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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七沉默,事情真的就这样简单?为什么他有奇怪的预感?
“东少,请送我至银行。”
“银行?”东朕挑高眉毛,奇怪她选择了这样一个目的地。
“我不想瞒你,因为你一直都帮我的忙,虽然你自己可能不会承认。”心罗笑着说明心意。“今天我会搭机离开,短期内不会回来。”
“为什么?你说你会考虑,我以为你同二爷间并没有什么阻碍。”
“其实,并不是二爷方面的问题,关键在我自己。”
“你唉!”东朕叹息,“我稍后回去会被二爷毒打至死。”
心罗被他极尽哀怨之能事的语气给逗得“扑哧”一笑。
“如果二爷真是这样是非曲直不分的人物,你只怕老早设法除之而后快了。”她轻易拆穿他的伪装。“他不会毒打你,顶多冷冷的不睬你。”
“呵呵,有人很了解二爷哦。不过相处六个月,就已经比我这个从小同他青梅竹马的朋友都还要晓得他的习惯。”东朕笑得贼眉鼠目。
“贫嘴。”心罗白他。
到银行的帐户里查询余额,心罗愕然地发现每月都有一笔几乎可以说是巨额的钱款存入。查看日期,应该是任海啸给她的薪水。
“哗!二爷真是肯花钱。”东朕咋舌。
“可不是,他的确是个大方的老板。现在,我不愁没钱用了。”她笑着耸耸肩。“现在麻烦东少送我去机场。”
“啊?这么赶?”他舍不得她走,她是他的战友呢。
“心动不如行动。”她握住东朕的手。“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同任七之间纠结了那么久的拉锯也已经结束,所有的心结都已经解开。到时皆大欢喜,这是我的期望。”
“会的,我保证。”他向她行了个童子军礼,他等得够久了,现在他要行动了。
东朕将心罗送到机场外。
“我不进去了,看惯了生离死别,却永远也不会习惯这样的场景。我实在不喜欢做一个送行的人。”他向她挥手。“回来时记得通知我,我愿意做一个幸福的接风者。”
心罗微笑,没有回头,步履坚定地走进机场候机楼去了。
人生,有时是无边苦海,懂得回头,才可以找见活着的快乐。
可是,她的幸福,不是转过身去回望所能看见的。她必须鼓足勇气向前行,把所有阴霾都拨开,方能见晴天朗日罢?
拎着小小的背包,她到售票处买票。漂亮的售票小姐问她要单程或者是往返机票时,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她要了一张单程机票。
离她的那一班起飞,还有一个多小时,她也没有逛免税店的习惯,就买了一本叶芝诗选,坐在候机大厅的椅子上,想闲坐片刻。
“心罗?!”一个惊喜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抬起头,看见一张英俊得几乎邪魅的脸孔。
“世钊。”她合上手中的诗选,不是不感叹命运的安排的。她与他,在这分离与聚首的机场里重逢,可是,她的心境已经不同从前,不悲不喜,只是感叹。“赶飞机?”
王世钊摇头,极自然地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定。
“来接我父母。”
“这样啊。老爷、夫人身体可都好?”她凝视他的脸,有些意外他竟清减了很多,仿佛大病过一场似的。
“他们都很好,四处去旅行,几乎已经乐不思蜀了。”他轻声笑,一下子多了两个老顽童。“你呢?过得好吗?”
心罗点头。她的人生,从离开他的那一刻起,开始变得多采起来。
“准备去旅行?”他指指她的旅行背包。
“是啊,很久以前我就向往那些热情浪漫的美丽国度了。”
他四下找寻了一会儿,才确定。
“怎么就你一个人?任海啸或者东朕呢?为什么没人陪你?”
“世钊。”她无力地低吟。“你太紧张了。这是我一个人的旅程,我没有要任何人陪同。我的世界再也不会围绕着一个男人而运转,我有我的人生要走。就算是会与另一个人产生交集,也不能使我再回到从前。我不要再做一个等着我爱的人陪伴我、带领我去看世界的人。毕竟,我已经等得太久了。现在,换成我自己去看世界了,爱我的人,自然会在我回来的时候笑着伸开双臂欢迎我。而不爱我的人,我又何必去在意?”
他深深看她一眼,陪她去到最浪漫的国度,共她花前月下,曾几何时,他是有机会的。可是,他自我中心惯了,以为她会在原地伫守。然却,是她先行走了开去。
终于他领会了她眼内的华光是一种醒悟了的成长,但不是为他。
她象一只美丽的蝴蝶,之前在他身边,委屈求全,得不到应有的养分,渐渐结成一只不起眼的蛹,脱离了他以后,全新的环境令得她迅速转变,破茧而出,化身为蝶。光彩夺目得让人看了之后便目不转睛,无法忘怀。
“你不再爱我了。”他吐出让自己心痛心碎的结论。她,真的不再爱他了,面对他时,再也不是那个带着淡淡青涩娇羞的依赖着他的女孩。
心罗愣了愣,接着她绽开绝美微笑,她怎么就没发现呢?真的,不再爱他了啊!不再有隐隐的无法自己的疼痛,不再笑有中泪的苦苦压抑。
情爱不再,原来竟可以这样云淡风轻,不留痕迹。
她想伸出手,轻拍他的肩,却在抬眸望见王家夫妇时放弃。
“世钊,令尊令堂出来了。”
王世钊也回眸望去,看见自己携手而行的父母,连忙起身迎上去。
心罗站了起来,立身在原地。王氏夫妇虽然看不起她的身份,但毕竟做到了对她父母的承诺,也算待她不薄。而爱恨皆泯以后,她也可以从容面对他们了。
王洛衡在行经她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们先上车去等我。”他对妻儿下令。
世钊有些许不放心地看了心罗一眼,但仍然搀着母亲向机场外走远。
王洛衡一双老而锐利的眼盯住心罗,自儿子回国,她般出王家后,他再没仔细看过这个女孩。
心罗也静静地回视他。
好一会,他的眼神变得温和,这个女孩,从小就乖巧,小小年纪已经懂得舍身救人。明明是世钊的恩人,她也从未仗恃这一身份予取予求安安分分地做人。世钊会爱上温润如玉的她,并不令人感到意外。她,就象一枚无暇美玉,静静散发她淡然却优雅的魅力。
当年他太自私太势利了,以为拆散他们是最好的,后来知道拆不散,就千方百计阻挠她进门,期望她在长久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之后,会识相地主动下堂求去。
终于,他的偏见和儿子的风流使她挥手离去,他总算心愿得偿。
可是,他错得多么离谱啊。
她被另一个更懂得她的她,发掘了身上浑然天成的光辉,原本不起眼的雀鸟已经展翅成了美丽的鸿鹄。
而他的儿子,却最终错过了最爱的女子。
“心罗,如果可以的话,搬回来住罢。当年,我应承过你父母,要好好照顾你的。王家,始终欠了你们宓家的人情。”搬回来,近水楼台的,儿子还能有些微薄的希望。
“老爷。”她唤自己自小已经叫惯了的称呼,态度不卑不亢。
“不能叫我一声伯伯?”他笑着问。差一点,她会是他们王家的媳妇。
“叫习惯了,也不晓得因什么名目改过来。”心罗四两拨千斤地微笑。
“心罗,我希望你考虑一下。”
他老了,渐渐开始将心思和重心自工作转移到妻儿伸。为了儿子,他愿意退让。当儿子为了她发疯一样的工作,籍以忘记失去她的痛苦时,他就想找她谈了,知识碍于颜面,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老爷,回不去从前了。懂得了看世界的我,再也不可能静静等在原处,痴守着。”她无意骗老人家。原本不说,是她的礼数。现在说了,是她的诚实。她知道自己做不回原来的自己,也不会做回原来的自己。
“心罗,如果有一天,你要结婚了,我们王家,就是你的娘家。我们,就是你的家人。”王洛衡在她身后说。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今后,他不会再干涉儿子的感情。就随他去罢。
海啸:
见字如面。
答应了你,如果我要离开,一定会同你道别。
可是,临行前,我变的情怯,犹豫着走或者不走。
担心对住你,我会舍不得远游;担心对住英一,我会舍不下他可爱的依偎。
然,我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