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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让他将来上大学,到哈佛去,参加大旅游到欧洲去?“
“唔,当然了!”媚兰喊道,她总是这样,一提起小博就喜笑颜开了。“我要让他什么都有,不过——是呀,在眼睛人人都这么困难的时候——”
“总有一天威尔克斯先生会凭那几个厂子赚起一大笔钱的,”瑞德说。“我很希望看到小博具备他理应得到的那些优越条件呢。”
“唔,巴特勒船长,你这人真狡猾!”她微笑着大声说。“你是在利用一个母亲的自豪心理嘛!
我现在把你看得一清二楚了。“
“我希望不是这样,”瑞德说,他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光辉。“现在说,你究竟要不要我借给你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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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骗局从哪儿搞起呢?”
“我们要合伙同谋,骗过思嘉和威尔克斯先生两个人。”
“啊,我的天!我可不能这样!”
“要是思嘉知道了我在背着她搞阴谋,哪怕是为她好——那,你是知道她的脾气的!我还担心威尔克斯先生会拒绝我提供给他的任何贷款。 所以他们两个谁都不能知道这笑钱是从哪里来的。”
“唔,可是我相信威尔克斯先生不会拒绝,如果他明白事情真相的话。 他是非常爱护思嘉的嘛。”
“是的,我也相信他很爱护她。”瑞德真切地说。“不过他还是要拒绝的。 你知道威尔克斯家的人都是何等的傲慢啊。”
“啊,我的天!”媚兰痛苦地喊道。“我但愿——说真的,巴特勒船长,我决不能欺骗我的丈夫。”
“即使是为了帮助思嘉也不行吗?”瑞德显得很伤心。“可她是非常爱你的呢!”
媚兰眼睛里闪烁着泪花。“你知道,我为了她可以做世界上任何的事情。我永远永远也报答不了一半她对我的帮助。 你知道。”
“是的,”他坦率地说,“我知道她为你做过些什么。 那你能不能告诉威尔克斯先生,说这笔钱是某一位亲属在遗嘱中留给你了?”
“唔,巴特勒船长,我没有一位关属留下过一个子儿的遗产呢!”
“那么,要是我通过邮局把钱寄给威尔克斯先生而不让他知道是谁寄的,你愿不愿意关照用这笔钱去买那几个木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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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嗯,随便用在那些贫困的联盟军退伍军人身上呢?“
起初她对他最后两锃话感到气恼,仿佛那是在批评艾希礼,可是看见他满怀理解的笑容,也就回报他以微笑了。“我非常愿意。”
“那就这样决定了?让我们严守这个秘密好吗?”
“可是我从没对我丈夫保守过什么秘密呀!”
“我深信这一点,媚兰小姐。”
她望着他,觉得她一向对他的看法有多么正确,而其他那么许多人全都错了。 人们说过他残忍,爱作弄人,没有礼貌,甚至还不诚实。 尽管有不少公正的人现在承认他们以前错了。 好啊!她可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个好人呢。 她从没受到过他别的什么待遇,只有最和善的态度,周全的考虑,绝对的尊敬,以及多么深切的理解啊!
而且,他那么热爱思嘉!
他以这种迂回而妥当的办法来免除思嘉肩上的一个负担,这是多么可爱的行为啊!
有一时感情冲动之下,她说:“思嘉有一个对她这样好的丈夫,真是幸运啊!”
“你这样想吗?
我怕她不会同意你呢,要是她听见你的话。而且,我也要对你好,媚兰小姐。 我现在给予你的比给思嘉的还要多呢。“
“我?”她莫名其妙的问。“唔,你是说给小博的吧?”
他拿起帽子,站起来。 他默默地站了一会,俯视着媚兰那张朴实的脸,额上卡着长长的V形发卡,两只黑眼睛显得十分真切。 这样一张毫无尘世俗气的脸,说明她在人世间是从不设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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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小博。 我是想给你某种比小博更重要的东西,不知你能不能想像出来。”
“不,我想像不出,”她又一次感到困惑了。“这世界上再没有比小傅对我更珍贵的东西了,除了艾——除了威克斯先生。”
瑞德一声不响地俯视着她,他那黝黑的脸孔显得很平静。“你还想替我做事,这实是在太好了,巴特勒船长,不过说真的,我已经这么幸运。 我拥有世界上任何女人所想要的一切呢。”
“那就好了,”瑞德说,脸色突然深沉下来。“我很想看到你好好保住它们。”
思嘉从塔拉回来时,她脸上的病容基本消失,面颊显得丰满而红润,那双绿眼睛也重新活泼明亮起来。 瑞德带着邦妮在火车站接到了她,还有韦德和爱拉,这时她大声地笑着,好像又恼火又开心,而这是几个星期以来的头一次呢。 瑞德的帽沿上插着两根抖动的火鸡毛,邦妮身上那件星期天穿的长袍已撕破了好几外,脸颊上画有两条青紫色的对角线,鬈发里插着一根有她身材一半长的孔雀翎儿。 他们显然正在玩一场印第安人的游戏,恰好接火车的时间到了便中途停止,因此瑞德脸上还有一种古怪的无可奈何的表情,而嬷嬷则显得又沮丧又生气,责怪邦妮不肯把装束改变一下,就这样来接自己的母亲了。“好一个肮脏破烂的流浪儿!”思嘉连气带笑地说,一面亲吻孩子,一面又转过脸去让瑞德亲她。车站上人太多了,不然她决不让他来这一下呢。 尽管她对邦妮的模样觉得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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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的,可还是注意到了,群众中几乎人人都在微笑着观赏这父女俩的化装,这种微笑毫无讥讽之意,而是出于真诚的乐趣和好感。 人人都知道思嘉的这个最小的女儿完全把她父亲制服了,这一点正是亚特兰大最感兴趣和大力赞赏的。 瑞德对孩子的溺爱已经远近闻名,而且逐渐恢复了他在公众舆论中的地位。在回家的路上,思嘉滔滔不绝地谈着县里的消息。 天气即热又干,使得棉花飞快成长。 你几乎可以听得见它在往上蹦似的。 不过威尔说,今年秋天棉价会往下落。 苏伦又要生孩子了——她对这一点详加解释,只是不要让孩子们听懂——爱拉把苏伦的大女儿咬了一口,表现了极大的勇气。 不过,思嘉指出,那也是小苏西自讨的,她跟她母亲完全一个样呢。 可是苏伦发火了,结果像过去那样,她和思嘉大吵了一架。 韦德打死了一条水蛇,全是他一个人打的。 塔泉顿家和兰达和卡米拉在学校教书,这不是开玩笑吗?他们家无论是谁连“猫”字也拼写不出呢!贝特西。 塔尔顿嫁给了一个从洛无乔伊来的独臂的胖男人。 他们和赫蒂、吉姆一起在费尔希尔种了一片很好的棉花。 塔尔顿太太养了一匹母马和一只马驹,像当了百成富翁似的高兴。 卡尔弗特家的老房子已经住上黑人了!
他们成群结队,实际已成为那里的主人了!
他们是在拍卖会上把房子买下来的,不过它们已经歪歪倒倒了,叫你看着都要害怕呢。 谁也不知道凯瑟琳和她那不中用的丈夫到哪里去了。 而亚历克斯正准备跟他兄弟的寡妇萨莉结婚呢!想想看。 他们在同一所房子里住了那么多年呀!自从老姑娘和少姑娘去世以后,人们对于他俩单独住在那里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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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闲话了,所以大家都说这是一桩现成的婚事。 这差一点使迪米蒂。 芒罗伤心透了。不过她也是活该。她要是有点勇气,本来早能够找到别的男人,何必等待亚历克斯攒够了钱再来娶她呢。思嘉谈得很起劲,不过还有许多事她隐瞒着没有谈,那是些想起来就伤心的事情。 她和威尔赶着车到县里各人地方跑了一趟,也不想去回忆什么时候这成千上万英亩肥沃的田地都种着茂密的棉花。 现在,一个接一个的农场已荒废成林地了,同时那些寂无人烟的废墟周围和原来种植棉花的地里也悄悄长满了小小的橡树和松树以及大片大征的扫帚草。 原有的耕地如今只有百分之一还在种植。 他们的马车就像是荒野在中穿行似的。“这个地区还有恢复的一天,那也得50年以后了,”威尔克斯曾经说过。“由于你我二人的努力,使塔拉算县里最好的一个农场,也不过只是使用两头骡子的农场,而不是大的垦植场。 其次是方丹家,再其次才是塔尔顿家。 他们赚不了多少钱,但能够维持下去,而且也有这个勇气。 不过其余的大部分人家,其余的农场就——”
不,思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