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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背驮都督,一跤跌倒,后面曹仁正提枪追来,眼看搭救不及,只好虚张声势,喊了声“曹仁看箭”,才得冲下山来,将曹仁败走。甘宁说罢,领着他们直奔树林而来。到了树林口,众人都下马。程德谋老将军带着众将进了树林。看见都督和丁奉都躺在那里,老将军先行叫人把轿床拿来。命手下人把周瑜先抬上轿床。再叫手下人把丁奉挝③了苏醒了。丁奉被挝了苏醒过来,嘴里还骂着:“曹仁贼子,我丁奉决不与你甘休!”程普说道:“丁奉将军,不必惊慌,程普等在此!”“啊!”丁奉把眼睛睁开一望,果然不错,甘宁啊,程普啊,韩当、周泰都在此处。说:“老将军,都督安在吗?”“都督现在轿床。”轿床呐,有人抬着。程德谋招呼把轿床抬着先走。凌统、董袭在轿床前头,韩当、周泰就在周瑜的轿床左右,吕蒙、蒋钦就在轿床的后面,所有的兵丁周围环绕。程德谋老将军断后,他生怕曹仁从南郡城中乘虚再冲得来,就关切甘宁说:“兴霸将军,我们先行奔军中,你将军如何?”“老将军先行,甘宁等到粮车前来,再奔军中。”程德谋点头。他们出了树林,各人纷纷上马,丁奉也有人搀扶着,跟着周瑜的轿床一路回大营。
到了大营门首呐,鲁肃迎上来,双手扶着轿床,说道:“都督!你中了曹仁的诡计了!都督,你这刻怎么样?”周瑜昏昏糊糊,还没有苏醒。鲁肃带着众人,哗啦啦啦啦……,穿过中军帐奔后帐,后帐过来奔寝帐。到寝帐,鲁肃先代周瑜把头上这一顶纱帽除掉。身上就代他把带子解掉了,红袍慢慢的脱下来。然后把周瑜抬到榻上。轿床拿了撤掉。靴子代他脱掉。鲁肃俯下身,又低声喊道:“都督,你这个时候究竟怎样?”嗯,有这一个辗转,周瑜这一口气渐渐地缓了过来:“喔喔喔……好——疼——痛!”周瑜苏醒过来了。“哎,都督,你究竟觉得怎样?”周瑜望着他摇手,指指肋下跟肩头,意思是:赶快把箭代我打掉。鲁肃点点头,左右望望,看见程普:“老将军,都督已经苏醒了,要赶快把箭打掉才好。”“嗯!”程普一想:我能打箭,但是岁数大了,有个老眼昏花,其他的人呐,也不敢动手。你不要看这打箭,也要有学问,要顺着箭路子打,不然,人要更痛苦。就在这个时间,甘宁已经到。他的粮车已经进了营了。把粮交把粮道官之后,甘宁不放心周瑜,赶快奔寝帐来看望都督。程德谋老将军看到甘宁,心想:好了。“兴霸将军,请你赶快代都督把个箭打掉吧!”“好。”甘宁是水师的好手,他打箭毫不费事。甘兴霸到了周瑜的榻面前,准备先代他打肩头这一只箭。只见他左手三个指头捏住箭杆,右手这一起,就在他中箭的部位,微微的一挪,呋!七寸子一拧劲,箭打出来了。箭打出来后,鲁肃赶快把周瑜肩头这个地方的衣服解开。啊!箭眼里鲜血淋淋的,就叫手下人拿了金疮药来,先代他敷搽起来,裹扎好。甘宁把他肩头这支箭打了朝旁边一撂,就代周瑜来打肋下这一支箭。奇怪了!甘兴霸三个指头才把箭杆子抓住,还没有拧劲,只听周瑜“啊——啊啊呃”一声,“啊”字、“呀”字都没有出口,人又厥过去了。“哦!”甘宁一吓,手一松,不敢打了。过了半回功夫,周瑜又苏醒过来。“喔喔喔喔……唷!痛煞我也!”周瑜就是喊痛,好象都很吃力。“啊!”甘宁就把程普望望,也把鲁肃望望,暗暗地啧嘴;坏了!肋下这一支箭,究竟能打不能打?箭不打下来不好敷药啊!“都督哎,你忍耐一点,我甘宁代都督打箭。”“喔唷!兴霸将军,请你赶快代周某将箭打去!”“是,都督,你只管放心。”甘宁三个指头才靠近箭杆子,要想拧劲,周瑜又一声“啊呀”,又厥过去了。“噢!”甘宁一吓,手一松,想想:坏了!这一支箭究竟能打不能打?说不定假如箭不打,他还能够这样撑持住,箭一打,照常这一痛就这么过去了,不得过来又怎么办?甘宁心里也着急。鲁肃这一刻脸苦着:“都督,都督——!你忍耐一点,忍住点疼痛,兴霸将军代你打箭,箭打掉就好敷药了!”程普、韩当、周泰都在这个地方斟酌着。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程德谋到底年纪大,有点阅历,把甘宁望望:“兴霸将军!”“老将军!”“在我程普的愚见,最好趁都督昏厥过去,这一刻不知痛苦,你代他打箭吧!箭中在身上,不是好事,箭打掉之后,预备金疮药代都督敷搽,我看不至于有什么大的妨碍。”甘宁一想,这个话倒也不错,总归这个箭在身上不是事啊,趁他这个时候昏过去了,代他把箭打掉。甘宁左手把箭杆子抓住,右手就微微地捺住周瑜的左肋下这个地方。一拧劲,箭杆子都没有能够出来,再用劲,呋!把箭头子箭杆子一起摘出来了。甘宁这一拧劲,自己手上有数,这个左肋下的箭跟肩头的箭讹差得远了。甘宁把箭摘出来之后,没有朝旁边摆,对着箭头子凝神望望,奇怪了!这支箭头子有倒须钩的,再看看叮在箭头子上的血不是鲜红的,是紫黑色。这支箭究竟是什么箭?不晓得。待鲁肃把周瑜左肋下的衣服扒开来再一看呐,箭眼只得半颗绿豆这么大,淌的黑血。甘宁望望,叫人立即去把这只箭弄干净再送来。有个当差的接过箭就走了。
鲁肃就叫手下人拿金疮药来,整包的朝周瑜左肋下这个地方一敷,再用油纸、棉花、红布把他裹扎起来。这时,周瑜苏醒过来了,喊声可怕了:“好——疼痛啊!”不但喊着好疼痛,身上这个汗就直朝下洒了。“哦哦哦……!”鲁肃脸苦着:“都督,你这个肋下的箭已经打掉了,请都督要忍耐一点痛苦!”“哦哦哦唷!鲁大夫,痛煞我也!请大夫赶快找医者代我诊治。”“都督,你只管放心,我就去找医者来代都督诊治。”甘宁就望着鲁肃目中示意:“这个……大夫。”鲁肃会意,立即关照手下人:“你们小心在这个地方侍候都督。我着人去请医者。”“唦。”鲁肃交代过之后,跟随兴霸将军等人退到后帐。
到了后帐,甘宁把鲁肃望望:“鲁大夫!”“哎,兴霸将军!”“你刚才看见都督的箭疮处没有?”“是啊,我看过了。”“都督这个肋下箭疮跟肩头的箭疮大不相同啊!在我甘宁想,这支箭头子肯定有毒!”鲁肃一听,一吓!这时手下人已经把箭弄干净了,拿得来交给甘宁。甘宁把箭接过来:“鲁大夫,请看!”甘宁在自己箭囊里头把所有的箭拿出来,跟这一支箭一比,这一支箭比其他的显然长出二寸。“鲁大夫,这支毒箭,还不知是什么毒?”鲁大夫一听,心里更躁。“来人!”“是,大夫!”“再去催一遍。”“是。”“把军中的某医者请来,就说都督中箭,叫他赶快来诊治。”“是。”手下人去。时间不大,请了个军医来了。这个军医总在四十外岁。在汉时,军中的医者,医道都比较浅。他吃的是呆粮饷,只能代兵丁、将士看看伤风、感冒和一般的疮伤,大的症侯就不能治了。医者来到后帐见到鲁肃:“鲁大夫。”“不敢。”“学生听到都督带箭,特地前来代都督诊治。”“请。”鲁肃就邀请这个医者赶奔周瑜寝帐。甘宁、程普、韩当、周泰跟着,余者的都在寝帐外站着,凝着神等候消息。鲁肃把医者带到寝帐周瑜榻面前。周瑜哼着:“好——疼——痛!”“哎,都督!”“喔喔喔喔唷!鲁大夫!”“都督,你忍着点痛啊,我现在把医者请得来代都督诊治,你不要动,我代你把这个箭疮处打开。”鲁肃随即把油纸、棉花、红布完全都揭开,给医者望。医者诊包带得来的,打开来,从里面拿出蛮长的一根鹅毛来。哎,因为伤口上有金疮药呐,要把金疮药略为掸一掸,医者望了一会儿功夫,点点头,仍然拿金疮药代他敷搽上去,说:“鲁大夫,都督中箭的这个地方是在闹湿气啊!”“啊!闹湿气?”“哎,鲁大夫!都督箭疮刚才学生看了半会,箭打掉之后,该派淌血,它这个里头淌的水,而且水是发黄的,湿气都是淌水。将将④这一箭射在他这个地方,如其不射在这个部份,这个地方还要拱湿气的。”“噢噢噢。”“哎,这个样子,在我学生看来,弄一点九一丹上上。”说着,医者就把诊包里头的膏药拿出来,拿点麻纸出来,在掌心一搓,然后再双股头一搓,搓个麻捻,接逗就在诊包里头拿了一个小瓶子出来,塞子一拔,就把这个麻捻子在嘴上衔住了,他就把药瓶子里的药微微地朝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