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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让我的心情变得复杂。
林主任接完尿,痛苦着表情把尿盆端进了厕所。我跟在后边,随后我就听见了林主任的呕吐。那声音有翻江倒海的感觉。林主任跪在厕所边上,吐的一塌糊涂。然后满脸泪水的去水管洗脸洗手。然后脸黄黄的张大嘴喘气。本来这件事情应该结束了。可我发现这小子竟然开始虐待自己。他把手伸进尿盆里摸了一把,然后又开始跪在厕所边上呕吐,然后又慌慌的爬起来,去水管洗脸洗手。然后再大口喘气,然后又去尿盆摸一把。
我本来看见这家伙折磨自己,心里挺高兴的,可慢慢的却被危机代替了。这家伙为了爱竟然在努力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一个和别人握了手,都要回去用酒精棉球擦手的家伙,却甘愿把手伸进尿盆。这个勇气和动力是什么呢?只能是爱情!
我偷偷的走了出去。我甚至被这家伙弄得有点感动。我知道如果我是有洁癖的人。我可能将会放弃这种努力。我想起了我和雪儿爬山的时候,那种恐高症的反应。我站在山上,向下一看,突然觉得晕眩和恶心。觉得有股凉气顺着屁股爬上脊椎。然后腿开始变软。有一种魔力在引诱着我跳下去。而我有不断想跳下去的冲动。我觉得腿又开始变软。我坐到连椅上闭上眼张着嘴喘气。我知道如果让我在山上为了爱情一定要我向下看的状态下。我会选择放弃!
我对爱情产生了怀疑。
林主任还是走了。看来他已经筋疲力尽。林主任走后不久雪儿来了。雪儿的脸色很难看。一脸的憔悴和疲惫。长发好象一夜间也失去了光泽。我说你晚上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你父亲。雪儿说,我回去也睡不着!我说那好吧!雪儿艰难的笑了一下。
雪儿给他父亲送来了饭。雪儿说,你出去吃吧!我说好的!我说你吃了吗?雪儿又艰难的笑了一下说,我和母亲一起吃了。我说那好,我去吃!然后就出去吃饭。
在饭店我喝了半瓶白酒。我想麻痹一下自己的神经。另外医院毕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也当给自己消消毒。我吃完饭,就回了病房。我发现雪儿不在。我看看雪儿的父亲,他好象已经睡着了。我问同病房的陪护人,他说雪儿刚出去不久。我觉得晚上也没有什么事情,也决定出来走走。
我顺着医院的小路慢慢的走,后来就走到了医院的水池边。我想在那里坐一会。我刚做下,就发现对面坐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雪儿。我看见雪儿手里拿着一个酒瓶,闭着眼正往嘴里倒。我一下吓呆了。我大喊了一声雪儿!然后跳进水池,就向对岸跑。水不是很深,刚刚没过膝盖。可我却跑不动。我那时候光有跑的动作,却只有走的速度。等我爬上岸的时候,雪儿手里的酒瓶已经快干了。我伸手夺过酒瓶,狠劲扔进水池。
我说雪儿!雪儿!你喝的什么?雪儿醉醺醺的说,没有什么!是酒!我说你怎么喝这么多?雪儿突然笑了,她说我想喝!我想喝!我就想喝!我把雪儿抱在怀里,雪儿突然放声大哭。
梦桃的生殖崇拜
我从来没见过雪儿喝过这么多酒。这简直是胡闹。我知道可能是雪儿的压力太大了,她想借酒麻醉一下自己。其实,许多人都好象这样做过,好象借酒逃避现实,但酒醒以后却会更加痛苦。我就有过这方面的许多经验。
雪儿放声大哭。引来了许多人的观看。不断的有人问,怎么了?怎么了?我说没有什么,是喝醉了!问的人就叹了口气。我就这样紧紧的抱着雪儿,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雪儿睁开醉眼迷离的眼睛,看了一下周围,突然哈哈大笑。我的心疼了一下。
有人说,她喝醉了,送回家给倒点醋喝,再睡一会慢慢就会好的!我说谢谢!然后就抱起了雪儿。这时,有个小护士走了过来。她说,还是送急诊室打两瓶吊针吧!这样酒醒的快些,别把胃烧坏了!我又连声说了谢谢!然后抱着雪儿去急诊室。
一路上雪儿嘿嘿看着我笑。然后又看着天空说,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嘿嘿嘿……亮晶晶!我沉重的叹了口气。但也惊叹醉酒的人的想象力。她可以把太阳想象成月亮。
雪儿在打吊针的过程中慢慢睡着了。我走出去,坐在走廊里吸烟。我在想,这是命运!一个活泼开朗能歌善舞的女孩,无意中投错了胎,生在了一个老弱病残的家庭里,该少了多少快乐啊!可有谁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呢?这种血缘关系本来也是无法割舍的啊!我知道了雪儿无法浪漫的生存状态。一个浪漫的人必定有着好的生活背景。像这种在生活的重压下艰难生存的人,浪漫会逐渐销蚀掉的。我理解了雪儿心灵的苦楚。
我把烟踩灭,然后去看雪儿的父亲。雪儿的父亲已经睡醒了,正在给别人聊天。我说,大叔,你现在需要上厕所吗?雪儿的父亲说,不用孩子!你要有事情的话可以去办!我说,单位有点事情,我要去办一下,可能晚上回来。雪儿的父亲说,去吧孩子,没关系的!我又给别的病人的陪护人员说,如果大叔要方便的话,希望能帮一下忙!陪护人员说,可以的,你放心去吧!我说了谢谢!然后又去了急诊室。
雪儿依然在酣睡,我知道那是酒精的作用。两瓶吊针打完的时候,我问护士说,现在可以回家了吗?护士笑得有点坏。她说,可以了,你结完帐就可以回家了。
我去结完帐,然后又回到了急诊室。雪儿睡的很甜美,很生动。我有点不忍心喊醒她。又坐了一会,还是决定把雪儿先送回家。但又觉得送回她家也不合适,怕她母亲着急。还是先把雪儿送到我家吧!我这样想。
我试着把雪儿抱了起来。雪儿没什么反应。我抱着她走出急诊室的门。然后叫了一辆停在门口的出租,把雪儿送回了我家。
我把雪儿放在床上,把她的鞋脱掉,然后给她盖上被子。雪儿依然睡得很沉。我坐在她身边点了支烟吸,然后默默的看她。看着看着,我脑子里竟然幻化出了睡美人!我自嘲的笑了一下。我发现不论在什么状态下,我身上浪漫的细胞总是悄悄浮出水面,让我有一种意淫的快感。我才是真正的精神贵族。也是要饭的烧席篓子——穷烧包!
我决定给雪儿留一个字条,然后回医院。
我在字条上说,宝宝,你喝醉了,我怕你母亲担心,没敢把你送回家,就送我这里了。以后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我会心疼的!我去医院了。千万记住,我快乐是因为你快乐!你开心我才会开心!
我把字条放床头橱上,又在雪儿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关上门,回了医院。
回到医院后,我觉得有些疲乏,就坐在小板凳上,把头趴在雪儿父亲的床边睡着了。可能是太累,睡得很沉。结果夜里出了点事。
雪儿的父亲想小解,看我睡得很香,没忍心叫我。他曾尝试着自己拿尿盆,但拿了几次都失败了。没忍住就尿到了床上。
我睡醒以后,就闻到了刺鼻的尿臊味。因为雪儿的父亲不好意思,就用身体使劲暖着,希望把自己尿湿的被褥暖干。其实那样更助长了尿臊味的蔓延。
我使劲吸了吸鼻子。然后就掀开了雪儿父亲的被子。我自然发现了秘密。雪儿父亲脸红红的,嘿嘿看着我笑。我说大叔,你怎么没叫我啊?雪儿父亲说,我看你睡得很香,没忍心!我说,你看你!我就是来伺候你的啊!雪儿父亲又嘿嘿笑了两声。
我去叫了护士,又领了干净的被褥,帮助雪儿的父亲换了。
这时候,林主任来了。林主任给雪儿的父亲带来了早餐。我坏笑了一下,又给林主任握手。林主任眉头皱了皱,还是把手伸给我了。我使劲握着摇了两下。林主任没往回抽手。我估计自从他摸完尿盆有免疫力了,就松了手我说林主任吃完饭了吗?林主任翘着兰花指说,刚吃过!你还没吃吧?有我在,你去吃吧!我说好的。又给雪儿的父亲说了会话,就走出了医院。
我打的迅速回到了家。雪儿已经醒了。她正容光焕发的帮我打扫房间。看见我,就松掉了手里的抹布。她甜甜的一笑说,我是怎么到你这里来的啊?我说,当然是我抱你来的啊!雪儿眼睛眨巴了两下说,我一点都记不得了,你没使坏吧?我说你醉得都一塌糊涂了,我还忍心使坏啊?雪儿叹了口气。
我说,来宝贝!让我抱抱!雪儿说,你还没抱够啊?我说再抱也抱不够!雪儿就把手伸给了我。我把雪儿抱起来,原地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