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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呢?”
王来福惨笑一声道:“我们向阳村上的人,都是同祖同宗。我和大福自小亲如兄弟,他见我一时糊涂犯了错,不忍毁了我,这才暗中关照了我!”
李冰冷笑道:“王来福,你敢说你就没有对王大福产生过怨恨?”
王来福怔了一会道:“有过,就是当年大福他同意过了年给曲丽丽到镇里说说情,答应让曲丽丽提前回上海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害怕曲丽丽要离开,或许我就不会犯下那夜的恶事了。”
李冰似笑非笑地说道:“王来福,这事你怨恨王大福,但几个小时后,你就开始感激王大福了。而且,你对他的感恩之心,一直维持了几十年。直到今夜,你还在千方百计为他开脱!”
王来福的神色开始显得有些愤怒,低吼道:“李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福兄弟对我确实不错,难道我要恩将仇报吗?”
李冰冷冷地道:“王来福,你前面说过,你捂住曲丽丽的口鼻,是因为你听到她屋子中有动静,你害怕被人发现,这才无意中错杀了曲丽丽对不?”
王来福点点头,黯然道:“是的,事到如今,我心里反而坦然了。错杀曲丽丽,压抑了我几十年,天天生活在惊恐和愧疚之中,这日子生不如死,如今,终于得到了解脱。”
李冰打断王来福的话头道:“王来福,看得出,你虽然做过错事,但你良心并未泯灭。那晚你因害怕而错杀曲丽丽,而这个发出让你害怕的动静的人,就是村长王大福!”
王来福一时无语,李冰心里一动,决定诱使王来福自己说出当年的真相,毕竟凭自己的推断,是不能成为结案证据的。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录音笔,心中大惊,不觉暗暗叫苦。原来,当他偷偷把录音笔塞进掩住房间门的门板上的空洞后,却不料想随着风雨的加剧,这个破旧的鬼屋到处漏水,沿着门板渗漏下来的雨水,早就损坏了录音笔。
李冰心中叫苦不迭,但久经历练,让他变得处乱不惊。他心念速转,明白录音笔损坏的事决不能让王来福知道,不然的话,有可能王来福抵死不认帐,那就惹出大麻烦了。
他眼珠一转道:“王来福,你看这是什么?”
王来福看着他手中所握之物,疑惑不解地道:“这新鲜玩意我是没见过,你刚才不是说它是什么录音笔吗?你说我们所讲的话,都能被录下来。”
李冰狡黠地说道:“没错,我们所说的话确实是被记录了下来了。你前面说过你杀死曲丽丽时,有人进入过现场,那人为什么不举报你?那是窝藏之罪,说不定还是同谋。你刚才已经承认了这人是村长王来福,你要是不把这事讲讲清楚,你认为警察能相信王来福没有参与谋杀曲丽丽?”
王来福头上的冷汗滴滴地往下掉,他想想李冰所说言之有理,既然说出了王大福的事,再遮掩下去,非但帮不了王大福,反而更能让警察怀疑王大福也参与了谋杀。
王来福咬了咬牙,嘶哑着嗓子说道:“好吧,我不能害了大福兄弟,我就把那晚所有的事都讲出来。”
李冰心中暗喜,没想到录音笔的损坏,反而让他急中生智,蒙住了王来褔。
王来福冲进曲丽丽的房间,一把抱住了曲丽丽那裸着的身躯时,突然听到了房间外面传来了动静,一个声音在高声呼叫:“曲丽丽,你睡了没有?你要回上海的事,我还得和你再商议商议!”
王来福瞬间吓得脸都白了,这个突然来到曲丽丽的屋子中的人,正是向阳村的村长王大福。
在王来福的观念中,村长王大福为人耿直,办事公道,甚至有些铁面无情。自己欲强…奸曲丽丽的事,如果让王大福发现了,必然把他扭送到派出所。那这辈子自己就完了,坐牢还是小事,这在当时,可是要枪毙掉脑袋的大事。
王来福紧张到了极点,那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捂住曲丽丽的口鼻,生怕曲丽丽发出一点挣扎呼救之声。
正所谓是祸躲不过,盼望着曲丽丽不吭声能让王大福回家的王来福,彻底绝望了。因为村长王大福此刻已经推开了曲丽丽的房间门,正睁着惊愕的双眼瞪着自己。
好几秒钟的沉默后,王大福忽然大喝道:“来福,你在这屋子中做什么?你好大的胆子,我们向阳村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走,跟我去派出所!”
王来福一下子吓傻了,扑通一下扔开曲丽丽,双膝跪地,哀求道:“大福兄弟,我知错了,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一马!”
王大福阴沉着脸道:“你这畜生,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你让我如何帮你?肯不肯放过你,这得看曲丽丽愿不愿意了。”
王来福闻言,赶忙从地上挪过身,向着曲丽丽不住地磕着响头,哀求曲丽丽原谅自己。
磕了几下头,却听不到曲丽丽发出任何声音,王来福心中更是害怕,以为曲丽丽不肯原谅自己。
就在这时,村长王大福在他身后忽然吃惊地‘啊’地一声大叫:“不好,出大事了。来福兄弟,你杀了人了!”
王来福大惊,抬头一看,不禁吓得肝胆俱裂,瘫倒在地。
只见曲丽丽那雪白的胴体斜躺在土坑上,上半个身子已经超出了坑沿。一头乌黑的头发垂到地面,双眼睁得大大的,脸色铁青,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曲丽丽死了!王来福吓得大脑中一片空白。良久,他才不甘心地慢慢爬到坑前,伸出食指一探曲丽丽的鼻息,果然,曲丽丽早就停止了呼吸!
☆、第五百二十八章 帮凶藏尸
王来福吓懵了,瘫倒在地上,脑海中一片空白,傻傻地盯着曲丽丽的尸体。
身后一个阴沉的声音说道:“来福,你做下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谁也帮不了你,你还是跟着我去派出所自首吧,或者还能落个宽大处理,免挨枪子,判个无期徒刑,还能保住你一条小命!”
懵了头的王来福,惊闻王大福之言,一下子吓出了一身冷汗,顿时清醒了许多。
他跪在地下,抱着王大福的腿,痛哭流涕哀求道:“大福,我不想死啊!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大福兄弟救救我!”
王大福良久方才长叹一声,弯腰扶起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王来福,轻轻地道:“来福,你小声点,不要哭了,让别人听见,可是谁也保不了你了!”
王来福顿时收住了哭声,紧张地问道:“大福兄弟,你这是答应救我了?大福兄弟,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德!”
王大福低声道:“来福,念我们同祖同宗份上,我就把这事给你瞒了。唉,我违着良心帮你一次,也是不想你给我们向阳村抹黑啊!”
王来福唯唯诺诺,只听王大福低声道:“好在这屋子里,只有曲丽丽一人。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准备过了年给曲丽丽说情,让她早日回到上海。过年这段日子,没人会留意这个非亲非故的知青。”
“等过几天,大家发现不见了曲丽丽后,我再放出风声,说是曲丽丽赶回上海过年了,因为吃不得山村里的苦,再也没有回来。现在这年头,什么都乱,我再向镇里汇报一下,镇里发个公函到上海调查一番,查不出什么事,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王来福顿时心宽了不少,脑子也开始活络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村长,您的意思是让我悄悄地把尸体处理了?”
王大福板着脸说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要和我说!”
王来福心领神会,挠着头苦苦思索,自言自语地道:“这可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
王大福忽然清了下嗓子道:“来福啊,我们村子上就这么两个女知青,条件比较艰苦。你看看,她们住的土炕都有些年代了,你得抽个空,帮她们重新盘一个。”
王来福一楞,一时不明白村长王大福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起要帮知青干活的事来,明明文苑已经自杀并安葬,曲丽丽刚刚又给自己错手杀死,村长为什么要这么说?
楞了一会,盯着那个破旧的土炕,王来福忽然醒悟过来,脸露喜色地问道:“大福兄弟,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曲丽丽埋进土炕里?”
王大福干咳了一下道:“来福兄弟,我怎么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是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让你抽空帮知青做点好事。”
王来福满心欢喜,连声道:“谢谢大福兄弟救命之恩,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站起身,走到堂屋里找到把大锄头,回到房间中,在双手上吐了口唾沫,抡圆了膀子就准备砸开曲丽丽所住的土炕。
王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