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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iza-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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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可卡因的品牌也是有地域范围的,在过度的沉重空气下,我终于要了一份名为“最酷”的海洛因,这种海洛因的纯度为百分之七十二,我吸食了之后,就开始吐,吸了吐,吸了吐。司机不知什么时候走掉了,我没有回莱茨饭店,就在这家夜间俱乐部兼沙龙的地方呆了整整两天。
  进来时没有注意到,这家俱乐部是私人宅哪改建的,主人是个干瘦大眼的老人。我和那个老人在身体吸足了海洛因的状态下,大谈其谈黄种人和文化的关系,老人挺着胸膛说他过去杀死了数十万的印第安人。我仿佛是在谈自己今后的命运似地说,“以黄种人作牺牲品也许并不是错误的”,然后摇摇晃晃朝巴塞罗那走去。
  巴塞罗那城吹着令人舒畅的风,用刀刺伤我的旅游骗子在这里也为我预定了饭店。在巴塞罗那的莱茨饭店大厅里,有一群正在移动的日本游客,他们移动的光景就像被砍断的蜈蚣仍然蠕动一样,但并没有引起我的反感,我甚至站着与几个女人交谈,她们穿着腰上挂着号码牌的短裤和胶底运动鞋。
  “啊,你是日本人?皮肤这么黑,一点也看不出来呢。”“哎,你是一个人到摩洛哥旅行的啊?我们也到马拉加去了,是当天回来的,然后就到丹吉尔去了。对了,你吃过西班牙菜中的小鳝鱼吗?”“我们也没有吃过呢,真正糟糕透了。我说过动身前一定尝尝小鳝鱼的味道,你真的是日本人吗?”
  在此之前我独自一人时,一直没有注意到我的头发因曝晒而褪色变红了,手脚和脸也因为摩洛哥的太阳和不曾间断的毒品而渐渐干枯,只有眼皮内的眼睛发出灰褐色的暗淡光泽。巴塞罗那莱茨饭店的房间基本上和马德里莱茨饭店相同,天花板很高,有本世纪初的罗马式浴缸,令人联想到爬虫类的枝形灯和门把手,桌子上有水果。香槟和美丽的玫瑰插花。
  我想小睡片刻,躺在床上却因过度疲劳而难以成眠。我看着天花板上的技形灯,它好像是用恒齿拼成半圆形然后用铁链系着垂下来,在金属和玻璃的形状之间似乎被牙齿啃咬过,以便保持一种奇异的平衡。房间里的摆设都是互相排斥的,某些东西横躺着,某些东西反放着,似乎是那些以互相残杀为乐的人创造出来的杰作。它们又硬又重,拒绝变化。我一直注视着透过恒齿般玻璃球的灯光,但眼睛一点也没有感到疲劳。或许是为发出柔和、性感的光线,才将材料和形状做成互相排斥的吧。
  拼成半圆形的玻璃球类似具有坚硬外壳的生物。大约三亿年前从海里爬上陆地的昆虫,身体下面有无数个触手——这些触手活动的样子启发人们创造了今天的坦克或装甲车。就在注视这些昆虫时,我想起来欧洲之前,一直注视铬钢锅中水沸腾的情景。每天持续看几个小时,我才发觉意志的存在。之后,在可以眺望绵延不断奇维果园的精神病院里,我明白了那种意志可以用某些东西加以中和溶解。我保护着意志,防止它被中和。我的意志没有方向性,它凝结在身体的某个部位,发出含义不明的语波。当然,“语波”是我随便给它起的名字,并没有实体。我也不能确认有没有那种东西,也许我只是一个疯子。不是的,真知子不会是什么疯子,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而我也拒绝与有这种想法的人来往。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我想起美国一个性犯罪者说过的话,“只要看到技形灯,所有的事都是美好的”。由于在马德里的不健康生活,被刀割伤的左胳膊随着脉搏跳动发出激烈的疼痛,就像使劲敲打太阳穴和脚跟一样。我整个身体如同漂浮在肮脏海岸废弃物的气泡般油腻沉重,但又像飘浮在太空中一样,没有现实感。尤其是后脑勺和心脏,就像拔掉电线插头的吸尘器一样让人担心,只是哆哆嚷嘻地抖动着。实在很难让人感到那是身体的一部分。即使如此,只要看到技形灯,我就感到安心。觉得技形灯对我说:“这种状态最适合你了。”
  过去我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也害怕被许多人嘲笑的幻听和幻觉。现在我连睡觉的力气都没有了,却不害怕,而且也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当然,我追求的东西既未形成语言,也尚未成形,但我知道它就像我头顶上的枝形灯那样的东西。相互排斥、支配与被支配相互交错的结果形成中性的。象征生命的东西。
  枝形灯上的无数恒齿对着我笑,我也报以微笑。
  与其说我是为忍受左胳膊的疼痛,不如说我是在它的支撑下迅速起床的。随着起床后咒语般的叹息,可以看到正在淋浴的我。虽然不是去见什么人,但我还是在耳后、手背和那个部位涂上拉芳丝在蒙的卡罗给我买的香水,穿上在巴黎圣米歇尔小巷里看到的、从未穿过的黑色麻料西装,脚上穿着在马德里机场免税商店买的水蓝色凉鞋,戴上四年前在新宿九井百货商店偷来的耳环,然后走出房间,在大厅里接受守门服务生的深深敬礼后,走向传来微微海味的巴塞罗那戈奇克地区。
  虽然大教堂里有放大的或缩小的技形灯,却因上帝存在其间而显得光线不足。刚才我在床上做了五百六十五次呼吸之后,天已经黑了下来。在铺路石和墙壁似乎染着血的小路上,已经开始出现眼睛充血的阿拉伯人、男妓和各种商贩。
  我的目标是拉玛尼姆老太婆所说的广场,在朗布罗斯大街上向导们聚集的广场。路边有个一边往缺牙的嘴里灌浑浊黄酒、一边兜售皮制饰品的小屁股男人,我向他询问去广场的道路。他面带微笑地隔着裤子磨蹭阴茎附近的地方,然后用英语说:“不用去广场了,就在这里和我做,怎么样?”我也稍微碰了一下乳房说:“不,我想去广场”。于是他就用手指着,详细告诉我去广场的路线。斜穿过有哑剧、克里西那教、舞蹈艺人、吉普赛盲人吉他手等的朗布罗斯大街,就是那个广场了。大概女演员老太婆来到这个广场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因为现在种植着椰枣树、四周被廉价公寓和廉价饭店的窗户包围、满是鸽子粪便的广场,已不再是向导们聚集的地方,而成了流浪汉和犯罪者会合的场所。但是,确有向导们在此聚集过的痕迹,这是因为高高的椰枣树叶映照在街灯上,在四个角被切除的天空中摇曳,将视线染成一片绿色。似乎是霓虹灯制造的椰枣树、染有透明感绿色和黄昏淡紫色的空气、海豚与海蛇搏斗塑像已有裂痕的喷水池、在四周饭店阳台上故意撩起衬裙修指甲的妓女,这些都是向导们喜欢的景色。有一个混在罪犯中的年轻妓女,她大概有十五岁左右,没有化妆,好像是从希腊。土耳其或者是非洲来的,不安地环视四周,提着破破烂烂的爱迪达斯运动手提袋。我到商店里买了瓶啤酒,然后坐在椅子上,集中精力看着那个少女。少女的眼睛发出羞耻的信息,但肌肉发出的信息却不是羞耻,而是其他的东西。从平滑洁白皮肤的肌肉中发出的信息,那是在女演员老太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所不能想像的,而是像美少年颤抖的嘴亲吻阴唇时所产生的新鲜感,这种感觉异常舒适地进入我的接受部位。我想像着她可能成为舞女、或者田径选手、或者世界级的妓女。她,是一个象征,是我无法做的事情。是我使用完的东西。是我天生就缺少的东西的象征。也许那个少女能用自己的身体表现,给予他人能量,或者从他人那里得到能量,或是溶和或是混合,抑或独自离去而倍受人注目吧!因为相互排斥。支配与被支配相互交错的结果可以形成中性的、象征生命的东西。我只不过是一个看客而已。看着喝了一半的啤酒表面浮起的泡沫,我突然被一股莫明其妙的感伤情绪所笼罩,不由得流出了眼泪。不是因为明白自己只是一个看客而悲伤,而是因为想观看她身体中意念与肉体相互结合的部位,瞬间被多愁善感的情绪所笼罩。平常会为流逝的时光而感伤,但为尚未开始的事情而感伤,这还是第一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正在这时,看到一个穿黑衬衫的男人走近少女,我用剩余的所有力量向那个男人——不是那个少女——送出语波,“请不要选择那位少女,因为我要代替她。”
  “真知子为什么要来见我这样的人呢?”
  哥伦比亚的舞蹈表演家拉尔夫在喝下午茶时总是这样说。‘有一家叫‘巴恰’的迪斯科舞厅,那里有黑人同性恋舞蹈家,去见见他吧。”这是我去巴黎之前,一个可怕的男子在新宿饭店里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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