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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被飞云号丢下的人钓鱼回到船原来停泊的地方,发现他们的船不见了。是因为船上的货太重沉没了吗?他们看见了漂在海面的纸屑,捡起一片细看。纸是从船上的航海日志里撕下来的,纸屑成排地往西北方向漂,显然,船朝那个方向开走了。
“汤姆,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很明白,”汤姆说,“船上装满了财宝,他顶不住它们的诱惑开船跑了。”
“谁?你指的该不是船长吧?”
“还能是谁?”汤姆说,“刚才,船上只有他一个人。”
“我绝不相信他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我知道。但是,依你看,还能有别的可能吗?”
“好啦,我看我们首先得马上通知哈尔。”
“怎么通知?你以为我们这条救生艇上有电话机吗?亨特在六十多米深的海底。没有水中呼吸器、没有气箱,我游不到那么深的地方,你也游不到。”
水手在了望天边。“她在那儿!”海底科学基金会的“发现号”就在离他们约莫五公里的海面上。
“他们有电话。船顺凤,我们真走运。”
他调转船帆,放下帆脚索,以便充分利用这股微风的力量。小艇飞快地向“发现号”驶去。上船后,他们找到了船长。
“我们是飞云号的。”汤姆说。
“欢迎啊,小伙子们,在我们这儿请别客气,就像在你们自己的船上一样。”
“不,这不是一次礼节性的拜访。我们的船不见了。它出发的时候,你们看见了吗?”
“没看见。我们那时正在舱里忙呢。”他举起双筒望远镜搜索飞云号原先停泊的那片海面。
“我们想给哈尔·亨特打电话。”汤姆说。
“对,你们应该那样做。电话在那边。”
这消息使哈尔惊呆了。“我真弄不懂,”他说,“船长怎么会不通知我们就把船开走呢?”
“可能是电话出了毛病,”罗杰猜道,他作梦也没想到他的猜测竟这么快就变成了事实。“船上装了那么多金子,你看会不会是特德船长……”
“别胡说。这个人不会,我敢拿性命担保。”
“卡格斯上哪儿去了?”罗杰说,“刚才,他说要到教堂去。这会儿,早该回来了。”
哈尔想起卡格斯拎着的那个口袋,他还以为那里头装的真的是圣经呢。
他想起那条满载着金子的飞云号,用不着多费脑筋,他很自然把这两者联系起来。
“卡格斯,那个坏蛋!”
他打电话给狄克博士说,“我们的船不见了。我们猜,准是给人偷走了。”
“偷走了!谁会偷……”他马上想到他上午辞退的那个杀人犯、强盗。
“我猜到了,”他说,“要我帮什么忙?”
“我们要追飞云号。能把飞翼潜艇借给我们吗?”
“完全可以。五分钟之后,它就开到你们家门前。”
21追捕
不到五分钟,飞翼潜艇就到了。坐在驾驶台上的还是那位把他们送到马里亚纳大海沟去的驾驶员。
往上浮的时候,他们不必停下来减压,因为潜艇里装满的氦气跟他们在底下呼吸的气体一样,气压也一样。关上舱门后,他们就箭一样地往水面冲上去。
到了水而,飞翼潜艇一个鱼跃,像表演杂技的鲸鱼似地腾空而起,接着,在下喷气流柱的支撑下,在离水面近4米的空中飞速滑行。
“飞云号大概曾停泊在这儿。”哈尔说。他发现了那些纸屑。
“看,”他对驾驶员说,“跟着那些纸屑走。他没有去布里斯班,也没去悉尼。这条航道将把他带往凯恩斯北面那些人迹罕至的海湾,走私犯们常常利用这些海湾藏匿他们的赃物。要是找得到那艘船,我们就得离开潜艇到那上面去。现在,请你慢慢地降低这里头的气压,使它在我们追上那条船时与大气压一样。”
水面上再也看不到纸片了,驾驶员看着罗盘,把飞翼潜艇的航向拨得跟纸片漂流的方向完全一致。“魔毯”在水面上飞驰,不管是暗礁、沙岬还是珊瑚岛,它都能轻松地飞越;至于那艘船,当然罗,一遇上这种地方它都得绕开,所以,它现在可能已经向左或向右偏离了罗盘所指的航向。驾驶员一直注意着前方,哈尔守在右舷窗往外了望,罗杰则守在左边儿。
在飞云号上,情况可就不那么妙了。为了把船从海盗卡格斯手里夺回来,特德船长又作了一次勇敢的尝试。
趁卡格斯不留神,船长抓起了一根S形挽桩。这种在船上用来栓绳的桩子沉得像警察用的警棍一样。他往前跨了一步,悄悄来到卡格斯背后,举起手中的武器,以惊人的力量往下猛击。
卡格斯头一偏,S形挽桩擦过他的右太阳穴和面颊,血流出来了。
他一转身,双拳同时打出,一拳打在特德的下巴颏上,另一拳打中他的太阳穴。船长被击晕了,倒在甲板上不省人事。趁他还没苏醒,卡格斯抓起一卷绳子,把他的手和脚捆在一起,捆得结结实实。
“好啦,”他洋洋得意他说,“现在,你再也没办法捣蛋了。”
他的话音刚落,脚下就响起了磨擦声,船猛地震动了一下,停了。它触礁了。
原先,他还以为这样一条船他完全对付得了。但现在,他碰上了从未碰上过的事故,怎么样才能使船摆脱暗礁呢?
他抓住特德船长拚命又推又揉,“醒醒,你这狗娘养的,起来干活儿。”
不管怎么推,船长就是不醒,他只好亲自干了。风压着船帆,在粗糙的珊瑚石上一寸一寸地往上推。剃刀般锋利的珊瑚石边正像利锯一样切割着船壳。船下传来水冒泡的噗噗声,他知道,一边的船板已经裂开,海水正从裂缝往船里涌。
他抬腿对着那位昏迷的船长又踢又踹,要是他刚才那一拳不打那么狠就好了。哎呀,得先把帆收下来。他收了帆,然后,到下头去关掉发动机。这时,他指望轮船会滑回深水里去,但船并没有动弹。他又打开发动机,让机器倒转。这应该能把船从珊瑚石上拖开,但船仍旧没动。海水在卡格斯脚下泼溅。
得把水抽出去,船上有水泵吗?有的话,放在哪儿呢?
他走到船长身旁,狠踹一脚,把他踢醒了。特德睁开眼睛。“起来,懒东西。我们卡在暗礁上了。”
船长脸上隐隐露出一丝笑意。
“别忘了,”他说,“头儿是你,自个儿把船弄出来吧。”说着,他闭上眼,好像又要睡着。
卡格斯明白,只要船长的手脚还被捆着,他就绝不肯帮他的忙。他蹲下去动手解绳结,绳子解开了,他又再捆上,而且捆得更结实。只要这家伙还被捆着,他就不能调皮捣蛋。
卡格斯又想出一个主意,金子。这条船装满金子,船体大重。如果把金
子扔出船外……
想到这儿他懊丧极了,他费了这么多手脚,难道仅仅是为了最后失去这批财宝吗?但是,他再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他在冥思苦想,连海面上有东西跳出来也没在意,也许,那不过是一条鲸鱼或者马林鱼。他走下船舱,伤心地望着那个巨大的金库。这笔财宝一到手,他下半辈子就不用发愁了。要不是他粗心大意让船触了礁,这些金子就全归他了。
唉!没办法,只好把金子甩掉了。他尽力抱起一大抱金条,摇摇晃晃地爬上舷梯。头顶上似乎罩着个阴影,他抬头一看,哈尔和罗杰正在梯口等着他。
那跳出海面的东西不是什么鲸鱼,也不是什么马林鱼。卡格斯怀抱里的金条掉下来,顺着舷梯叮叮当当地落下去。他伸手去掏枪,有人大喝一声制止了他:“住手!”是船长。两个孩子已经给他解开绳子,现在,他正握着枪对着卡格斯,随时准备开枪。
什么时候应该凶狠,什么时候该满嘴花言巧语,这点,卡格斯懂。他讨好地笑着说:“我正在想办法拯救你这条船。”说着,他爬上了甲板。
“这么说,先偷船,然后,让它往暗礁上撞,”哈尔说,“就是你拯救这条船的办法罗。船长,我们该拿这家伙怎么办?”
“把他关起来。禁闭室就在水手舱那边。”
禁闭室是一个铁笼子,捣乱闹事的水手就关在里头。卡格斯被带到他的新居,钥匙一转,就锁在里头了。
“这样可以让他安分一阵子,”哈尔说,“直到我们把警察叫来为止。
电话在哪儿?“
“喏,那就是电话,”特德船长指着摔碎在甲板上的电话说,“叫警察的事几恐怕得暂时放一下,我们首先得让船脱离礁石。涨潮了,水位一升高,我们也许能浮起来。这会儿,我得开水泵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