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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受了伤,也会笑着说再见,然后静静转身走开的你;比任何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你,为什么仍不肯相信我呢?”
她不语,只是伸出手,揽住他的颈背,稍一用力,将他拉到自己身上。
海啸放弃同她计较的念头,她太知道怎样令他在刹那间怒火全消的方法了。
“若叶找过你了。”他肯定地说,不给她回避的机会。
“她不来,我反而会奇怪。英一是她的骨肉,能让她在短时间内深入了解儿子的一切,与英一有长时间接触的我是不二人选。”
“就这样?”海啸伏在心罗身上,享受片刻贴近的亲昵。
“是啊,就这样,一个竭力想赢回儿子信赖的母亲。”
“对不起,没能去西班牙。”遗憾啊,订了最好的酒店,原是期望在异国浪漫的氛围下,或者心罗肯首肯嫁给他。
“没关系,只要英一觉得开心幸福就好。”她拥着他,心里有了计较。
“心姨,妈妈要带我去海洋馆看表演,你和我们一起去吗?”英一穿着天蓝色的水兵服,象个可爱的娃娃,站定在心罗眼前。
“是啊,宓小姐,一起去罢。”若叶也笑着邀请。
心罗犹豫了一秒,还是摇头拒绝。“未向二爷交代,我不方便擅自出入,抱歉,先祝你们玩得开心了。”
“那就算了。”不去也好,她还可以多和儿子单独相处,若叶淡淡地想。
“英一,晚上,心姨要检查你这一周的暑期功课。”心罗摸摸男孩的头。
“知道了。”英一乖巧地应。
望着两母子离开的身影,全叔静静步至她的身后。
“心罗,你的心里,是立了什么主意了罢?”
“什么事也瞒不过全叔您的法眼。”这种老辣的智慧,早已经让她心悦诚服,在这老人面前,她绝不试图掩藏自己的真意。
“没有转圜的余地么?”
“也许,正是怕日后没有转圜的机会,我才想要趁机观察一下,给自己也给大家一个缓冲的空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不是么?适当的走开一下,远远观看,才真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罢。”
“害怕会受伤,不信任对方,忐忑不安,是最正常的反应。可是,不能永远被这些不确定的因素所束缚,要勇敢地走下去啊,孩子。”
“全叔,我会不会错了?”她不是没有考虑到可能的后果。
“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这个世界上,哪里又有绝对的是同非?本就没有绝对真理,不是么?在外人的眼里,这园子里又何尝有好人?问心无愧就好,心罗。”
她深深看了两鬓斑白的老人家一眼,然后,她趋上前去拥抱这个睿智的老者,象拥抱她早已经去世了的父亲。
“谢谢你,全叔。”
“呵呵,可不要谢我,日后还得劳心罗姑娘替老头子在二爷跟前说情呢。”知情不报可是天大的罪过。
“功课都按时完成了,这些对英一来说都是很简单的题目。”心罗翻阅英一的作业。
“心姨,你最近为什么都不陪我了?”
“你不喜欢妈妈陪你吗?”心罗柔声问。
“不是,可是”英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两者间的区别。
“还记不记得你第一天见到心姨时,心姨对你说的话?”她放下手中的笔记本,揽住他。
英一点头。他记得,她的语气很严肃,可是眼神却很温柔,态度也很随和。他一下子就喜欢上她了,喜欢她干净的手握着他的手;在他睡前替他拉上被子;给他一个晚安吻;喜欢她每天唤他起床,目送他上学,喜欢这一切。
“所以,妈妈回来了,心姨的工作就该告一段落了。”
“心姨,你要离开我了吗?你不喜欢我了吗?”
“不是的。”她抱紧小男孩。“你爱妈妈吗?”
英一大力点头。
“她离开你那么久,你还爱她吗?”她要在适当的时候告诉英一,很多时候,不可以朝夕相处,也会关心彼此,爱着彼此的。
“爱。”斩钉截铁。
“心姨也一样。就算不在你的身边,心姨也还是会惦念你、爱你。”她轻轻摇摆,安慰英一。“而且,就象你必须上学、作功课一样,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现在,心姨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去做。不过,即便是隔着时间与空间,我一样会关心你。”
“心姨。”男孩自她怀中抬起头来。
“恩?”
“你参加我的母姊会的时候,答应过要给我一个奖励,只要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的事,你都会答应我的。”
“是的,我答应过。”心罗的眉,扬了起来。
“可是,那天我没来得及说出我要求的奖励。”
心罗笑了,那日在游戏间里初见的有着冷漠抗拒眼神的小男孩不见了,变成了这个懂得运用优势同大人交涉的小人精。
“是,那个奖励现在仍有效。”
“那么,我希望心姨永远和我们在一起。”他说出心愿。
“心姨答应你,会尽力达成你的心愿。”她与英一握手,用成年人的态度应允了。“现在,去陪妈妈罢。”
海啸待儿子离开大书房,才推门进来。坐在心罗身侧,他伸长手笔揽住她。
“我有时候真嫉妒自己的儿子。”他抱怨地将下巴压在她的头顶。
“为什么?”她有点啼笑皆非。这吃的是哪门子飞醋?
“英一连籍口都不用找,你就会陪在他的身边,替他考虑周详。我倒要等你抽出时间来同我讲一会而话,这园子里,人人比我得你的心。”
“说什么浑话。我本来是英一的保姆,陪他是正职。陪你,根本已经是你额外的收获,还不知足。”她笑了,说不定真是这样呢。
“小坏蛋,你说什么?”他佯怒地揽紧她的颈项。“为此你要接受我的惩罚。”
“呵呵,二爷,您认为我会乖乖地任您处置么?”她温柔地窝在他的胸口,并没有脱身的举动。
“我不介意你有小小的反抗,比如”他邪恶地凑近她的耳边,声音有些沙哑地补充,“发出一些呻吟。”
天!心罗的脸“轰”的一下全红了,这个男人实在不懂得修饰。
“海啸!”
“叫对了,有奖。”他不知自哪里摸出遥控器,锁上书房的门,关闭摄像头,然后深深吻上她,展开他渴望久矣的激情探索。
“Hello,我又来了。”东朕笑眯眯地进门,向坐在客厅里的人打招呼。“心罗,可想出门?我这里有一场巴哈音乐会的门票。”
“好,”她站起身,“我去拿个背包,马上下来。”
咦?怎么会这样轻易就给他约到了?东朕狐疑地摸摸自己的脸。
“东少,您不应该擅自邀请心罗外出,至少要向二爷报备过。”任七出声阻止,试图把这个“恶魔”与“单纯”的宓小姐分开。
若是往日,东朕老早开口同他斗嘴,但现在,他只是展开一个在任七看来太过灿烂的微笑,便再不理他。
等到心罗下楼,任七再次表示反对。
“心罗,如果小少爷找你呢?”
“徐小姐应该可以应付得来,一个孩子始终不应该依赖保姆,我已经功成身退。”她蕴涵深意地环视了客厅里的人之后,微笑。“全叔,任七,再见。”
“全叔,心罗怪怪的。”等两人已经出去了,任七才说。更古怪的是东朕,这句话他放在了心里。
“小七,不识情爱是你最大的缺点。”老人家拍拍他的肩膀。“心罗,是下定了决心要做什么,才会说‘再见’的。”
啊!啊!啊!任七一下子恍然大悟。心罗一贯只说“早安午安晚安”,从未用过正式的告别语,但刚才她朗声同他们说“再见”。那是一个再明确不过的告别仪式。天哪!他们竟然没有阻止她,眼睁睁看她离开。
“全叔,您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拦住她?”
“由她去罢,今日拦住了她,日后呢?她有她一道门槛要越,二爷又何尝没有?谁人没有一道难以逾越的心墙?”老人意有所指地睨了任七一眼。“释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走开一阵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二爷”他怎么向二爷交代?
“二爷那里,我自然回同他说。”
任七沉默,事情真的就这样简单?为什么他有奇怪的预感?
“东少,请送我至银行。”
“银行?”东朕挑高眉毛,奇怪她选择了这样一个目的地。
“我不想瞒你,因为你一直都帮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