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梦桃是个喜欢清洁的女孩,也许家庭条件好些的女孩,都有些洁癖。原来办公室里的卫生根本不用我打扫,她总是来的早些,把地拖干净,把桌子擦完,给花浇上水,甚至把我烟灰缸擦的一尘不染。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偶尔给她一个微笑,她就干的更有劲。但这丝毫不耽误我想别的女孩,比如帆儿,比如楼上那个舞蹈的女孩。
我想女孩的时候或看书的时候,会不停的吸烟。而这时候,梦桃就会不停地拿着我的烟灰缸去水管刷洗。嘴里还软软地咕哝着,你看你,吸那么多烟干吗?对身体不好的!我送给她一个灿烂的笑以后,继续吸我的烟。而梦桃也会继续拿着烟灰缸到水管去。
她当然不知道我在想别的女孩。
但现在不同了,她虽然不知道我想别的女孩,但她知道我不喜欢她。
梦桃折磨我,是从那天早晨开始的。那天我来到办公室,就发现了问题。我习惯性地拿起水杯倒水喝,却发现暖瓶是空的。我看了一眼梦桃,我发现她偷着笑了一下。
借着窗外的阳光我看见梦桃的桌子亮亮的,而我的桌子却有些暗淡。那里落了一些浮尘,像一个刚起床的姑娘,还没有梳妆。我走过去用手摸了一下,手上就粘满了灰。
我看了一眼梦桃,我发现梦桃又轻轻地笑了一下。
烟灰缸里也满是昨天的烟蒂,我知道梦桃罢工了。我拿起抹布把桌子擦了一遍,又把烟灰倒了,坐下来开始看书。但看了两页却看你下去。我偷着看看梦桃,梦桃脸上再没有什么表情。我向门外看了一眼,我发现我这边的地也没拖。他们在那里形成了一道明显的分界线,就像黄海和渤海的交界处,我的心就像一条船,感到了明显的落差。我只好拿起拖把,把我这边的地再拖一遍。
我又去打了开水。我刚坐下,梦桃就拿了水杯倒水喝,嘴里还哼着一首欢快的歌。这一瞬间我几乎体验到了从将军到奴隶的痛苦经历。我看看花盆,花被浇过了。
为了让自己高兴起来,我强行让自己去想阳台上那个舞蹈的女孩。可我如何才能认识她呢?如果她上网该多好!我设想在一个聊天室我遇到了她,聊了一会,我发现我们就在同一个城市,于是约了见面。结果就是那个女孩。可这种概率几乎等于零。我又陷入一种沮丧里。
其实在网上找朋友真是太方便了,说几句话就算认识了,下次再见就是老朋友了,多好?只是混熟了,问对方的时候总是很远。也有谈的来的朋友,在心里也滋生出了一种依恋,见不到的时候,心里空落落的,可真见到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是真喜欢了,真爱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还是水中月镜中花?问题是人还没到位,心早到位了,于是有了心疼的感觉,魂萦梦绕死去活来。更多的时候只能望洋兴叹,恨自己鞭长莫及。
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认识那个女孩。英雄救美的故事显然太老了,问题是也很危险,真让警察当流氓逮了也不合算。最关键的是也太笨拙。跟踪她到是一个办法,看她在哪个单位,再看看那单位有没有熟人,然后装着去找熟人,想法和她认识。可那也很麻烦。我根本就没在路上见过她,再说跟踪的事也太低劣。可我真的喜欢那个女孩,我就是感觉和她有一段尘缘,也许是一生。
这个上午我就是在想象中度过的。快下班的时候,我对梦桃说,我不大舒服,下午不来了。梦桃没像以前一样关心我,我隐隐有些失望。
我仍然买了菜和酒自己喝,边喝边想心事,想把自己灌醉,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我希望明天早晨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改变。我甚至希望梦桃给我倒上一杯茶,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再悄悄蒙上我的眼睛。可一瓶酒喝完了,我竟然没醉。我决定上网去看看我的朋友们,其实是想看看我喜欢的女人。
我很快进入了聊天室,那里有几个名字,可我都不熟悉。我静静地趴在那里张望,等待着我喜欢的女人出现。我差不多等了一个下午,聊天室出来进去的人很多,可就是没有我喜欢的女人。我不知道我喜欢的女人现在在干什么?也许我在想她的时候,她在和她的情人在一起,管她!还是睡觉。
办公室里的冷战依然继续着,我只好打扫完梦桃留给我的部分,然后坐下来默默吸烟。我看见梦桃不断地皱眉头。当我把第二支烟点着的时候,梦桃说话了。她说你能不能到外面去吸,这么戗人。说完用手在空中拂了拂,还咳嗽了两声。我想幽默一下,可突然没有了心情。我把烟按死在烟缸里,拿出书来看。可我根本看不下去。我生气地点着一支烟,走出门,站到走廊里吸。
就是这时候文化局的朋友季君把电话打过来的,他说有个诗歌朗诵会你来不来?我说来。朋友嘿嘿笑了两声,给我说了日期,就放了电话。我到老干部活动室里看那些老头子们下棋,尽管我讨厌下棋。
诗歌朗诵会是在一个酒店里举行,那天我去的很早,主要是我的生活实在单调无聊,再说,这样的活动总是有电视台和一些演员参加,有美女在身边飘来飘去,心里自然会生出一些莫名的激动。尽管那些美女差不多各个名花有主,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到酒店的时候季君已经在了,他说你是第一个来的。我说主要是我想看看美女从我身边走过。季君说,走过有什么用啊?你又捞不着!我说捞不着才好,要捞着也许就没意思了。季君笑了笑说,那你慢慢看吧!
就是这时候,楼上那个舞蹈的女孩走进酒店的。我眼睛一下直了,心砰砰跳个不停。我心想最好她也是来参加诗会的,这样我就可以认识她了。她没到我们这边来,而是直接去了总台。我的目光一直跟着她。她到总台问了一下,总台小姐向这里指了指。我赶紧站了起来。季君笑笑说,你忙的什么?我尴尬地笑了一下。
她签完到,季君说,在楼上,玉树要不你先领她去?我说行!那女孩向我笑了一下,我也笑了笑,就开始在前边走。其实我也不知道地方。不过上了楼,就有服务员领路。服务员说,请问先生是哪个房间?我说来参加诗会的。服务员说,我领你们去!我得意的笑了一下,心里的石头才落地。心想服务员要是不来,我只有领着她慢慢转了。
诗会现场布置的很雅,但还没有人来。我和女孩选了个位置坐下,我们开始交谈。女孩坐的位置靠窗,一缕阳光柔软地透过窗纱照在她的脸上,使她近乎精致的脸凭添了许多生动。她的眉毛细细的弯弯的,眉头处有几根眉毛俏皮的站立着,增加了许多英气。她的眼睛纯洁而明亮,睫毛微微上翘着。她的白眼球洁净的有些发蓝,更衬托出黑眼球的明亮。那差不多是一个孩子的眼睛。我的目光在她的眼睛里畅游着,抚摩着柔软着心疼着。我感觉她俏皮的目光顺着我的视线慢慢爬过来,穿透我的肌肤血液神经,在我的心里掀起快乐的波澜。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她说我叫雪儿。我说雪儿?她笑了一下说是的。我忍不住笑了。我再次想起了我常去的聊天室,那里有许多叫雪的女人和女孩。什么飘雪落雪夏雪冬雪白雪黑雪蓝雪绿雪……整个一个冰雪世界。我说冷!哆嗦!那一瞬间我脑子里真的漂浮了漫天雪花。
她说,你说什么?我把我的感受和想法对她说了。她把睫毛垂下,嘴角上翘着笑出了一种甜蜜。她说你挺逗的。我说在聊天室里刚看到那么多雪的时候,真的有那种想法。
她把眼睛睁开说,什么聊天室?我说烟村。她说是不是碧聊的?我说是。她又笑了一下。我说,你去过?她说是的。我心里咯噔一下,真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说我曾经设想你去过。她说,你说什么?我知道自己说露了嘴,赶紧改口说,我没想到在那里竟能碰到同一个城市的人。她说,网络时代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我说那里有许多的雪,可我没发现有叫雪儿的。她说我是用的网名。我说,是什么?她又笑了一下说,流氓兔。我说为什么叫这个?她说,流氓兔是韩国卡通片里的形象,现在也制成了许多的玩具。我说,他很流氓吗?她扑哧笑了一下,然后把头低下。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有一种羞涩的红润。她说,你不看卡通片?我说几乎不看。她说怪不得!我盯着她的眼睛说,流氓兔是不是很好玩?她又笑了一下说,是的!他看起来坏坏的,眼睛都懒得睁开,一副小无赖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