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劳碌岁月-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纪春福呆呆地望了很久,叹息了一声,无奈地往回走。
    自此纪春福有空便到那胡同口去,但一月两月过去了再没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不是白玉宛呢?纪春福有时会这样想,有时他又很确认。
    直到一个雨天,大雨若滚珠般急骤,他撑着伞在街上走,他穿过一条巷子到朋友家去,在一处拐弯的地方他忽然就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透过雨帘他看见那人竟是短头发,穿着超短裙,双手紧抱在胸前,身子在雨里竟瑟缩着发抖,她没有撑伞,她是不是白玉宛呢?他想:“玉宛,”他还是叫了一声,那人便站住了,回过头来冲他笑。他望着,一下呆在了那里。
    那人真的是白玉宛,但明显变了,一头长发剪掉了,本来清瘦的脸更明显的瘦,眼窝黑而深陷了下去,唇上涂了鸡血似的口红。
    她还是白玉宛吗?还是当初那个美丽的白玉宛吗?
    但她分明是白玉宛,她在笑。“纪春福,”她说。
    他望着她被雨水淋的一身狼狈的模样,便走过去与她同撑一把桑“这一年多时间里你在哪里了?”他问。
    而她不回答,她说:“春福,你能找个地方吗?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谈谈。”
    纪春福望她,纪春福点点头。
    于是他们走进一家酒店里去,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坐下了,而白玉宛就要酒喝,纪春福望着她,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讶,“玉宛,学会喝酒了?”纪春富说。
    白玉宛笑了一下,白玉宛说:“现代女人饮酒也是一种美丽呢?”
    纪春福听了就更为惊讶起来,他没有想到白玉宛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他微笑了,他说:“玉宛,这一年多时间里你到了哪里?”
    白玉宛没有回答而是一口气把杯子的酒喝干了,她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不说话?”纪春福又问,而白玉宛望着他就又倒满了一杯酒,但她又要喝时,就被纪春福伸手拦住了,纪春福说:“你怎么了?”
    她一下拨开他的手,又一次把酒倒进肚里去,她脸有些红了,眼睛也显得有些湿润。
    “你不要问我好么?我现在怎么了?”她说,“我一直这样的吧。”
    纪春福望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木然了,她分明变了,变的不再是以前的白玉宛了。
    “我一开始被屈小钱掳掠,受尽了折磨,”她开始诉说她这一年多的经历,“后来,屈小钱把我带到了南方,在去南方的路上,屈小钱的几个哥们儿相继把我给糟蹋了,我本来盼望林箕天会救出我,但是过了那么长的时间我都没有盼到,我绝望了,我心碎了,我学会了喝酒,醉了后我任他们奸淫我,我不会感到痛苦,唉、人好像就是这样的,所谓痛苦,尤其是心理上的痛苦,全部都是人自己制造的,现在我不再给自己制造痛苦了,我已不在乎,现在想来那一切原本是无所谓的,”她说,“至于跟谁睡觉,真的是无所谓的。”她这样说着眼泪就淌了下来。
    想来,她只有用那样的话来安慰一下自己了。
    “再后来,到了南方那个城市,”她继续说,“屈小钱就把我抛弃不管了,那个时候我一个人在那个城里孤单地走,我心里满是失落无助感觉,我不敢往家打电话,我感到羞耻,但我还是要生存,于是我到一家做了三陪女,现在有些人把干这行的年轻女子叫做边缘女孩子,”说到这里她的眸子里有了些光彩,但一闪就逝去了,“其实我真的不把与人睡觉当做一回事了,”她又说,“女人吗,女人总要与男人睡觉的,既是这样,就不必在乎是哪个男人了,何况像我这样一个早被男人糟蹋的不成样子的破女人呢?”她叹了口气,她又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与你上床。”她好像是为了证明她很不在自己,竟很是无耻地说了这样的话。
    纪春福感到了痛心和悲哀,他不想再听她讲下去了,他问:“你还记得林箕天吗?”
    “记得,”她说,她低下头去,她好像一下子陷入了极大的不安中,“但你不要再提及他,”她继续说。
    “为什么?”他问。
    “不为什么?”他回答。
    “到底是为什么?”他又问。
    “不为什么,”她依然这样回答。
    他笑了,他说:“你害怕见他对不对。”
    而这次她不再说什么,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激动。
    他就冷笑了一下,“其实你很虚伪”他又说:“同时你像一只空皮囊,你什么都没有了。”
    白玉宛望着他忽然就笑,但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再一次倒酒喝下去。
    “其实你也想见林箕天,因为你一直爱着他,”纪春福继续说,“你不愿提及他正是因为你还爱他,你没有勇气面对他,在他面前你自觉渺小可耻,你甚至不能正视自己。”
    白玉宛听着他的话,她只觉他的话像一根根犀利的针直刺的她心滴滴淌血。
    她的心在剧烈地颤抖,她的瘦削的双肩也在抽动。
    她的头伏在桌子上,她哭泣了。
    他就任由她哭泣,他知道其实她内心很苦。
    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严格起来讲她还只是一个女孩子。
    当一个人陷入了困境,当她面对困难没有选择死,尤其像她这样受到严重摧残的女人还能够生存下来,就足以说明她是坚强的。
    至于她为自己的选择辩说些什么,本是可以理解的,并且也显得不很重要。
    因为白玉宛毕竟还是白玉宛,她的良知并没有完全泯灭。
    如今她回来了,并且坐在了他的面前。
    他抓住了她的手,他说:“我通知你爹娘和箕天吧。”
    “不!”她抬起头来,她说,“我……”但她并没有说下去。
    纪春福就笑了。
    那时候窗外的雨就停了,但有风在吹,风在嘶嘶的吹,直吹过街头去。
    后来,纪春福回到家里,他把白玉宛的事告诉木青,木青叹息,木青说:“我见惯了现代都市生活,玉宛在都市里选择那条路并不稀罕,因为乡下人在城市里要生存太不容易了。”
    木青说:“这是社会的悲哀。”
    木青说:“最可恨的是屈小钱。”

23
    白玉宛是做梦了么?大雨一定是在梦里下了。包括面前的纪春福也在梦境里了。而今她是坐在县城的一家酒店里,一张桌子边,面对了纪春福。
    这不是过去,不是未来,是去了的已去了,来了的已来了,非梦境,不是虚幻的。
    现实就是这样的,白玉宛面对着纪春福恍如踏入了梦境了。他她的心跳的“怦怦”,一条鱼在手心里猛烈地跳动。她哭了。泪水正若淋漓的雨。
    她坐在那里。其实她已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破碎的心有了一丝希冀。她破碎的心何时未曾希冀。她笑着,坐在那里。
    她坐在哪里呢?问题是她要不要回去?她想起了春敏,想起了在那个冷冷秋日悲愤投死的春敏。
    她甚至想起了春敏的那条鲜艳的内裤,甚至想起了抚摸春敏尸体的那双兴奋的手。
    她发觉自己的胃部一阵痉挛,她离开桌子向卫生间里跑去,她一阵干呕。
    但当她走出卫生间,她发现大厅里竟空无一人,雨似乎早已停了,圆圆的太阳明晃晃的照着,有一种孤独的感觉像游荡的风一样侵蚀着她。
    她很寂寞的坐在大厅里,她向外张望,外面的脸孔陌生而可恶,那些人的鼻子与眼以至脸色都那么地夸张,她处在那种情景里,泪水悄悄流下来,打湿了她已憔悴的脸庞。
    她是哭着走出那家酒店的,她穿行在小城陌生的人流里,她像一只孤独的虫子爬来爬去。
    这时,她就深深地想起林箕天来,那是一条深刻在记忆里的烙痕,她不敢去碰触,不敢去抚摸。
    她害怕自己的心会掉入无底的哀伤的河里,害怕自己不能走出痛苦的围困。
    她习惯了麻木的生活。
    她走着,弄不清哪条是通往乡下的路,不知道自己是走在哪一条路上。
    田野里一片水汽,明净的水面掠过轻柔的风,阳光的温情如芳香的唇,轻咬着大地上绿绿的草与树。
    一切都似过去了又回来。她的心明明灭灭,她发现有什么东西已不切实际?
    她定是走在乡间的路上。
    回来了,她的感觉;(她飞舞的长发,清秀的脸庞,洁白的裙裾)她笑着,阳光照着她的脸,像照着一朵艳美的梅花。
    可是她的笑容僵硬,她已不是以前的白玉宛了,不是了。
    她从那辆红白相间的客车上走下来,她走在乡间的路上,路之上泥泞不堪,她的松高鞋上沾着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