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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强盗手册 作者: 王小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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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找饭吃去吧。
  找饭得找柴先生。柴先生岁数不大,人胖点儿,手里有些闲钱,像所有城里的大官人一样,喜欢穿个绸子大褂,端个鸟笼子,带一票面目狰狞、露胸肌的跟班儿,吃完饭在城里四处溜达,消化之余顺便再找几个没饭可吃的壮汉回家,岁数大的就算了,二十出头的最好,全都带回家去养着,有功夫的看家护院,没功夫的打水扫地,除了不用付工钱,还能在江湖上博个仗义养客、手大疏财的名声,虽然够不上孟尝君的风范,但这么几年下来,出门儿难免遇到钱被贼偷了,银子被劫了,需要靠着名字赊帐吃饭蹭路费的情况,顺利搞定也决计没什么问题。想到这里,柴进柴大官人躺在偌大的一张躺椅上,捻着好不容易蓄起来的胡须,磕磕两米长的旱烟杆子,眯着眼望着正满头大汗蹲在地下烧火做饭的武松,得意地笑了。
  对于武松来说,他的故事似乎本应该从喝酒打老虎的那件事情开始讲起,但实际的情况是,柴进家的大宅门才是他真正的出身之地。
  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话说某一天的傍晚,武松正在院子外面给柴进和几个远道而来的客人熬稀饭,当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武松本来就饿得脑袋发昏,加上头天晚上因为和庄客们打牌赌博也没睡好,注意力难免就有些不集中,正迷迷糊糊的添柴加火,忽然从里屋走出来一个黑脸男人,晃晃悠悠地用脸和半截身子蹭着墙皮挪到角落里撒尿,一边走一边还品咂着自己的唾沫和一丝半点儿菜叶子,从步态和德性来看,只有一种可能:他喝多了。
  有过醉酒史的人都知道,酒喝多了自然反应迟钝,脑筋缓慢,对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也会浑然不觉。所以当黑脸客撒完尿慢慢挪着往回走,路过武松身旁时,他也丝毫没有注意到脚下正好有一柄铁锹,而顺着铁锹向上斜着四十度角,对着的正好是武松闻着酒味儿因嫉妒而扭曲的脸。
  书中暗表,武松当时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尝过酒的味道了,自打上次因为偷酒喝被柴进抓住以后,他只好每天用小西瓜大小的拳头做条件,蹭着换别的庄客的烧酒喝,但是一来二去,那些被长期武松以蹭酒为名,打的不是脑震荡就是肋骨断成半截儿的兄弟们也都换着法儿地调离了工作岗位,统统都躲得他远远儿的,所以酒瘾对武松来说,已经快成了每天晚上比失眠都难熬的一件大事,今天忽然听到屋子里推杯换盏,大鱼大肉,心里顿时象被人塞了一团铁丝,又痛又痒,还说不出来的难受,没等有人招呼早就在心里骂起娘来,赶上黑脸人出来走肾,武松便不动声色地将那柄递炭的铁锹放到了黑脸儿的前面,心想不让老子过瘾,你也甭想痛快。
  但无奈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眼看着黑脸儿的左脚就要踩到放满了红炭的锹头上时,忽然从他胃里传来一股红烧鱼的味儿,顺其自然地就打了一个饱嗝儿,这一个顺其自然不要紧,气顶心田,黑脸儿的左脚一歪,没踏上锹头,却准确无误地踩到了锹把儿,在力学中杠杆原理的作用下,锹头连同里面的红炭,就全部扑到了武松的脸上,来了一次全方位、立体感的亲密接触。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只要在大街上见过泼皮打架的人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当时的场景想象出来:武松一把撸掉眉毛和头发上的火星,跳起来揪住黑脸客的胸口,嘴里脏话连篇,口水四溅地大声吆喝起来,其实那些话语也只是些普通街骂伎俩,无非矛头直指对方的祖宗罢了,但在夜色的辉映下,武松看上去的样子也甚是恐怖骇人。
  黑脸客被他这么一吓,酒也登时醒了一大半,心想今天不过是来柴进家蹭点酒喝,却突然生出这般事来,万一被眼前这个明显素质不高的粗人失手打坏,别说半身不遂,就是搞坏了皮肤也大大地划不来,于是赶紧地道起歉,赔起罪来。怎奈他的嗓门儿实在是不高,又尖又细的声音顿时淹没在了武松的口水和唾沫之中。
  这厢柴进正搂着一个丫鬟摇头晃脑地听着小曲儿消遣,乍听见外面有人大呼小叫起来,心下一惊,以为又是劫富济贫的强盗们到了,下意识地推开丫鬟就往桌子底下钻,由于匆忙,高级料子的衣襟上也粘满了许多鱼汤酱油。过了数时,柴进觉得外面似乎是有人在争吵,不像是打家劫舍,于是爬出来整整衣冠,恢复了员外本色,慢慢踱出门外。
  按照正常的逻辑,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柴进把武松喝退,过来唱个诺儿,把黑脸客扶起,温柔地说一声:您受惊了。但武松毕竟是个粗人,加上极易冲动,犯起浑劲儿来要是翻了脸皮硬上,怕是员外自己也得吃些苦头。这些道理柴进自然也不会不知道,所以便跳到俩人中间,对武松用一种银铃儿般小鸟的声音说道:“二子,就给哥哥个面子罢。”武松听了自然大为受用,加上柴进的目光迷离,双手不自然地就松开了。再转头一看,旁边的黑脸客早就吓得面色苍白,差点尿了一裤子。
  话说武松正骂得性起,受了柴进小小的抬举,便收了手,盯着黑脸客看了起来。黑脸客被他瞧得发毛,赶紧打圆场说道:“柴大官人府上真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在下宋江实在钦佩。”这时柴进上前把两人互相介绍了,于是一番久仰失敬,这就算不打不相识了。武松听宋江是杀了老婆逃难到此,心下不禁暗想你个直娘贼,拿杀人吓唬俺,简直是痴心妄想。于是也吹牛说自己是清河县第一泼皮,经常吃了霸王饭不给钱,到处调戏别人的老婆什么的。宋江听了大乐,引为同道中人,于是两人当下便烧香磕头做了兄弟。
  足够的事实证明,武松此时的选择绝对是一个错误,而且说明了他的政治觉悟是有多么地低。因为如果单单就自己日后打死嫂嫂,斗杀西门庆而言,无非也只是发配了事,将来还是有可能回阳谷县谋个刑警队长干干,纵使再有人翻出把蒋门神和张都监的事来,把法院打点好了还可以搞个正当防卫,一旦和头号政治犯宋江攀扯上关系,情况可就大是不同了,想回头是万万不可能了。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也和本身的智商有着莫大关系。
  2
  话说武松和宋江在柴进家中白吃白喝,醉了酒撒泼还不耽误捎带着砸东西,一连数月,就算柴进财大气粗也不免有些肉疼,言语中便有些怠慢和厌恶起来。时间一长,武松就算再白痴也感觉到了其间的“里格儿楞”,正踌躇间忽然听到哥哥武大捎来口信儿,说是炊饼生意日益兴隆,过几天还打算开个连锁店经营,叫他赶紧回去帮忙,武松听了大喜,心想回去之后怎么着也能混个CEO当当,再说还能见的上如花似玉,美貌如妖的金莲姐姐,顿时一阵心猿意马,赶紧撒个谎去向柴宋二人告别,推说家中老母无人照顾,爹爹日夜思念云云。柴进听了当然大喜过望,假惺惺地挽留几句,话一出口担心他又变卦不回,于是赶紧派人拿来盘缠若干,梢棒一根,送他出门。
  宋江却殊不知武松的二老早已去了西方极乐世界旅游探亲,眼见又少了一个端茶倒水,勾肩搭背的兄弟,想到日后饮酒作乐,调戏丫鬟,不免只剩下孤独一人,情动意切之下,竟然滴答了几枚晶莹剔透的眼泪儿。武松心不在焉地谢过二人,提着那根削得光溜溜的棍子出了大门走出很远,还能听见宋江在里面号啕大哭的声音。
  这一天,武松来到了阳谷县的地面。隐隐约约间,他忽然感觉到,这个地方与自己的未来有着莫大的关连,但具体是福是祸,却一时不得要领。其实关于这点我们并不能怪傻呼呼的武二郎,他毕竟不是吴用公孙胜之流的算命先生,能用第六感参悟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天资不错的了。事实上,阳谷县正是武松从布衣到英雄,又到刑警队长,再到杀人凶手的重要客观环境,命运如此,只可惜他“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局”(语出宋代影画人·王家卫之《重庆森林》)。
  当时是一个烈日当头照的热辣中午,武松正走到手脚发软,浑身没劲,忽地看见前面有一家小酒店出现,他大喜过望,毫不犹豫就撩开门帘,一步跨了进去。这一步不要紧,武松便一举跨入了打虎英雄的行列,后来有人纂文总结,“这不仅是武松个人的一小步,同时也是对人类与动物和谐相处讽刺的一大步。”
  店小二是一个面貌猥琐,身材矮小的弟弟,见他进来,赶紧上前招呼,手指着“三碗不过岗”的酒幌子,头一句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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