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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碌岁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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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痛,滴着血,她大声抽泣,是谁遗弃了她?如今她要回来,她要回来……她碰见一个闲汉模样的人,那人看见她就笑了,“你回来了。”那人说。“嗯,”她点点头,她的泪水就唰唰地流下来,她有了回家的感觉,她要扑倒在那人怀里大哭一场,她好委屈,她的太委屈了。那人就真的把她搂在了怀里,并要亲她艳艳的嘴,那人说:“你在外面让人玩够了,也让家里人玩玩吗?”她拼命挣扎,她夺命而逃,而背后留下了刺耳的笑声。她到哪里去,她看不到了家门,她回不去了,从此她成了无家的人,这个世界是那么不可信,这个世界充满肮脏与丑恶,这世界上爬满蛆虫,再没有了人走的路,没有了阳光,她看到前面有一棵树,绿色的树,不,已经光秃秃的如秃头的树,她望着那树,她想起了什么,它像什么呢,她脸红了,她又笑了,它好像男人的哪个呢……她要爬上树去,她哭泣着,向上爬着,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给她了,没有了,她也不会留恋了,而如今摆在面前的只有这个东西,她哭泣着爬上去,她像一只可怜的狗,向上爬着,她的艳美的裙裾被挂破了,她就脱下来,她露出两条修长雪白的腿,她感到痛苦,却又感到欢乐,她的上衣也挂破了,她也脱下,她只穿着胸罩与内裤了,她胸前还有珍贵的项链,她把那项链、扯碎、扯碎、扯的粉碎,是什么套住了?她想,什么套住了我呢?她大声嚎哭,她爬上了树顶,她干脆把内裤与胸罩也脱下了,她一丝不挂地坐在树上,她绝对是个很美的女人,她的哭与笑都如妖魅一般,她笑了,她想这很快乐,她这样子就没有人约束她,来讥笑她了,她疯了,她用内裤栓住自己的脖子,又系在树干上,她在下面一荡一荡,她一下荡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她想她自己会生活的很美好。
    她就在那棵树上吊死了,一天早晨,有人发现她在树上赤裸裸的死去了。
    而那人也就趁机摸过了她的乳房和阴部。
    她非常悲哀地死了,那年她十九岁。
    她死了,赤裸裸地,这是一种愤怒的表示,面对那些没有温情的冰冷的脸,面对那些虚伪心怀丑恶的面孔,她赤裸裸地死了。
    而这是乡村的悲哀。
    白玉宛坐在春敏的坟墓边,清风吹袭着她洁白裙裾,她手中握着一棵小草,一棵被连根拔起的草,一棵已死去的草,“春敏不过是棵草罢了,”她想,“生来就平凡普通,被人践踏蹂躏,最后被连根拔起再也找不到可以生存的土地。”
    她就这样可怜的死了,一个美好的梦也破灭了。
    白玉宛构思着一篇叫做《盼月》的小说,写一个普通的乡下女孩,家境贫穷清苦,这个女孩在一次集市上认识了一个卖梨子的男子,那男子三十多岁,主动与她搭讪,说在哪里与她见过面,并要送她梨子,她不接,但又受不住那男子的热情,勉强地收下了,那男子便问她家在哪里,而她竟傻傻的告诉了他。但她没有想到,有一天那男子竟找到她家里来,见她父母老弱多病,家境贫寒,他不断叹息,丢下些钱走了,后来那男子就经常来,且总带了许多钱,这样日子长久了,她竟稀里糊涂地与那男人睡在了一张床上,她认为她遇到了可以依靠的人,她可以摆脱清苦的生活了,但那男人从此却不再经常来,这时她的邻里就有人讥笑她,说她绝不会再有人要了。她很伤心,夜夜望着天空,从月缺到月圆,想那个男人会来,但终究没有来,就更有人来嘲弄她的行为,因为那个男人早已与另一个女人结婚了,她只不过是那男人的一个玩物而已,她哭泣着,从月缺到月园,她的生活又重新贫穷清苦,她还想象着那一次集市,但她绝望了,她被人玩弄了,在一个夜里她投河自尽了。
    后来,这篇小说就登在了《乡韵》杂志上,得到了“秋野”文学社成员的称赞,她是为女人鸣不平。
    她愤恨,而春敏就这样草草死去了,而人间难道就真的没有了她的生路?
    她是在冷嘲热讽中死去的,被旧有的道德观念所扼杀。
    在乡下还有许多像她一样的人受着精神的磨难。
    而白玉宛的小说正是为像春敏一样的人寻找道路。
    林箕天望着白玉宛,白玉宛俊俏的脸上有凝重的愁。
    她推着自行车走在河边,林箕天与她并肩走着。
    风一阵阵吹过去,河堤上枯叶如同乱蝶飞舞。
    “箕天,”白玉宛说,“我爹又在阻拦我呢,他不要我与你在一起。”
    林箕天沉默一会儿,林箕天问:“你爹又说什么了?”
    白玉宛有些伤心地叹了口气,说:“他说你,说你……”白玉宛终于没有说出口,只是望了一眼林箕天。
    “他说了些什么?”林箕天又问。
    白玉宛仍是不回答。
    林箕天就有些急,他说:“你不告诉我?那也好,一定是你爹又骂我了吗。”
    “不,”白玉宛否认,“他说的是实话。”白玉宛说。
    林箕天就望着她,“那你就说出来吧”,林箕天说。
    白玉宛也望着他,她说:“我爹说你是坏小子,说你跟你的女同学与老师好过。”
    林箕天听了就沉下脸,林箕天说:“你认为呢,你担心了么?”
    白玉宛也笑,“我当然也怕你害我了,”白玉宛说,“可是我们是好朋友,我又不相信你会害我,可我爹又极力反对呢。”
    “你想跟我断交了吗?”林箕天问。
    “当然不会,”白玉宛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林箕天问。
    白玉宛就笑了,白玉宛说:“永远与我站在一起,做我永远的朋友。”
    林箕天望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林箕天沉默着,独自向前走去。
    白玉宛的心一沉,仿佛一下碰在岩石上,有一种生痛的感觉,她叫:“箕天,你怎么了,生我的气了吗?”
    林箕天回头望她,脸上挂着些许笑容,林箕天说:“其实,你不相信我。”
    “不,”白玉宛走到他身边,“我相信你,这是因为……对,我想说别的,我错了,是吗?”她有些语无伦次。
    林箕天叹了一口气,“我们一直是好朋友,从没有背叛,我想不要谈及我过去那些令人不高兴的事。”
    “不,”白玉宛说:“我不想谈,我想说别的,关于你和我的……我信任你,我……”林箕天望着她,他看到她大而美的眼睛里有一种幽深的令他的心都颤抖的东西,也许那很脆弱,也许那是一种爱或伤痕,有丝丝缕缕的哀怨或愁悒,他看懂了又觉没有看懂,他只觉自己那一瞬间在极为冷冽的水里浸着,他感到冷也感到了热度。
    他握住了白玉宛的手,他说:“相信我,我永远与你在一起。”
    他们彼此望着,白玉宛的眼里好像要有泪水下来,但终又没有。
    他们重又并肩向前走,但这次是沉默着,直到分手时刻。
    “也许,我只会与你在一起了呢,”林箕天忽然说。
    白玉宛就笑了笑,笑的异常灿烂美丽。
    而白玉宛回到家里的时候,爹正在院子里闷坐着抽烟,见她回来了,却也没有问她一句。
    她把自行车放在廊下,她问:“爹,你在那里做什么呢?”
    爹狠狠地抽了几口烟,一下扔掉了,她望着,她的心也像那支烟一样一下被扔了去。
    “玉宛,你去哪里了?”爹问。
    她没有掩饰什么,没有撒谎,她是不善于撒谎的,她说:“我与林箕天在一起,都到文学社去了。”
    爹的脸色变的更为阴沉,爹说:“你怎么又与他混到一起去了,你也是要出嫁的大姑娘了,你不怕别人背后骂你?”
    白玉宛脸的红红的,一言不发。
    “从此也不准往文学社跑了,咱不挣那几个钱了,以后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吧,”爹继续说,“你本是好孩子,却偏要学坏,以后还能嫁出去吗?你叔在给你找人给你说媒,你这孩子本是等人家登门求亲的,现在倒去找人说媒了。”爹叹了一口气,爹对她很不满。
    她望着爹,她忽然就说:“不用求别人了,我,我要嫁给林箕天。”
    爹听了她的话,一下惊怔在那里。
    爹恼怒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爹说。
    爹从凳子上一下站起来,爹眼睛里燃烧着怒火,身子也在颤抖,摇摇晃晃要摔倒的样子。
    爹是病的,她好心疼。
    她想过去扶住爹,但她刚一伸出手,爹就推开了她。爹说:“你不是我女儿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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