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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怪你,上次是我太激动了,可是我不要你怕我。」
「来不及了!我的确怕你!」冰冰深呼吸一口气,颤抖地微笑,「如果你不
要我怕你,最好现在就走。」
「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摇摇头,「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他
离开她的面前,似乎知道自己对她是个什么样的威胁似的坐在沙发上。「我们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过去我们过得很幸福……」
「不要再说过去的事了。」她退到落地窗前站定,警戒地注视著他,「我不
想再谈那些陈年往事。」
「为什么?」他低低地问著:「因为你害怕?因为你怕再想起过去那些事会
受不了?会想再回到我身边?!」
「高凯特!」
他涩涩地笑了笑,将口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你不必紧张,我只是来把这
个还给你的。」
「什么东西?」
「斐诺给我的「机会」。」他不屑地笑了笑,看著她的表情居然有些同情。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打算嫁给那样—个人?他根本是个废物!」
冰冰莫名其妙地走到他的面前拿起那份合约,她看过之後睁大了双眼,
「这是斐诺给你的?」
「我需要骗你吗?」他仰靠在沙发上,恣意欣赏著她的面孔——那令他魂萦
梦牵的容颜……「他说是给我机会,不过我想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他的用意!
他是想贿赂我!靠著几毛钱!呵!」
「不可能的!」她坚决地摇头,「斐诺不是那种人!」
「是吗?那你如何解释这个?」他比比她手上的合约,「这难道是我假造
的?」
她蹙起了眉沈思著,斐诺为什么会将这个交给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还是相信他?」他垂下眼痛楚地低喃:「过去你只相信我,才一年就
改变了一切?」
冰冰沈默地望著他,他看起来痛苦而且伤心。为什么不早点发现这一切呢?
她也曾日日夜夜盼著他的到来!也曾……
也曾愿意为他放弃—切!
「欧阳,我们真的没有机会了吗?」他拾起眼渴望地注视著她,「我所做的
一切对你来说真的没有半点意义了?」
「凯特……」
他猛然握住她的手,她吓白了脸,「凯特!」
他无言地抚摸著她的手,过去他总是握著她的手,玩笑似地说这么小的手,
他只要一用力就可以粉碎它!
他轻柔的动作令她为之哽咽!
「这一年多以来我总是作梦,梦见我握住你的手,像过去一样…」他粗嘎地
说著,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每次醒过来的时候,那种痛苦…」他紧紧
地握著她的手,「你一定明白的!你一定也尝过那种苦!我多么後悔当时我没
握紧你,我多么後侮我竟笨得放你走!」
她的手臂上有著湿润的感觉,她愣愣地看著他——
他落泪了……
「凯特……」
他拾起眼,不发一语地将她拥入怀中……天!他想她想得心都纠结起来了!
冰冰先是僵硬,然後便被他那痛苦的拥抱所融化。
她——爱过他很长的一段时间。几乎可以连命都不要!
她最爱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可是他们却分开了!刚开始的时候,她每天都像
行尸走肉一样茫然无依地过著日子,她怎么可以没有他而独自活著?
地每天都这样问著自己,脑海里全是他的—切,他的笑、他的怒、他的悲喜!
她几乎以为自己就要疯了!
「欧阳……」他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她揉碎在他的怀里,所有的相思、苦痛全
化在彼此的拥抱之中!
他需要她!
「过去是我对不起你!」他喃喃地说著:「可是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只要你再给我—次机会!」
「凯持……」
他迷乱地吻住她,根本不让她有反抗的机会,他的吻像烈火—样燃烧著她的
神智!燃烧著她所有的反抗,她不由自主地回应著他,双手缠绕上他的颈项
这是错的!她不能……
「天!我想你想得心都痛了!」他狂乱地吻著她,她的脸、她的颊、她细致
的颈项!吻痕像烙印一样烙在她的心上!
她无助地缩在他的怀里,几乎无法思考!他那样的激情!她只能接受那一切
却无法抗拒!
他吻著她白晰细致的颈子,双手用力地抱著她,轻轻地啃噬著她所有的神经
和理智,轻轻地挑起她所有关於过去的—切—;
过去……
她摇摇头清醒自己,突然恢复了神智!「不!」
「我爱你!」他狂野地说著,仍埋首在她幽香的肌肤之中!
「凯特……」她无助地推著他,「我……」
「天!」一声不可置信、痛彻心肺的呼喊传来!他们全都愣住了!
斐诺站在门口,苍白的脸色泛出可怕的死灰!
「斐诺!」她跳了起来,连忙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我——」
「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凯特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後,替她挡住他的视线,
「有事吗?」
斐诺手上的一叠文件掉落在地上,他不发一语地转个身,往外大步迈去!
「斐诺!」冰冰叫著,泪水无助地落了下来,她焦急地想追出去:「斐诺!」
。
「欧阳!」凯特拉住她,「你去哪里?」
「放开我!他误会了!」
「误会?」他瞪著她不可置信地:「误会什么?我刚刚差点就在这里要了你,
这叫误会?!
「不!」她尖叫著捣住耳朵,「不要说了!」
「欧阳?」他注视著她那痛不欲生的神态,怔怔地看著她哭倒在地上!
「不是那样的!不是!」她疯了似的大喊著:「不是那样的!」
凯特傻住了,她那凄厉的声音像催魂钟一样,一声声敲打著他的心!
霎时,他明白了。
她甜蜜地朝车里的他微笑挥手,「我回去了!拜拜!」
邢怜生点点头将车子转个头离开,後照镜中的她快乐地走回屋里,而他轻轻
叹了口气。
仔仔愉快地打开门,「我回来了!」
屋里没有声音,地讶异地走到客厅之中,「爸?」
欧阳动孤独地坐在大摇椅上,双眼视而不见地注视著看不见的前方。
「爸?」她轻轻推推他,「你怎么了?妈还是不见你啊?」
他缓缓将视线转了回来,过了很久才把焦距定在女儿的脸上。「仔仔」
「爸。」她有些难过地注视著他,最近她几乎没待在家里过,他竟一下子老
了不止十岁!「爸,你不要这样嘛!妈—定会回来的!」
「不,我想你妈是不会回来了。」他深深地叹息,眼里的伤痛几乎要化为水
珠;「她和顾音在一起很快乐,我想我应该成全他们,你妈跟著我吃了很多苦,
我不是个好丈夫。」
「爸,你怎么这样说,这不是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吗?妈不是那种
人,她一定是还在生你的气,所以才不回来的!」仔仔安慰地握住父亲的手,
他那憔悴哀戚的样子让她有无比的罪恶感!
「我知道的……她是不会回来了。」他仍然是一声叹息,轻轻地自摇椅上站
了起来,「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爸……」
他挥挥手,身影无比地萧索苍老。
仔仔无奈地叹息,怎么办?难道真的让他们就这样下去,到最後走上离婚一
途吗?
门开了,冰冰失魂落魄地定了进来,「冰冰!我正好有事……」她愣住了!
「你怎么了?」
她衣服凌乱,双眼哭得红肿地,看起来像……
仟伃连忙扶住她,「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她失神地看著她,过了好半晌才突然抱著她,「仔仔……」
「冰冰……」她吓得慌了手脚,「你别吓我啊!你……」她手足无措地:「
对了!找斐诺!我立刻打电话叫他来!」
她拉住她,哭得沙哑:「没用的!他不会来了!永远都不会来了!」
邢怜生—回到家便看到小海,他失魂落魄地坐在他的沙发上,「小海?」
「嗨!老大。」小海无精打采地抬起头来,「你回来了?」
「应该是回来了,要不然你怎么会看到我?」
「看样子你的精神不错,还有心情开玩笑。」小海烦躁地抓抓头,「我是无
事下登三宝殿,你不问我什么事吗?」
他奇异地望著他:「什么事这么严重?」
「你的事。」
「我的事?」他讶异地:「我有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