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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如是在第二天给我打的电话。大概是在我家附近,很快她就上来了。
我倒了杯水给她,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她对面,等着听她的解释。
小如淡淡地喝水,四处看着,但似乎并没有要对我讲什么的意思。我沉不气,先问了:
你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告诉你什么啊?小如一脸的茫然。
关于你的那个客户。别用客户这个词来蒙我,我是写小说的,了解你的意思。
呵呵,职业病了吧?小如打趣。
不要让我生气哦。
好啦,我说还不行吗?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齐最开始的确是我的客户,我向他推销保险,后来就熟悉了。我看出他对我并不反感,所以就先试着交往看看了。
交往?那你和学风算什么?
学风?我不想提他。其实我现在挺后悔的,当初怎么会那么傻就认定了他会给我幸福呢?可是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毕竟,我们还没结婚。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小如,你这样是在玩火儿,你知道吗?学风知道这件事吗?
他怎么会知道呢?现在我们一星期基本也说不上几句话。我换了什么头型,穿了什么衣服他通通都不知道。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在和一根木头生活。
听着小如的话,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小如说的没错,他们都还有机会重新选择自己的生活,而我和林不也是如此吗?只要没结婚,说什么都来得及。
那你打算怎么办?和学风摊牌吗?还是准备这样下去?
不知道呢。走一步算一步吧,谁能预测生活的变数呢?
可是这样对学风太不公平了吧?我替学风打抱不平。
那你要我怎么做?怎么才算对他公平呢?
至少你在选择也应该让他知道啊。不然你突然离开他他会受不了的。
呵呵,小童。你太不了解男人了。他们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无法生活的。任何一个人都是。离开了你,他们活得也许更好呢。
真的是这样吗?
小童,不要太相信男人了。小如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教育我。
写了很久的小说突然发现写不下去了,因为连自己都对感情产生了怀疑。我不能确定我故事中的主人公是否相爱,是否仇恨。如果一个作家有了这种感觉是很可怕的,可能他的写作生涯就要到此结束了。
我的心情沮丧极了。不想出门,害怕阳光,恐惧人群,讨厌声音。我多想把我的感受告诉林,可是看到他每天午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能帮他,至少不能让他再为我操心了。
林在我身边沉睡。他太累了。我睡不着,月光如水倾泻进来。
莫名其妙的给同发了短信,又害怕他回,慌张地关了电话。披了衣服坐在客厅看电视,可是通常都不知道电视里演了些什么。
这个时间我不知道可以把电话打给谁,原来,我是如此的寂寞。连一个午夜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早上为林准备了早饭,叫他起床。
我坐在林的对面,看着他吃东西:我想去旅行。
哦?林抬头看我。我一脸无辜地和他对视,以确定他的确没有听错。
可是我没有假期呀。
我一个人去。
我不放心。不然你等我把手上的工作处理完了,过一段时间吧,我陪你。
不用了。我必须要走,这是我决定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让你知道我在哪里,做什么。
怎么突然想去旅行了呢?你一向都不喜欢旅行的。林不解。他是不会明白一个作家知道自己的创作进入瓶颈时的恐惧心理的。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让他知道我的恐惧。他帮不了我,只会再多一个人烦心。
送林出门之后,我就开始收拾东西。
到了火车站才发现,自己从来没自己买过票呢。像个孩子一样茫然地看着售票大厅里来往的人们。
随便到一个窗口随便买了张票随便决定了一个地方,终于要开始我的新生活了!
真正坐到火车上才发现自己心里其实是胆怯的,是希望有人陪伴的。原来,人都是害怕寂寞的,那些选择独自旅行或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独处的人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孤单。
走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看着陌生的街道和两边的建筑,渐渐忘记了害怕。既然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呢?享受没有亲人,爱人,朋友的日子。
回到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主编催稿的电话一个又一个,听着他的声音我想我再没有不回去的理由了。毕竟,我还是需要这份工作的,而且,我想即使有一个人在看,我也应该写下去,为了那一个人。
这一个月里我和林没有通过一次电话,只是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传短信给他告诉他我很好,就这样而已。林也只是说一些让我照顾自己的话。看着他发来的短信,虽然只有那么几个字,还是让我感到了温暖,甜言蜜语也可以这样说出来。
坐车回到家,刚放下东西就听见了门铃响。
开门,好大一束玫瑰花!签收了礼物我把脸埋到花里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真香。打开贺卡:旅途辛苦了,晚上我会早点回家,等我。
林送的花味道里带着爱情。
洗了澡,还看书做了几样菜,就拿了本书躺在床上等着林回来。看了几页就觉得眼睛睁不开了,再后来就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我看着身边还留有林的余温的位置,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
掀了被子出去,林正在卫生间里刷牙,我靠在门口,看他。
怎么起来这么早啊?林一说话还有泡泡出来,我笑出来。
昨天怎么没叫醒我啊?你应该叫醒我的。
我看你太累了,就没叫你。旅行很累的,快回去继续睡觉吧。林推我回房间。
我转过身,踮着脚尖吻他。林开始还笑着躲说牙膏弄到我脸上了,后来竟不自觉地用他满是牙膏泡沫的嘴吻我,弄的我们两个像长了胡子的老人。
我们这样嬉戏,这是很久都不曾有过的场面了。我幸福地看着林做在对面吃着我做的早饭。早知道分离可以让我们如此,就早点离开了。呵呵。不过这样的话是不可以让林知道的,否则就失效了。
送走了林,开始专心工作。
在给主编送稿子回来的路上同来电话,想了想还是接了。
十五分钟后我们在广场附近的餐厅见面。
亮真的决定了吗?我一落座就急切地问同。同叫了东西,并不急着回答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耐不住又问。
同把果汁推到我面前,先喝点东西吧。
都这个时候了我能喝进去吗?
你就这么关心他吗?同反问。
你什么意思呀?
怎么这么急呢?
他是我朋友,现在他有事情我能不急吗?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好了,不开玩笑了。你先把它喝了,我们现在就去亮那里。
我知道是拗不过同的,只好喝了果汁,我们一起去亮家。
亮看见我们并没有特别的表情,开了门之后就进去了。我们跟进去。
房间里很乱,亮把沙发上的报纸和杂物推到地上,让我们坐下。
来之前我想了很多话要说,可是看到亮落寞的眼神我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只是安静地看着亮在房间里忙来忙去。
那个,要我帮忙吗?我去问亮。
亮看着床头上他们的结婚照,并没有回头:这个照片把她照的很胖,那时候为了选哪张照片放在这里我们争论了很久,最后还是我妥协了,呵呵。
亮看着照片回忆着,我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同轻轻过来,拉我。
到吃饭点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同过去叫亮。
你们去吧,我不饿。
别婆婆妈妈的,决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快点,你根本就没什么可收拾的,要收拾的是她!
我听着同的话有点莫名其妙。
亮突然愤怒地瞪着同:她怎么了?你不要乱讲话!
我看你是疯了!
对,我是疯了!如果不想待可以走!没人拦你!
我看着亮因愤怒而涨红的脸,过去拉了拉同的衣角。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你起来!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他是犯浑了,我非打醒他不可!同一把推开我。我的胳膊撞在玻璃角上,也顾不得疼,忙着去拉开已经扭打在一起的他们。
我们仿佛在进行一场力量对抗赛,三个人各自使着力气以证明自己。
终于分开了,我们三个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