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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也是一窍不通。末了,我终于发现我与长乐老有一样共同的“一窍不通”,那就是对当红的歌星、影星以及流行的武侠小说作家很陌生,原先我很为自己的这一短处感到惭愧和孤独,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在这方面可能比我还差的“同志”,心里多少找到一点安慰。
那个晚上,我们不知喝去了多少壶茶水,我也不知抽了多少支烟(他们两位是不抽烟的),相互谈了多少话题,但总之是非常愉快的。而这样愉快的聚会,都是因为有了网络,有了“闲闲书话”,才有可能。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四个多小时,直到酒楼快要打烊时,我们才结束神侃,成为最后一批离开酒楼的顾客。
但求他年相视笑
年前的时候,青杏问我:过年我与老鼠去福建看你,好不好?我随口答道:好啊。其实心里并没有当真。
过了两天,老鼠忽然对我说:已经买好正月初二飞厦门的票了。这一听,我便傻了眼。天啊,原来她们是闹真的。
急急忙忙跑到镜子前面,不行不行,我谁也不见。一整个冬天都在长胖,眼角的皱纹,脸上的雀斑,还有满身的油烟味,左看右看,都是个家庭妇女。
困扰还不止这些。这两年在“书话”,我对青杏、老鼠表面上是客客气气,暗地里仗着自己眼尖嘴利不知得了多少便宜,我再笨,也能猜出她们心里有多恨我。
这不,一上网,一句留言赫然入目:别得意太早,看我俩过去怎么收拾你!
不是和尚,吃什么佛跳墙?
搬救兵显然来不及了,我还是学乖吧,老老实实地给她们转些帖子,介绍些风味小吃,她们心肠一软,或许就饶过我了。
福建的小吃有不少,可不知是谁,偏偏与青杏扯起佛跳墙来,真令人丧气。坐在电脑前面,满心懊恼,正好看到W冒了出来。
我:不好办了,青杏想吃佛跳墙。
W:佛跳墙?好啊,有机会我也想去福建尝一尝。
我:尝什么呀,不过是一缸把鸡鸭猪鱼等混在一起炖出来的大杂烩!
W:是这样?听起来好像不太对小姐们的胃口。
我:对啊,不知道青杏的朋友安的是什么心,竟然向她推荐这个菜。
W:既然人家说好,你不妨带她们去品尝一番,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可是,可是,没有四位数的价钱是煮不出正宗的佛跳墙,你知道不知道?
W:啊?这么贵,那你给她们要一个不正宗的不就得了。
我:什么呀,正宗的已经是难吃至极,不正宗的还能入口?
W:是你夸张了吧。
我:佛跳墙是闽菜中惟一上得了台面的东西,青杏老鼠若是尝过,一世英名怕是从此要毁了。
W:真这么难吃?
我:依我看来,这道菜也只有那种天天吃素的和尚才会越墙而来,闻香而动。
W:呵呵,那你就与青杏说,不是和尚,吃什么佛跳墙?
刺桐双塔
青杏和老鼠到福州时大约是傍晚,我住得远,赶到西二环,已经很晚了。
开门的是青杏,上上下下看了几眼,心想,怪不得有人称她为“小朋友”。老鼠窝在床边,一脸疲倦,比想像中要瘦弱,一见到我,便大肆投诉起青杏来。杏子这也不对,杏子那也不好,看来,一路上是受尽折磨了。我听了直笑,只好安慰她:“没事没事,熬过这几天就好了,你不想想,那个谁谁谁,他才是让人同情,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老鼠给我带的是一方蜡染织巾和两对精致杯垫,青杏给我带的是三本植物图鉴,有诗有文有注释还有摄影图片,全是我的宝贝,想到日后可以与《毛诗品物图考》对着读,心都要飞了起来。
晚饭是在“福友”吃的,我点了平时最爱吃的豆腐羹,她们也都喜欢。鼠是名副其实的“窈窕鼠女”,吃东西细嚼慢咽,一幅淑女作派。杏子爱吃蘑菇米饭,不喜欢广东芥兰,她的饭量远远没有老鼠形容得那样夸张。
问起一路行程,你一言我一语,谈了很多印象。
其间与杏子打趣:泉州去过了,什么时候翻译“刺桐双塔”?
杏子答:在泉州我们没看到刺桐。
我:怎么可能?正是花开的季节呀,叶已落光,一树的红艳,到处都可以看到。
鼠:红花倒是有的,我认为是木棉。
我:木棉与刺桐应是两样,很好区分,福州也有刺桐,如果遇到了,我指给你们看。
你一定要去博物馆
吃过饭,一起回宾馆。在我和鼠的怂恿之下,杏子给L拨了个电话,用的是家乡方言,但没逃过我的耳朵。我给鼠边翻译边说:上海女人的“作”,你终于领教了吧。鼠笑:这一路上,我是越来越同情他了。
杏子带来的书是三本,《诗经》、《楚辞》、《唐诗》各一,正好三人各执一本。坐在床边,翻翻书中的插图,说说无聊的闲话,时间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
回到家,依然不舍得把书放下,许多年少时就熟悉但叫不出名字的植物,一棵棵从眼前从脑中浮了起来。每一朵花都应该有名字,手里拿着书,只觉得满室生香,先前几天的繁劳早已无影无踪。
次日晨,阳光灿烂,老鼠说,是她们把好天气带到福州来的。阳光下的老鼠,肤白皮嫩,短发微卷,戴着一副眼镜,典型一知识分子鼠。来闽之前,老鼠曾问:听谁谁谁说,全福州惟一不能错过的景点就是省博物馆,是这样吗?我笑答:谁谁谁是书话权威,当然不会错!
青杏老鼠她们住在西二环的东方楼,距博物馆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博物馆是在西湖边上,我们穿过小路,沿着湖边往前走,可惜路边只有羊蹄甲、榕树、黄花槐,见不到一棵刺桐。
馆内人不多,显得安静。去年(2002)十月开业,我曾来这里凑热闹,当时有讲解员在边上解说,有电脑可以查资料,这一回,全没了。鼠好学,手拿本子和笔,四处鼠窜,忙个不停,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名词便跑来问我和青杏。我们不理她,只顾摇头:不懂不懂,你记下吧,回“书话”问长乐老注注他们去!
看到一个汉代的器皿,称为“豆”。我不解,指着“豆”说:如果我在“书话”问长乐老,“豆”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用?你们猜他会怎么回答我?话一出口,三人笑成一团。
从“远古时期”到“近代风云”,不过是转眼的功夫,各人所看所思,各自不同。从展区里出来,想起席慕蓉的“历史博物馆”,拍拍青杏的肩说:涉江而过,芙蓉千朵,诗也简单,心也简单,两人心照不宣,相视而笑。
人的一生,可以像一座博物馆吗?我不知道。
地下层是“戏剧展”,鼠依旧在忙。展区中间有个戏台,我与青杏坐在台下闲聊。台上播的是录像,一个女子,长袖善舞。青杏说:鼠喜欢博物馆,又肯用功,不如让长乐老收她做女弟子得了。我说:好主意。心里又想,只怕长乐老不敢当,人家是耶稣呢。
最后逛的一个展区是“外销瓷器”,德化名瓷,果然不虚传。心生困惑的是,福建的陶瓷业出版业都曾名扬于世,为何到了现代,反倒没落了?展区后面有个货柜,里面摆着些对外出售的瓷器,看了看价格,数百元不等。问青杏:喜欢哪一个?青杏指着一个碗说:这个好,可以用来装饭。我又说:这个厅空荡荡的,也没见售货员,他们就不怕被人偷?话没说完,一个保安走了进来,吓得我赶紧拉着青杏跑。
出来时,我们发现老鼠已经丢了,绕着展馆走了两圈,最后在大门口的石阶上找到了她。网下的老鼠,颇让人意外,她的思辨绝对清晰,说起话来,也是毫不含糊,不像在网上,那些鼠语,我前前后后读了好几遍才能领会一二。
三坊七巷
从博物馆里出来,三人直奔“美食园”,人太多,好不容易才找到位子坐下来,随意要了几份小吃,杏鼠两位没吃早餐,想她们已经饿坏了。
老鼠对福建的光饼和炒线面情有独钟,锅边糊是我所爱,杏觉得好,但鼠不喜欢。两位姑娘没怎么吃肉,让人怀疑她们是“素食动物”,当然,更大的原因可能是,那盘荔枝肉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点了一份苦瓜,鼠几乎没动,杏子吃了几口,认为太苦,我倒是吃了大半盘,看来,她们都没有我能吃苦。
吃过午饭,下一个行程就是前往三坊七巷。出发之前,我提醒她们,这个三坊七巷,书上的文字漂亮,实际上是个脏乱地方。三坊是指衣锦坊、文儒坊、光禄坊,七巷是指杨桥巷、郎官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