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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而且,又有谁不是在坚持着?舒简?她自己明知道郑伟不爱她不是还在坚持?刘豁然自己,不是也在坚持?
郑伟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坚持。
那就坚持吧,大家一起坚守自己对爱情的信仰,然后将爱情进行到底!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郑伟怀疑自己是不是爱上了陈可,因为他在那段时间里烦躁的程度减轻了。在白天空暇的不多的时间里,郑伟脑子里想着的不再是木子的脸。他有段时间在想着去上网或者在电话里跟陈可说点什么,并且特别想听到陈可说她已经忘记了那个带给她伤害的人,她喜欢上了自己。郑伟觉得自己好象对这样的情节是有一点渴望。
郑伟对他自己不时的这种爱上了陈可的怀疑感到十分荒唐。仅仅是因为在一个虚幻的空间里结识,知道她有着与自己类似或者说比自己更悲惨的情感经历又在每晚在电话里聊天,连她的样子也不知道便觉得自己爱上她,这令郑伟感到更加荒唐。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又好象每一次怀疑都是一种不同程度上的肯定,郑伟对自己感到失望也感到无能为力。
他用很多理由组织自己的这种感受再次出现,他试着说服自己:郑伟你的爱是坚持,不是重新开始。你看看周围的每个人都还在坚持,舒简还在坚持,刘豁然也还在坚持,就连陈可还再坚持她从前的爱,你没有理由重新开始,你的爱会因为你的坚持变得珍贵,变得与众不同……郑伟,你看,这是一个爱情无所不在的时代,你要用你自己的方式去爱……爱平,你要坚持你的爱情到底,把你的爱情进行到底……郑伟就这样跟自己的大脑进行着挣扎,他又回到那个状态里面,感到很痛苦。
陈可自从那次被郑伟突然爆发的愤怒打断她的话以后,有几天不上网也不开电话。这也是郑伟怀疑自己爱上了陈可的一个方面。他一次又一次博大陈可的电话,一次次地被告知对方关机之后,郑伟有点感到沮丧,似乎是被推到一个他不愿意面对的状态之下。
一个人面对着黑夜,站到阳台上,腿开窗户,听海水单调的拍打沙滩的声音,于是那些天里,郑伟总是提早在心里防备着黑夜的来临。然而黑夜总是降临在他来不及防备的心中。当他心里想着还早的时候,时钟已经指向10点钟,他感觉自己像个受惊吓的孩子般地讨厌天黑。
对自己爱上了陈可的怀疑一直持续着,直到有一天的午夜里,陈可扣响了他的电话,喝得酩酊大醉,用含糊而迷离的声音告诉郑伟她觉得自己爱上他的时候。
郑伟听了那个声音,第一个动作就是到口袋里翻出那包烟,点燃了,有股怪味儿弥漫出来,这才发现是拿倒了,点燃了烟蒂。掐灭了,扔在烟缸里,又拿出一根,点燃了猛吸一口,才听清楚了陈可接下去说些什么。
她哭了。
女人的哭声或者哽咽的声音都叫郑伟感到心神不定,况且,是在深夜里。
陈可的哽咽的声音在深夜里更加显得无助。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来,显得很遥远也很空灵。
“至少,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我原来没有想要喜欢你来着,请你给我一个办法,给我一个办法……”陈可说得断断续续,她显然也对自己无能为力。
郑伟听了陈可的话反而平静下来,他忽然感觉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怀疑其实只是一种错觉,他期待的只是那个过程,是喜欢一个人的很美好的也很模糊的一个过程,一旦有了一个结果,并且是一个郑伟所不能接受的结果,他就醒了,因为那个结果不是他所等待的木子。
郑伟对陈可说:“陈可,你喝醉了,等你醒了的时候就会把你现在说的话,把一切忘掉了。”
“没有,我现在很清醒。”
郑伟相信,此刻陈可是情形的,她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郑伟觉得最好的办法是叫陈可相信,她自己目前的状态是糊涂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于是郑伟又说:“陈可,你喝醉了。现在你应该回到你的家里,睡觉。我相信,到了明天早上,你就会忘了今天你说的话。”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陈可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郑伟拿着电话,还放在耳朵的位置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嘟嘟嘟嘟嘟”的忙音似的,把电话扔在桌子上,将身体完全靠在椅子背上,那张椅子很宽大,躺在里面很舒服。
现在,郑伟完全不用怀疑自己对陈可有爱的感觉了,那感觉随着陈可向他表白的那些空灵的话语一样,消失了,消失在了黑夜的空气里面。
郑伟有些对陈可感到恼怒。你有点感觉到你喜欢我,那就慢慢保留着你的感觉,慢慢去体味那优点朦胧的爱的感觉不是很美好吗?干嘛要用苍白的语言把它表达出来?
是的,就是苍白的语言。郑伟觉得无论多么华丽和真诚、深刻的语言来表达爱情,那都是苍白的。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根本就不是能用语言表达的清楚和完善的,与其那爱的感觉被这苍白的表白破坏掉,还不如就留存在心里,独自感受那种朦胧的意境,虽然难免有酸涩和寂寞。
在心里发了一通给陈可的牢骚之后,郑伟又开始责备自己,觉得自己有些冷酷。在人家陈可对你表白之前,你不是也在怀疑自己对陈可产生了感情吗?你自己不愿意说出来那时你自己家的事情,你凭什么不让别人说出来?
他又回过头去寻找自己那时的感觉,发现他已经找不到了,不明白是为了什么。难道一切都只是凭空的想象?
郑伟又觉得烦躁。
舒简给他打电话,诉说她工作上的种种不易,说着说着,居然也哭了。
郑伟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每个周围的人不是情绪低落就是哭哭啼啼。
舒简说,有个法国商人在追求她,最近也很烦。
郑伟问那是个什么样的人。男人对男人的了解总是要比女人对男人的了解客观也全面一些,郑伟是想舒简的选择可以清醒一点。
舒简说那人有钱,公司就在塞特。
郑伟又问,人怎么样。
舒简说是朋友的多年的好朋友,听朋友说他人也不错,心眼挺好的,哈佛的博士,还有,像个法国人,浪漫。
郑伟又说,不管他什么哈佛不哈佛,也不管是不是博士,有钱没钱更是次要的,关键是要人好,心地善良,这样的人不管是当男朋友还是丈夫,心里都会很塌实。
舒简就哭了,跟郑伟说,也不早了,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郑伟跟她说了再见,晚安以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郑伟关了所有的灯,把身体和灵魂一起流芳到黑暗当中。他知道很多事情自己现在想不明白,于是也不愿意浪费精神去多想。打开电脑,找一个空间去飘,叫自己的头脑无暇去顾及太多的事情。
不久以后,郑伟几要带着队伍去澳大利亚训练,他想,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去放松一下,忘掉些该忘掉的事情。
因为已经将近凌晨三点,没有几个人在那个郑伟一直去的聊天室里了。
刷屏是聊天时候的一个术语,意思是利用一个小小的程序,把整个屏幕都亵慢自己所说的话,因为连接着因特网,在哪个聊天室里的每个人的屏幕上也都是刷屏者刷出的那些话。
郑伟用“至少还有你”的网名刷了N遍那首叫做《至少还有你》的歌儿。
有两个聊友过来,分别骂了他“无聊”和“疯子”以后离线了。剩下的除了郑伟以为的一个人也不声不响地离线了。
现在,整个空间都是郑伟自己的了,他一遍又一遍刷着对一个什么人的想念。
郑伟这个时候猛然发现,当失去了对陈可的朦胧的一种感觉之后,他的心里充满了木子的名字。那些叫思念的东西潮水般地涌入郑伟的心门,叫郑伟有一点恨恨的感觉。
郑伟很想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女人诅咒那个抛弃她的男人一样疯狂的去恨谁,可是恨谁呢?木子吗?她还是那么美好,怨恨所有的情感吗?爱无罪。
郑伟于是憎恨自己为什么不是恨着谁。
折腾了很长的时间,郑伟觉得自己累了,有些精疲力竭。他确信失眠不会再来打扰他的时候,关了电脑,放心地去睡了。
郑伟做梦了,梦到了陈可。
陈可在后面追着自己。
郑伟几一直跑,跑啊'跑啊跑啊,到了山顶,不能再跑了,前面是悬崖,郑伟就停下来,转身面对着陈可。
陈可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她的样子看起来很修长,很干净,一头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