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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不?
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那不离婚呢?
像他们说的那样,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难得糊涂吗?
更不!
为了有一个名分上的丈夫,委屈我自己,这样的角色绝不属于我舒卉!
绝不!
那就祈祷上帝,让他们快点结束,然后再和他重修旧好吗?
不,对我舒卉来讲,压根就不要这种可能!
那怎么办?要不出走?
对!我要出走!
对!我要拿上我该拿的一部分钱出走!
对!完全正确!这是除不杀自己就杀金川之外的惟一诜柽!
决定不杀自己,是已经想明白,为负心人死r 不值得;不杀金川这个狗汉奸,是理智让她清醒地知道,金川再怎么孬种不是个东西,也是她儿子的亲生父亲。为了她心爱的儿子,她不能杀她儿子的父亲,尽管他现在是她的仇人!
二
生性刚毅的舒卉,对自己的决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可以说是斩钉截铁!但是真正离家出走后,她却无时无刻不在牵挂和想念她的儿子。活泼可爱的儿子是她的宝贝,是她的心肝。所以她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反正儿子不是我一个人的,狗汉奸也疼爱儿子,他不会忍心让准准受委屈的。”
舒卉打的来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一向节俭的她,为了让自己几乎是空荡荡的肚子吃进一点食物,她点了几样价格不菲、却没有吃出味道的菜。她还破天荒地点了一瓶红酒,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喝这种名字叫酒的东西。也许是有点渴的原故,她大口大口地喝着那种叫酒的东西。其实那东西并不好喝,但是她却不可遏止地大口地喝着,而那几样价格不菲的菜,她却没有怎么动筷子。
邻桌有一对小情侣,正卿卿我我、亲亲热热地吃着一份热气腾腾的火锅。女孩夹起一筷子菜,旁若无人似地喂进小伙子的嘴里。
小伙子舀起一匙热汤,用嘴吹温后送到女孩的口里。那景象竞让舒卉莫名地想起若干年前,她和金川在寒冷的冬天里,几乎每天都手牵着手,到一个小餐馆喝一种叫辣丝的粉。刚从锅里舀出来的辣丝上,飘着一层厚厚的红辣油,又热又辣,往往辣得舒卉鼻涕和眼泪一起往外流。金川总是把自己的辣丝碗先放下,掏出洗得干干净净、柔柔软软的带着皂香味的手帕,帮舒卉擦那些前赴后继地流出来的鼻涕和泪水。那时候的舒卉,曾经以为爱情会永远那么甜蜜、那么温馨,可以地老天荒,可以天长地久。可此情此景已恍如隔世。想到这里,舒卉有一种发自心肺的想对那女孩大声地喊起来的冲动:别那么相信这个和你在一起的男孩,爱情根本就没有地久天长,也不可能天荒地老!爱情不过就像晨时的雾,风中的烟,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会烟消雾散。
就像在火车上时,舒卉想抽那个大烟鬼两个耳光一样,这些天以来,舒卉老是产生一种想要歇斯底里地干点什么的冲动。
舒卉悲戚孤单地吃过晚饭,腿儿有些飘,头有点晕,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将手里的坤包扔在沙发上,一下躺倒在床上后,竞绕开内心的酸楚,开心地笑了起来。“日他妈的,谁敢再说我不会享受?别以为只有金川才会花天酒地。他妈的,我舒卉这不照样也会!哼!哈……”几句脏话一出口,舒卉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说脏话,一向文雅至极的舒卉,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舒卉骂了几句脏话后,虽说觉得嘴上痛快了一些,心里却像是堵上了一块脏抹布似的。只觉得肚子里似有一股股十分屈辱的恶气,却又无法排泄出来,使她的肚子气球似地鼓胀起来。因此她更加觉得憋闷、怨屈、愤怒!她脸部痛苦地痉挛着,瞪着两只好看的空茫茫的大眼睛,在无边的愁闷和寂寞中,再次恶狠狠地咒骂道:“金川,你太不是个东西!金川你简直是个畜牲。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竟然对舒蕾的干妹妹也动起花心。苏然,你也真是太不要脸了,你还曾经口口声声地喊我叫舒卉姐,叫金川姐夫,呸!你配吗?你怎么对得起舒蕾对你的情谊?啊!你这小破鞋、小娼妇!……”
想起苏然,她就无法不责怨妹妹舒蕾。舒蕾明明知道苏然是因为绯闻,才被迫离开了原单位,却还硬逼金川把苏然留在身边。
“姐夫,当初你和我姐姐谈恋爱的时候,对我的要求不说百依副顺,起码可从来没含糊,现在你可别太不那个了。”
“我别太不哪个了?”
“好呀,姐夫!”舒蕾眼一瞪,给金川送了一顶高帽子。“你真是过河拆桥呀?”
“可是舒蕾,”金川面带为难地说,“你那个干姊妹苏然,除了长得漂亮外,能会于什么?”
“好呀,姐夫,你原来是瞧不起人家呀。”‘舒蕾翻翻眼皮,锋芒逼人地说,“瞧不起她,就是瞧不起我们。怪不得我姐姐最近的情绪不对……”
“好好好,小辣椒,你别在这里上纲上线了。”
“这么说你同意要苏然了?”
“我再不同意,”金川瞪舒蕾一眼说,“就被你的高帽子压死了!”
金川当初完全是为了不得罪舒蕾这个小姨子,才答应留下苏然看看的。于是讲好了条件后,舒蕾像小鸟一样愉快地飞出舒卉家,把苏然衔到了金川身边。
所以出事以后,舒蕾一度表现得比舒卉更激愤。舒蕾曾跑到金川的公司去,指着苏然的鼻子,用最污辱女人的话,骂了苏然一个狗血喷头。
“苏然,你像个婊子一样不要脸,干吗霸占别人的丈夫?!”
“我就是不要脸,我乐意。你凭什么干涉我,我又没霸占你丈夫!”被舒蕾骂作婊子的苏然理直气壮地说。
“呸!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下流无耻到如此地步!”
“谁让舒卉姐没本事,守不住自己的丈夫,这可不怪我。”
“不要脸的,我告诉你,赶快离开金川,别指望金川真的会爱上你这种女人,他迟早会把你这烂货一脚踢开的。”
“哼!可我从来就没打算和金川白头到老,也懒得要舒卉姐视为珍宝的婚姻,我要的只是生命中的一段爱情。请转告舒卉姐,金川迟早还是她的,别让舒卉姐这么小家子气。”
舒蕾气愤地扬起手去扇了苏然几个耳光子,边扇边骂道:“舒卉姐、舒卉姐,你竞还有脸叫舒卉姐!你配吗?你这个不要脸的无耻女人!”
苏然却用手背抹着嘴角冒出的血丝,笑得极其灿烂地对舒蕾说:“你还别忘了告诉舒卉姐,让她平时也注意一点自己的形象,别一天到晚老想着丈夫和孩子,那样的话,即使我离开金川,还会有别人和她抢金川。”
“呸!你可真是一个不要脸的婊子!”
虽然舒蕾去用最难听的话骂了苏然,从表面上看似乎是舒蕾胜了,但是在那一场较量中,胜利的一方可能不是舒蕾。
当然,此时最让舒卉痛恨的人,还是她的丈夫金川。当年,他们在大学里一见钟情,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山盟海誓,缠缠绵绵,情深意浓,甜甜蜜蜜度过了一年又一年。结婚后更是视她为珍宝,千般呵护,万般宠爱,百依百顺到甘为她下火海上刀山,恨不能去天上为她摘星星的丈夫,今天却为了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贱女人,全然不在乎她的感受,真是让她心伤至极,欲诉无人,欲哭无泪,欲骂无声,欲打无力,欲死不能,有家难归。那种像在烈火上蒸烤着似的妒恨,如毒蛇的牙齿撕咬着她的肺腑,那是种怎样的滋味呀?那是一种宁肯立即死掉,也不愿忍受的滋味。
—分钟变得就像一小时那么漫长,舒卉就那么辗转反侧在床上,思念着她的儿子,牵挂着她的母亲,咒骂着她的丈夫,忍受着她的寂寞,呼唤着她的睡眠。可是早就跑得无影无踪的睡眠,任凭舒卉一等再等、千呼万唤,仍然没有回来的迹象。
仿佛过去了漫长的一个春秋之后,舒卉又痛苦地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突然一阵难以忍受的饥渴袭来,她终于决定放弃大床,当她披衣下地拉开那条厚重的窗帘时,才知道已经是艳阳普照的上午了。“呀!他妈的,我怎么会躺到了这时候?‘’无意中舒卉又带出了一句脏话。
洗过澡,打扮得光彩照人、美丽无比的舒卉,心情也随之舒朗了,一些。她看着镜子里化了一些淡妆的自己,忍不住又一次骂出一些脏话:“日他妈妈的,我舒卉还没有老成老太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