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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奴奴'我一切正常!
'酷酷小狼'好吧好吧,就算你心血来潮,但你不觉你一见面就直接挑明太露骨了点吗?
'酷酷小狼'女孩子要含蓄……你应该先说“啊,又遇见你了,真巧!”然后再循序渐进慢慢奔向主题。
'狐奴奴'不存在什么巧遇不巧遇,我本来就是在等你,从昨晚11点一直等到现在,足足等了六个小时!
'酷酷小狼'就为了说这句话?
'狐奴奴'是!
'酷酷小狼'让一个女孩在黑夜里等我六个小时……真是罪过……
'狐奴奴'你答应不答应?
'酷酷小狼'我可以拒绝吗?
'狐奴奴'不可以。你只有当我男朋友的义务而没有拒绝的权利。我跟你说一声也只是打个招呼让你有心理准备而已,决定权在我手中。
'酷酷小狼'宪法中有规定:公民的权利和义务是紧密结合的。没有只享受权利而不履行义务的人,也没有只履行义务而不享受权利的人。
'狐奴奴'你的政治权利已经被剥夺,不在此限之内。
好家伙!比我还狠!我对待阿朱他们充其量是学习汉武帝,推行中央集权专制,而她对我则根本是仿效秦始皇,实施暴政。
'酷酷小狼'我是青蛙!
'狐奴奴'没关系。反正我也是恐龙。真要受不了你的蛙鸣,大不了把你做成“三杯鸡”就是。
'酷酷小狼'交往这种事应该细水常流慢慢来的,你不觉得像我们这样认识还不深就成为情侣速度快了些吗?这不符合爱情产生的规律。
'狐奴奴'那“一见钟情”又怎么解释?
'酷酷小狼'我们并没有“见”过呀!
'狐奴奴'那就见一面吧!
'酷酷小狼'你不是来真的吧?!网上玩玩就可以了,没必要来真的吧?况且你又不了解我的情况,万一我有女朋友怎么办?
'狐奴奴'星期天下午四点半新街口电话亭旁。
'酷酷小狼'别开玩笑了!
但屏幕上却显示:错误!该用户不在聊天室中。
她丢下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便匆匆下线,不给我上诉的机会。
而我的嘴则因为惊讶张成了和英文中第16个字母相同的形状,直到感觉到肺部严重缺氧才发觉我竟然忘了呼吸。
星期天下午四点半……岂不就是明天?!
早上起床时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去,不要去。
一般来说,在网上随便要求别人做自己男朋友的女孩大多可分问三种类型:第一种,心情不好寻找心情调剂品型。这种女孩估计是刚刚失恋导致心理扭曲,空虚寂寞外加经常感到冷,强烈需要有人做失恋后的替补队员兼牺牲敢死队。第二种,playgirl型。所谓的playgirl,是与playboy相对的。此类型的女孩专以勾引男人为乐,穿梭于万叶万草之中,大有“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功力。代表人物有潘金莲女士和妲己小姐。第三种,长相不佳兼饥渴难耐型。也就是俗称的“肉食性恐龙”。她们平时难以觅到猎物,只好通过网络将自己美容,美丽陷阱背后隐藏着的是一张血盆大口。
狐奴奴的言谈中没有哀戚的感觉,应该没有失恋,所以将她从第一类型中排除。
想成为playgirl,前提就是本钱要够。而我的运气不佳,从小到大摸彩票,连一支牙刷的安慰奖都没得过,可见这一次也不会碰到“面若李嘉欣,波比叶子媚”的天生尤物,也只好含泪忍痛将第二种可能性划去。
三减二余一。一只侏罗纪的霸王龙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狠狠地抽烟,企图使冰冷的心温暖起来。
下午一定不可以去送死!
我再度叮嘱自己。
自取灭亡的是扑火的飞蛾。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是英勇的武松。
虽然我很想成为武松,可惜一来不会喝酒,二来绝对禁不住嫂嫂的挑逗,三来见到只疯狗腿都会发抖半天,所以只好接受自己由灵长类向昆虫类演变的事实。
因为我的双腿极不争气地在下午四点半钟把我带到了新街口。
恐龙我是没见过的,仅仅只是在博物馆里瞻仰过几块遗骸。因此我对着活生生的恐龙有着强烈的兴趣。
话虽这样说,其实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挣扎。
说不定狐奴奴并非想象中那样“朦胧见,鬼灯一现,露出狰狞面”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把我吓到半死。
说不定十几年的磨练已修成正果,老天会丢一个美女给我作为奖赏。
说不定待会见到的会是一个刚失恋的楚楚佳人——别人吃剩的残羹冷炙也不要紧,是美女就好。
我陶醉在自己编织的梦幻之中,傻呵呵的笑着。
但目前面临的问题是:新街口那么大,电话亭更多得不计其数,上哪儿去找一个只知道网名的女孩?
我开始怀疑这次的见面会不会只是一个恶作剧。
于是我一个电话亭一个电话亭地慢慢找过去,先是看打电话的是否是女性,再来看她的嘴。
这是阿朱传授的心得。
他说如果一个女孩成天抿着嘴,说明她很保守;而嘴总是半张着的,就意味着她很饥渴,比如舒淇。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阿朱的经验之谈是错的。因为我看到的十几个打电话的女孩子,全是大张着嘴的。
“嗨,阿天,你好!”
我转过身,意外地瞧见Lizzy在朝我招手。
“咦,好巧。”
她盈盈笑着,用手拂去我肩上的一缕灰尘。
“你在这里干什么?等男朋友?”
她红了脸,低下头迟疑了片刻才轻轻地回答:“是……”
莫明地,我的心一沉。
“你呢?等女朋友?”
“是……啊……”
我想我终于体会到何为“皮笑肉不笑”了。
抬腕看表,已经是五点十分。
“唉,没戏了。”我叹口气。
“怎么?”她问。
“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
她也去看表,点着头说:“是啊,过了约定的时间了……”
“什么?你男朋友竟放你鸽子?太过份了!”
我义愤填膺地说道。
所以说有些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能跟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约会简直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居然还爽约。
我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心理越不平衡。
“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她小心地说。
“因为我在生气!”
“气什么?”
“我气为什么李隆基能得到杨玉环,而陈季常就只娶到河东狮。”
她笑得风轻云淡。
“可李隆基却为杨玉环丢了江山,陈季常甘为狮奴倒也活得实实在在。”她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
“说的也是……不如我们去喝杯下午茶吧,反正我今天肯定失约,就是不知道你那位同样失约的男友介不介意,他的女友与另外一个男人喝茶呢?”
她低着头,很小声地说:“你不介意就好……”
我这才看见她今天穿的是我的外套。
袖子太长,被她卷了好几道;下摆折进去;拉链也只拉到颈子下面。
可爱。这是我唯一能想得出来的赞美词。
“阿天,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生气哦。”
坐在红茶馆里,她抿了口茶,将杯子放下。
我没敢带她上一些小吃摊之类的地方,总觉得只有这种一杯泡沫红茶就要五十块的红茶馆才配得上她清灵高雅的气质。
“什么事?”我喝着茶,感觉在喝着钱,“说你就是‘狐奴奴’这件事吗?”
她惊异地瞪大了双眼:“你知道?”
“‘熟看电影一千部,不会拍摄也会猜’。这种老掉牙的剧情电影上早拍烂了。”我笑看着她。
“你一点都不感意外?”
“没有意外,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好奇?”
我嘻嘻地笑着盯着她无垢的双眸:“象你这样单纯的女孩在网上个性截然不同嘛。”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禁“啊”了一声,涨红了脸。
“难怪有人说一个人在上网时总会表现出与自己性格相反的一面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可能想变成茶馆鱼缸里的金鱼,差点把脸整个儿埋进红茶中。
“你又是怎么猜到我就是狐奴奴的呢?”好不容易,她才把头从水中拉回陆地上,完成了古生代鱼类向两栖类的进化过程。
“我不是说过了吗?类似的情节电影里出现的频率不会少于你一天脸红的次数……”我顿了顿,果然又见她的肤色变深,最终成为“脸皮共红茶一色”了,“当我看见你今天穿我的外套的时候,我就猜到你是在等我——因为不会有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朋友穿别的男人的衣服。在这方面,男人的气量会很小,小到飞天神龙只不过多看了梅超风两眼,陈玄风就把人家给杀了,还把人家弟弟的眼睛给弄瞎。”
“呵呵呵……阿天你又在瞎掰……哪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