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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森忍不住高声说:“昨晚、昨晚是因为我俩都喝醉了,我必须留下照顾她呀。”
服务员看着闻森那副极其狼狈的样子,强忍住自己的笑说:“那真是对不起了,我们以为你们昨晚能住在一起,今天也能住在一起,就在112 和113 安排客人了。本来还以为这样的安排,还能为你们节省房费呢。真是对不起。”
舒卉问:“那,你们还能给解决一间房吗?”
服务员说:“对不起,可能没办法了,已经没有闲着的客房了。”
舒卉看看穿着一身瘦小的湿衣服,正冷得瑟瑟发抖的闻森,只好决定暂时先回房间换衣服。
当他们把自己洗刷干净,换上了干爽的衣服时,饥饿便开始来袭击他们了。舒卉说:“闻森,咱们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后,如果他们还不能为你安排房间,咱们今晚就离开这里。”
“今晚就走,咱们去哪?”
“天南海北,想去哪去哪,天阔任咱游。”
“哇,太棒了。”
吃过晚饭,舒卉把她的身份证交给闻森,说:“闻森,我回房间收拾一下东西,你去结账好吗?”
“好的。”闻森说。
他们便一个去了总台,一个回了房间。
舒卉回房间后,开始慢吞吞地收拾自己的东西。说实在的,舒卉真是从心底里不想离开蒙山。这里天蓝云洁,山青水美,清雅静谧,住在这里,就像是住在一幅美如仙境的山水画里,她真想继续在这个不是仙境胜似仙境的地方,呼吸这儿清新如洗的空气,倾听这里的鸟语,看这里石上流淌的清泉和绿草花丛中飞舞的蜂蝶,彻底地为自己疗疗伤。她不知道离开蒙山后,还有何处能让她神清气爽,心平气和地对待今天、想想明天和遥远的未来。
然而,舒卉收拾好东西后,一等再等,闻森却还没回来。
“闻森不会是个骗子吧?不像呀。可他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不就是结个账吗?可是闻森他确实不像一个骗子呀。”
就在舒卉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在她家乡的一个清静时尚的酒吧里,苏然也正一个人,孤独地坐在一个角落里,寡淡无味地吃着一份决餐。
与其是说她在吃快餐,不如说她正在一个人对影独饮。
苏然很喜欢这个地处闹市,却格外清静而又雅致的酒吧。在过去的日子里,隔不多长时间,她和舒蕾就会穿着新颖高档的时装,相约来这里一聚,先是叙谈一番人世酸甜,然后迈着轻松的脚步离去。
苏然和舒蕾的友谊,是从上中学时开始的,她们虽然性格爱好不尽相同,但同样都心地善良纯洁,嫉恶如仇,敢恨敢说,爱憎分明。因此她们还很传统很俗气很正式地拜了所谓的干姊妹。
苏然大学毕业后,听从家人的安排,到机关里做了一名公务员。在家人的打点下,生性孤傲的她,没怎么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便平步青云地坐到了科长的位置上。正当她春风得意地欲干一番事业时,单位里新上任的一位领导,因对她的美貌垂涎三尺,动不动就以谈工作为由,把她叫到他的办公室去。开始是动手摸摸她的头,既而又摸她的脸,再后来竟然说些污言秽语,大胆地调戏起她来。有一次,当那位领导又在办公室里,动手动脚地想占苏然便宜时,被忍无可忍的苏然抽了一个耳光。那领导竟捂着那张下流无耻的脸,笑着说,打是亲骂是爱,小苏说明你爱我不浅呀,边说边欲来搂抱苏然。苏然本能地大声呼叫起来,那流氓才被迫住了手。
从此,苏然成了那位领导的眼中钉肉中刺,整日找茬不说,小鞋还接连不断,弄得整个机关里的人,尤其是那些市侩小人,也都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她指指戳戳。由于领导对她不待见,在机关里她就像是后娘养的孩子,什么好事也没她的份,处处低人一等不说,那位流氓领导还把苏然调到了最不重要的科室,并在随后的一次机构调整中,把本应提拔的苏然晾在一边,破格另用了一个愿意给他投怀送抱,深得他宠爱的女人,尽管那个女人,无论能力和姿色都不及苏然一半。
当年就是在这个小酒吧里,苏然向舒蕾哭诉了这些委屈。舒蕾说,反正你这种人也不适应干机关,不如像咱姐夫金川那样,下海赚些碎银子,到时候我也沾点小光。于是在舒蕾的极力纵容下,在机关里实在不好再做下去的苏然,毅然辞职下海,到了金川的公司。
下海前苏然曾随着舒蕾叫金川姐夫,下海后虽然改口叫了金总,但毕竟还有几分亲情在里边,所以在工作上,苏然尽心尽力,很快便胜任了工作。随着金川对苏然工作的认可,逐渐将一些重要工作安排给苏然去做。苏然很快便成了金川工作中的左膀右臂。一来二去之间,苏然对金川也由最初的崇敬,悄悄地发展成了一种发自心底的爱慕之情。
苏然觉得金川是个好男人。她作为一个漂亮又妩媚的女人,在她遇到的所有男人中,几乎无一例外地不被她的外貌所倾倒,或者说是吸引,因此对她不是大献殷勤就是格外关照,虽然她从骨子里并不喜欢这些男人,但她却已经习惯了或者说喜欢上了被男人欣赏和宠爱。可是,当她初来金川的公司时,金川不但没有对她特别的关照,甚至还对她表现出几分排斥和冷漠。这令苏然真是好不气恼,心想,哼,金川你别在我面前故作矜持,假装正经,这世上哪会有不喜欢漂亮女人的男人?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金川认可的仍然还是她的工作,于是在心底里已对金川充满好感的苏然,为了引起金川的注意,便开始在有意无意之间,疯狂地向金川展示起她的美丽。她能一个月变一种发型,一天之中至少换两套衣服。同时她也更加尽力地为金川的公司工作。正如她认为的那样,世上哪有不喜欢漂亮女人的男人,何况她又是一个绝顶聪明的,有工作能力和实绩突出的女人。终于在某一天里,金川在表扬她工作的同时,也赞美了她的美丽。
然而,虽然苏然在稀里糊涂之中,难以自控地爱上了金川,但她所做的这一切,最初的目的却绝不是为了勾引金川。她只是在潜意识里希望金川在赏识她能力的同时,也认可并欣赏她的美丽。她也绝没有想到要当金川的情人,更没有料到自己会甘心去做一个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第三者。尤其被她伤害的人,还是令她敬爱和羡慕的舒卉姐。可是,就像世上哪有男人不喜欢漂亮的女人一样,世人哪有女人不爱慕英俊又有才华的男人?再说,感情这东西哪能任由人的意志去控制?
那是一次去南方出差,金川和苏然陪客户用完餐后,苏然见金川有些醉意,没有任何杂念的苏然,便好心地去金川的房间照顾他。一切不该发生的事情,竞在那个完全没有意料会发生那种事情的晚上突兀地发生了。而这种事就是这样,一但有了第一次,便顺理成章地会有第二次,一次又一次无比刺激、无比甜蜜地偷吃了令人消魂的禁果之后,他们最害怕最担心的事,就是怕舒卉会知道这一切,因为他们俩都爱着舒卉,谁都不愿意伤害舒卉这个在他们心目中最善良、最亲切的女人。他们每次都说这是最后一次,可总是又自然而然地再发生下一次。而且越是因为偷着吃禁果,不知道吃了这次,还有没有可能偷吃到下一次,就越是感受到特别的刺激,过程中更是充满悬念和激情。每次升上颠峰揽尽无数好风光之后,苏然常常忧伤地对金川说,如果你妻子不是舒卉姐有多好,如果你妻子不是舒卉姐,我一定会和你好上一辈子,在这个世上做一个像舒卉姐那样幸福的女人。
纸终于再也无法包住火,世上哪有透不出风来的墙呢?而这时他们的爱情却炉火正旺,爱情的火苗不仅正烧得熊熊不息,而且越烧越烈,已成燎原之势。尤其是苏然,虽然她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去伤害舒卉那个既美丽又和善的女人,但她却深陷在爱情的漩涡里,爱得天翻地覆,死去活来,无力自拔了。她天真而侥幸地想,反正舒卉姐已经知道了,反正我也不和她争名争分,就让我再继续享有一段这份爱情,然后我就会走得远远的,彻底地把金川归还她。
于是,苏然为了心中那份真正的爱情,坚韧地忍受了一切,包括被世俗砸得粉碎的尊严,包括深夜里完整的孤独,包括舒蕾泼在她们珍贵友谊上的那些粪水似的辱骂,以及母亲的泪水和父亲的咆哮……这一切在苏然心中都不算什么,为了心中那份真正的爱情,她宁可忍受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