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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包着一条花浴巾,光着下身就走了出来。
我咬了一口鸡蛋,太咸,又咬了一面包,太干,猛地喝了一口牛奶,他妈的太甜啦,我又不是你的婴儿。最后我两口就把两个西红柿吃了下去。
我一连串愤世嫉俗的动作充分表达了我昨夜受到了伤害。
我非常生气地从餐桌边站起来,对夜香港说:〃我现在要开始睡觉了,你可不要在梦里吓唬我。〃
年,广州的秋天,我和夜香港的秋天。
天气阴凉,麓湖边鸟语花香,我们的奇异恋情一天天向前发展。
我说过,夜香港是个单纯而又复杂的姑娘,是个折磨人的姑娘。
关于她的回忆,往往扰得我一夜夜失眠。在北京这个文化古都,如果被广州那个浪漫城市的爱情往事拖住,那就显得特没出息。
我亲爱的读者,我不知你们是如何对待昔日恋情,一想起过去的情人,是不是像我一样头痛?
如果抛开那其中的鬼故事,其实我也不想追究夜香港是人是鬼,我和她的恋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是吧?
如果我把她的事说得太多,读者朋友,你们是否认为我还在爱她,而不爱我那北大的博士生陈曼?啊!不!我的读者,你们应该明白,人生苦短,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对待恋情,我永远抱着一种建设性的态度。
夜香港,我年的广州情人,我们恋过爱,狂热地恋过。
但现在,现在你躺在岁的澳门厨师怀抱撒娇。是的,你的每一个撒娇的动作我都熟悉,有的甚至还是我一手教的,现在都成了你的一部分了。你把它都带走了,也许,你正在把这些教给岁的澳门厨师。
教就教吧,我不能说什么,我不能阻止你去创造新生活。
还是说说我现在与陈曼在一起的事吧。
大家都知道,在北大谈恋爱,不是想像中那么轻松。虽然现在已到了他妈的新经济时代,要与北大的姑娘谈恋爱也不必讲究门当户对。但像陈曼这样的博士生也不可能与一个只有小学学历的家伙上床乱搞。
我想那些大学问家往往可以乱搞,一是他们有着一层所谓知识的光环,让姑娘们佩服得五体投地,二是大学问家是说甜言蜜语的高手,要骗姑娘对他们来说真是小菜一碟。古今中外这样的人比比皆是,为了顾及这些人的后代的面子,我就不列其大名了,但骗姑娘最高明的往往要数哲学家和文学家了。
陈曼已经注意到了这种〃历史现象〃。她有这样的妙论:
〃只有那些高深莫测、满腹经纶的男人才会让女人猛地产生冲动,当你看到从北大、清华校门里走出一个戴着眼镜、夹着书本,一脸理性光彩,满眼忧患的男人,你就会惊呼,这才是男人中的经典。他可能就是未来的尼采、庞德和叔本华,也可能就是现在的朱自清、林语堂和贾平凹。如果这个男人对你说,跟我回宿舍吧,你想也不想就会跟他走。
〃我一次见到你时,就误以为你是王朔之类的文人。要说你们读过多少书,也不见得,但你们这帮家伙就是与众不同,好像懂得比谁都多,尤其看不起商人这点让人觉得你们怪怪的,特别可爱。据说你们最看不起的人不是商人而是大学教授。
〃而你们就不,你们专门勾引女孩,与女孩谈情说爱才是你们的职业,仿佛女孩就是你们要做的学问。
〃你们才是中国最优秀的流氓,戴着知识的面具讨得女孩的欢心,不过,要当一个优秀的流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你得用知识这东西来伪装自己。伪装得巧妙,可能比大学教授还要有风度,女孩与你一交谈,就得出结论:这人相当不简单,简直可以写出比钱钟书的《围城》更动人的作品。所以,就会有一大堆气质高雅、怀揣美好理想的女孩心甘情愿上当受骗,做你的女朋友,做你的红颜知己。
〃这就是最优秀的流氓干的勾当,这就是知识这东西所能达到的目的。但,但是如果你伪装得不好,就会让人恶心。女孩儿与你一交谈立马识破。尤其是那种厉害的北京女孩甚至当面告诉你:你是个下流的冒牌货。滚蛋吧!〃
陈曼说以上这番话时,正是年的夏天,我们坐在北大三角地的一间小餐馆里。
她的话让我心慌手乱,摸不着头脑。我不知她是在说我伪装得巧妙,还是伪装得恶心。
当陈曼一边吃着鸡爪,一边滔滔不绝地发表她的观点,我从来没有那样不自信过,我觉得我是在伪装自己,是在毫无感情地欺骗陈曼。
而实际上,我已经对她有了莫名其妙的爱意,我喜欢她身上那股成熟知识女性特有的气息:有点放荡,有点时尚,但被北大那浓厚的书卷气息压制着、左右着,这样使她很特别,与校门外娱乐厅里的漂亮小姐有了本质的区别。
陈曼的气息深深吸引了我。让我在她面前变得小心翼翼,企图使自己成为一个好男人,一次有了好好恋爱的想法。
那天是周末,北大的情侣把小餐馆全部占满了。我和陈曼坐在靠近空调的墙角,橘黄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她的脸在我对面极不真实地晃动,我知道那是一张粉红的脸,她的脸上总是有两片健康的红晕,是大部分已婚女人和在校博士生所没有的,为此我曾把这发现告诉她,她说等生了孩子后脸色就会很难看,会有一脸鸟屎一样的雀斑和妊娠斑。而现在,我看她的脸像一张油画,很柔和,还有一层淡淡的光晕。她不断说着话,脸部表情起着细微的变化,根据她观点的尖锐程度,她会微笑,大声一点的笑,不屑一顾的笑,或者面无表情,很冷漠的样子,好像在责怪我,在怀疑我。
陈曼是一个这样的人,她拿一双漂亮的眼睛不断看你的时候,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可能在说我爱你,也有可能在说我在怀疑你。
在未名湖畔的树丛中,陈曼突然蹲下身体,解开皮带,此时正是秋天,北大的树丛中已颇有一股凉意,她这一动作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她要与我做那事呢。还好她只是就地撒了一泡尿,〃哗哗哗〃的声响听得我涌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
〃喝多了啤酒,所以尿多。〃陈曼向我羞涩地一笑,还画蛇添足地说:〃憋不住,让诗人老兄见笑啦。〃
晚风吹来,夹着啤酒气息的尿味弥漫在小树林里。我们席地而坐,谈了一会儿北大老教授们的风流往事,然后又谈了十分钟的股市,其间接吻三次,一次蜻蜓点水,两次深入舌根之下,差点憋气,随后,陈曼在我大腿上昏昏入睡。模糊的月光照着她美极了的耳廓,我把手轻轻放在她屁股上,那是一个不肥不瘦的屁股,她里面可能只穿了一条短裤,我感觉到她在颤抖。
大概睡了三十分钟,陈曼突然叫了一声〃老公。〃声音很小。我观察了一下她的脸,热乎乎的脸有种潮湿的感觉。她在说梦话。
我这才想起,我怀里的这个女博士生是个已婚少妇,她在睡梦里还在叫着她的老公。
我他妈的什么也不管了,只是呆呆地看着未名湖畔的水塔,树影婆娑,水塔高高耸立,冷冰冰的如一支孤独的阳具。
我盯着水塔至少有十五分钟,这家伙在许多知识分子心目中听说极具象征意义,都爱以它为背景留下一张张假模假式的照片,然后印在自己的著作上,让没有见到过这个水塔的人对着照片琢磨半天,以致对水塔和照片上的人肃然起敬。
我想,世界上的事大至如此。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我怀抱美女,像一个孤独的守墓人一样对着未名湖浮想联翩,心情复杂。
突然,陈曼又叫了一声〃老公〃,弄得我既沮丧又气恼。我想,我他妈的抱着别人的老婆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可能是被爱情冲昏了头!
干脆把这女子丢在树林里,我自己回去睡觉得了。有一刹那,我头脑里冒出这样奇怪的想法。
陈曼醒来时,小小的月亮已经转到水塔后边去了,夜风凉爽,陈曼的胸脯冒着热气。我们站起来,离开了小树林。
此时刚好十一点钟,我摸出打火机,点燃两支烟,一支给陈曼,一支自己抽着。打火机的蓝色火焰照亮手表时,也照亮了陈曼的脸和下巴。
〃几点啦?〃陈曼温柔地问我。她的脸美丽异常,她的下巴圆润性感。我拉住她的手,告诉她:〃十一点,欢乐的时刻〃。
〃这个时间,你说北京城有多少人正在打情骂俏?〃陈曼问我。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她,但刚才她在梦中还叫着老公而引起的我的烦恼,现在烟消云散了。
我们沿着未名湖畔又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