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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给林唯平打个电话; 至少说明一下自己这几天的来龙去脉。 但是拿出手机才想起; 于凤眠已经给他换成美国通信网的卡了; 还记得她殷殷吩咐到得彼岸就给她报个平安。 几天下来; 宫超不仅佩服她超人的精力和手腕; 也对她的关心爱护感激不尽; 虽然他很不清楚; 非亲非故的; 她为什么这么帮他。 叹了口气放下手机; 见有人趴在I卡电话上; 忙过去问那人高价买了只有少量余值的I卡; 飞也似地敲出一串号码。
几声长音后; 有人接起了电话; “喂”; 对了; 那是他朝思暮想的林唯平的声音。 不知怎么; 他的喉咙一痛; 一时失声。 只听得林唯平在那里又淡淡的“喂”了几声; 他知道再不说话林唯平会挂机; 忙挤出声音:“是我。”
林唯平在失真的手机声音中还是猜出那个“我”是谁; 由不得一下跳了起来; 面色大变; 不顾座前正在谈话员工的眼光; 急切地道:“宫超吗?你在哪里?你说话啊。”从宫超的费劲说话声中她听出了点什么; 但究竟是什么呢?
宫超抬眼看着天花板深吸几口气; 这才道:“我在首都机场; 我就要去美国。。。。。。〃话未说完; 却听话筒里一片寂静; 再看I卡里面的余值还有两毛钱; 天数; 老天不让他说完这话。 但是他起码知道了林唯平的态度; 她在为他着急。 不急; 到了彼岸; 他还是可以给她电话的。 但总算是听到了林唯平的声音; 上飞机时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离乡的感觉也渐渐冒了上来。
林唯平却不知他遭遇的是I卡没钱的问题; 三言两语打发走手下后脑筋转了几圈; 想的还是宫超这么做可能是临行给她一个交代; 但又不想与她多有牵涉; 所以沉默那么多天却临到上机才给她电话; 而且还是寥寥几句。 不就是去个美国吗?有什么可以耀武扬威的。 以为我会哭哭啼啼追去北京拉你不要走吗?居然把时间算得那么苛刻。
但是; 他真的去美国了吗?去多久?会不会是一辈子?林唯平很茫然。 破天荒地丢下工作一个人回家花生米下酒喝了一瓶干红; 睡得不省人事。 午夜梦回; 口渴得很; 从冰箱里找出罐苏打水喝下; 冰冷的饮料刺激得胃部抽搐; 也让她的脑子异样清醒。 她倚在床上细细回顾与宫超的点点滴滴; 又分析两人的矛盾起由; 翻来覆去; 不觉天已朦艨亮。 遇到工作问题; 她总能很清晰地理出头绪; 把问题简单概括为一二三点; 然后信心百倍地去实施; 惟独与宫超的事她就是理不明白; 对; 看得出宫超是爱过她的; 她也爱宫超; 但是她的爱受得了宫超的怀疑和跟踪吗?她应该是不能原谅宫超的怀疑的; 但是能因此而放弃宫超吗?扪心自问; 她做不到; 那么还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双方再冷静一段时间了。 前面一段冷静的时间她几乎什么都没想过; 只有今天才算放下大块时间去想; 如果依她平时理智办事的风格; 她觉得应该是与宫超说明问题然后断绝关系。 但是感情不允许她那么做; 她很想扯过宫超的耳朵过来大骂一通捶打一通然后言归于好; 或者什么都不解释什么都不说; 自尊地从此与宫超陌路。 她乱哄哄地想了半天没得出结论; 只有梳洗了强打精神上班; 间隙; 她在宫超的电子邮箱里投下那么句话; “如果你不回来; 以后就别给我电话; 如果你会回来; 那么什么都等你回来后再说。”
是的; 她耗不起; 不是指青春或是感情; 而是精力。 未来一两年正是她人生规划中最关键的一段时间; 成或是败将在此一举。 她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如果此时有人问她感情重要还是事业重要; 她毫不犹豫就会给出答案:事业。 因为此前她已经摸清楚了自己心里的底细;如果身处紧张工作中是; 她是会想不起宫超的; 而与宫超在一起时; 如果有工作问题; 她会神不守舍的; 所以不妨套用一句时髦话:听从你的心。
一整天都很累;人累;心累;五点下班时候拿出镜子一照;黑团团两个眼圈。偏尚昆中午在她倚沙发上打盹的当儿打进电话吵醒假寐的她;说是晚上七点几个商界大佬聚会;叫她一起去坐坐。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何况是那些要紧朋友; 只要头还没被拧下来; 怎么都得去; 否则辜负尚昆美意; 也辜负大好机会。
回家贴了张SKII面膜; 倚床上看新闻等面膜出效果; 不想头一歪就睡着了; 直到尚昆打手机过来才叫醒; 一看时间已是七点差十分。 忙忙地换上一套细黑白格系黑细带的套装; 看看面膜后的脸甫经小睡; 真的似新剥鸡蛋般光滑晶莹; 也不化妆了; 抹个唇膏算数。 还好七点时候行车高峰期刚过; 飞一般地抢到饭店; 里面人才都坐稳; 菜还在点; 不过她一小字辈迟到还是很不应该。
里面的人似乎相互都很认识; 你来我往地寒喧得很热闹; 林唯平只认识其中的老周; 老周一见她也高兴; 立刻招呼她到身边坐; 一边道:“放心; 叫你坐这儿不是叫你喝酒; 今天几个的酒量都很好; 你只要帮着我盯着; 看谁把酒吐到手巾上面; 或者没喝完; 你就悄悄儿地告诉我。”另有一个胖子在对桌笑道:“老周; 我都几个月没与你喝酒; 也馋得很; 我们不喝红酒; 那玩意儿酸溜溜的只有阿昆爱喝; 我们就喝白酒怎么样?”林唯平笑道:“老周; 你这酒喝下去就跟浇到沙地上去一样; 什么效果都没有; 还不如不喝。”那胖子拍手笑道:“对啊; 这位妹妹说得对; 给老周喝啥都没效果; 我们给阿昆省点钱; 就喝扁瓶二锅头吧。”老周对林唯平道:“这胖子是房产界的老大; 你喊他老王; 以后买房子就找他。 老王; 这个小林是阿昆退出的那个项目的董事总经理; 厉害着呢; 小脑子不知怎么长的; 想出来的主意只只赚钱。”
恰好尚昆这时进来; 见了林唯平就道:“小林人小架子大; 这一桌就你最迟到。”林唯平自知理亏; 也不敢接那话头; 笑道:“尚总不会是在外面点菜吧; 糟了; 你点的菜这位大姐一定不喜欢。”尚昆看着坐他身边桌上除林唯平外唯一的女性道:“于小姐凤眠; 这位林唯平; 你一定知道。 小林啊; 这位于小姐。。。。。。”于凤眠自林唯平进来就一直在打量她; 此时才道:“原来就是林小姐; 我常听小宫提起你; 原来是这么标致的一个女孩。”林唯平自进来始就觉得这女人看她的眼光很深; 有点什么内容在里面; 此时听她那么一说; 直觉就是她不怀好意; 当下很随意地道:“小宫是谁?”于凤眠没想到林唯平回得那么绝; 一时也不好回答; 当场说小宫是小林男朋友她又不愿意; 只得淡淡一笑道:“忘了也好。”就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这事。
尚昆冷眼瞧着这两个女人的互动不言; 于凤眠是他特意叫来与林唯平见面的; 他很想再进一步地摸清于凤眠行为后面的最真实意图; 没想到林唯平不好弄; 一句话就把于凤眠噎了回去; 害他套不出于凤眠的话来。 老周想起尚昆提过林唯平有男友的事; 侧目见她拿杯子的手握得死紧; 看来小宫还真是她的男友; 而且应该正出问题。 便好心地帮她引开话题; 举杯道:“来; 为阿昆离婚成功干一杯。 今天阿昆割掉一块肥肉换来自由身; 怎么说我们也得为你干一杯。”
不想老王一杯下去却道:“阿昆啊; 我还是说你傻; 离什么婚呢?放她在家里; 你自己住外面; 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一样潇洒。 现在倒好; 一下去了半壁江山; 要几年才会恢复元气。 你这回割给你前妻的那个工厂; 别的我不知道; 光是那块地皮卖了就够你前妻过好几辈子; 他妈的; 去年我拿几块地皮换你那个厂你不肯; 现在送出去倒是大方。 以前说你精明; 现在看看是小处精明; 大处; 嘿嘿。 兄弟; 我这话得罪你; 我自己罚一杯。”
尚昆按住他的手道:“你这是实话; 但我想儿子判给了她; 为儿子前途着想; 给她点也是应该的。 但愿她能收了心以后好好管理; 我以后也会扶持她的。 毕竟夫妻一场。”
林唯平看看老周; 见老周一双眼睛斜看着尚昆; 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心中暗暗把尚昆手里的工厂搜索了一遍; 按老王所说的地皮极佳的工厂似乎是那一个; 忍不住问道:“尚总; 是刚拿下重大工程部分投标的那个厂吗?”后面有一句话只敢想不敢问:人家认的可是你的牌子; 到时别砸了你自己的招牌。
尚昆点头道:“不错; 是这个。 这个招标合同的量很大; 小林你也清楚; 足够厂子好好活上三个季度。 不过我想着先不告诉我前妻; 让她接手厂子先遇到点麻烦; 才会知道摸索着怎么去管理。 现在是十月; 那个单子得到明年四月底才开始; 还有近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