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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隔离着遥远的时空,他们只是在一个虚幻的空间当中。
郑伟给了陈可许多的安慰,听她讲关于她自己的故事,郑伟的一颗一直狂跳的心逐渐的安静了下来,他在听了陈可的故事以后,肯定了那不是木子,似乎也是在那一天,郑伟知道了“鱼说鱼的眼泪在水里”真正的名字是叫做陈可,是个记者。
郑伟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木子,还好木子没有如此的伤心,继而,又感受陈可的那些伤怀,像是在重温他自己走过的那些刚刚结束爱情的日子,充满枯涩的温存。
不管是在真实或者是在虚幻的空间里面,每一个角落都有不幸的感伤的人的存在,而情绪处于低落当中的那些人们真正需要的也许不是同情,是另外一个与他经历相似的情绪同样失落的同伴,郑伟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同伴,就是陈可,相对来说,陈可亦找到一个叫做郑伟的同伴。
郑伟相信,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机缘,并不是每个你想遇到的什么人都能在你的生命当中出现,就如同出现在你生活挡横总的那些人们也不一定都是你乐意遇见的期待当中的美好的人们。
和陈可在聊天室里聊天,郑伟获得了难得的宁静,不在陷入那些双方突然之间终止了爱情,等待谈判的尴尬境况里。、
感谢陈可,有时候郑伟去北京开会或者比赛的时候,时常萌生出去看望陈可的冲动,然而总是不巧,被一次次地错过。
郑伟依然还是喜欢把自己的身体还有倍受折磨的大脑一齐踯蹰到黑夜里头,他的对某个人几乎已经死掉了的爱情也总是从黑夜降临的那一刻开始闪现。刚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个光亮,随着夜的深入蔓延开来,于是郑伟的世界一片沸腾。
郑伟总是在这种境况之下忽然明白,原来这种爱从来也没有消逝过,接踵而来的即是一片空。是很绝望的那种空。也仿佛是熊熊的烈火燃过之后的草原,那些黑乎乎的残迹,都是燃烧之后的泥土和沉寂的石头,是那重生命中悲凉,心灰意冷似的空。
这种空洞有时代替失眠来折磨郑伟,有时做了失眠的同伙,他们一起摧残郑伟的精神世界,郑伟对它们感到深恶痛绝。
而陈可,这条在网路虚幻的时空里把眼泪抛弃在水里的聪明的鱼,因为她有着与郑伟同样空空的感受,她于是更加了解郑伟的感受。
长久以来,郑伟在找寻的不是一个舒简那样深爱他的一个女人或是那份心甘情愿的付出,郑伟就是需要一个感同身受的伙伴,他在遇到陈可之后的感觉,他与陈可就如同寂寞空旷的荒野当中两匹孤独的小野狼,每个午夜都无奈的发出悲凉的嚎叫。
他们互相倾诉心声,互相讲述不同的感情的故事,然后一起分享撕裂一个即将愈合的伤口过后带来的更深刻的疼痛之后的快感。
又一个沉静的午夜里,陈可在屏幕上行行的打出《至少还有你》的歌词,打完了一遍又打一遍,最后,大概累了,停下来,告诉郑伟,她又哭了。
从陈可第一次打这个歌的时候开始,每次郑伟看到她在这个聊天室里那么冬青地演绎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在心里为她搭建出一个舞台,灯光很柔和,可是依然模糊,音乐声慢慢从空气中流淌出来,空灵的音乐,在那个舞台上,总是不能准确地半段音响的方向,找不到声音传来的方向,叫郑伟一直觉得那只是多年以前一个女孩心中日夜担忧他,惦念他的时候流淌出来的心声,如今的音乐只不过是从那个人的心版当中转录出来的一盘录音带,在终止了爱情之后,那卷录音带早已经刻在了郑伟的心版上,所以那令郑伟感到空灵的音乐,其实一直在他的心中响起,然后升腾起来,一直回旋在郑伟在心中搭建的那个舞台上面。
那个舞台,在郑伟的头脑之中是立体的,特别分明,模糊的昏黄的打在女歌手的身上,那个歌手,在一个圆形的舞台上,坐在一个高脚的椅子上面,话筒就矗立在她的面前,她双手捧着那话筒,闭着眼睛,深情地演唱着,歌手的齐肩的头发洒满她的纤瘦的肩膀上,那肩膀太瘦,她的锁骨很分明……
这就是郑伟在看到陈可在聊天室里疯狂演唱那首歌的时候心中感受到的一幅画面,这画面中的女歌手一次次在郑伟心中定格,只是依旧看不太清楚她的脸,郑伟用心去感受那舞台上唱歌的人的模样,觉得那应该是陈可的模样,没错,就是陈可。
然而,在一个郑伟忽然想起木子的天亮以前的短暂的黎明时分,郑伟翻出他从前为木子拍摄的很多很多的照片的时刻里,郑伟猛然之间发现,原来,那个在他心中的舞台上唱歌的并不是陈可,那分明还是木子。
郑伟开始愤怒,觉得那些照片令他讨厌,木子也令他讨厌,他受够了这种抓不住感觉的想念。那与其说是爱情,还不土直接说折磨与煎熬。
郑伟决定了,不在为这个叫木子的女人牵绊,他要远离她,远离着莫名其妙的折磨。
她有什么了不起?她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被我爱过,深刻地爱过那么一回而已,我可以爱你,有勇气那么投入的爱你,我也可以去爱别人,一样深刻的去爱。
郑伟这么想着,于是决定去爱一个什么人,爱陈可。为什么不是舒简呢?大概是因为郑伟已经了解了舒简对他的爱是明确的,而陈可,陈可对他的感情是未知的,郑伟已经习惯在未知的状态之下去付出他的爱情,然后等待一个结局。
陈可想郑伟谈起她的爱情,陈可说,她昨天晚上跟朋友的酒吧坐到两点钟,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一直也没有得出结论。
郑伟好奇,问陈可他能否知道这个问题,他也希望获得思考的一个机会。
的确,长期以来,郑伟的思想都在经受不人道的折磨,他几乎几个世纪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思考一个什么问题了。
陈可于是在电脑上打出来她所思考的哪个问题。
“我不明白,为什么冬天走了,春天来了,而我的爱情却结束了。并且,没有任何理由的结束在一贯饿所有的好僧民兵感都在迎接爱情的到来的一个季节里。”
这问题叫郑伟又一次的陷入尴尬。他自己又怎么能明白是为什么,走过了春天的播种和夏季的呵护,在秋天到在,在所有的播种都即将收获的秋天里,惟独他自己爱情的那块田地里居然什么收成也没有,至今还是一个未知,当初播种下的那些爱情的秧苗曾经那么茁壮地成长起来,为什么至尽还停留在夏季里面看似丰硕的收获的一个关于秋天的梦想之中?
郑伟坦白地告诉陈可,他也想不到这是为什么。
陈可接着又打过来一句话:“我总是想他,现在对我来说,能叫我看看他的样子,已经是莫大的一种幸福了,我想念很多我们过去的东西,那些我们一起拍摄的照片,还有我们说过的那些话……我给他画的那些漫画……把他画得那么丑,两个板牙都露出来,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贴在他家的墙壁上面,我特别想回去看看……”
这些话叫郑伟看了心慌,他又何尝不想念一些他与木子共同经历的好时光啊。
郑伟不自觉的就想到木子的家,陈可不知道那张漫画还在不在那个人家里的墙壁上,而郑伟也何尝不想知道他偷偷买回家给木子吃的巧克力是不是还在那个衣柜的最上面很隐藏的那个角落里。
那是一个下午,郑伟从大街上回来,路过超市的时候进去买给木子吃的,把她藏起来,只等木子回来,给她变一个魔术,变一盒巧克力出来……那样的情景一定是木子所想不到的,郑伟那时候的头脑里像放电影似的,一遍一遍想着木子的模样,笑的模样。那还是郑伟第一次想到给木子买一盒巧克力呢,以前他知道木子爱吃,从来也没有给她买过,能吃到最爱的人买来的巧克力该是很幸福的,不巧的是,那天他与木子之间就有了矛盾,也是那天,郑伟离开了北京的木子和他的小家,并且,再也没有回去过。
现在见陈可说起这些,郑伟又不免怀念起来。
郑伟想他放那盒巧克力的那个角落,很隐蔽的角落,也许现在木子还没有发现,也许现在那盒子的上面有些灰尘了……
这个陈可的感觉总是紧贴着郑伟的感觉。当然不是刻意的,郑伟之所以觉得难得遇到陈可的原因就正是在这里,就是因为陈可与他之间在同一情形之下的感觉如此惊人的相似。
郑伟想象陈可的模样,他想不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陈可同