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何‘福尔摩斯’和你在一起?”
“哦!为了换这件衣服,我回公寓去了嘛!然后发现‘福尔摩斯’似乎有点运动不足,它想出来走走。”
“真的?不是因为抱在怀里很暖和,可当暖炉的关系?”
“也有那个关系啦!——‘福尔摩斯’别生气。”晴美一把抱起“福尔摩斯”,“对了,听说村上升先生是被殴击而死的。找到线索了吗?”
片山刑警耸耸肩。
若是有线索,我就不会傻乎乎地站在这种寒冷的地方了。“
“说得也是。不过,一直站在外面是没有用的!应该厚着脸皮进去,装成像是家属的样子坐在那里。要有这个胆量才行。”
“我没你那么厚的脸皮。”
“炫耀一下刑警本色嘛!总之,我要进去烧香了。哥哥,你也来吧!”
“但……”
“没关系啦。‘福尔摩斯’,替他搔搔痒!”
“不要!好吧。知道啦!”
习以为常的事。片山刑警在妹妹的督促下,半推半就地走进村上升家。
——丈夫遇害了,身为未亡人的村上佳子,与案发后马上接受片山刑警问话那时相比,憔悴得宛若另一个人。
案发后不久,她仅仅呆然若失,但相当坚强。丈夫的死只过了五天,他不在了的真实感加深了,加上准备丧礼等事宜,疲劳也积累起来。
烧过香后,片山刑警过去打招呼说:“我会尽力逮捕凶手的。”但她似乎一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愣愣地发呆,然后还礼:“啊,刑警先生吗?你特地跑来,真过意不去。”
语调也是恍恍惚惚的样子。
“我是他妹妹,叫片山晴美。”晴美用力把片山刑警推开一边,上前自我介绍。
“你先生经常因公事到我们公司来,所以我很熟悉他。”
“啊,是吗?”村上佳子的眼睛突然有了焦距似地直直盯着晴美。“请问……
你是送围巾给外子那一位吗?“她问。
晴美莫名其妙,反问一句:“不是。有人送围巾给先生吗?”
“没有,恕我失言了。对不起。”
晴美和片山刑警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色,刚才村上佳子的话里,明显地含有嫉妒。
——可能村上升有情人。
“啊,小猫咪。”
说话的是坐在村上佳子旁边、把发麻的腿斜放而坐的女儿宏子。
她的眼睛停留在从晴美后面探胜出来的“福尔摩斯”身上。
与有点懦弱的母亲相比,女儿的个性似乎相当坚强。当然有10岁的话,大概十分了解父亲死去的事,可她紧抿嘴唇,严肃的眼神令大人也打个趔趄。
“福尔摩斯”“喵”了一声,宏子蓦地微笑了,然后转头对母亲说:“妈。”
“嗯?什么?”村上佳子仿佛赫然回过神来似地看看女儿。“那小猫咪也说了呀。”
“什么事?”
“它说妈如果不说实话,就抓不到杀害爸爸的凶手。”
女儿的话像使村上佳子非常惶恐,她责备地说:“你在说什么呀。不行呀,不能在这种时候乱讲话的。”
“可是,妈不是说过吗?你说‘杀爸爸的,一定是那个女人’。我听到的嘛。”
“那是……”村上佳子一时语塞。
“太太。”晴美说。“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话请告诉我哥哥,他绝对不会让你后悔的。”
村上佳子深深叹息。
“好吧。不过,全是怪事……我也完全不明白,究竟是否与事情有关。”
“我最拿手这种事件了。”晴美双眼发亮。
“现在还有客人在,过一会儿等我回来再说吧?”
“好的。”片山义太郎插嘴。
因为光是让晴美说,都不知道谁才是刑警了。
“……最近村上升有点神经衰弱的倾向。所以……”
“我们会留心的。”
“其实——他说最近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一匹马——”
“他遇见什么?”晴美不由得反问。
“马。动物的马——”
“在这附近有马?”
“那种事是不可能的。但村上升的确说他遇到了马……”
“噢噢!”传来声音。片山刑警回过头去。
其中一名烧了香的客人匆匆忙忙地准备离去时,跟什么人相撞了一下。
“对不起。我的腿有点麻……”
那人说了一个借口,向丧主这边鞠个躬,走了出去。
“刚才那个人是谁?”片山刑警问村上佳子。
“那个男的吗?我想是村上升学生时代的朋友。名字我不太清楚…”
“是吗?”
片山刑警觉得有点迷惘,不知何时,福尔摩斯来到他身边,抬眼望着片山。
“怎样——”片山刑警用眼神问。
“好线索。”“福尔摩斯”用眨眼来表示。还是用两眼一起打眼色。
“好。到外面去看看。
片山刑警认为,刚才那个人听见了村上佳子的说话——关于“遇见马”的话题——他吓得站起来就跑出去。
片山刑警留下晴美,和“福尔摩斯”跑到外面。
烧香快完毕,在将近出殡的时候,所以有些坐得双腿发麻的客人耐住寒意走到外面去了。
片山刑警环视一下,见到稍远的地方,有三个男人聚在一齐在谈论着什么。其中一个就是刚才走出去的男子。
看样子三个是同辈,在40岁前后,有的看起来年轻些,有的看起来苍老些,大概都是村上升的校友吧。
片山刑警装作不胜其寒而站得很难受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走近他们三个身边。
“胡说!”其中一个面露怒色。“那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我也这么想。可是,她好像是这样说的。”刚才出去的男人说。
“不是很有趣么?”另一个笑道。“马的幽灵?有脚吗?无脚的马不能安上铁蹄的。”
看来是一个很爱挖苦人、对任何事都作出直接反应的那种人。
即使有人死了,他不会发怒也不悲伤,仅仅歪唇笑一笑,露出得意扬扬的神态说:“人生就是这样的啦。”
对于这种类型的人,片山刑警怎样也喜欢不起来。
不过,总不能走前去站着偷听。片山刑警慢慢转过身去背向他们走开……
“请问……”一位女声说。片山刑警止步。
“叫我吗?”
“对不起。”年约二十五六岁的白皙女子说道。“你是来出席村上升先生的丧礼的吧!”
“是的。”
那女子穿着大衣,看不清楚她里面穿什么,但至少知道不是穿黑色套装。
“呃——很抱歉。”那女子从大衣口袋掏出一团东西来。“可以替我把这个交给村上升先生的太太吗?”
“那没问题……你是……”
“只要交给她就行了。”她把东西硬塞到片山刑警手中。“拜托!”
快速说完后,她就走开不见了足影。
“那是什么?”片山刑警有点发呆地目送她。
——是什么呢?轻轻的、软软的。
片山刑警把那团东西摊开来看。
——是男性用的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