以前
工作忙,没有发现。
以后的日子,西安虽然每周牺牲两个晚上去韩总家辅导英语,少了和诗乐在
一起的时间,但他在公司的运气却好多了,很快被正式安排进入了业务部门,部
门经理姓马,对他倒客气,让他负责东北、华东地区的初级产品进出口的单子。
春节前,他就发了数额可观的奖金和一只剥好皮的整羊,虽然仍是半数,但
让只发了二斤木耳、二斤变蛋和五斤菜油的黄歌嫉妒得要死。
西安有了钱,想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诗乐过生日这天送个汉字的Motorola传呼
机,也给自己买了个数字机。他想这既是礼物,也是类柴米油盐的日用品,以后
就可以随时和诗乐联系了,不论她在学校、家里还是床上、卫生间。
诗乐倒不喜欢玫瑰花之类甜得发腻的礼物,觉得俗,但见了传呼机却很高兴。
她早就想要个传呼机了,可父亲说学生要好好学习,要那东西干啥,不给买。当
妈的不敢买。“看来你比我爸都亲。”
诗乐说着,在他脸上吻了好几下。
要过五一节了,西安想让诗乐去他家。诗乐从来不去他家,说:“现在什么
时代了,还要见公爹公婆啊,你别烦啊!”西安就哄她,说:“不是,我叫了几
个同学去我家玩,有黄歌、衣服架子,你都见过的。”
诗乐却道:“别提你那些同学了,都是些穷光蛋,没一点出息。我可再不想
见了啊。”
西安就苦口婆心地劝她,说:“我已和黄歌、衣服架子约好了,我总该有几
个朋友啊,你给我点面子好不好。回头我陪你出去旅游,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行不?”
诗乐就勉强答应了。
定好了时间,西安骑车去接诗乐。在诗乐家门口的一个修车铺却看见诗乐正
骂修车铺的老板,旁边围了几个人看热闹。诗乐指着老板的鼻子,说:“再乱要
钱看我不叫人把你的摊子给砸了!”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估计他不知道诗乐是什么来头和背景,本着好男
不和女斗,就低头不吭声了。他走过去,也没说什么,边劝边拉着诗乐离开。
路上,诗乐还怪西安,说:“你是个木头啊,看见有人欺负我,你屁都不放
一个!你要爱我,就给她出气,把那熊给我打一顿。”西安没说话,心想:真打
起来,自己可不是那男人的对手。
到了西安家,黄歌和衣服架子已到了。西安的父母和妹妹慧招呼诗乐,给她
拿水果、糖果、饮料。诗乐就忘了刚才的不愉快。
吃了饭,大家正在看新闻联播。有一条新闻说南方某市的一个台资企业发生
大火,有50多个打工妹被烧死。诗乐听见,却高兴地说:“烧得好,最好把全世
界女的都烧死,就剩我一个。哈哈。”
黄歌和衣服架子面面相觑,吓得半死。他俩觉得女孩子如果不是“扫地恐伤
蝼蚁命”的慈悲为怀,起码也该是爱猫爱狗类的柔心软肠,想不到诗乐小小年纪
这般狠毒,没有一点同情心,对生命没有一点珍视。
西安的母亲听见,皱了一下眉,但没说什么。妹妹慧没说话躲开了。西安的
父亲却是个书呆子和直性子,忍不住说了诗乐一句:“你还是个孩子,你咋能这
么说话?!”
诗乐听了,就拉下脸,低声嘟哝了一句:“我说的是心里话,干吗……”西
安看形势不好,忙把诗乐拉到自己房间,劝道:“你不要和老人争嘛。”
诗乐道:“那我就这么想的,为什么不能这么说?!”西安说:“就算你心
里想,也没必要说嘛。”诗乐瞪圆了眼看着他,半天才说了句:“你怎么这么虚
伪?!”
西安迷惑了,说:“这跟虚伪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不讲道理?!”“我为什
么要讲道理,是我重要还是道理重要?!”诗乐声音大了起来。
西安就觉得没办法和诗乐说下去,根本不是一个辙的事,就不吭声了。
诗乐却委屈地说:“我就知道你不把我当回事。哼,外面的人欺负我,你家
人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说着,泪涌出来,瞪了西安一眼,然后怒气冲冲地
拎起包,重重地摔了门走了。
正传第八章
五一刚过不久,一个女同学对黄歌说:“咱宝鸡的那个同学念得了癌症,大
家怎么都不关心呢,没一点人情味。”黄歌一惊,说:“是吗?毕了业大家不来
往,不知道消息啊。”他就约了衣服架子、西安还有一帮在西安的男女同学周日
去宝鸡看念。
西安已一阵子没有联络诗乐了,以前诗乐生气了,尽管他不知道诗乐为什么
生气,但却总是把自己骂的狗血喷头给诗乐道歉,从来也都是他主动找诗乐,把
诗乐哄高兴。但这次他下决心要给诗乐点颜色看看,不能总这么迁就她,张狂的
没点眉眼了。
黄歌约他去宝鸡,他原和念不熟,但三年级二二分段前当过念的班长,就一
起去了。到了念家里,一家人还有亲戚正支了两桌麻将,正热闹。
几个女同学就进了念的房间,拉出她和同学见面。念脸有点肿,头上戴着帽
子,但头发好象很少。念招呼大家坐了,然后笑着对黄歌说:“正准备给你介绍
对象呢,你就来了。”念的母亲也过来,笑容满面地拉住两个女同学的手,说:
“哎呀,你看你看,一点小病,你们这么多人从西安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一帮同学很是疑惑,都是一脸怀疑的眼光回头望黄歌。黄歌也莫名其妙:
“难道是假情报?”他只能打圆场,和念的父母、亲戚东拉西扯地聊天。
坐了会,西安就悄悄催黄歌说:“人家这都忙呢,家里地方也小,咱快撤。”
黄歌就招呼大家回。念的母亲还拦住大家让吃了饭再走。黄歌等就说路远车
少下次等等。念的母亲就回头对念说:“你在家歇着吧,外面风大。我代替你送
你同学。”念满脸的依依不舍,但还是被旁边的父亲劝住了。
想不到大家刚出门,念的母亲就泪流满面,哭出声来,说:“你们下次来,
就见不到……”
大家一下子就明白了:多么坚强的母亲,忍着最大的悲痛和一家人制造一个
让念感到幸福、快乐的气氛,让女儿能幸福地走完人生最后的路。几个女同学也
跟着哭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了。
毕竟大家才毕业,生命才刚刚开始绽放青春的绚丽;大家还正在享受着生命
的快乐。而,一个同伴,一个如他们一样、一朵如她的年龄一般美丽的花,就这
么匆匆凋谢、香消玉损,让他们措手不及,心里来不及承受。
西安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生命太短暂,生命太无常。他
想,活着真好,哪怕很艰难。而生命对每个人是多么的珍贵,他应该好好珍惜生
命,珍惜自己、珍惜自己的亲人,还有,珍惜诗乐。
回到西安已是很晚了,下了车,西安想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诗乐发信息,他想
让诗乐知道自己平安,想知道诗乐是否也平安。他拨通传呼台,小姐问他:“留
言还是回电话。”
他说:“留话。”小姐问:“留什么内容?”
他说:“我想你。不,留一句这样的话:诗乐诗乐我爱你,你象鲜花真美丽。
能发吗?”他感觉诗乐真是一朵美丽的花,青春如此短暂,这朵花儿正艳丽,他
要好好珍惜。
正传第九章
那个时候,西安看女人和黄歌不一样。黄歌还处于初级阶段,爱看女人的脸
和胸;而西安爱看女人的屁股和小腿,特别是那种仿垂形的小腿,让他很迷恋。
但诗乐对西安定了铁律:不许看别的女人,一秒钟都不行。这是诗乐的对内
政策。
诗乐对他说:“我的男朋友必须是一个只爱我的男人,从不看别的女人,只
觉得我是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否则,他根本就不属于我,而只有他永远属于我,
我才放心。知道吗,这就是我们女人要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