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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我妈给我生了一个很俊的小黑人。我摇他睡觉,让他渥着我取暖。记得
有一天我那黑后爹逗他的娃娃玩儿,那小娃子瞧我和妈妈皮肤白,他爹另是
一样,有点害怕,躲在妈妈身边,指着他说:“妈妈,黑鬼!”我后爹笑着
说:“这婊子养的!”我虽然还是个小孩子,听了我小弟弟的话暗想:“他
瞧不见自己,倒躲人家,象他这种人世界上不知该有多少呢!”
(杨绛译)
… Page 215…
和瞎子吃葡萄
佚名
我们到了一个地方叫阿尔莫若斯。当时正是收葡萄季节。一个收葡萄的
舍给瞎子一串葡萄。……他决计大吃一顿吧,一来是不能带走,二来是要哄
我开心;他那天已经用膝盖顶我好几下,又揍我好几拳了。我们坐在一个围
栏上,他说:“这回我让你放量吃,这串葡萄咱俩各吃一半。你摘一颗,我
摘一颗。这样平分,不过你得答应我,每次只摘一颗,不许多摘;我也一样,
咱们就这么直吃到完,谁也不能作弊。”我们讲定就吃。可是那奸贼第二次
摘的时候改变了主意,两颗一摘,料想我也那样。我瞧他说了话不当话,不
甘落后,还要胜他一着;我只要吃得及,每次摘两颗、三颗,或者还不止,
那串葡萄吃完,他还拿着光杆儿不放手,摇头说:“癞子,你作弊了。我可
以对天发誓,你是三颗三颗吃的。”我说:“没的事啊,干吗疑心我三颗一
吃呀?”那乖觉透顶的瞎子答道,“你知道我怎么瞧透你是三颗三颗吃的?
我两颗两颗吃,你始终没嘀咕一声呀。”
(杨绛译)
… Page 216…
气派高贵的主人
佚名
我主人走在街上,气派高贵极了,不认识的,准以为是阿果斯伯爵的近
亲,起码也是贴身伺候他的侍从。
我站着看他,心想:“奇妙的上帝啊!你给世人什么缺憾,就给他相应
的补救。我主人这么洋洋自得,谁见了不以为他昨晚吃了一顿好晚饭、温软
的床上睡了一夜、这会儿早虽早、已经吃下一顿好早饭了呢!上帝啊,天道
深奥得很,世人见不到。他那安详的气度,整齐的衣服,把谁都蒙过了,他
昨天整日挨饿,只吃了他拥人癞子讨来的一块剩面包,而且是癞子怀里藏了
一昼夜的,那怀里不会怎么干净。他今天洗手洗脸没有一块毛巾,只好用衣
襟来擦。谁料这位漂亮人物是这样的呢?真是谁也想不到呀!上帝啊,这类
人物,世上各地该有多少啊!他们不肯为你吃的苦,为了倒霉的所谓体面都
能忍受。”
(杨绛译)
… Page 217…
野鹤的故事
圣达·戈鲁斯
胡安·德·阿亚拉老爷打到一只野鹤,他的厨子把野鹤烧熟,把一只鹤
腿送给了自己的爱人。当把野鹤端上餐桌,胡安·德·阿亚拉老爷问:
“那只鹤腿呢?”
厨子回答道:
“只有一条腿,因为所有的鹤都是一条腿。
第二天,胡安,德·阿亚拉老爷让厨子和他一同去打猎。他们看到一群
鹤都一条腿站在水边。厨子说:
“尊敬的老爷,您瞧,我讲的都是真的吧!”
胡安·德·阿亚拉抖动着马嚼子,喊起来:
“欧失!欧失!”
野鹤飞起来,一个个都伸出了两条腿。
“蠢瓜!睁开眼睛瞧瞧,是一只腿还是二只腿!”老爷说。
厨子讲:“老爷,如果您那时也这样,欧失,欧失地大叫,盘子里的野
鹤也会伸开两条腿的。”
(徐雪译)
… Page 218…
上帝赐福
胡安·德·鲁那
有那么一位白痴医生,根本不会治病,他在家里收集了许多药方,放在
一个褡裢里,专门到陌生的地方给人治病。他不管病人生了什么病毫无例外
地从褡裢里摸出一个药方塞给病人,同时说:
“上帝会赐福给你。”
(徐雪译)
… Page 219…
老太婆和镜子
巴尔特拉尔·德·阿勒卡萨尔
塞尔维亚的一位老太婆在废旧物的箱子里乱翻着破布和羊毛,发现一块
镜子。她用擦布擦擦镜子,照照自己。镜子里是一个干干巴巴的丑老大婆。
她立刻把镜子扔在地上,说:
“你这个坏东西!你是在照谁?确实,你是个任性的疯子,把你扔在垃
圾箱里的人算是做对了!”
(徐雪译)
… Page 220…
病夫之梦
米拉·德·阿寿斯瓜
一个人病中胡思乱想,觉得自己当了伟大的国王。谵妄中,他尽情享受
帝国之君的乐趣。清醒之后,他高兴地躺在床上,说:
“我要感谢不给我治病的人,因为,在病中我是一个伟大的国王。真要
是康复了,我是个平头百姓!”
(徐雪译)
… Page 221…
忧 愁
洛佩·德·维加
行路人问一位赶驴人:“你运的是什么货物?”赶驴人很有先见之明,
“我,什么货物也没运,如果我的驴子跌上一跤。”原来,运的是玻璃。
(徐雪译)
… Page 222…
寓 言
洛尔伽
独角马和独眼巨人黄金的角绿色眼睛悬崖绝壁上空纷乱的畜群中给无法
结晶的水银在大海上启蒙独角马和独眼巨人一颗眼珠一股伟力谁怀疑独角可
怕又有效?掩盖起你的空白大自然!
(吴伟译)
… Page 223…
寓 言
希梅内斯
从孩子的时候起,我就本能地讨厌寓言。就像对教堂、宪警、斗牛士和
手风琴一样的反感。那些可怜的动物代替寓言家的嘴在胡说八道,像自然历
史课的玻璃柜里发臭的寂静一样,令我感到可恨。对我来说,它说的每一个
字,就是那一个感冒了的有着桔皮般脸皮的先生说的:好像一个玻璃的眼珠,
一段假树枝上吊着的一个翅膀的金属线,后来当我在塞维利亚的韦尔瓦的马
戏里看到经过训练的动物的时候,离开学校时留在那里的早被遗忘了的寓
言、字帖、奖金,又都重新出现在眼前,恍若一场青春时代的不愉快的噩梦。
我成人以后,小银,一个叫拉封丹的寓言家使我和会说话的动物讲和了。
你已经听过我反复他讲过多次,他有一首诗,有时我觉得真正是乌鸦、鸽子
或者是山羊的声音。可是我总忘不了最后的结语警句,那是一条枯干的尾巴,
是羽毛笔最后落下的灰烬。当然,小银,你不是通常含义的一头驴子,也不
是西班牙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