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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能去吗,猫头鹰?”野兔说。
“等一下。”猫头鹰说着从地上捡起了那块木板,因为他刚刚才重新看见了它。
咿呦却挥手让他们退回去。
“克里斯朵夫·罗宾和我得去散个步,”他说,“你们都不要挤。如果他想带上噗和皮杰一起,我也很乐意有他们做伴,但每个人都必须要一个呼吸的空间。”
“那好吧,”野兔说,他很高兴自己又能有机会去掌管事情,“我们继续把房子里的东西搬出来,现在,跳跳虎,绳子去哪儿了?猫头鹰,你有什么事情?”
猫头鹰这个时候才发现,他写在木板上的新房名称被什么东西擦掉了,现在真正变成了一团模糊的“海蘑菇”,于是他对咿呦狠狠地咳嗽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但咿呦,屁股上还粘着大半个“The Wolery”,毫不在意地带领着他的朋友们朝前走去。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咿呦找到的那座房子前。在他们快走到那里前的几分钟,皮杰一直在用手指戳噗,噗也一直在用手指戳皮杰,他们一直小声地说着:“就是!”“不可能!”“就是,真的!”
等他们走到那座房子前才终于确定——真的是它!
“就是这个!”咿呦招呼大家在皮杰的房子前停住后,得意地说。“房子上面还有名字,里面什么东西都有!”
“噢!”克里斯朵夫·罗宾说,他在想究竟该不该笑出来。
“这正是适合猫头鹰的房子,你认为呢,皮杰?”
皮杰做了一件高尚的事情,他是在一种做梦的状态中做出来的,在做那件事的同时,他一直在想着噗刚才唱给他的歌里的那些赞美的话。
“是的,这的确是适合猫头鹰的房子,”他非常坚定地说,“我希望他住在里面会很高兴。”说到这里他吞了两下口水,因为他自己住在里面的时候的确很高兴。
“你觉得呢,克里斯朵夫·罗宾?”咿呦有些焦急地问,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但是克里斯朵夫·罗宾觉得他必须先问另一个问题,才能回答这个问题。他想了想应该怎么问这个问题。
“喔,”最后他说,“这是一间非常好的房子,如果你自己的房子被风吹倒了,你必须得去别的地方再找一个房子,对不对,皮杰?那你会怎么做?如果你自己的房子被风吹倒了的话。”
皮杰还没来得及思考,噗就帮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会来我家里,和我住在一起,”噗说,“你会吗,皮杰?”
皮杰紧紧地捏住了噗的爪子。
“谢谢你,噗,”他说,“我很乐意。”
罗宾和噗来到了一个充满魔力的地方(1)
克里斯朵夫·罗宾和噗来到了一个充满魔力的地方,我们把他们留在了那里
克里斯朵夫·罗宾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走了,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甚至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但不管怎样,森林里的每个人都好像感觉到这件事情最终会发生,就连“所有人中最小的”——野兔的朋友和亲戚中的一个——也说他曾经看见了克里斯朵夫·罗宾的一只脚,但他也不是很确定,因为那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所有人中最小的”甚至还告诉自己说,事情会变得跟以前不一样。而“迟”和“早”——野兔的朋友和亲戚中的另外两个,也曾经互相问过“你觉得呢,早?”和“你觉得呢,迟?”,他们说那两句话的语气真是太绝望了,连他们自己都觉得,等待一个回答看上去也没了意义。
一天,当野兔觉得他实在不能再等了,他便想出一个通知,那个通知读出来是这样的:
“通知一个会议每个人都到维尼的角落的屋子集合通过一个决义按从左到右的次序签名野兔。”
但是当写到“决义”这个词的时候,他不得不把那个词写了两三遍,才感觉它看上去像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最后他终于写完了,便拿着这张通知去找所有其他的人,给他们念了一遍,他们全都说好的,他们会去参加的。
“哦,”那天下午,当咿呦看见其他所有人都慢慢地朝他的那座房子走来时说,“这真是一个令人惊讶的事情,我也被邀请了吗?”
“别理咿呦,”野兔对噗悄悄说,“今天早上我已经告诉他所有的事情了。”
每个人都对咿呦说:“你好啊。”但是咿呦回答说他不好,但不用在意,于是他们坐了下来,等所有人都坐下后,野兔马上又站了起来。
“我们都知道为什么我们要聚到这里,”他说,“我已经邀请了我的朋友,咿呦——”
“是我,”咿呦说,“真荣幸。”
“我已经邀请他起草一项决义。”说完野兔又坐了下去。“现在开始吧,咿呦,”他说。
“不要催我,”咿呦慢慢地站起来说。“不要急着叫我开始。”说着他从耳朵后面取下了一张折好的纸,然后慢慢地把那张纸打开。“没有人知道这张纸上写的是什么,”他继续说。“这是一个令人惊讶的东西。”他煞有介事地咳嗽了一声,又说:“你们所有的和其余的等等,在我开始之前,或者我应该说,在我结束之前,我有一篇诗歌要念给你们听。迄今为止——迄今为止——这是一个很长的词,意思是说——嗯,你们很快就会明白它的意思——迄今为止,正如我所说的,这座森林里噗写的所有的诗—— 一头拥有让人喜爱的性格,和令人惊异的愚钝头脑的熊所写的诗,而我现在要念给你们的诗,是咿呦写的,或者也可以说,是我写的,在一个安静的时刻被念出来。如果有谁能把小豆的镜片拿开,再把猫头鹰叫醒,我们就都能好好地欣赏它,我把它叫做——诗。”
这首诗是这样的:
克里斯朵夫·罗宾走了。
至少我想他是走了。
去了哪里?
无人知晓。
但他的确走了——
我是说他走了。
(和“知晓”压韵)
我们在意吗?
(和“哪里”压韵)
我们很在意。
非常在意。
(我还没找到和第二行的“走了”压韵的词,真烦人。)(现在我也找不到和“真烦人”压韵的词,真烦人。)
那两个真烦人正好可以凑在一起压韵。
烦人。
事实是,这比我想象的
更难安排,
我应该——
(这句真好)
我应该
重新开始,
但是停下来,
会更容易。
克里斯朵夫·罗宾,再见咯,
我
(这句不错)
我
和你所有的朋友,
送上——
(这句真糟糕,怎么一直在出错)
噢,不管怎样,我们送上
我们的爱
结束。
“如果有谁愿意鼓掌的话,”咿呦念完后说,“现在就可以鼓掌了。”
其他所有人都鼓起掌来。
“谢谢你们,”咿呦说,“真是出乎意料,可喜可贺,但是掌声是否小了一些。”
“比我写的诗好多了。”噗充满敬仰地说,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嗯,”咿呦谦虚地解释说,“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决义,”野兔说,“就是我们每个人都在这张纸上签名,然后交给克里斯朵夫·罗宾。”
他们在那张纸上签上了自己名字:噗、皮杰、苗头鹰、咿呦、野兔和袋鼠妈妈,以及跳跳虎乱画的一团墨迹,和小豆蹭上去的一片模糊的“海蘑菇”。
然后他们拿上那张纸,开始朝克里斯朵夫·罗宾的房子走去。“你们大家好啊,”克里斯朵夫·罗宾说,“你好,噗。”
他们都回答说“你好,”但是突然间又觉得有些别扭,很不开心,因为他们来找克里斯朵夫·罗宾,本来是想说类似“再见”的话。现在他们一点都不想说那句话了。于是他们在克里斯朵夫·罗宾的身边围成一圈,等着其他人开口说话,他们还用手指互相戳着对方,说:“你说啊。”最后咿呦被大家戳到了最前面,其他人则全挤在他的背后。
罗宾和噗来到了一个充满魔力的地方(2)
“怎么了,咿呦?”克里斯朵夫·罗宾问道。咿呦把尾巴从一边甩到另一边,好像是为了给自己打气,最后他开口说:
“克里斯朵夫·罗宾,”他说,“我们来这是想跟你说——是想给你——这个东西被叫做——是由——写的——但是我们都——因为我们已经听说,我是说我们都知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