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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1941 作者:[苏] 伊万·斯塔德纽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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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多尔·克谢诺丰托维奇又坠入迷茫之中了,难道会是这样的局面吗?……是啊,罗曼诺夫教授给斯大林的这封信,寄得太晚了,离战争爆发仅有几天。说不定能从这封信中得到启示,然而为时已晚……不过,现在仍然有必要“衡量”这信中提出的议论和见解,来观察世界上,特别是苏德战场上发生的这场极其复杂的流血悲剧……

  有人敲病房的门。门马上被推开了。门口出现了谢苗·米科菲恩,他满面春风,碰了一下脚跟。费多尔·克谢诺丰托维奇啊了一声。他一眼就看到了米科菲恩身上的将军制服,上衣领上有缀着金星的长方形领章,蓝色的马裤上有红色镶条。

  “值此荣获将军军衔之际,特来晋见!”米科菲恩的眼里闪烁着满足和调侃的光辉。

  “我的天!穿得这么冠冕堂皇,真使篷荜生辉啊!”丘马科夫将军高声说。

  谢苗·米科菲恩穿着这身笔挺的新军装,很象一支尚未削过的两色铅笔。他虽然已明显秃顶,但穿上这身将军制服,显得特别挺直、英俊、威武、稳重,他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微带笑意,一如往常,有一种做作出来的严肃表情,但仍掩不住他的温厚与善良。

  “祝贺你,谢苗!”丘马科夫从床上坐起来,用脚寻找拖鞋,并向米科菲思伸开手臂,要亲切地拥抱他。

  “费多尔,我到你这儿来,有紧急机密要事相告,”米科菲恩对丘马科夫欢欣鼓舞的心情反应淡漠。“马上就有一个自称普季岑少校的人来找你……”

  “普季岑?……好熟悉的姓名啊。”

  “你曾由前线托他捎家信的那个人。”

  “啊——,记得!我突围以后,他在我那里当过爆破教官。”费多尔·克谢诺丰托维奇解释。

  “他是钻到你身边的德国特务!”

  米科菲恩的话使丘马科夫大为震惊。他看着费多尔·克谢诺丰托维奇张皇失措的神情,继续说;“你把一个特务安插到你的司令部里,而且待为上宾……”从米科菲思的声音里听得出,这是直言不讳的责备,他眉头紧锁,脸上是一片严厉而不满的乌云,“我奉命警告你,以防意外……要帮助我们的反间谍人员,别让这位昔日的伯爵脱开钓钩。我就是为这事赶来的,虽说我现在忙得不可开交。”

  “他们知道了?”丘马科夫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声音显得僵硬。

  “知道了……你告诉我:你在哪儿学的德语?”

  “我在自传里写了,少年时代,我曾在扎波罗什州南部给德国移民当过雇工。”

  “写得不清楚,”米科菲思神色不安,皱起眉头,“所有的事现在都凑到反间谍机关那里去了:德国将军舍尔涅尔认出了你,你的司令部窝藏特务,你又不知从哪儿学会了德语……”

  “你也有怀疑吗?”费多尔·克谢诺丰托维奇站起来,开始以一只手臂使劲伸进罩衣,“你有什么怀疑,谢苗·菲洛诺维奇?……”

  “我想,你和舍尔涅尔是在西班牙相识的。”

  “这是哪的事!在基辅大演习时,他当时是捷克军队的上校,摔坏了腿。我被临时指派给他当翻译。”

  “是这样?”米科菲恩愕然,颇感兴趣,“我可不知道这些细节。又突然和他在前线相遇了吗?”

  “他是我们的俘虏……”

  “好吧,以后再说!”米科菲思劝丘马科夫平静下来,“别穿衣服啦!”他拿过费多尔·克谢诺丰托维奇的白罩衫,扔到椅子背上。“这位少校马上就来敲门……我们就闲聊……但别惊动他。”米科菲思看了一眼手表,“呆一会儿,值班医生会对我和他下逐客令,你就让我用车把他捎带送到莫斯科去……他是求见团级政委洛西克的……哦,你还不知道……是总政治部管干部工作的……以后,就是我的事了……”

  “但对我的怀疑怎么办?”费多尔·克谢诺丰托维奇感到胸中有一股让他恶心的窒间。

  “对你,照章办事。得向特别处人员讲清你的‘私事’,把你向我说的这些细节,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不过,你知道,又冒出来一个卢卡托夫告发你……这也得下工夫解释一番。”

  “卢卡托夫……”丘马科夫悲伤地叹了口气,“我坚信,一旦卢卡托夫之流认定我们打不赢法西斯德国,他们马上就会投入希特勒的怀抱,这是一群苏维埃制度最可怕的敌人……卢卡托夫之流,一心一意只想顺着梯子往上爬,至于这是什么样的梯子,他们一概不问。”

  “你的看法是对的,费多尔。”米科菲恩表示同意。“还有一些人在职务和军衔上高升以后,忽有所悟,他们已今非昔比,大家应当刮目相看……他们忘记了,他们的智能、心思和欲望依然如故……却大摆其臭架子。其实,这只不过是他们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也许,职务的提升是正确的……如果认真动一动脑筋,想一想,就不会再贪得无厌,妄自尊大了!……”

  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米科菲恩突然紧张起来:

  “换个话题吧。别向普季岑流露出一点你有所觉察的样子。”

  “放心。”丘马科夫低声说。

  但是,门外的杂沓声静息了。两朋友确实也改换了话题。

  “你这是什么?”米科菲恩指着被子上面放着已故罗曼诺夫教授那封信的草稿。

  “你没读过吗?”费多尔·克谢诺丰托维奇马上精神振作起来。“这里提出了一大堆问题。你来开开眼界吧!”

  当丘马科夫将军读完这封信的时候,病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仅此一点就可以知道,进来的人是医务人员。门开处,来了一位乳峰高耸的女人,她穿着自罩衫,在白色的头巾下,微露出一绺棕色的头发。

  “将军同志,”她面向丘马科夫说,嗓音平静而甜美,“又有一个人来看您。但是……请原谅,再过五六分钟,就是‘睡眠时间’,然后就是治疗。今天就……对不起啦。”

  从她的背后,出现了神色略显慌张的普季岑少校。他的眼神似乎在望着空阔的地方,双眉挑起,好象是茫然若失的样子。护士走后,“普季岑少校”还在门那里。费多尔,克谢诺丰托维奇留意到,他的椭圆形脸上,眼晴下面有两条松内,他的软鼻头在抽动,看得出,这个特务在两位将军面前,心怀鬼脸,张皇失措,于是,赶紧替他打圆场。

  “少校,是您吗?……”

  “正是!普季岑少校!”他马上高兴得象小孩一样,走进病房。

  “您也住在这个医院里吗?”

  “怎么会呢!”普季岑简明扼要地胡诌了一番他们在马基列夫车站别后的经历。

  “很高兴见到您,”费多尔·克谢诺丰托维奇故作真诚地说,“稍坐坐,我们马上就读完这份文件……”丘马科夫继续读罗曼诺夫教授的信,心中暗自高兴,“普季岑少校”在专心致志地细听他读的每一句话,他一定会以为,发现了“特大机密”了。

  米科菲恩将军似乎领会到了丘马科夫的心情,等到信一读完,他就貌似深思熟虑地做结论说:

  “罗曼诺夫教授在给斯大林的这封信中,被这三棵哲学之树弄糊涂了。这三棵树生长在悬崖峭壁上,我和你,费多尔,在学院读书的时候,就从这崖壁上纵身跳进辩证唯物主义的波涛中邀游,结果多次碰得头破血流。我指的是,我们关于偶然性是规律性现象那种华而不实的提法。你记得不,比如,我们就提过一个问题,说拿破仑的出世,以及他从科西嘉岛逃回法国,都是偶然现象吗?……”

  “不对!”丘马科夫反驳说,“说得更具体。”

  “这是你这样以为。罗曼诺夫老头儿常常忘记,必然性是许许多多偶然性‘形成’的。照恩格斯的说法,在大自然界和在社会中,偶然性是必然的,而必然性同样也是偶然的。但是,偶然性永远从属于内在的、隐蔽的规律……”

  “普季多少校”还没来得及从这马克思主义的哲学高论中“钓”到任何东西,门口又出现了方才认识的那位长着棕色头发的护士,她厉声下令说:

  “军人同志,我请你们到外边去遛遛……我指的是来客。”

  “谢苗·菲洛诺维奇,”丘马科夫向米科菲恩道别,“我想,你是坐汽车来的吧?”

  “当然。‘艾姆’牌小汽车随时供我驱使。”

  “那就让普季岑少校搭你的车去莫斯科吧!”

  “请吧,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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