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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意料的,老爷子没有发脾气,而是示意我坐下,我反而觉得很意外。
“后悔了没有?”老爷子问我,
“后悔什么?”我正纳闷呢,
“你说后悔什么!”
“要说后悔的话就要说在跟劫匪对峙的时候单兵动作还不够熟练,对情势的分析还不够全面,处理战况不够果断,没有完全保护好人质,自己撤退的时候太拖大,不然也不会受伤,还有。。。。。。”
“够了啊,小子!我是问你后不后悔不听我的话当兵上军校!不然不就没这回事情了吗?”
“这个。。。。。。您让我怎么说呢,截至到目前为止,只后悔过一点点!”我拿两个手指比了一下,中间的缝隙小到可以忽略。本来嘛,除了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有一点点后悔之外,在地方大学上学以及在深圳和HK的经历我还是受益匪浅的。
“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小兔崽子!”老爷子有点火了,没办法,老爷子都压抑了8年了,这回以为我能通过这件事情了解到自己的错误,可是我自己觉得没有错啊,我只是走了一个普通的生于70年代末的这一代人都在走的路啊。
“可是你不是普通人!你是我的儿子!你是军人的儿子!从你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你于其他孩子不同!”老爷子有点在咆哮的味道。
“又吵什么又吵什么,儿子刚回来就吵!小飞,不理你老板,去,洗手吃饭!”老妈及时出现帮我解了围。
之后的一个多月,我基本上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度过,老爷子啊,我知道我没有按你安排的道路走下去你很生气,但是现在米已成炊,你就不要在计较了吧!你总不能真的让我活倒回去几年再塞我去当兵吧!
我的伤口基本长好了,也亏得我老妈,居然还给我找来什么除疤精华液让我每天搽,说是这么大个疤以后让女朋友看见把人家吓跑了,我的老妈啊,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啊!我都26了,需要那么讲究的,再说女人我又不是没见过,这年头只要有钱有权还怕没女人?
老爷子出门了,去北京开会,好像是总参的什么会议,他走的时候我偷瞄了一眼他的文件。也不知道总参的会议关我老爸什么事情,现在都不再一线部队了啊!反正是说不清楚。我倒是乐得耳根清净。
说是说啊,以前在HK是天天上班赚钱,下班花钱玩枪,日子过的也还充实,虽然小有点颓废。这回被人HK政府给赶回老家了,这快两个月了,除了吃了睡,睡了吃,间或上一上靶场以外,基本就是个残废,什么也不干,开始的时候觉得这日子过的还挺幸福,可时间长了人就有点受不了了,从小到大这些年,除了读书的时候放暑假的时候有类似的感觉(寒假的时候要过年,可以忙的事情多呢!),还真没试过,感觉到有点憋屈了。本来想上街转转,但是老妈不许,说怕我出去再惹祸,我的老妈唉,你儿子我是个老惹祸的人吗?再说了,在武汉这地界,就算惹了谁了,他还能把你儿子我怎么样啊!可是说也没用,老妈给学校警通中队、特勤中队都打了招呼,我是一步也不能迈出学院的大门,这叫一个郁闷啊!!!
过了一个礼拜,老爷子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很开心,老妈问他开心什么,他也不说,我说能开心什么,还不就是又捞到参加演习或者什么任务的机会了呗,我这老爷子,除了有仗打(且不管是真打的还是假打),我还没见过他这么开心呢。
可是这次我猜错了,不是那么回事情,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我说,“你小子的前途我看有着落了!”我的前途有着落?我自己怎么不知道?难道是老爷子帮我联系了什么好工作?不可能,我家老爷子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那回是什么事情?我有总不祥的预感。
“小子,别怪我不提前跟你打招呼啊,这几天收拾下东西,下礼拜跟我去北京,老头子想你了!”
老头子??也就是说副总参谋长老爷子想我了?怎么可能!别是有什么阴谋吧!
“我不去!”
“说什么呢!人家老爷子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你怎么能不去呢?怎么样也得上门去拜访一下啊,你这么大了老爷子还没好好看看你呢!我和你爸结婚的时候,老爷子可是证婚人!”老妈也来帮腔,看来也是同谋,可到底是什么阴谋呢?抠破了头我也没想出来。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大不了我把你绑去!”我可不想验证一下我家老爷子是不是在开玩笑。
“去就去呗!反正我也好多年没有出去旅游过了,不过这回我可不想坐那飞起来跟火车头一样的军机了,要去就坐民航去,我看看有没有空客320坐,机票算我的!”反正我的银行户头里还有数额不小的IPSC比赛的奖金呢,就当孝敬一下老爷子的,他坐了半辈子的军航了,我都怀疑他的耳朵还好不好使。
“行啊,只要你去,你说了算!”
唉,要是什么都能让我自己说了算,从小到大我也就不会跟老爷子抗争的这么辛苦了。
3、
北京,
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中心。(首都什么的就不用说了,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西山的军事指挥中心,那里可是指挥着中国百万大军的绝对核心位置,堪称中国的五角大楼)
当然我是进不了西山的军事指挥中心的,别说我,就是我老爷子没有得到许可也是不可能进去的。别说西山的军事指挥中心,就是四总部的办公大楼,没有许可也是进不去的,虽然我老爷子的军衔已经不低了,但是在四总部这种满世界将星乱闪的地界,你一个快到服役年限已经退二线的大校算了鸟啊。
民航的空客320坐起来就是舒服多了,不仅噪音小的多,空姐也漂亮,比军航做服务的小兵有看头多了,吃的东西也不错,绝对好过坐军航的时候还要自己带面包,搞得跟坐火车一样。
到北京后,我们住在总参干休所的的招待所里面,这里位于香山的附近,相比北京市区的繁华和喧嚣,这里有大都市难得的恬静和祥和,也难怪,这些为共和国戎马一生的退役将军们,怎么样也应该有个好点的环境给他们安享晚年。
还真是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啊,我以为我老爷子他们院校正经一个军级单位,加上文职军官升级快,见过的当官的已经不少了,谁知道这地界更夸张,负责接我们的一个参谋都是个中校,车一路开进干休所就一路介绍,这个将军楼住的是谁谁谁,他家两个儿子一个正师一个副军,哪个楼里住的谁,你看他女婿的车牌,是某军区的三号首长,到军官食堂吃个饭都没有见到几个肩膀上只有一条线的(尉官),一个牵着孙子遛弯的其貌不扬的老头一打听都是中将军衔退役。。。。。。。靠,敢情这回我是窜到官堆里来了。
没想到我家老爷子的人脉还真不错,不少的军官一见我老爷子就主动过来打招呼,表现的很热情,不少头都白了的老头子,一见我家老爷子也是小兔崽子长小兔崽子短的。靠,晕死,那我是什么?小小兔崽子?
我就不明白了,平时是完全看不出来,老爷子怎么有这么大的关系网,看来抗枪打过仗的这批军人还真是不能小看。
到了北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觐见副总参谋长老头子了,可是见他老人家也不是这么容易的,虽然说起来是他钦点我来朝拜的,^_^,但是也得安排好时间才能去啊,这一等就是一个礼拜,这下可爽了我了,在军博航博泡两天后,一头就扎进的总装备部的一个轻武器研究所(这可是央求了老爷子好久他才答应找人帮我安排的),一门心思的研究起枪来了,等到老爷子把我从枪堆里找出来的时候,我还抱着把88狙击研究如何进行改造呢。
老头子总算有时间见我们了,我就不明白了,他老人家这么忙,非要把我从武汉拖过来,一等一礼拜,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啊!实在是很郁闷,到底有什么阴谋呢?结合到我家老爷子说我的前途有着落了以及老爷子高兴的程度来看,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情!难道。。。。。。不会是老头子可以安排我当兵吧!那我可就郁闷了,都躲了这么多年了,可不能前功尽弃!
老头子的住处是在总参大院的一幢两层小楼,小楼有点破,看上去应该已经有四、五十年的历史了,裸露的红砖墙和满墙的爬山虎证明了它的沧桑,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一个上将啊,中央委员,中央军委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