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Malwida von Meysenbug)。从2月4日一直到动身途经蒙特卡罗(Monte carlo)前去罗马旅行,保罗·雷和尼采一直呆在热内亚(Genoa)。与保罗·雷会面的确切日期可从莎乐美写于1888年3月17日的回忆录中找到:“6年前的今天,我们相遇。”
② 玛尔维达·冯·迈森堡(Malwide von Meysenbug)的父亲是一个侍臣。他年轻时是王子的朋友,后来王子擢升他为贵族并封他为男爵。玛尔维达·冯·迈森堡本人由于卷入1848年前后的共和党的革命行动,而于1852年被驱逐出了柏林。在伦敦为移民提供的庇护所里,她结识了俄国革命作家赫尔岑(亚科甫列夫王子与一个斯图加特女人的私生子)和意大利自由战士马志尼,还有其他一些人。赫尔岑死后,她收养了他的女儿奥尔佳,1861…1862年的冬天她们是在意大利度过的。她的《一个理想主义者的回忆》于1876在斯图加特匿名出版。书中写到了1860…1861年冬天她呆在巴黎的情况,还写到了她在那儿与瓦格纳初次相遇的情形。截至1882年春,此书已出第三版。作为后续,她于1898年出版了《一个理想主义者的光辉岁月》,本书是回忆和观察的松散连接。1872年,在拜罗伊特(Bayreuth),玛尔维达在瓦格纳的熟人中遇到了尼采。1876年,她邀请尼采作为她的客人来意大利度假,尼采提议由保罗·雷“陪同”前往。玛尔维达在索连托(Sorrento)租下了鲁宾纳齐别墅(Villa Rubinacci),从1876年10月底开始,她和尼采、雷以及一个来自巴塞尔大学的名叫阿尔伯特·布瑞内的法律系学生一起,在那儿呆了整整一个冬天。其时,雷在准备《道德观念的起源》一书的出版事宜,尼采在写《人性的,太人性的》一书。玛尔维达和雷先前并不认识。在《一个理想主义者的光辉岁月》里,她把雷描写为“一个非常亲密的朋友,他很严谨,有着她所不具备的科学而现实的观点,他具有善良的天性和高尚的人格,这一点在他与尼采无私的关系中是显而易见的”。雷观照事物的方式给予尼采“几乎是孩童般的快乐”。雷离开索连托后,曾给玛尔维达写过几封日记体的信件。在玛尔维达的书中,发表了这些信件。她叫他保罗。
③ 此人出生于1849年11月21日,他的父亲是波美拉尼亚地区巴特尔夏根市(Bartelshagen)的一个容克(Junker)地主。保罗其时32岁。他的真正的家,即在西普鲁士的容克庄园,是于1868年购置的。遵从父亲的意愿,他到莱比锡大学(Leipzig)学习法律(尽管他自己的兴趣是在伦理学领域)。他在普法战争中当过一年的志愿者并在哥洛瓦受了伤。他在1875年被授予博士学位。同年,他出版了一本格言警句的小书《心理观察,从文学作品谈起》。他和尼采的更进一步的关系就是源于这本书(尼采写给他的第一封信的日期是1875年10月22日)——虽然他们两年半以前就曾在巴塞尔相遇。“罗蒙特(Romundt)的一个朋友来避暑。他叫雷,是个忧郁的、有天分的、信奉叔本华哲学的年轻人。”(见尼采在1873年5月5日写给俄尔文·罗何德的信。)保罗在他的博士论文中捍卫的一个观点是:人的良知可以从历史发展的角度予以解释。在这篇论文和他1885年出版的《意志自由的幻象、原因及结果》以及1877年出版的《道德观念的起源》两书之间,有着确定无疑的主题上的联系。在一篇他本来想当成他的博士论文的“绪论”里,他试图证实的第一个理论,以显示他在大学里当讲师的资格,这就是1885年出版的《良知的起源》的绪论。他最后的哲学论著于1903年他死后在柏林出版,他在“前言”中写到:“我早年的著作都是年轻时不成熟的作品。”这本书比先前的著作更片面、更激进、更极端。一位不知名的编辑在书中加入了一封雷于1897年11月写给尼采的信,信中大写特写他跟尼采的关系。那位编辑对此评论说:“事实上,我从未读过他的书。他是伟大的,但缺乏思想。每个人的行为都有虚荣的成分,但他的自负却是病态的,令人可恶的病态。如果他是健康的,也许能写出些不错的东西,但作为一个只能偶尔思想和写作的病人,他时刻担心着自己不能继续工作,他不计任何代价地想要成名,这种心理只能导致他的病态。很多时候,他的文章里有一些闪光的思想,但整个前提是病态的、失常的。他不是有思想,而是精神错乱!”
尼采本人称《道德观念的起源》一书的作者——雷是“最勇敢、最冷静的思想家之一”。这话出自他的著作《瞧,这个人》中《我为什么写这些好书》一章,引自《人性的,太人性的》一书中的第37条格言。尼采说,通过这种方式,他使杰出的保罗·雷博士沐浴在了历史意义的荣光之中。有读者曾仅仅因为这段话,而把尼采的整部作品都理解成了雷主义的高级体现(《人性的,太人性的》一书第一卷的个人献词就是献给雷的,在这一献词里,尼采就已含蓄提到了他对朋友的这种看法。他开玩笑似地祝贺雷当了“父亲”,还喊出了口号“雷主义万岁”。)在1904年11月7日写给她的朋友费迪南·托尼斯的一封信中,莎乐美对雷作为一个犹太人的这种自我憎恨的病态心理进行了这样的描述:“我经常观察半犹太人,他们经常为他们的混血性格而苦恼。从本原意义上讲,这种分裂心理几乎不能称为是病态的,它就像瘸子的腿一条长一条短一样正常。但是像雷这样的瘸子则不同,他的两条腿是健康的!雷彻头彻尾是个犹太人,但他从来不承认自己哪怕有一点点犹太人血统。他以一种可鄙的、为人不齿的方式否认真实的自我——我在别人身上从未看到过像他这样严重的病态……”
第6章 另外一种存在和其他人在一起(1)
如果我不得不把维也纳的气氛跟其他大城市做比较的话,
我会说,
我觉得它的明显标志是理性和色情的汇流。
我早年和后来的岁月里,俄罗斯给了我很多印象,为了收集这些印象,我
花了几个忙碌的年头。这部分是因为我个人的活动比较复杂,我对各种人的印象也比较多样,这使我对故事的讲述显得更加困难。一个人要不断面临选择,要么深入到事物内部,要么浮光掠影地去处理事物。后者是危险的,当我们浮光掠影地处理事物时,我们会兴奋地进行一般性的谈话,而在那样的谈话中,草率的公式和突然的强调会使我们的判断更加轻率。那么跟一个人接近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我们会一起走到一个我们不曾想过要去的地方。两个人之间的情谊如果的确很珍贵,那么它是不能进行精确分析的。通过应用诗歌的神奇效应,他们可以进行间接的交流。在经验的本质中,往往有着强烈的诗意。
因此,关于我的童年时期,关于我婚后几年的生活,我并没有多少可说——尽管在这两个时期我也跟其他人保持着活跃的接触。正如时代使然,我遇见过许多人,很了解他们的为人和言行;而我天生就沉默寡言,这使我的交往从一个人挪移到另一个人,从一次私密谈话移到另一次。在我丈夫的单身公寓里度过了最初的一段婚姻生活后,我们搬进了另一所房子,那所房子位于一个公园的中央,四周围全是榆树。房主本想把房子的内部装修得漂亮一些,不过,他们遇到了困难,没能完成装修,因此,我们可以以相当便宜的价格租下来。我们几乎一直生活在底楼,房间很大,这使我回想起了我自己的家以及我的舞蹈课—— 一间很大的书房,还有两间装着壁板,阳台也很宽敞。房间里备有深挖进墙内的碗柜橱,因此,我们只需要在我们已有的那点家具之外再少量添置一点就行了。这个家位于柏林城的南边,进入柏林的惟一交通工具是大游览车——冬天装载着跑步的人。那个冬天我们认识了一些人,不过,他们中的大多数也生活在城市的郊区:首先一个是作家格哈德·霍普特曼和他的妻子玛丽以及他们的三个儿子。在自然主义不可避免地兴起并引起广泛争论时,他的第一个剧本给舞台带来了一种新的东西,这种东西有助于自然主义这个新的思潮方向在文艺中取得胜利。尽管这部戏的本质是说教性的,它呼唤的是好公民形象,但它具有抒情诗的笔触。①
在我结婚之前的日子里,保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