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书信文集-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吗?男人们不理会它在场,多数妇女很可能会不高兴,如果它消失不见了的话。由于它在屋里唯一的一头动物,所以它根本就没有敌人。这一点,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本来是可以认识到的。声音嘈杂的祷告可能很是吓着了这头动物,但是这种祷告也只是每天重复一次,节日期间有所增加,始终有规律,不会有间断,即使是最胆小的动物也会习惯的。尤其是,如果它看到,这不是追踪者们发出的嘈杂声,而是一种它根本不理解的嘈杂声。可是它对这种嘈杂声却怕成这样。这是对早已过去的时代的回忆还是对未来时代的预感呢?也许这头老牲畜比分别在这座犹太人教堂聚集过的三代人知道的更多? 
  人们讲述说,据说许多年以前人们确实曾试图把这头动物赶走。这种说法可能是真的,但是更有可能仅仅是杜撰出来的故事而已。有案可查的倒是,当初人们从宗教法的立场出发曾研究过这个问题,即可不可以让这样一头动物留在教堂里。人们取来各种著名犹太教经师的意见书,意见是相左的,多数人主张赶走它并重新举行教堂落成典礼。但是颁布不痛不痒的法令,这是容易的,实际上却不可能逮住这头动物,所以也就不可能将它赶走。因为只有当人们逮住了它并将它赶得远远的,人们才大体上可以有把握说已经把它甩掉了。 
  教堂仆役声称记得,他那位也当过教堂仆役的祖父就很喜欢讲这件事。说是这位祖父小时候就常常听说如何摆脱不了这头动物的故事,他是个爬墙能手,在虚荣心驱使下,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整座教堂都沐浴在阳光下,他曾偷偷溜进去,带着一根绳子,一把弹弓和一根弯曲的棍棒。 
  125。特别是在十年制完全中学的头几年里,我学习成绩很不好。对于我母亲来说,对于这位沉静的、骄傲的、不断用极大毅力控制着自己惶恐不安的本性的妇人来说,这是一种痛苦。她对我的能力抱有颇高的期望,但是出于害羞没有向任何人承认过,所以也就没有一个知心朋友可以与之商谈并确认这种期望。我的不成功就更加令她感到痛苦。我的不成功当然是无法加以隐瞒的,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自己主动承认的,并且制造出了一大批令人厌恶的知情人,这就是全体教师和同学。我成了她的一个不幸的谜。她不责罚我,她不争吵。我至少并不是过分不努力,这一点她是看到的。起先她以为这是教授们对我耍弄的一种阴谋,这个信念她从来没有完全摆脱过,可是转入另一所学校学习以及我在这所学校的成绩几乎更坏,这两点却有点儿动摇了她对教授们不怀好意的信念,当然没有动摇对我的信念。可是我在她的伤心地询问的目光下继续过着我那无拘无束的孩提生活。我不贪图功名,只要通过考试,我就满意了;要是考试通不过的话,将是一种威胁,整个学年都存在着的一种威胁…… 
  126。你说,你在那个世界好吗? 
  对于这个探询我健康情况的问题,我违反习俗给予了坦率、具体的答复。我的身体很好,因为和从前不一样,现在我生活在一个上流社会圈子里,有众多的关系网,有能力用我的知识、用我的答复去满足大量急欲与我交往的人的要求,至少他们一再前来,热情如初。我再说一遍:你们来吧,我随时欢迎你们。虽然我并不总是明白,你们想知道些什么,但是也许这根本就没有必要。我这个人对你们来说是重要的,所以我的话也重要,因为它们有助于了解我这个人。我的这些猜想大概没错,所以我回答的时候就随便说,希望你们会感到高兴。 
  在你的回答中,有些事情我们不清楚,你愿意依次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你们怕什么,你们客气什么,你们这些孩子,你们只管问吧,问吧! 
  你谈到一个上流社会,你在那个社交界里活动,这都是些什么人? 
  是你们呀,是你们自己呀。你们这样的几个同桌就餐的客人呀,在另一个城市就有另一批这样的人,在许多城市都是如此。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在社交界里活动。可是你等一等,如你所说的,你是我们学校的老同事克里胡贝尔,你是不是呀? 
  当然,我是。 
  瞧,作为老朋友,你来看望我们,我们忘不了你,用我们的渴望把你拽来,减轻你一路上的劳顿,是这样吧? 
  是,是,当然是。 
  但是你却过一种离群索居的生活,我们不相信,你在我们这个城市之外,有过什么朋友或熟人。你在那些城市拜访谁呀,谁喊你到那儿去的? 
  127。在同学中我是笨的,但不是最笨的。有些老师仍不时向我父母和我断言我最笨,但他们这么说仅仅是出自许多人的狂想,这些人认为要是敢于作出如此极端的判断,他们便占有了半个世界。 
  但人们普遍地真的认为我是笨的,他们拿得出有力的证据。假如有一个陌生人一开始对我印象不坏,并把这种印象告诉别人的话,那么他就会从人家向他提供的这种证据中得到教训。 
  为此我经常生气,有时也哭泣。这是我在当时的窘境中感到不安和对未来的窘境感到失望的唯一时刻。当然,不安和失望那时只是理论上的,只要投入一项工作,我的心就安稳了,失望就消失了,简直像一个从幕后奔上舞台的演员,在离舞台中心很远的地方停顿了片刻,双手(比如说)放在额前,而这时激情(这马上就会成为必要的)在他心中不断高涨起来,尽管他眯着眼睛咬破嘴唇,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激情。半消半留的不安感推起了正在上升的激情,激情又增强着不安感。一种新的不安不可遏制地形成了,包围了二者,也包围了我们。因此,结识陌生人,这是一件令人感到厌烦的事。有些人就像从一所小屋里用望远镜看湖面或看山脉和单纯的空气那样顺着我的鼻梁看我,这时,我就会烦躁不安。有人提出可笑的论断,统计学上的谎言,地理学上的谬误,异端邪说——既遭禁止又荒唐,抑或卓越的政治观点,评述当前事件的值得重视的意见,值得称道的主意,令讲话者及其同伴们几乎同样感到惊讶,而一切又通过眼神、握一握桌子边缘或通过人们从椅子上跳起来的动作而得到证实。一旦他们开始这样做,他们便立刻停止止持续不断地、严峻地看一个人,因为他们的上身便会自动改变其通常的姿势前倾或后仰。几个人简直会忘记自己的衣服(屈膝折腿,只撑住脚尖,或者使劲把皱巴巴的上衣紧贴在胸口),许多人用手指头紧紧握住一副夹鼻眼镜,一把扇子,一支铅笔,一副长柄眼镜,一根香烟,而大多数人,不管身体多结实,都热得脸上直冒汗。他们的目光从我们身上移开,犹如一只举起的胳臂放落下来。 
 
 
攻击年轻人的逻辑
 
  我被准许进入我的自然状态,我可以随意等候,然后在一旁倾听,或是离去,或是上床睡觉,这正是我一直期盼着的事,因为我常常打瞌睡,因为我腼腆。这就像舞会上的一次大休息,只有少数人决定休息时离去,大多数人都在某个地方站着或坐着。这时,被人们忘却的乐师们不知在什么地方进食以便振作精神,好继续演奏。只是,四周不怎么安静,多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现在休息,而是大厅里同时正在举行许多场舞会。我能离去吗?如果有一个人因我、因一个回忆、因许多别的事以及基本上因我的种种一切感到情绪激动,哪怕只是轻微感到情绪激动——也许听了一个人的讲述或受到一个爱国思想的激励,一开始便试图看清这种激动情绪?他的眼睛,甚至他的整个身体连同身上穿的衣服都变得昏暗起来,话语中断了……以下约缺两页。 
  通过这一切,我还感觉到了我的恐惧。我怕一个人,我曾毫无感情地把手伸给他,倘若不是他的一个朋友大声叫喊过他的名字的话,我都不知道这个人姓甚名谁,并且说到底,我曾在这个人的对面坐了好几个小时,完全心平气和,只是有点儿感到疲乏。一如年轻人惯常的那样,这个成年人甚至很少把目光投向我。 
  有几次,我们姑且这样假设,我让我的目光和他的目光相遇,试图更久地注视他的蓝眼睛,我这么个闲散人,没有人指望我,无论是……或者是人们正式离开这伙人。如果这一点不成功,那么,这无非也就是证明了曾进行过尝试这一事实罢了。好,我没成功,我一开始便显示出这种无能,以后一刻也不能将其掩盖,然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