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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从侍者手中马上拿到必点的啤酒,然后,侍者抽出一张白色纸条,在上面画几条竖道,表示送上了几杯,再加几杯的时候,就加几条道道,没有任何多余的标记。院落一角的小亭子里,通常有乐队演奏,伴着音乐,人们大声嬉笑,手舞足蹈,有的旅游团即兴合唱,有时能掀起多国游客的会歌;有的舞者激动得跳上桌子,尽兴之后,在一旁踱步的保安,会走过来微笑着拍拍那位上了桌人的肩膀,轻轻摇摇头。
事实上,啤酒已经整体地溶入了捷克文化。歌曲在酒屋中唱着啤酒,国家引以为豪的标志是最有名的啤酒,城市和乡村那些角落里的酒馆几个世纪以来已经成为事实上的市政大厅。在历史上高压政权下,啤酒馆是人们仅有的几个能够秘密地交换看法的地方之一。持不同政见者经常相聚在这些由于浓密烟雾和桌上烟头痕迹而增强了密谋气氛的啤酒屋中。蓝领工人们在劳作了一天之后,通常来到这没有风吹日晒的地方,享受他们的美酒和那永恒的酒中谈资,足球、政治和女人。1989年重新私有化以后,新开的酒馆各具特色,老酒馆风采依然。
北京的“豪夫门”啤酒坊,介绍该店的啤酒是根据“皮尔森”(德语PILSEN,捷克语PLZEN)技术制造的。新加坡“虎”牌啤酒,在广告中大肆宣传的也是“根据皮尔森技术”。皮尔森是捷克西南部的著名城市,最负盛名的“皮尔森”牌啤酒的产地,而“皮尔森”的概念,早不局限于一种著名的地方啤酒了,它已经成为一种淡色苦味啤酒的定义,当看到众多德国品牌啤酒中,标着“PLZEN”等字样的,就知道它拥有那苦后糜香,一旦习惯,便再也无法抗拒其魅力的“皮尔森”口味。广州花园酒店前面著名的酒吧“小山吧”里,我们看到卖得最贵的是翻译成“必胜”的皮尔森啤酒,广告词是“来自欧洲的最好的啤酒”。
由于与德语区难解难分的历史,捷克及摩拉维亚每个城市一度都曾冠以德文名称,“皮尔森”如是,而风靡世界的美国“百威”(BUDWEISER)啤酒,就取自南捷克州首府捷克布捷约维采(CESKE BUDE JOVICE)的德文名称“百威”(BUDWEISER),口味亦是百威地区的“百威”啤酒口味(捷克文BUDVAR,英文BUDWEISER),柔和清淡。在美国“百威”出世之前,捷克的“百威”啤酒已经存在了上百年。处于孩子辈份的美国“百威”做足了国际市场,而由于商标权问题的争议,它以及其他美国啤酒至今无法卖到捷克来。但是,捷克市场对欧洲其他地方的啤酒却具有很大的包容性。
幸焉?不幸焉?捷克啤酒桃李满天下,然而遍布世界的是派生品和混血儿。上个世纪90年代初,捷克皮尔森啤酒厂与中国合资在北京房山建立了“华尔森”啤酒厂,建立初始,产品就曾经在国际上获奖。我们认识一位酷爱饮酒,并对啤酒颇有见地的北京老兄,他说按他的口味,在他喝过的啤酒中,“华尔森”是最好的。可是,当年“华尔森”在北京市场上却没卖起来,只在使馆区的商店里能够看到。
不知道捷克人是否想过,有着悠久历史的捷克传统口味啤酒,要想开拓文化背景迥然不同的市场,是抱着他们的深刻内涵不放,还是要学习美国人的效率至上?或许他们不是不想去做,但是,现在已经不是20世纪30年代,捷克“巴加”(BATA)皮鞋的大广告牌屹立于时髦的大上海十里洋场的时候了。
Lofoten餐馆异乡食韵
记得在我大学毕业后就职的第一家公司里,一位同事的姐姐姐夫双双在德国读书。按他的说法,德国菜就像我们的东北菜,虽然不难吃,却只是些很粗糙的东西,登不了大雅之堂。
阴差阳错,没过几年自己也跑到了这地方。作为中国人之妻,少不了要为吃费神费心费力。第一次入境的行李里面,没几本书,倒装满了香菇、海带、枸杞和各类干货。哪像是学生,活像是
要到这地方来开干货铺子的。后来和朋友谈起,不想很多人都有此经历,初来乍到时不惜超重罚款带的东西,以后束之高阁直到长霉扔掉。那时住学生宿舍,一层的人共用两个厨房。先生在我没来之前本来一切从简,据说保留节目是大葱炒鸡蛋。既然两人一块过日子,凑合我不能凑合了你,开始大张旗鼓煎炒烹炸。其实我们那会儿也刚结婚不久,只会做些普通的家常菜,偶尔精工细做一次罢了。有一次正在背对炉子切菜的时候,突然听见德国同学大惊小怪:“嘿,J(我先生名号)在吃猪脚!在吃猪脚!” 转身一看,原来自己锅里煨着的一锅猪蹄被他发现,虽然满厨房飘香,样子却甚是不雅地从玻璃锅盖下面一览无余。我有些尴尬,以为是“狗食罐头”的故事在我身上重演,正不知该怎么对答他这份惊异,只听先生无辜地反诘:“我是从你们的肉食柜台买的呀,难道你们不吃?”其实这位德国同学还是农家子弟,家里是种植生态蔬菜的“专业户”。周末他回到家,专门请教了父母,再回来的时候,跑来和我们道歉。原来确是他孤陋寡闻了,据他的祖母说,老一辈小时候也是吃这些东西的,只是现在已没什么人会做了。怪不得这东西在超市里最便宜,原来是忆苦饭。想想北京天福号的酱猪手一直是我的最爱,价钱可是比猪里脊还贵!
先生过生日的时候,住在宿舍里的几个要好的德国同学共同赠给他一本《科隆菜谱》,题辞是,“请尝试一下用筷子喝豌豆汤!”我专门研究了一下豌豆汤,大体上是用豌豆、熏肉丁和一些七七八八的配料做成的浓汤。用筷子自然是不大方便,对德国人可能不可思议,却也不至于难倒我那从小用筷子喝粥的先生──毕竟我们使筷子的前提是可以端起大碗,不是吗?由这本书我还真上路研究了一下这些科隆特色菜,猪蹄的事这本书里倒是没提,但是说他们的食物结构类似于猪肉粉条,此言也确实不虚。德国在地理上与我国东北同属于北温带偏冷的地区,可能作物的种类、储存和烹调方法也相似。比如他们有一道名菜,直译没有对应的词汇,却像极了酸菜白肉,用料是发酵的圆白菜和新鲜猪肘子,加些调料用盐水煮烂。德国人也真是喜食肉类,两年前在疯牛病发病的高峰期,有一段时间牛肉及产品的销量锐减,跌到一半以下。可没过多久,德国人的肉食欲就回来了,半年的功夫,销量就回到了过去的80%,可以说是“冒死吃牛肉”了。据说德国的肉食很有名,肉香肠有上千种之多。最有名的要属黑森林一带出产的火腿,有点类似我们的金华火腿。
德国人的主食是面包和土豆。早餐一般是“黄油面包”,即各种方法烤制的面包片涂上黄油,再放上一些肉食、奶酪和菜叶。晚餐德语干脆叫做“晚面包”。在德语里也有类似我们的“早吃饱,午吃好,晚吃少”,叫做“早晨像皇帝,中午像国王,晚上像乞丐”。在学校里,午饭基本上在学校食堂解决。据说科隆大学的食堂规模之大属全欧洲之冠了,对其伙食的质量德国学生还经常有微词,对于我们,吃过中国学校食堂的(不算留学生食堂),已经是非常知足常乐了。后来在打工的公司里,除了大公司有自己的食堂外,午饭一般都是在附近的小餐馆解决,左近的餐馆也都乐于给公司一些折扣,有些公司直接发给就餐券。不过也有些节俭之人自带午餐,用微波炉热一热。在这件小事上我也见识了德国人的所谓“严谨认真”之名。一般已婚男同事的午餐都是太太给准备的,她们会在饭盒上贴上写有菜名和日期的胶条,据说是周日的时候一并准备好在冷冻柜里冻起来,以便丈夫每天取用不同的饭盒。我的午餐一般都是头天吃剩什么就盛一盒带去,什么都不剩了就随便去买点什么吃,从没想过此事要有什么“计划”。我先生也从未有幸被我照顾得如此周到,通常是听到肚子叫才会去想该到哪儿去款待自己。
有一年夏天我在一家面包房做了两个星期的收银短工,见识了他们的一种几乎是生肉的肉泥。开始叫我大吃一惊,以为他们就这样生猛,拿了生肉馅就往面包上涂!仔细一问才知道,这肉馅敢情还是用盐、洋葱、胡椒等调料精心腌过的。不过我至今也觉得那跟生肉差不多,我敢打赌在这事上我不是第一个被吓住的外国人,而且我也至今没有意愿去品尝接受这种风味,虽然我先生也告诉我这东西吃上去没看上去那么恐怖。不过在面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