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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容貌,她在忆起自己的身份后立刻由她的恩人安排返国。据她表示,她现在
最想见的人是她的未婚夫祁寒,一年前他们原本打算在演唱会过后宣布结婚,
不料发生意外,周黛眉生死未卜,而祁寒颓废伤心痛不欲生,如今有情人终于
重逢。
“这是什么?!”万君方怒不可遏地将报纸丢在海文面前的桌上:“你早就
知道了,对不对?”
海文沉默地拿起那份报纸,完全没有表情地看了一眼,又将报纸丢回桌上:
“我对这件事和你一样震惊,事先我也不知道,昨天黛眉回来我才知道的。”
“你说谎!你和黛眉那么亲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的消息?”
“你没有看报纸上——”
万君方冷冷地打断:“倘若我仍还象你一样相信报纸所报导的一切,这些年
来我是白活了!”
海文抿紧唇:“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可是你最好不要再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
我不是欢喜,我不会被你吓倒!”
“你早就知道周黛眉没死,可是你隐瞒着不说,你利用我,为的不是报复祁
寒,是赶走宝贝对吗?”万君方又冷冽地望着她,看见她雪白的脸色便知道自
己的推论完全正确:“你一直在替黛眉守着祁寒,怕他会变心,所以宝贝一出
现你就受不了,处心积虑要赶走她,但是你又怕引人怀疑,所以急着拉拢我,
用我当烟幕弹,你真以为我是白痴?”
海文不动声色地听他把话说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她竟轻轻地笑了起来:
“你以为你很聪明?你以为你说的全都对吗?那你实在太低估女人的能耐了!”
“什么意思?”
她站了起来,顺手将那一份报纸扔进垃圾桶,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我的确是为了赶走宝贝才和你联手,但理由不是为了周黛眉,而是为了我
自己,我受不了另一个周黛眉的出现。利用你并不是想拿你当烟幕,我知道你
有多痛恨祁寒,有了你很多事都会方便得多,比如说接近欢喜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的确早就知道周黛眉还活着,甚至安排她到国外就医的也是我,可惜关于这
一点你也猜错了,我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好朋友而那么做的,事实上我和她早就
不是朋友了,你不会猜到我有多恨她!”
万君方顿时哑口无言,当年海文是他和周黛眉的经纪人兼宣传,她和黛眉感
情之好是人尽皆知的事,她们甚至比手足更亲密。
谁会想到当时的一切全是假象?
“你想不到对不对?”她冷笑一声:“我痛恨她玩弄男人的手法,我尤其痛
恨她将你和祁寒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冷酷无情!我安排她到国外去,因为我根本
不想要她再回来,我有多恨她是你连想到想不到的!”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她:“海文,你是个恐怖的女人!连冷血动物都没你强!”
“对!我冷血,那是因为周黛眉比我更冷血、更没人性,我再毒再狠也比不
上她的万分之一!”
宝贝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他问过史昂轩夫妇,也打过电话给金奇,但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曾经见到过
她,好象她从录音间消失后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祁寒不安地放下话筒,现在是他最需要的时候,而她不声不响地离开,他发
觉这令他十分难受,等他一见到她,他一定要严重的警告她再也不准玩这套失
踪的把戏了!
“祁寒!”周黛眉来到他的身后轻轻地抱住他的腰,将脸靠在他的背上,这
是她昔日最爱做的动作:“还在担心那个孩子?放心吧!小孩子都是很贪玩的,
等天一黑,肚子饿了她就会回来的。”
如果事情有她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重新见到她,虽然只有短短的时间,但他发现,他衡量角度和过去不同了。
是她改变了?还是他改变了?
爱不是历久弥新的吗?为什么他的爱会这么经不起考验?
“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开心,不高兴见到我?”
“没有,没什——”他猛然住口,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宝贝的口
头禅,而她总是用这句话来掩饰自己的情绪:“我只是很担心宝贝,现在外面
有很多人等着捉她。”
周黛眉安抚地轻捏他的肩膀:“你太容易操心了。”
他蹙起眉,她应该知道宝贝的处境十分危险才对!
“你没收到我的信吗?”
她的反应是纯然的讶异:“信?什么信?你知道我没死?”
祁寒一愣,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一年来我写了不下一百封信给你,
地址是海文告诉我的,她说你伤得很重谁也不想见,所以我一直不敢去看你,
怕刺激到你,可是信你应该收到了才对!”
“我没有收到你任何一封信,要不然我一定会给你回信的,海文为什么要骗
你?这一年来我根本没和任何人连络!”
他注视着她的眼,那双乌黑的明眸里蕴含的是单纯的迷惑和不解。
谁是那个撒谎者?
他应该相信她?海文?还是宝贝?
她们的说词各据一方,似乎谁也没有撒谎,但为什么组合起来会有那么大的
差别?
“那场演唱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黛眉打了个冷颤,仿佛身历了当时的恐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到处都
是火,都是烟!我试着找你,可是四周都没有路了——我尖叫,拼命尖叫——”
“黛眉!”他猛摇她,将她从那无边的恐惧中摇撼出来。
她微弱地喘息,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看起来是令人心痛的可怜:“对不起,
我每次想起当时的情景都会这样——”
他努力保持冷静不将她拥进怀里安慰她:“然后呢?”
“然后等我再次睁开眼,他们说我已经昏迷不醒三个多月,他们都快放弃我
了,我全身都严重灼伤,喉咙也被浓烟呛坏了,什么都不记得,也无法开口说
话,等到我能说话,半年都已经过去了。”她黯然地垂下眼:“我动过很多次
手术,都是那个华侨出的钱,可是他也无法告诉我,我到底是谁,直到一个月
前我才恢复记忆。”
这番说词和她告诉报社的一模一样,但为什么他无法完全相信?
她的脸上的确有几道淡淡的痕迹,她的声音也比过去低沉、沙哑一些,但这
一切,为什么会让他觉得不足采信?
周黛眉幽幽地叹口气:“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连我自己想起来都觉得不可置
信的事又怎么能期望别人相信我?更何况一年都过去了,也许——”她哽咽得
说不下去。
祁寒无言地将她颤抖的身体抱进怀里——试图不让矛盾犹豫的情绪出现在声
音里:“别这么说,你吃太多苦了,我不该再怀疑你,我道歉,你可以原谅我
吗?”
“我好想你,睁开眼恢复记忆的一刹那,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她啜泣
着偎在他的怀里。
祁寒拥抱着她,心里感受不到半丝暖意。
浓浓的罪恶感淹没了他,也许她说的全是实话,他有什么资格责问她什么?
毕竟当时站在舞台上被大火包围的不是他!
“黛眉,你知道起火的原因吗?”
她茫然地抬起头:“我后来看了报导,说很可能是电线走火引起的,纪念馆
付之一炬,什么也查不出来了。”
“是海文放的火。”
她猛然僵直:“海文?!不可能!她怎么会放火?她和我是最要好的朋友,
她——”
她开始哭泣,猛然地摇着头,头发全披散到泪水纵横的脸上来:“她不会的!
海文不会陷害我——”
“黛眉,面对现实!”
她哭着扑倒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我知道她不喜欢我,
因为我和你相爱,海文爱你很多年了,但是我相信她不会伤害我的!”
“可是这是事实,海文自己也承认了,是她放的火没错。”祁寒挫败地叹口
气:“我猜我写给你的那些信也全都落在她的手上了,海文是个不择手段的女
人,她连宝贝都——”
“她连小孩子也不放过?”她惊呼,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力气之大几乎都
要咬出血来了。
祁寒连忙轻碰她的唇瓣强笑着说:“不过没有得逞,宝贝是很能照顾自己的。”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累了吧?今晚就先住宝贝的房间好吗?我去替你准备
一下。”
他起身往房间走。
“祁寒!”
“嗯!我马上就好。”
周黛眉不发一语地奔进他僵硬的怀里:“我爱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