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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完全不好奇我是谁。”他低头俯视躺在床上的人儿。
“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她眯眼,“二爷。”
海啸闻言,终于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他不应该拖了这么久才来面对她,她的确有吸引人的特质。
“宓心罗,欢迎你到海燃园。初次见面,我是任海啸,行二,叫二爷太过正式了,就叫我海啸或是任二好了。”
“等我哪一天不再是你请的保姆了,我会很乐意唤你一声任二,但此时此刻此地,还是叫二爷比较妥帖,您说是不是?”心罗不假思索地拒绝。任海啸之于她,是完全不同世界里的人,她不会忽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森冷肃杀气息,走路悄无声息,抱她走那么长一段距离呼吸却一丝未乱。最重要的上,他有一双寒冽似冰精锐如电的利眼,仿佛可以透视人的灵魂,让她无所遁逃。
这样一个如鹰桀骜如狮威严的男人,绝不是一易亲善的人,与其日后不小心行差踏错,惹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自现在起就保持安全的距离的好。
“随你。”海啸并不勉强她,谨守本分的下属他最欣赏。
但是对与宓心罗,他是越来越好奇了。
第二章 相处
“心姨,明天学校的母姐会,你能不能来参加呢?”英一对心罗的态度,更象一个孩子对母亲的渴望。
母姐会?心罗织毛衣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功课完成了一半,正睁大眼睛等着她的回答的英一。
“心姨只是你的保姆,理论上,是没有资格参加你的母姐会的。”她尽量说得婉转。
“为什么?爸爸说妈妈旅行去了,这段时间里,心姨会象妈妈一样照顾我。心姨你也答应过我,要陪我学习、游戏、成长,难道心姨不记得了?”英一抓紧手里的笔,仿佛是抓紧了心里的希望一样。
心罗看着他。明明还是一个孩子,应该撒娇耍赖的年纪,却已经知道同大人讲道理。心里不是不难过的,这是一个早熟得令人心疼的孩子啊。
“你希望我参加吗?”
“恩!”男孩的头很坚定地点了点。
“好罢,我会去问问你爸爸,可不可以在明天请假外出去参加你的母姐会。”她摸一摸英一的小脸。“别高兴的太早,如果你爸爸不同意,我就没办法去了。”
“爸爸一定会答应的!”
心罗颇不以为然,却还是微笑着催促他。“可以继续作功课了吧?”
可是,直到晚饭以后,英一已经上床睡觉了,她也没有能见到任海啸。
自英一的房间里出来,心罗来到楼下,找到全叔。
“全叔,我有事想找二爷。”
全叔诧异地看了心罗一眼,她来海燃园已经月余时间了,即便在最初的日子里她也从来没有要求见二爷,今天这是吹得什么风?
“二爷不在。”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老管家有些为难地看着她。“我也不知道。”
“宓小姐找二爷,有什么事?”任七如鬼魅般地出现在她的身后。
“关于英一明日的母姐会。”心罗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九点十分,对于某些人,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她实在很担心今夜明晨她都没有机会见到任海啸,而她又不便擅自离开。那么,她也许只能令让英一失望了。而这却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任七不由的拢起了眉头,这件事,他做不了主。
“二爷回来,我会转告他。”
“那你顺便告诉他,只要他在明日八时以前返来,无论多晚,都请他叫醒我。这事,对英一很重要。”
“好的,我一定会转达。”
“那么,晚安。”说完,心罗上楼休息去了。
“小七,我不懂这个女孩。”全叔突然在任七转身离开前说。
任七惊讶地停下欲行的脚步。在任家已经历经两代当家的全叔,见惯了多少风里浪尖、黑白两道上游走的人物,竟然会看不懂一个女人?但是,他有同感。他也不懂。
“心罗来了也一个月了,从不外出,她的休息日也不例外,没事就看书。她现在结毛衣用的针同线都我托我去买的,家里明令禁止闲人出入的地方,她更是连经过都免了,也不朝二爷卖弄风情。你说怪不怪?”不是他自夸,他家二爷绝对是人中之龙,男人中的极品,有哪个女孩子见了二爷,不是春心萌动,立刻行动的?
任七沉思良久。
“的确奇怪,如果说她是怀有什么企图而来的,那她也太沉得住气了。她的表现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吸引得了她,令她有好奇的反应。我没见过象她这么云淡风轻的女人,完全没有物欲似的,不挑剔也不娇蛮,随遇而安得让人害怕。她太平凡了,平凡到了没有弱点的地步。”
“这岂不是很不寻常?”全叔喃喃自问,“不知道二爷留意到了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海啸留的园子里的时间毕竟短少。也许,他们有必要提醒一下二爷,不是吗?
凌晨,心罗被一种奇异的存在感给惊醒。她慢慢睁开眼睛,让自己的眼眸适应黑暗。然后,她发现床前站着一个人,天光透过窗户将他映成一个淡淡的剪影。
“你醒了。”任海啸独有的低沉声线在暗夜里听来格外浑厚。
“二爷。”心罗自黑暗里坐起身,用被子裹住自己,以免着凉。
“你都不会好奇或是害怕我为什么半夜三更站在你的房间里?”他冷声问,下意识的不悦。
“首先,任七是一位称职的总管,既然他答应了会替我传话,自然不会食言。其次,我相信你的人格,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会是那种半夜闯进女雇员房间意图不轨的男人。毕竟以你的条件,女人会争先恐后的爬上你的床,只要你愿意。”
“啊,原来是这样。”海啸在她的床尾坐了下来,收起了原先的不快。他很介意她的态度,认为她太过漫不经心,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听完她的解释,他明白自己是大惊小怪了。况且以她的身手,一般人只怕也很难对她不轨。
“好罢,你找我有什么事?”他想起任七转达给他的话。
“明天,或者说是今天,英一学校里举办母姐会,他希望我能去参加,你同意吗?如果同意,我就向你请假,外出参加。”
“若我不同意呢?”他真的很期待她的反应。
“那么英一只能失望了。”她在黑暗中耸了耸肩。克尽职守又不逾越本分,实在不是很容易拿捏之间的分寸。其实她大可以据理力争,然而,未必可以解决根本问题罢?强出头是很愚蠢的行为,对于这一点,她有极其深刻的认识。
“我以为你会竭力向我争取,解释你参加的好处及缺席的弊端。”他笑了,笑声搅碎了暗夜的沉窒。“我以为你会直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不是个尽责的父亲,说你有多么失望。”
“我给你的感觉是这样的吗?那真是太遗憾了,夜太黑,我看不见二爷的鼻子在哪里。”心罗因为被扰醒,口气并不是很好,只是她并不自觉。
可海啸却觉察了。他淡淡微笑,和她唇枪舌剑是一件愉快的事,她是一个可以让他完全放松,单纯地与之交谈的人,没有压力和负担。可是,现在的时间不对,再聊下去,她今天可能要顶着一双熊猫眼去参加英一的母姐会了。
“我会派司机送你去学校,晚安。”他起身离开,在拉开门走出房间前他回身同心罗说:
“以后睡觉最好把阳台的门窗全关上,免得将来怎么死在睡梦中都不得而知。”
心罗差一点想操起身后的枕头砸向他宽厚的背影,难怪她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我信任海燃园精密周全的保安系统,不对啊?”她嘀咕着重新躺好。闭上眼睛想再次入眠,可惜已经了无睡意。
躺在逐渐逝去的夜里,她淡淡回想过去一个月的生活,觉得不可思议,不必围着一个人,一切以他为中心的日子,平淡顺遂得近乎乏味。可是,她竟然也这样度过了,甚至有些喜欢。
英一是个如此让人想要疼惜的孩子,任海啸同他的海燃园里虽然充满了各式秘密,可是他们毕竟留下了她。她知道如果她好奇,她会象蓝胡子的新娘去打开那扇不被允许打开的门一样,去探知那背后的秘密,然后和那该死的好奇新旺盛的新娘一样,落得个人间蒸发的下场。可是,撇开任家不是很光明的背景不谈,她真的喜欢这处有些偏僻的人间乐土。所以,她的探索精神冬眠去了。
当一个无知的女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