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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不高兴。”于满江叹着气说,“只是明天我就要离开这美丽的春城了,这
里的业务全部办完,说不定哪年哪月再来了……这样吧,吃完饭你到我临时租的小
屋里坐一会儿,咱们话别话别,你下午不是没什么事吗?”
“事倒是没什么事……模特队也解散了……”
两人走出饭店,那黑衣青年忙尾随过来。
马金芳说:“于教授,不知是不是我的神经过敏,总感到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
“不会吧?”于满江说完,马金芳猛一回头,和那紧跟在后面的黑衣青年打了
个照面。那小伙子长得很黑,但很英俊,不过那目光却是下流地正盯着她走路摇摆
的圆臀。
那黑衣青年没想到马金芳猛然回头,他尴尬地站下来,往后退了一下,从一米
多高的快慢车道隔离栏杆上轻松地翻了过去,穿过马路狼狈地跑了……
望着那飞身而去的黑衣青年,马金芳露出惊叹的目光。
“哎呀,小芳,你长得这么漂亮,回头率百分之百,小伙子跟在后面是正常事。”
马金芳得意地埋怨说:“是呀,我一个人都不敢上街,后面总是跟着一堆人,
烦死了……”
(十四)
烈日当空,酷暑难耐。整个城市都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又是那栋楼的单元房门口,于满江打开房门说:“请进,小芳!”
马金芳走进来,四处看了一下这简陋的小单元房。这里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
只有一张木床,还有一个大长条沙发和一个小办公桌摆在那里。屋里闷热得令人窒
息。
“于教授,你竟住这样的房子?”
“艰苦创业吗?老板做得再大也不该忘记艰苦朴素的本色呀!”于满江自我解
嘲地说道:“这是我临时租的小屋,做办公和睡觉用,春城宾馆的房租太贵也不方
便呀。来,打开这破电扇吹一吹,今天这天也太热。”
马金芳坐在沙发上。
于满江打开抽屉,故意露出那十几摞钱,取出茶叶,又关上了抽屉说:“我给
你沏壶好茶,解解渴,我这茶叶都比这屋的房租值钱……今天我看见你们的模特表
演很精彩,但那里最漂亮的还是你小芳啊,你的气质最高雅,有一股大家闺秀的诗
人气质!”
马金芳笑了:“于教授,你眼力还真不错,其实我从小就爱写诗,我的诗还在
报纸上发表过呢!”
“是吗?那咱俩还是同行呢?我出版过好几本诗集,以后一定送给你一本!”
“是吗?”马金芳问:“于教授,你不是学哲学的吗?”
“诗就是最浪漫的哲学!”于满江充满感情地说,“我从小在春城市长大,16
岁去的北京,在那里我念完了大学。我的诗大多数是歌颂我的第一故乡春城。春城
无处不飞花呀!小芳,咱俩是知音,相见恨晚呀!”
马金芳忧郁的脸上泛出喜色。
她从挎包里又掏出那个大黑本子说:“于教授,你看一看,这上面全是我写的
诗,有一首是最近写的,多指教!”
于满江煞有介事地翻开马金芳的本于,开始诗朗诵:
我漫步在碧波荡漾的江边,望见蓝天上有朵白云在飞,
我冲破生活的大堤,就像滚滚的海水。
我把满腔的惆怅交给白云和海水!
灵魂仿佛就在天地间萦回。
我愿托着白云,我愿踏着海水,
把一切都还给我吧!让一切都重来一回!
告诉你,我没有喝醉,
我只喝了一杯泪水!
借天地之情再感受一下人生的滋味!
于满江激情昂越地朗诵完,连连说:“好,好,写得好,浪漫抒情,绝妙,绝
妙。要是配上曲子就更好听了,这首诗的名字就叫《我没有喝醉》!”
马金芳此时满脸兴奋,她说:“你不要光说好的,给提点意见吗,你是教授,
还是哲学家!”
“写的太好,完美无缺,不好提意见,只谈谈我对诗和有关艺术的看法吧!”
于满江装腔作势地坐在小芳身边说:
“小芳啊,写诗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跟上时代的潮流。像现在那些通俗歌词,你
根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要是听懂了就没意思了。写诗也是一样。过去:‘啊!大
海呀全是水,骏马呀四条腿!’谁不知道海里是水,马长着四条腿?还有像蓝蓝的
天上飘着白云……这都是过去的诗。现在应改成:‘蓝蓝的天上飘着海水,大海的
下面全是白云……男厕所里进去的全是女人,女厕所里走进去一群男人!’这就是
当代的诗,当代的艺术,就是把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把可能的又变成不可
能,既可能又不可能,朦朦胧胧,似懂非懂,根本无法懂。这就是新潮艺术,也就
是诗的底蕴,诗的灵魂!像你的诗,‘我漫步在碧波荡漾的江边,望见蓝天上有朵
白云在飞,’这就太直白,太直观了,我认为应该这样,照样能表达你的意思:”
(于满江激情朗诵):
我徜徉在午夜的蓝天,抚摸着白云悄悄安慰,
用生活苍凉的大手,握住海底的白云在飞,
不复存在的灵魂,已在天边暗暗落泪。
不要问我是谁,因为我没有喝醉,
我用手踩着小溪呢喃,我用脚拿回我那份珍贵,
白云和海水吝啬地体验着人生的滋味。
黑色的晚霞呀不要轮回,因为我还没有喝醉!
“于教授,你讲得真好!”马金芳忘情地赞叹着,她靠紧了于满江说:“我从
来没听过有人能说得这么好。于教授我得把你刚才给我改的诗全部记下来,真是太
好了,你现在就是当代中国最杰出的诗人,我要拜你为师!”
马金芳此时对骗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在本子上急速地记着于满江刚才吟的那
首歪诗。
于满江用手揽着马金芳,喟然一声长叹说:“本来我应该成为一名政治家、演
说家,成为杰出的艺术家,可惜呀,流落江湖,落魄失意,也毁掉了我的艺术!”
马金芳问:“于教授,你怎么能说流落江湖,落魄失意呢?你还有那么大的公
司……”
“是呀,我只是说我在艺术生涯上落魄失意呀,没办法才下海经商。”于满江
感到刚才说走了嘴,急忙掩饰:“来,小芳,茶凉了,快喝吧,以后你要能来我公
司,咱们经常切磋,共同探讨对艺术的追求,我们共同写诗,只有诗才是我们的生
命,才能流淌出我们的心河呀!”
马金芳喝了口茶水说:“于教授,认识你我太高兴了,从这方面来讲,还要感
谢徐丽丽呢,没有她咱俩能认识吗,我能找到你这样的好老师吗?”
于满江说:“让咱们共勉吧!我倒觉得应当感谢野百合舞厅!”
马金芳说:“对呀,野百合舞厅是值得回味留念的,等一会儿我陪你去那里跳
舞,瞧,我这里还有照相机呢,野百合舞厅的灯光在晚上特别绚丽好看,你给我照
几张相,提几首诗,就更充满艺术情调了!”
“好啊,像你这样漂亮,本身就是上帝的艺术品,任何一种语言,无论怎样的
形容都对不起你的美貌!应该多拍照,留下美好的回忆,我照相的技术也不错……”
正说着话,马金芳挎包里的手机响起来。
“哎,老爸,我和朋友们在一起呢。晚上要回去晚一些,你让小兰好好写作业……
什么?对,哎,是呀,模特队解散了……你说什么?……”
由于手机接收信号不好,马金芳站起身,走到窗前去说话。
于满江急忙掏出一小包药,偷偷放入马金芳的茶杯中。
马金芳打完电话,毫无察觉地返回来,坐在沙发上说:“是我老爸来的电话,
可能他又喝多了,烦死人了!”
于满江不动声色地说:“老人家对你关心嘛,来,喝了这杯茶水,说了半天话,
口怪渴的。”说完他引导性地自己先喝干了杯子里的茶水。
马金芳也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茶水,说:“于教授,我中午没吃太好,现在有
些饿了,咱们一会儿吃点农家菜,然后我陪你跳舞去!”
“好啊,咱们选择一个好饭店,实实在在地饱吃一顿,然后跳舞照相,来了灵
感我就写诗!”
于满江观察着马金芳,露出一丝阴笑。
马金芳的眼睛往上挑了一下,泛起情光,声音也变得娇柔了说:“我还没等和
你吃去呢,我的心里怎么就像发烧似地?怎么搞的?……我现在有点迷糊,还好像
困了……”
马金芳被于满江放入的催情药渐渐烧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