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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浇油,又补充道:“最好……最好别跟任何人说话,当然,除了我和同迪以外。”说着继续到前面带路,把二人带到一间豪华的客房里,略微安顿一下,转身就走了出去,临走还把房门关紧,门外响声一动,似乎已经被锁上。
黑猫和苏卿鱼相视苦笑,这一来,被关进了一间豪华监狱。看这客房不同于宫殿的整体布置风格,反而颇有些维多利亚的遗风,料想是用来招待客人特意布置的。二人倦极,事事不管,各自回到套间中倒头大睡。
这一觉,昏天黑地,达藏寺的两天两夜,幻化成种种噩梦,不断盘旋在苏卿鱼的头脑中。想醒来,却醒不来,好像被囚禁在了噩梦的世界里,不能脱身。如此挣扎了不知多少遭;才朦朦胧胧的听到了些类似现实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苏卿鱼睁开眼,屋里灯光昏暗,似乎还是夜里,原来只睡了这么一会儿,天还没亮。再一看,一名身材高挑细致的女子正在屋中走动,随手整理屋中的装饰品,一会儿又给花瓶里的木兰枝换换水,没有一刻闲下来的时候。
苏卿鱼正奇怪间,那人正好转过头来,乍一看到苏卿鱼睁开眼正想坐起来,竟然吓了一跳,手中的花瓶一歪,洒出来半瓶水到那手工编织的精美地毯上。那人却也不心疼地毯,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不丹语,放下花瓶,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苏卿鱼头脑渐渐清醒,身上却不听使唤,费了牛劲也坐不起来。忽然想到自己也没梳洗就睡下了,肯定是蓬头垢面,吓到了那女子。赶忙用手捋捋头发,可一头长发,到哪里去了?
再一看身上,早已经换上一身月白丝绸睡衣,浑身的伤口,也显然是被处理包扎过了。苏卿鱼就算是再大大咧咧,也好歹算是个女孩子,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被人这样摆布,说不出是窘迫还是气愤,偏偏这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发脾气都不知道对象是谁!
正想着,眼前却忽然出现了黑猫、拉冬、和泽穹三人,想是地毯铺得厚,这么多人一起进来,竟然没出什么动静。
“你可算醒了!”黑猫大叫。
“苏小姐,你可是已经睡了将近四天了,多亏了拉冬,又是请大夫又是找人照看的,本来说好了不在这里给他添麻烦,结果这一住就是四天……”
拉冬赶紧接嘴:“哪里哪里!”
苏卿鱼本来满脑子问号,竟也被两人逗乐了:“老大!您这中文还得好好学学啊,这不是用谦语的时候吧,谁夸你了似的!”
“你还别说,真得夸夸拉冬,咱们滞留不出境的事,也让他给办妥了,你就踏踏实实的在这儿歇够了再回去吧!”黑猫补充。
苏卿鱼也是一阵感动,虽然还是有点头重脚轻,但身在这舒服的王宫客房中,身边朋友相伴,关怀有加,就算有烦恼,也能忘掉一大半了。可惜边上还立着个泽穹,让人怎么看着都不爽。
泽穹当然也能感到对面射过来的不友好目光,微微一笑:“女施主不要介意,有些事情,总要过去很久才能看到它的价值。世事难料,不是我一个凡人能够决定的。这次还要多谢女施主救人一命,这珠子,我给你带来了。”说着把黑猫的宝贝神珠放到了床头柜上。
“泽穹‘法师’,你欠我们好多解释吧?”苏卿鱼心想你以为还了珠子就完事了?切!便宜了你个小样的!
“是啊,难得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虽然此处不宜久留,但说话倒还方便。”
黑猫倒挺懂事,早已拽过几把椅子来,几个人围着苏卿鱼的床边坐下,听泽穹娓娓道来。
“这些事,错综复杂,便是我,切身相关,参祥了十几二十年,也没能想明白,料想是天意使然。也许你们这次的到来,就能给出一个答案。”泽穹习惯不改,不好好讲故事,总要先套上个大道理。
“你们在达藏寺遇到了我的妹妹,她就是整个事情的关键。她大名唤作叶裘,正是我的亲生妹妹。”
黑猫奇怪了:“你不是家中独子吗?我记得你说逃到不丹的时候你爸妈还就你这么一个独苗。”
“没错。我千辛万苦来到不丹,法王却不肯让我出家侍佛,虽然有些委屈,但也不好说什么怨言,只能勤修佛法,只盼有一天法王能看到我的努力,改变主意。可惜这一天,我盼了十几年也没能盼到。”苏卿鱼和黑猫此时都已知道,泽穹到如今也还是个“门外汉”,这份苦涩,可想而知。
“我自幼长在达藏寺,知道寺里的一些高僧常常不定期的失踪一段时间,几天到几周,长短不等。没人告诉我们他们到底在哪里,只能猜测是闭关修行。”
听到这里,苏卿鱼和黑猫已经隐隐才到了答案:“他们是通过三龙口到水帘谷区修行了吧?”
“对。我后来才知道,三龙口和水帘谷,是不丹法王在年幼时神游中发现的去处,说起来也有几十年了。那时候的盂兰盆禁室并没有什么怪异,住着几个打杂的小沙弥,包括我在内。谁能料到封死的墙后面竟然有一条密道?法王神游之后,下令秘密凿开墙壁,密道天成,不需清理即可使用,就是你们从水帘谷回来的那条路。”
“为了保守秘密,法王特地吩咐将此处设为最不引人注目的小沙弥住所。寺内规矩森严,早中晚课人人都要参加,前往水帘谷修行的高僧们就是趁这时候进入密道,神不知鬼不觉,从没有人发现过。”
“那年我才22岁,发现了高僧不定期失踪的事情就开始和其他同窗讨论起来。我还说这寺里一定有密道,说不定就在我们屋里呢!我那只是玩笑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知怎么法王知道了,他一定以为我发现了什么,就派人来传我。”
“我心中大喜,以为剃度的事情有了转机,匆忙赶去。不料法王脸色阴沉,劈头盖脸就问我:‘你最近在读什么经?’”
“这不是个挺平常的问题吗?和尚不问这个问什么?”苏卿鱼怪道。
“对我来说,这个问题不平常。当时我的师傅,哲西既郎拉,坚持认为汉地佛法和藏传红教相同相融,应互相取纳,因为与我那已经去世的堂伯,也就是释因寺住持相交已久,对自己的理念更是坚信不疑。但不丹法王几世以来,一直强调不丹佛法的纯正,不允许任何外来教义,或是变化中的世俗观念左右佛法。因此不丹佛教虽是藏传,却比如今的藏传佛教更近古义,更为纯正。这些年来,我师傅一直在偷偷传我汉地佛法,瞒过了法王。到了我22岁那年,已经在闲暇时读过了几部经典,每天交给学习汉文佛经的时间越来越多,有时连日都无暇顾及达藏寺的功课。乍一听法王这样问,怎么能不心慌?”
“嗯,上课开小差,难怪……”苏卿鱼深表理解。
“我当时吓坏了,竟然未及反应,开口就说了实话:‘《楞严经》!’法王一惊,把密道的事情也抛下了。显然在他心目中,这件事情比密道被发现还要严重。法王站起身来直奔我师傅房中去。我不知所措,只好跟了上去。
“到了师傅房中,却见他正背对着我们,把玩一串檀木佛珠。法王盛怒之下,大喝一声,哲西师傅一惊吓间,松了手,那串佛珠应声落在地上,竟然摔成了无数碎片!谁能想到,碎片中是数颗晶莹透彻的琥珀,佛珠裂开才显露出来,一时间佛室内如河堤洞底,到处都是琥珀映出的焕彩流离的微弱光芒。”
“那佛珠不会就是……”拉冬也忍不住插嘴。
“没错,师傅早已将那佛珠给我看过多次,正是当年我堂伯从释因寺带走的传家宝檀香佛珠!”
38.巧合
众人暗暗吃了一惊,听泽穹继续讲道:“我师傅当年从堂伯那里继承下这串佛珠,本是为了解开达藏寺佛宝法器召唤之谜,但穷尽几十年,也没能参祥到任何线索,没想到这一直供在手里的宝贝,却是要被人摔碎,才能显出真价值。”
“佛宝法器召唤?”黑猫问道。
“说来话长,”泽穹笑笑,继续说:“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我说过当年哲西师傅千里迢迢跋涉到中土,寻找我堂伯,便是因为达藏寺的一样法器,将他一路引到福建,这才找到与这法器遥相呼应的祖传佛珠。”
“记得!你当时还卖了个关子,死活不说是什么东西,还说什么不知道如何作用呢!”苏卿鱼道。
“那法器,”泽穹犹豫了一下才说:“当时不敢说,是因为还不确定,巧合太多,缘分天定,但如今,达藏寺高僧们已经共同参详了三天三夜,可以肯定就是我们预想的那样……”
“几十年前,法王最先发现三龙口和水帘谷时,神游中隐约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