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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们自家人,你可以随便发你的脾气,别人没有义务享受你的无理。”
“我从没遇上像你这么厉害的人呢!”
“所以你就一错再错,更确切地说是屡教不改。”他哈哈大笑,我也笑了。这是一个脾气暴,处事简单,但也很爽快的人。他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地说:“我有机会一定去看看你。”
“那是以后的事,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我觉得你对孩子并不了解,只看到了他以前的表现,现在他让你丢了面子,就这么简单。即便他再坏,也是你的儿子,这一点你愿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任何抱怨恼怒都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我们如何帮他走过他所面临的人生最艰难的时期。他是个男孩子,作为孩子的家长,父亲的态度对他的影响最大……”
“我脾气不好,没有耐性,一和他说话我就想发火。”
“不是性格,是修养。”
“我承认,可能是遗传吧,我爸爸脾气就不好。”
“这都不是足够的理由,问题不是你脾气不好,而是你根本没有十分清楚小海所面临的危险期,你更不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孩子的意志力是很脆弱的,尤其是他这种特殊的处境,搞不好他真的就破罐子破摔了。有多少少年管教所出来的孩子再度成为监狱的犯人?我想你无论如何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吧?”
“那当然。”
“不要再给他任何言语上的刺激,虽然出事的时候他还小,不懂事,现在他对自己的行为非常痛心。这是一个很有思想的孩子,内心的压力也很大,今后怎样面对社会?怎样面对同龄人?他内心的污点如何洗清?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内心的压力就会越来越大。你就当他一不小心跌了一跤,摔坏了胳膊或大腿,把他当成一个受了伤的孩子,去爱护他,帮助他,给他力量,让他站稳,站牢,不再跌倒……”
自以为是,心不知肚不明(2)
他很激动地说:
“太谢谢您了!”
“不必客气,我只希望你能对自己教育孩子这一点上有深刻的反思。”
“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我能做到,您放心吧,不然都对不住您这一片心了。”
“关键是对不起你自己,对不起你唯一的儿子。”
“我发现您比我都理解他。”
“因为我能让他说出真心话,因为我懂他的茫然困惑在哪里,所以他才能给我提供理解他的起码条件。”
“我想您肯定是个好妈妈。”
“告诉您,我还没结婚。”
他表现得很惊讶。
“真的?那您怎么能这么了解孩子?”
“这有什么奇怪,你不也是孩子的父亲吗?那你怎么能这么不理解儿子?道理是一样的。理不理解孩子,并不是有没有过孩子,而是能不能用心去体味孩子,只要我用心了,没有过孩子我也一样能理解孩子……”
“我很遗憾,也很羞愧,我尽量努力吧!”
“不是尽量,是必须!”
“好!您放心吧……”
个案分析
这个案例深刻地告诉我们对孩子进行性教育的重要性。如果李小海对爸爸妈妈的性行为能早一点明白,如果爸爸妈妈不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把特权放下,和他平等沟通,让他把憋在心里的“谜”吐出来,李小海的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如果李小海能早一点得到性知识的教育,也许他就能有一个相对平等的家庭环境,能让他的精神和注意力释放出来,能让他在一个没有压迫,没有斥责的自由空气中成长。这样,李小海的悲剧肯定不会发生。
手记
泉泉是一个文弱而又内向的女孩,由于“手淫”造成内心的巨大压力,严重地影响了她的学习和生活。一次被妈妈无意中看见,一气之下打了她,本来就极度自卑的她,自尊心受到了致命的重创,开始轻生厌世……
再也不想进教室
某市初三(二)班的教室里,班主任刘老师正在上课。突然,他在一个完全不该停的地方停下了,同学们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只有角落里的一个小姑娘仍旁若无人地盯着窗外。刘老师的眉头皱了起来,随着老师的眼光,全班同学的视线又不约而同地射向了“小姑娘”。可她,仍然如同一个小蜡人儿似的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
刘老师大喊一声:
“赵泉泉,你在干什么?”
小姑娘如同被针刺了一样,惊跳着站了起来,嘴里情不自禁地叫了两声:
“啊,啊……”
全班同学哄堂大笑,赵泉泉涨红着脸深深地埋下了头,随即吐出了一句:
“对不起,我忘了……”
刘老师更生气了。
“你忘记什么了?说!”
“我——没什么……”
“看你颠三倒四,神不守舍的,小小年纪有什么心事,总是整出一副病西施的样子,这是上课,不是演戏。”
教室里又爆发出一阵大笑,赵泉泉眼里含着泪,嘴唇哆嗦着像替罪羊似的站在那里。同学们开始骚动,刘老师更生气了:
“不想念书没关系,你请出去,什么时候想好再回来!”
刘老师把手一挥,指向了教室的门,泉泉哭着冲出教室。她茫然无助地走在大街上,她不想回家,也不想去任何地方,她不知道自己今天跑出教室,明天该怎么办。因为她再也没有勇气进教室了,老师的大喊,同学们的大笑,像针一样刺痛了她的心。那一瞬间她无地自容得真想钻进地缝里去,可现实却连个容身的“地缝”都没有给她,她的脑子里一直反反复复地出现一个问号——明天怎么办?明天怎么办?她无力让时间停下,更无力改变现实。
走着走着,她不由自主地走进了一个菜市场,恰好看到卖鸡的正在给顾客杀鸡,胆小的她平时连个小虫子都不敢碰,最怕见到的就是血,可今天她竟然站在那儿不眨眼珠地看着。她看到那个卖鸡的一下子就把鸡脖子割开,那只可怜的鸡连叫一声都没来得及,一股鲜血喷了出来,一壶滚开的水浇在了它的身上。
她本能地打了个寒噤:
“它疼吗?”
看着这位文静的小女孩说出一句这么幼稚的话,卖鸡的笑了:
“都死了还疼啥。姑娘,买鸡吗?……”
其实她并不是问他,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但卖鸡的一句“都死了还疼啥”却给了她不小的启示。她边走边想,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瞬间的痛苦可以换来永久的安宁,还有比这更好的逃避吗?一股悲怆让她内心产生一种莫名的力量,她加快脚步走出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屠宰场”。
太阳已经开始向西方滑去,想到爸爸妈妈,还有……一阵难过,她躲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哭了,哭得非常伤心,一种想要和人说的冲动使她一头钻进路边的电话亭里。她想起了同学们说的一位非常能理解中学生的老师,当时她也偷偷记下了电话……
我是一个下流的女孩
“我找司晶老师,她在吗?”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一样,使我一下子难辨对方的年龄,但却是个小小的孩子,这一点是肯定的,所以我反问了一句:
“你也不问问我是谁就找司老师?”
“对不起,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您是谁,我想找司老师,求您告诉我好吗?我有急事……”
我突然发现我的判断失误了,这肯定是一个简单的“小小的孩子”,我听到了对方的哽咽声。
“怎么了?我就是司老师,你遇到什么事了?”
她像见了久别的亲人一样,一下子哭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压低声音,温和地对她说:
“孩子,别哭,慢慢说,你到底怎么了?”
“司老师,我是一个下流的女孩子,我不想活下去了……”
“为什么给自己下这样的结论?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我不知道该——该怎么说才好……”
“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就把发生的事告诉我。”
“我——我——”
“你多大了?”
“十五岁,初三学生。”
一听年龄,我马上脱口而出:
“是不是感情出了问题?”
“不是,真的不是,我——我从来没有过早恋。我就是不想活了……”
我断定这种电话谈话肯定是行不通的,如果解决不了问题,放下电话会把她拿电话前的最后一线希望毁灭。当时我就担心她不是本地人。
“你是本市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