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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在乔明珠的身上。
“好。”明珠点了点头,恭恭敬敬就恭恭敬敬,总比被逼卖身强,在市井中与婆婆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句话她还是懂得的。
第八章
杂役除了干粗活还要干什么?游街?跟在南宫无极身后的乔明珠终于体验到了万众瞩目的滋味,这也难怪,南宫无极穿成那个样子,回头率想不高都不行。
将手中的油纸伞高高地举起,明珠踮起脚伸直胳膊,油纸伞却只是将将高过南宫无极的头顶,好高,这个恶人怎么长得这么高?
“把伞收起来,天又没下雨撑什么伞。”南宫无极眉头紧皱地说道。
明珠立刻放下手中的伞,根本不敢提是他一定要她撑伞的。
“南宫先生好。”他们一路走来,街两边的商家纷纷出门迎候。
“嗯。”南宫无极皮笑肉不笑地和这些商家打着招呼。
“南宫先生,我家老爷请您喝酒。”一个脸色蜡黄的瘦高男子躬身相迎。
“喝酒?你家老爷是哪一位?”南宫无极展开撒满金粉的折扇,慢条斯理地说道。
“南宫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家老爷是城北的孙员外,已经请您几次了,您都不肯赏光,今天刻意差小的在此迎侯。”
“孙大牙?”南宫无极一副恍然大悟状,跟在他身后的乔明珠的脸色突然发白。
“正是。”
“既然孙先生这么有诚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南宫无极回头看了一眼乔明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跟上来。”
“是。”天底下姓孙的人有很多,并不一定就是那个人,可是……绰号叫孙大牙的,恐怕只有那么一个。乔明珠看着南宫无极的背影,开始怀疑起他刻意带自己出来的目的。
“哎呀,南宫老弟,许久不见你越发的精神了。”孙大牙腆着如身怀六甲的肚子呲着硬是比一般人大上几号的门牙,起身相迎。
“孙大牙,你倒是又富态了不少。”南宫无极笑道。
“唉,您拔出一根汗毛也比我腰粗,您这是在取笑我。”在看到南宫无极身后的女子后,孙大牙愣了愣。“这位是……”
“家奴。”南宫无极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眼里对孙大牙的熟悉让他目光里的温度又降低许多。
“哦?是吗?我倒是觉得有几分的面熟。”
“那您可要仔细看看,也许她是您失踪已久的亲人也说不定。”
“南宫老弟您又拿我开玩笑,快请入席。”
在一番寒暄后,孙大牙和南宫无极分别入席,乔明珠冷冷地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觉得这两个人气质是出奇的相配,身上的铜臭气三里以外就能闻到。
“不瞒老弟说,我这次找你来……还是为了城西的那块地。”酒过三巡后,孙大牙终于说了正题。
“城西?哦,你是说那块荒地呀,我拿到手里好几年了,一直空在那里,其实呢,也不是没人出价,我就是暂时不想出手。”
“是,是,可是地是死的银子是活的,换成现银怎么也比放在那里强。”
“不,我暂时还是不想出手。”
乔明珠看着南宫无极的后背,突然发现这好像是一场鸿门宴,只是待宰的不知道是两个人中的哪一个。
“老弟,不瞒你说,有一个风水先生说我年内有大劫,若想躲过此劫,必得在您的那块宝地上建庙……”
“建庙?”南宫无极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是建庙,南宫老弟。你我在商场上也打过几次交道,我深知你老弟为人厚道,定是肯帮我这个忙的。”
看着孙大牙口沫横飞,不停地给南宫无极灌迷汤,乔明珠终于明白什么叫睁眼说瞎话。
“这……”南宫无极的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为难之情溢于言表。
“这样吧,老哥也不能让你亏了,我在南城有七间街面房,我们就算置换如何?”
“南城的街面房,随便一间也抵得上我的地……”岂止是抵得上,他的那块地地段并不好,面积又不大,南城随便的一间街面房也能换得同样大小的四块地。
“谁叫老哥哥的命不好,这样我再加一万两现银,老弟,这笔生意……”孙大牙从怀中取出银票。
“那……那好吧,既然老哥哥您那么喜欢那块地,我就只好割爱了。”南宫无极刚一吐口,孙大牙身后的痨病鬼立刻拿出几张地契。
南宫无极微笑着签好字据,将银票和地契揣入怀中后,他起身离席。
“老哥哥,这里的菜可以打包吧?我拿回去给我家的狗吃。”
“可以,当然可以。”
微笑着看着小二把几乎未动的满满一桌子菜打包,南宫无极闲话家常般地说道:“老哥哥有件事不知道您听没听说,官府要建演军场的计划取消了,说是要等到过几年才会重新选址。”
“你……”此话一出孙大牙立时变了脸色。
“想想真是可惜,听说原来要选的地方就是我的……不对,你的那块荒地旁边,如果要是计划不停的话,你的那块地的价值怕是会涨上数十倍也不一定。”
“明珠,把这些菜带上。”无极示意乔明珠将小二打包好的菜捧好,这可是他七天的口粮。
“小弟告辞了。”南宫无极拱手告辞,孙大牙已经气得坐倒在椅上,嘴角不停地抽搐。
“你心疼了?”回家的路上,望着沉思不语的乔明珠,南宫无极冷冷地说道。是呀,他毕竟是乔明珠的亲舅舅,她心疼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不过最令他生气的是,乔明珠既然认得那个没见过几次面的舅舅却为何忘了他?
“你这样打击我们家,到底意欲何为?”她就算再怎么傻,也明白南宫无极设计陷害孙大牙,是因为他恰好是她的舅舅。
“道理很简单,看到你难过我就高兴。”南宫无极的声音更加冷了,她记得那个丑得要死的老头子,却为何偏偏忘了他?
“你弄错了,孙大牙和我有仇。”乔明珠美目含恨地说道。
“是吗?那我害他就更对了。”
“什么?”
这个世界上,只许他可以伤她,其他人若是敢碰她的一根汗毛,便是与他为敌,南宫无极深深地看着她。
“他差点儿让你没命,让我找不到人报仇,我更应该报复回来。”南宫无极淡淡地说道,他并没有提,那些调查乔明珠过往的人,将她在孙家的遭遇回报给他时他的愤怒。
“南宫无极,我乔家究竟和你有何深仇大恨?我爹娘何时得罪过你?”
“你爹娘与我无仇无怨,和我有仇的是乔大小姐你,而且仇深似海。”南宫无极贴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明天开始你不用随我出来了,老老实实地待在销金窟里吧。”突地抬起头,无极转移了话题。
“你就是那个价值十万的奴才?”一身绿色衣裙的女子靠站空荡荡的赌桌旁,一边梳着自己的长发一边问道,她就是那天的那个女庄家,小秋。现在是早晨,却是销金窟惟一比较冷清的时刻。
“是。”乔明珠低头用铁制的刷子用力刷着地板。
“听说你过去是千金小姐?”小秋利落地将长发挽起,用发卡别好。
“是。”乔明珠回答道。
“老板过去是你家的奴才?”
乔明珠的动作停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地刷了起来,“是。”南宫无极说是就是,她向来遵守承诺。
他说他是乔离,可是他根本不是,顶多只是长得和乔离有几分相似,但是气质性情相差得太远,不过既然他想当乔离,她又有话在先,就由着他当吧。
“你是不是只会说是呀。”小秋失笑道,乔明珠已经在这里快半个月了,问来问去都只有一个字的答案“是”。她说得不烦,她听得都要烦了。
“是。”
“唉,老板又不在,起来吧,别刷了。”小秋笑道。
可是乔明珠依然不为所动地继续刷她的地板。
“起来吧,我不会去告密的,我没那么无聊。”女子弯腰欲拉她起来,没想到乔明珠像是避开洪水猛兽一般地避开了她的手。
“真是不识好歹。”小秋悻悻地离去。
这个女人要她偷懒,哼,搞不好这是南宫无极的阴谋,他等着看她不守承诺,然后就可以……这种阴险的小人,比她的乔离差远了。
她低头刷着地板,突然一双金色的鞋子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还记得我吗?”
“老爷。”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放下了刷子,恭敬地说道。
“你刚才为什么不听她的话偷懒一下?”
“她不是我的主人。”乔明珠理所当然地说道。
“很好,很好。”无极坐入一把椅子上,“你还真是信守承诺。”
“我乔明珠人虽穷,志却不短。”
“好,非常好。”南宫无极连说了几个好字,可是面色却越来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