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一定可以像刀子般锋利,不然为何我看到斑驳的血的痕迹。
定是灯光晃着我的眼,他的眼睛红得充满了血丝,眼角似乎是一大滴晶亮的泪滴,“你不累吗?张聪慧,每次的创伤都变成一个包袱背在身上,越背越多,永远也学不会放下么?想要我留下就开口吧,说你要我留下来,哪怕是骗我,只要你开口!”紧抓住肩膀的手,颓然松开了,忽然失去了支撑,我的身躯一晃,腿已经维持不住身体,几乎摔倒,身体里的力量被抽干了,每个毛孔都空洞得让人心慌。喉咙哽咽,发不出声音,他的话重重锤在我的心上,这句话我似乎听过,“只要你说,只要你说!”我又能说什么,心脏被抓紧似的抽动着痛楚,我不是已经麻木了么,我不是已经忘记了么?
那夜,他搬走了,拿走了他所有的东西,房间里因此失去了一半的温度,变得清冷而陌生。六个月了,一百多个日子,他安详地睡在我的右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才可以入睡,牵着他温热的手才能安眠,吸了一半的香烟,是他从我指缝中抢走。我还是习惯地睡在床的半边,而另一半,空着。我不爱他,对自己说,这只是习惯,可这,分明是痛苦,难耐的痛苦和孤独。屋子里安静得几乎让人发疯,时钟指针“咔哒咔哒”地枯燥,格外刺耳,在屋里踱着,不知疲倦。安眠药也没有效用。
他消失了,彻底地从我身边消失,空气中没有了他的味道,因而变得陌生。我早已习惯了有他在身边,如影随形。手机安静得就像哑了,他生我的气了,他不会理我了,或许已经飞到地球的另一端去了。
产品的开发计划有条不紊进行着,单调枯燥的工作给我更多时间独处,害怕这样的独处,偌大的办公室里仿佛只有我一个人,听不到周围嘈杂的声音。寂静让我恐慌,拼命地敲击键盘,敲到手指酸痛,不愿意回家面对曾经属于两个人的房间,加班是最好的逃避。
从公司出来,天已经黑了,起风了,三月,春寒料峭,怕冷,冷的时候,心脏也仿佛收缩了似的,生疼。走出去还有很远才有出租车,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加快脚步。黑暗中,一个身影冲出来几乎撞上,熟悉的味道,是他。呆住了,他还没有走,也许,他是来和我道别的吧。
这怀抱,想念了这么久的怀抱,依旧温暖而坚实,可也许,某一天就飞到大洋彼岸去,再也感觉不到了。“想我了吗?”他依旧调笑,“我可是想你想得都要疯了,真是狠心的家伙。”
轻轻地环着他的腰,将面颊贴在柔软的棉布衬衫上,他的味道依旧清爽、熟悉,就这么安静地依偎着,不想说话,让这一刻静静的温暖变成永恒吧。
“张聪慧,算你狠,我拧不过你,每天傻子似的等你电话,以为手机坏了,以为电话坏了,不停地用电话打手机,手机打电话,人家都说我疯了,被你折磨疯了,不要自尊了,在你面前,低到了泥里,只要你一个眼神,就飞奔到你面前,可你连这个眼神都舍不得给我,你这个狠心的死丫头,我一辈子都要缠着你、折磨你,让你把欠我的还给我,做我一生的使唤丫头,逃到天边也要把你追回来。”泪水汩汩而出,浸透了他的衬衣,他的胳膊紧紧箍着我,仿佛一放手我就飞走了,傻孩子,你听到了么?我的心在说,我永远都不离开你。
第二部分很久没有失眠的我再次失眠了
日子在那一刻变得甜蜜,一个吻,一次拥抱,以前重复了许多次的动作却是不同的感觉,从未说过爱他,“爱”这个字之于我,太奢侈,在一起就足够了。睡梦中,手依然紧牵着手,梦中不再奔跑,因为他拉着我,给我勇气。虽然我们不再提起那个入学通知,可这依然让我不安,自私的心总会心存愧疚。离开他,我还是他的她么,这样的温馨,还会回来吗?
这样的愧疚纠缠着我的心,他已经回到我身边了,可我仍旧不安,辗转于甜蜜与内疚之间。
“聪慧,你要是再神游,饭就吃到鼻子里面了。”丽丽总能在我最入神的时候将我从天外硬拽回来。“我听说产品这边形势不大好啊,投入太大,却没有回报。”她总是能听来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而且事实证明,多半还是准确的。我叹了一口气,国内的软件企业真正能积累出较成熟的产品的不多,产品市场开拓做得好的更是少之又少,产品的应用,最后大多还会流于为用户定制产品,陷入二次开发的尴尬境地,人力和财力的成本几乎接近于项目实施。这也似乎只是个美丽的梦,而我们,何尝不是那个梦中的人呢。好在这个梦已经不属于我。
不想谈工作,便转移话题道:“你老公最近怎么没有来接你啊?”
丽丽半天没有回答,待我抬起头,她的眼圈居然红了,“怎么了?”能让丽丽哭的事情一定是大事,我赶紧询问。
“他见女网友,被我发现了,还不认错,我就搬回我妈那里住了。”
天啊,我见过那个男人,也是做技术的,木讷得很,和丽丽的性格对比鲜明,应该是个没什么社交、很老实的人。
“是不是你陪他太少啊?”
“两个人都经常加班,他不加班我加,我不加班他加。他说跟我见不了几回面,得不到交流,所以才和网上的女人聊天的。这能成为理由么?还成了我的责任了?”
看来是没法劝了,人家说的也是事实,两个人都做这个行业,三天两头加班加点,不在家吃饭,家里的厨房干净得跟新的似的,我只有拍拍丽丽的肩膀,无声地安慰吧。
对产品的投入明显减少了,人员也在逐渐地调出,何去何从又面临着选择,产品夭折的迅速让我惊讶,这个公司也和其他企业一样没有分别,这是通病,也是市场的规律造成的,大部分企业不再有耐心和信心花几年的时间去培育一项产品,纯投入没有产出,意味着太大的压力,而且,市场到开发环节的不紧凑不畅通也很容易造成闭门造车的处境。作为一个技术人员,我也希望能参与一项产品的开发与推广工作,可是当企业都对此没有信心,个人的信心更没有根基了。在这个人心浮躁的社会,技术同样浮躁。
产品的计划就像一个面临衰败的王国,以让人吃惊的速度土崩瓦解。一群人,又无所适从地被裁员或者被各部门瓜分了,几天前还在一起合作的同事,转眼间四分五裂,尽管一向独来独往的我和他们并无深交,可心中的不舍和失落让我开始怀疑工作的意义。付出了劳动和热情,劳动得到了报偿,可热情得到的却是冷漠。
我被重新调回了项目组,丽丽却被裁员了,这个一毕业就进入公司的姑娘,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四年,得到通知那天,丽丽哭得一塌糊涂,牵着我的手像个绝望的孩子:“怎么办,我怎么办啊,早就习惯了这里的工作,可一下子,怎么……”揽着她的肩膀,却不得不自责语言的贫乏,不知怎么才能安慰她,我没有能力帮到她,甚至没有资格为她说一句话,自己,何尝不是一个随时走人的角色,只得轻拍着她,苍白乏力地慰藉着她,同时也慰藉着自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那夜,很久没有失眠的我,再次失眠了,辗转着,脑中却是空荡荡的。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生活还是要继续,每一天,我们都重复着相同的日子,仿佛是一场儿时的牵手舞,舞步激扬,欢歌笑语,可飞扬过后,还是回到了原点,只不过跳了一个圈而已。起身点燃一枝烟,他在我身边坐起身拥住我,就这样靠在他的臂膀中,无声地吸烟,这就是岁月平淡流去的方式。
重新回到项目中的感觉熟悉而又新奇,经过了这许多,一直以来,再难以整理一份激情投入工作。曾以为过往对我只是个小小的打击,可自己的心已经再也不能那样激烈地跳动,再也不能那样火热地工作,此时的我,如跋涉了半生的旅人般疲惫不堪,只想回到熟悉的家乡故地,睡下去,拒绝醒来。然而,生活始终是无形却最沉重而现实的压力,在身后“咚咚”地追赶着,催促着,不敢停,不能停,停下来,就会被吞噬在那片无尽的黑暗里。
第二部分解解无聊男士的些许饥渴
一个项目的开始,启动会说白了就是一次聚餐,大家红口白牙地鸡鸭鱼肉着,仿佛预知了即将到来的受苦受难的命运,想提前狠狠地吃一点回来,有的吃为何不吃,我是个肉食动物,无肉不欢,话也不说,埋头专心地研究面前的蹄膀,嗯,筋软肉滑,这个厨师有一套。因为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