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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舞或随旋律扭动,夜的青春属于瑰丽光华。
“老板,透露一下嘛,你究竟是从哪挖到这块宝的?他是哪儿人?有没有兄弟姊妹?
有没有兴趣再兼份差?我可以帮他介绍份工作,保证高薪……”
侠安一把推开他,挤入吧台,凝眸俏颜冻了层冷冽冽的冰,“请别干扰我们工作好
吗?”
来者搓着双手,举止间满是与他那壮硕身形不谐调的扭捏娇态,“俏娃,你就行行
好帮帮忙嘛,告诉我一些有关那宝贝的资料好不好?”
侠安暗翻白眼,旋身直视他,口气无比怜悯,“如果你不想碰上太妹,我劝你还是
早点离开比较好。”
他干咽了口唾液,想起那号恨同性恋入骨的恶煞,“难道你就不能……”
一杯调酒摆到他面前,侠安的笑益发温柔,“对不起,这是太妹的位置和她点的酒,
三分钟后她就会到,届时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打了个冷颤,恋恋不舍地瞟了眼舞池的暴风眼,那浑身散发着无尽光和热的男子,
可惜了一座金矿,唉,保命要紧。侠安环抱着自己冷睨着似乎永远只会擦杯子的老板,
“大老板,你还真够沉得住气,让人缠了半小时连屁也不放一个。”
绿林盟主永远不动如山,恒久应答如流,“别把气出在我身上,他受欢迎不是我的
错。”
侠安懊恼地啐了声,端起酒一仰而尽,随即嫌恶地皱起眉,她调的是什么酒啊?
怎么味道这么奇怪?
奇怪的不只她调的酒,还有她紊乱的心绪;原想出些难题整整他,挫挫那家伙的狂
妄,所以开出舞男的条件,没想到他竟在短短几个钟头内风靡了整个“绿林”,掳住了
每位女客的视线、钦慕,以他高超的舞技和出色的交际手腕,将“绿林”的气氛带入前
所未有的高潮。
教侠安暗自咬牙的不是这点,刚才她得知他录用的是只卑鄙无耻满口谎话的猪!
他竟敢对每个向他示爱的女子说他已经被她包养了。
她包养堂堂易氏企业继承人,号“驭魔师”的易昭锋?
“下地狱去吧!我再怎么蠢也不会干这么没格调的事,怎么大伙和我相处了这么久
都不了解我,尽信那只猪的漫天大谎?”
“他帅嘛!”
侠安一记狠瞪化为冷刃直朝老板杀去。
“他的确帅呀,不仅长得帅,耍的手段也帅。瞧,你这会不就自动现身了吗?”
是啊?她被流言一激不禁现身欲加澄清,不意却破坏了原本隐于幕后操纵的意图。
侠安诡谲地高吊起嘴角,“那又如何?我一样有办法斗垮他。”
“恐怕你得花点脑筋了。”小傻将一朵玫瑰放入空杯内,娇艳似火的花瓣沾染着凝
露,径自绽放它的多情。
“据他自述,他是日本华侨,为了完成父亲遗愿而返乡,以他故事的如泣如诉看来,
想动他这名孝子可能得先让绿林关门,因为客人全成了他的靠山了。”
怎么可能?
侠安瞪眼,那家伙不是人。怎么有人能在短短时间把人全给洗脑了?
“安,他是针对你来的吗?”
黄发及肩的小傻是齐居“非人居”中一票少年最英俊,也最有气质的一个;他总是
一件白衫一袭牛仔裤,发丝总是失意地垂盖他深远瞳孔,遮掩着他溢于言行的忧郁。
人们叫他小傻,是因为他傻得相信情爱,傻得用心和只看上他外表的女孩交往,也
傻得在对方觅得条件更好的有钱公子弃他而去后,仍为人家祝福。
他如玫瑰般多情,却无外张的刺,所以是傻。
“我注意到他和扬风有些相似,尤其是那撮白发——”
“他是扬风的哥。”侠安打破沉默,“他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我手上有的东西。”
“什么东西值得他老远来台湾当舞男?”说不好奇是笑话,这么个神秘且样样都在
人之上的男人,背后想必有着传奇的来历。
“关系着上千人前途未来的东西。”侠安对同伴从不隐瞒,“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原来易家事业做这么大。”
“你是说扬风和那跨国企业易氏有关系?”小傻第一关心的还是伙伴,“易昭锋知
道扬风在这吗?”
“应该还不晓得,不过很快他就会知道了。”侠安一双清眸迎上舞池中两道炽热且
侵略性十足的目光。“为了我手上的东西,他必会使尽浑身解数来抢。”
来吧!看看这场战争究竟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让我瞧瞧你驭魔师的本领。”她喃喃对遥踞那方的他说。
恍如感应到她的召唤,他顿然止下肢体,一甩微汗白发,朝她走来。
“小傻,通知烂泥他们准备,今晚有场赛。”
“赛?距下一场不是还有半个月……”在她斗志昂盛的视线中,他看出了迸发四射
的光芒,转首打量缓步踱至的易昭锋,霎时明白了他该明白的。
这家伙绝对有能力颠覆所有定律。
他没有看其它人一眼,在他的视野中只有她的笑靥以及其上的挑战,他知道她的聪
颖,也知道她必是有备而来,方会此般从容地等待他前来。
早在她收下他母亲赠她的东西时,她就料到他会来。
在多久之前,她就在等待着他的出现?
“龙舌兰。”点了酒,他漾开狡猾得不可思议的欣悦,“你就是管事的何侠安?
令姊的确很像你。”
她留意到他的顺序,何以他会说是安霞像她而非她长得像安霞?莫非他对安霞的存
在起疑?
“只可惜我没留长发。”她漂亮地暗讽他不惜人只爱发的怪癖,“凭我这头粗劣的
头发肯定吸引不了你的注意。”
虽然语调充斥着遗憾自贬,但眼神却是大胆的挑衅,她略抬了抬下巴,轻蔑之意不
言而喻。
配好各种酒料,她盖上摇杯轻晃起来,铁摇杯内喀啦喀啦撞击着冰块酒液,将不同
滋味年分的酒品混合成一杯同融醉人的饮料,而她规律有致的动作隐带力与美。莫名地,
他不愿意开口破坏这一刻的微妙,她一心调酒的投入触动了他,彷佛时间就在他们的专
注中静止,她有力的摇晃恍恍化为催眠般的旋律,敲出一串宁谧的音符。
音乐、人群、喧嚣都已不在身边。
她垂睫,将摇杯内的酒液倒入高脚杯内,晕淡的灯光穿透杯内晃动的液体折射出瑰
丽眩目的色彩,迷惑人心志的妖艳——
有礼地推向他,侠安的笑犹似沉淀了急躁,取而代之的,是机敏的沉着,“明人眼
前不说暗话,你这次为何而来?”
她的询问又轻又低,就如酒面晃摆的波纹微乎其微,若非他听觉敏锐,一对招风耳
能收集任何细微的波动,他也会忽略。
礼貌性地先饮一口,他举杯朝她一顿,表达对她手艺的肯定,“我相信关于这点你
应该比谁都清楚。”
换句话说,咱们是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
“很好。”你会装傻,难道我就不会演戏?“那你也该明白你并非受到‘每一个人’
欢迎。”
“我只知道有人需要我。”他轻描淡写地叙述,“我不是个做事有头没尾的人。”
“你想证明你不是始乱终弃的纨侉子弟?依你高见,怎么做最好?”
“当然是搬来与你们同住,就近看顾彼此也好有个照顾。”捏住杯跟,他研究着杯
中映现的容颜,那经液体波动的五官,竟与安霞一模一样地无邪。
“想住进来,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她不带一丝火气,展露她有名的和靥淡笑,
将一句本为尖酸的挖苦说成听来苦口婆心的规劝。
“为了需要我的人,我会全力以赴。”
侠安眼神一闪,需要他的人?!他是明指安霞呢?还是暗喻易氏旗下上千员工?
“可是……”她神色添了几许漫不经心,“我不认为你搬进‘飞人居’对谁有好处。”
“没让我搬进去怎么知道?”昭锋拨开额上垂发,顿现两泓精光毕露的深潭,“别
急着否定我,就算我做错了,好歹也该给我弥补的机会。”
她略凛,不禁盯向他依然优闲的姿态,怎么他说的话句句暗藏玄机?他到底对她,
甚至对整个“绿林”了解多少?
而他所言的“弥补”是说对安霞还是对他的母亲、弟弟?
她宁愿相信他是绕着安霞和她打哑谜,不然这个男人就太深沉了。
“天下不是每件事都有办法挽回的,有时候一旦错失了珍惜的机会,就得付出悔恨
的代价。”
“你觉得我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追回我错失的?”这句话,他问得认真且严肃,肃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